第80章
神正好,让他们把曹洪曹仁两个喊到议政厅商量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泰山贼已经平定,兖州境内没有大波的贼寇,有乌程侯在,境内贼寇和四周州郡的山贼流匪都不用担心,兖州最重要的是恢复农耕。 开垦荒地的同时要挖沟引渠,原有沟渠不够用,且大部分都在世家封地的范围里,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好和世家正对面刚上。 即便他们的兵力足够和世族部曲相抗。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真的上,世家的部曲是私兵不假,但是也是大汉的百姓,官兵和百姓互相征伐,说出去也不怕闹笑话。 再说了,他的名声不能坏,真要让关系破裂到明面上,以那些世家的嘴皮子,天知道会把他埋汰成什么模样。 爱咋咋,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曹操之前就想在各郡置典农校尉来掌管屯田地区的内政和税收,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人手,程昱在他手下这几个月非常靠得住,有程昱打头,他自己亲自管几个,再从郡县内挑出几个能用之人,这事儿就能推行下去了。 人才的朋友也是人才,程仲德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有他在中间牵线,郡县之间的空缺又能填补不少。 郡内已经有郡守,典农校尉的职权就按照太守来,不管府城和世家占有的那些土地,只管新开出来的屯田区。 他现在惹不起世家,等将来各州郡屯田连成一片,把那些地方变成一座座孤城,看他们还服不服软。 硬刀子不敢动,他还不能软刀子杀人?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张贴告示说他广招贤才不问出身,悄悄用人总没问题,再怎么说他也是兖州牧,堂堂牧守要是连任命手下官职都要瞻前顾后,他也别当官了,直接拍拍屁股回家种田去吧。 曹操很快陷入忙碌,孙坚那边也是斗志昂扬,泰山贼的贼首们被关了这么些天,是时候给他们个了断了。 人品过得去的想办法留下,反复无常的送去给昌豨作伴,如果都不愿意留下,他其实也没那么缺人。 孙坚离开之前特意叮嘱过不要用刑,只要那些人关起来就行,牢房还算干净,和正常的牢房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泰山贼的贼首们要么是泰山郡本地的豪强,要么是本领高强本吸纳过去的勇武之辈,当山贼的时候来去如风嚣张惯了,再好的牢房也还是牢房,住惯了山寨的贼头子们没一个受得了关押的日子。 要杀要剐给个准话,一直关着他们算什么意思? 他们没有被捆绑,手脚自由,但是外面看守的士兵非常多,手脚自由没有半点用处,折腾了几天发现完全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也就消停了下来。 没有人愿意白白养着别人,让他们看看孙坚和曹操到底想干什么。 臧霸和孙观等人对官府的感官不太好,但也不是非要和官府为敌,如果真的一心做贼,他们也不会帮陶谦镇压黄巾军,只是后来实在和陶谦合不来,这才回到泰山郡继续做山贼。 乌程侯兵马比他们多,名声他们也听到过,栽在那人手上他们服气,可是这抓了他们就把他们放在一边不管不问实在让人摸不着脑袋,再这么关下去,人非被关疯了不可。 孙坚过来的时候,臧霸已经烦躁的想打架,眯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人,不约而同全部站了起来,“乌程侯攻破泰山郡,我等自愧不如,只是现在不杀不放是什么意思?” “臧霸将军称雄泰山,某神往已久,特来讨教。”孙坚扬起下巴,嘴上说着讨教,面上却是十足十的挑衅,隔着牢房看向里面的人,甚至还有些搞笑。 臧霸嘴角抽搐看过去,抱着手臂没有动弹。 废话,他倒是想动弹,牢门加了至少十层锁,也得出得去才行啊。 乌程侯口称将军,对他们这些弟兄应该是有招揽之意,他们在泰山经营多年,曹操、孙坚来兖州后的所作所为也都看在眼里。 泰山诸县百姓日子过的算不上好,他们身为泰山人士,当了山贼就和官府站到了对立面,但是看着官府把郡县治理的一塌糊涂,心里其实也很不是滋味。 山贼以劫掠为生,泰山太穷,他们连抢都没得抢,早晚也要出问题。 有他们这些山贼在,别的地方不敢轻易进犯泰山,自前些年泰山郡太守张举和中山张纯、乌桓丘力居一起叛乱,泰山郡就一直处于没有太守的状态,州郡政务皆由郡丞处置,去年郡丞诸葛珪病逝,郡县内的情况更是一团糟。 他们等来等去等不到朝廷派人填补空缺,从徐州回来后甚至想着自领太守一职,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孙坚就打过来了。 孙坚饶有兴致的看着臧霸的反应,让人将牢门的锁打开,也不怕他背后偷袭,一边走一边说道,“拿上你的兵器,让大家伙儿看看泰山臧宣高究竟有多大本事。” 大大牢里,其他人想跟着一起出去,被臧霸一个眼神止住脚步,面面相觑猜测道,“头儿这是怂了?” 孙观一巴掌砸过去,表情严肃掷地有声,“瞎说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76章 山雨欲来 臧霸勇武,孝烈之名在泰山郡人尽皆知,十八岁就敢劫狱杀太守,露面就吓得一百多个押送犯人的狱卒落荒而逃,此人的破坏力之大可想而知。 朝廷在民间的威慑力越来越低,杀人流亡这种事情不光不会被世人瞧不起,只要没有被朝廷抓走,在民间留下的甚至大多都是美名。 像臧霸这样,劫狱成功之后逃亡在外,郡县之中反而传开了他勇武孝义的名声。 兖州官员任命的事情归曹操管,有曹操把持内政,孙坚可以无所顾忌的四处征战,只是打仗是为了安定百姓,能不打最好还是不要打。 泰山郡地势特殊,泰山贼在这里据险自守,麾下贼众多是泰山本地人,对地形和郡县情况都很了解,治理郡县不是把地方打下来那么简单,派兵攻打简单,难的是后面的治理。 兖州郡国有八,除了泰山郡,其他七个郡国都在屯田,只有泰山郡一直没法下手,一是因为盘踞其中的泰山贼,二就是实在不了解郡县内的情况。 州郡有时而更,山川千古不易,所以天子以山川走势划分州郡,泰山为五岳之尊,占据泰山郡可以俯视青、徐两州,但是泰山郡归属兖州,对兖州来说,有山川相隔的泰山郡远不如其他郡县好治理。 臧霸是泰山本地人,出身豪族名声显赫,除去山贼的身份,的确是镇守泰山郡的不二人选。 兖州各地都在恢复生产,只剩下泰山郡一地依旧荒芜,孙坚攻打泰山贼之前曹操就和他通过气,臧霸此人能留下尽量留下,这人当初能跟陶谦一起打黄巾贼,就说明还不是丧心病狂之辈,如果能用的好,无疑又是一员猛将。 能有此人镇守泰山,青州徐州一旦有异动他们立刻就能知道,泰山天险,臧霸带兵固守此地,青州徐州的兵马别想进犯兖州。 曹操打算的好,孙坚也觉着这主意不错,所以他拿下泰山郡之后没有喊打喊杀,不光把臧霸、孙观那些贼头子好吃好喝关在牢里,对藏在山里的山贼也没有赶尽杀绝。 要把人留下,不代表他们要好声好气的请人留下,在江东猛虎眼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别管之前是什么身份,先打服了再说。 演武场离官署不远,乌程侯带着臧霸一路过来,去兵器架上挑了顺手的武器,互相看着走了两圈,寒芒一闪两个人已经撞到了一起。 臧霸十八岁敢杀太守,落草为寇后带领贼众据泰山天险自守,本身就是个暴脾气,他佩服乌程侯打董卓时的英勇无畏,但是被人接二连三的故意为难,泥人也受不了这么挑衅。 孙坚正当壮年,在战场上拼杀一整天都不在话下,刚才和曹操比划的那两下子只能算是热身,和自己人打哪里需要用真功夫,万一不小心让曹孟德气狠了,一州的政务积压起来真的能要人命。 对自己人要手下留情,对暂时不是自己人的人就不用了,臧霸臧宣高本事不小,若是掉以轻心,说不准要栽在这小子手里,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他要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而不是让这家伙给他一个下马威,话说再多都没用,手底下见真章才是硬道理。 演武场上本来就有不少人,士兵们看到他们较量迅速围成一圈,没一会儿就把两个人围的水泄不通,过年的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将士们各个精神饱满,一个人开始叫好,很快一群人都开始起哄。 若是平常,他们敢这么起哄,立刻就会有“军法处置”四个字砸过来,只是年关热闹,孙坚平日里待手下士兵也亲善,所以他们才敢这么闹腾。 整个演武场的士兵都聚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两个人没有骑马,只拿着武器近身搏斗,两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彪悍之辈,来来回回打得是旗鼓相当。 臧霸在泰山当山贼头子当了好些年,从来都是他压着别人打,被抓到昌邑也是他自己没有反抗,他若是真的拼死不从,官兵的尸体能填满整座山寨。 来到昌邑后先在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天,又被孙坚言语挑衅,泰山贼首臧将军心里憋着气儿,刚来上就全力以赴,非要把孙坚打败不可。 年轻人年轻气盛,到底还是逊了几分火候,孙坚猛中带稳,双方来来回回几十回合,势均力敌打了近半个时辰,然后才找了破绽把人挑趴下。 那么多士兵看着,臧宣高能在他手下过那么多招,一身本事已经足以服众,表现的机会已经给够,接下来就轮到挨揍了。 乌程侯难得那么有耐心,他在家教自己儿子的时候都没那么委婉过,以前哪用过先扬后抑这种手段,从来都是上去就揍,臭小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再不听话就再揍,直到揍老实了为止。 也就是臧霸归顺之后还要到泰山郡任职,这人在泰山郡的威望足够,放在整个兖州就不够看了,尤其如今的兖州除了州郡征召的兵马,还有他带来的几万亲兵,不表现的可圈可点没法服众。 两个人你来我往看的人眼花缭乱,孙坚把臧霸挑翻在地的时候,周围的士兵更是掌声雷动呼声震天,这样酣畅淋漓的较量不多见,今儿从头到尾看完一场,回营后足够在其他弟兄们面前吹嘘几个月。 臧霸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双眼放空,打着打着就没了最开始那种死活都要赢的想法,能和人这么痛快的打上一场,就是输了也值得。 武将们之间打一架能解决很多问题,讨人厌的不是对方狂妄,而是狂妄又没有本事。 孙坚揉着拳头,居高临下咧嘴一笑,“承让。” 臧霸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抱拳回道,“乌程侯骁勇,某心悦诚服。” “时候尚早,宣高收拾一下,然后随我去见曹州牧。”孙坚拍拍他的肩膀,让人带他下去梳洗顺便换身衣服,看围在旁边的士兵还在起哄,脸色一沉吼道,“都闲了是吧,谁想来练练?” 此话一出,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瞬间作鸟兽散。 乌程侯骂了几句,摇摇头也回去清洗换衣服,刚才打的时候没收住,身上沾的都是泥,现在又不是刚打完仗没工夫整理,他要是敢这样去议政厅,十有八九要被赶出来。 此时,牢房。 孙观等人坐在干草垫子上等他们老大回来,等来等去等不着人,没一会儿又开始唉声叹气。 尹礼手肘抵在膝盖上,闲着的手把头发抓成了鸡窝,“都过去那么久了,头儿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被骗出去先杀再杀了吧?” 孙观眉头一竖,捏着拳头就要再教训他,混账玩意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知道要把事情往好了想吗,乌鸦嘴就知道胡说八道,万一成真了他兜得住吗? 吴敦眼疾手快赶在孙观前面敲了尹礼一个脑瓜崩,捂着他的嘴把人拖到角落里粗声粗气的教训,“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苍天呐,快少说几句吧,再说下去就要血溅大牢了。 大牢里闹哄哄一片,臧霸不知道他的小弟们都在想什么,梳洗之后换上干净衣裳,挺拔壮硕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颇有大将风范。 议政厅里,曹操刚刚迎来一位自荆州而来的客人。 荆州刺史王叡被孙坚杀掉之后,董卓上表刘表刘景升继任荆州刺史之职,董卓伏诛之后,朝廷任命他为荆州牧,封成武侯。 刘景升单骑入宜城,在荆州恩威并施,很快控制了荆州七郡,如今除了南阳在袁术手中,据地数千里的荆州皆归刘景升掌控。 曹操听到刘表手下的人来到兖州时很是惊奇,荆州兵马屯居襄阳,刘景升无四方之志,只想赶走袁术占据整个荆州,若不是荆州没有益州那样的地形,他甚至觉得那人也会像刘焉一样,找个借口把周围的路堵上,然后舒舒服服的占据地盘当土皇帝。 汉室宗亲为王者大多没有权利,封国政务由国相处理,宗王在封地只是摆设,看上去地位高,其实没多大权利,如果让朝廷发现宗王擅自招兵买马,皇帝一个不开心甚至能把他们的爵位一撸到底成为白身。 圈一块地盘自己掌握军政大权这种事情对刘姓宗亲来说做梦都不敢想,放在几十年前,类似的话传入皇帝耳中立刻就能治大逆不道之罪,不过放到现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 看见了又能怎么样,朝廷就剩下那么点儿兵力,拱卫天子还不够,哪里能分出兵力去征讨叛逆。 刘表到荆州后联合当地世族治理荆州,除了南阳郡之外,其他七郡尽归他所有,莫不是之前和袁绍合作赶走袁术未果,现在想和他兖州合作夹击袁术? 如果真是这样,那刘景升大概要失望了。 在袁家兄长发话之前,只要袁术不主动和他过不去,他也不会上赶着找麻烦,那家伙从小到大的小心眼,他可没空和那家伙玩勾心斗角。 毕竟袁公路是袁家兄长的亲弟弟,真的闹到袁家兄长跟前,最后大概率是他吃亏。 曹操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丝毫不显,让人将前来拜访的荆州之属吏带到议政厅,打算看看这人来荆州想干什么。 曹州牧觉得自己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没想到等人进来说明来意,和他之前猜的竟然没有一点关系。 诸葛玄来兖州不是传达刘表的意思,而是为了私事。 他奉荆州牧刘表之命前去长安朝廷汇报荆州情况,出发时得知族兄诸葛珪病逝,他们兄弟情谊深厚,兄长病逝,后事需要他去操持,且兄长壮年早亡,遗孀以及三子二女留在泰山郡,孤儿寡母生活艰难,总得他去照顾一二。 大侄儿诸葛瑾如今才十六岁,还是个未加冠的半大孩子,家里已经没了顶梁柱,他这个叔父不能不管不问。 曹操本来以为有多大的事儿,听到这儿不由庆幸刚才什么都没说,不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还怪尴尬,“如今泰山郡匪患平定,诸葛郡丞得泰山百姓爱重,府上几位郎君陆续成人,子承父业岂不是美事一桩?” 诸葛家原籍在徐州琅琊国,族中子弟都是理政之才,荆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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