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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多年以后,已经为他生下两个孩子的陆可欣,猛然间发现他不是阿泽,像遇到洪水猛兽般,逃离开他,不再见他。 周诏这才不再问自己到底是阿泽,还是阿诏了,而是跪在陆可欣面前,一遍遍告诉她,他就是阿泽,是失忆了的阿泽,求她不要离开他。 彼时的陆可欣,已然分清眼前人到底是谁,而之所以能够分清,是因为她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周诏,爱上除阿泽以外的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她觉得愧对阿泽,说好一生一世只倾心于一人的,怎么在多年来的朝夕相处间,轻易就爱上了别人,还为别人生下了孩子,她的阿泽,该怎么办? 陆可欣被痛苦裹挟,生不如死,周诏又何尝不是呢,两人因为这份机缘,纠纠缠缠半生,最终是陆可欣放过了她自己,他们才修成正果。 只不过成了正果,接纳了周诏不是阿泽的事实,陆可欣仍旧没有忘记阿泽,每年忌日都会带着孩子去看他,为什么带孩子,可能是想让阿泽也看看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吧。 陆可欣此生,对于阿泽,对于离开的孩子,都被一种亏欠束缚着,过得不是很开心,却因为阿泽以另外一种形式陪伴在身边,感到温馨。 谁的人生不是纠结复杂的呢,不管是怎样的,总是要过下去的,只不过陆可欣,还是会在佛前乞求:等下一世,一定要让她再遇到阿泽,这一次,她不会再欺负他。 陆可欣往后人生,停留在此,彼时的她,还只是把周诏当成阿泽,而周诏也因为那个梦,坦然去爱陆可欣,两人尚且算是甜甜蜜蜜的。 季司寒、舒晚见到他们的时候,周诏正往蜂蜜水里添M.L.Z.L.加少许花蜜,再用勺子搅开,而后递给陆可欣:“这几日要注意饮食,不要贪凉。” 陆可欣接过琉璃制作的杯子,放在唇边,小小抿了一口,而后扬起月牙般的眼睛,望着周诏笑:“阿泽煮的蜂蜜水,就是好喝。” 对于周诏来说,陆可欣每唤一次阿泽,心脏就要颤一次,难受得很,却甘之如饴:“你喜欢喝,那下次不舒服,就来我这里,我煮给你喝。” 陆可欣笑着起身,双手撑在竹桌上,弯腰俯身,亲了下周诏的脸庞:“好。” 周诏抬起纤纤玉指,摸向被亲吻过的脸颊,淡笑浅然:“我说过,还要入佛祖门下,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陆可欣不依,“你已经入了我的门下,佛祖那边,你只能辞退了。” 周诏垂眸,避开陆可欣只装下一张容颜的眼睛,再继续捻起茶叶,放进茶盏里,继续煮着,“如果我没有入佛祖门下的心思,也就不会遇见你,若不遇见你……” 那我一生都不用做阿泽,周诏没有说这话,只认命般的,盖上茶壶,再伸手,摸向陆可欣的脸庞:“既是遇见你,甘愿入你门下,那你往后,可不许逃。”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搅了他的心,那就要长长久久住在他的心里,若是有一日,她敢逃,他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陆可欣不以为意的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又怎么会逃,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缠着你一辈子,再生两个小拖油瓶,拖住你的腿,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再离开我了……” 周诏知道她是想为那人生孩子,不免苦涩一笑,嘴上却应了好,话音刚落,就瞧见竹门外面,伫然而立的两人。 男人清俊矜贵,女人面若桃花,可以说,是周诏见过最好看的人,特别是那长相高贵、气质淡雅的男人,只那么随意一站,便成了冬季里最耀眼的风景线。 望着那男人,周诏想起陆宸希曾说过,阿泽为了保护一个人,牺牲了自己,虽然未禀明缘由,但周诏仍旧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被阿泽保护的人,必然是很重要的人。 而门外那位男人,应当就是阿泽心甘情愿为之赴死的人,也是陆可欣痛之、恨之的人,尽管陆可欣怨恨那人,但别人找上门来,周诏也不能无视。 他放下抚摸陆可欣脸颊的手指,抬眸问:“你们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可欣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一眼区分 季司寒望着那张跟阿泽一模一样的脸,恍然间愣了神,就好像看到阿泽从蛇窟里爬了出来,再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夜先生,我能从这种鬼地方爬出来,厉害吧。 多少次希望是这样的结局,就连梦里也是这样演绎的,可惜那人淡然的眼神,并不是跟阿泽那样,哪怕经历过风雨飘零,仍旧熠熠生辉,相反多了一抹超脱世俗之感。 只是一眼,季司寒就区分出阿泽与周诏,只不过因着那张同样的脸,季司寒心里仍旧有几分希冀,也就淡淡的,开了口:“找你。” 清楚听到季司寒的声音,捧着水杯喝蜂蜜水的陆可欣,脸色沉下来,眼里也染上几许怒气,却因为这段时日以来的礼佛,变得没从前那般暴躁。 她收敛起怒火,回过头,看向已然牵着舒晚走进来的季司寒,“要不是阿泽已经平安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看到陆可欣,季司寒更是感到愧疚,阿泽本该陪着爱的人,以及孩子,走过幸福一生的,却因为他,离开人世间,而爱着阿泽的人,却永远只能活在痛苦中。 向来充斥着睥睨万物之色的男人,清冷寡淡的眼睛里,情不自禁,浮现一抹深埋于内心深处的歉疚:“对不起。” 对不起,害你失去了丈夫,也对不起,阿泽没有回来,但后面这句话,季司寒说不出口,谁又能那么狠心,斩断陆可欣仅剩下来的希望呢? 有时候难得糊涂的人生,才是不失遗憾的人生,就让她误以为周诏是阿泽吧,不然她该怎么活?又凭借什么活下去呢? 能从季司寒眼里看到愧疚,是很难得的事情,陆可欣本想抓着这点愧疚,痛击季司寒的,可在触及到舒晚的肚子时,难听的话,收了回去:“你怀孕了?” 舒晚抬起手指,抚向自己的肚子,有那么一刻,感到很心虚,陆可欣没了孩子,没了阿泽,可她的身边,孩子和丈夫都在,好像对陆可欣来说,很不公平。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可欣,对方却笑着勾起唇角,眼底满是释然:“要是我的孩子没有流产,现在也该跟你一样大了,不过没关系,我和阿泽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说完,又善心提醒舒晚:“月份那么大了,就不必为了来见阿泽特意跑一趟,要照顾好自己,这样宝宝才能在你肚子里住得舒服。” 听到这样温柔的话,舒晚惭愧的,低下眉眼:“可欣,对不起啊,若不是我,你的孩子也不会……” 看到舒晚那张脸,陆可欣就想起自己发疯时候,用热汤泼她的画面,比起舒晚,她要更加愧疚:“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自己脾气不好,自作孽,作死了孩子。” 陆可欣说完,似乎不愿意再为从前的事情道歉来道歉去的,便从竹椅上起身,给他们两人腾位置:“你们跟阿泽叙叙旧吧,我先回去了。” 她提起裙摆,越过季司寒,没有看他一眼,却在擦肩而过时,再次收到季司寒忏悔的低语:“对不起。” 是很诚挚的三个字,带着所有的歉疚,就好像阿泽真死了似的,才会换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 陆可欣不以为意的,抬起素手,指向周诏:“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阿泽。” 丢下这句话,她大步流星离开,她走了之后,周诏收回柔和视线,看向伫立在院落中的两人,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喝杯茶?” 阿泽不喜欢喝茶,他只喜欢喝浓度高的咖啡,因为这样能时刻保持警惕,等夜先生下达任务的时候,也可以第一时间打起精神出发。 季司寒瞥到悠然的茶杯、茶叶时,在想,如果阿泽没有被小夫人送上轮船,他是否也能像周诏一样,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不用跟着他在刀口上舔血? 没有答案,谁也追溯不回过去,只能活在当下,所以任何事、任何人,只有过去是美好的,毕竟记忆里的过去,被蒙上一层朦胧烟雾,所念,皆是美好的。 季司寒扶着舒晚,落座于周诏对面,话语不多,却从周诏淡然处世的眸子里,看出对方的与众不同:“来的路上,听陆宸希说过阿泽的身世,没想到他会是你的弟弟。” 周诏替两人倒好茶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跟陆可欣一样,把我当成阿泽,还在想该怎么解释呢。”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你不是他 男人的笑容,是有几分超脱世俗的,不禁感染了舒晚,也影响了季司寒,先前因为要见阿泽的澎湃之心,也因这个笑容平静下来。 从不在外面随便喝东西的季司寒,端起五彩斑斓的琉璃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淡香茶气,很快从唇齿间溢开,竟是别有一番韵味。 他静默几分,再次抬眸,看向周诏:“你的确长得像他,但你不是他。” 但你不是他,代表在季司寒的心目中,无人可以替代阿泽,阿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无法成为他,哪怕对方再像,也不可能。 这句话对周诏来说,是很欣慰的:“你能区分开我们,说明阿泽对你也很重要,这样彼此为对方着想的情谊,是最难能可贵的。” 季司寒放下眼睫,掩盖住眼底的落寞之色,“也想过你要是他就好了,但看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不过是妄想。” 周诏凝着浑身充斥着悔恨气息的男人,想了想,开口安慰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他,我愿意代替他,为先生继续鞍前马后。” 就当成是,为驽马一生的弟弟,做些补偿,谁叫他一人占享家族利益,过得无忧无虑,而弟弟却在风雨中走向死亡,这般不公,必然是要为弟弟做些事情的。 先生二字,落在季司寒的耳畔,无疑于是离开的阿泽,又重新走了回来。 路途的艰辛,堪比越过鬼门关,竟让季司寒瞧着,都感觉到了心疼。 他盯着周诏那张脸,轻声的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周诏放下茶杯,微微侧过脸庞,冲他轻挑浓眉:“先生。” 他听陆宸希说过,阿泽喜欢称季氏那位为夜先生的。 季司寒怔了一下,仿佛透过周诏的脸,看见曾经的阿泽。 那个时候,阿泽开完最后一枪,就将枪支往肩膀上一放,再冲他挑眉、昂下巴。 “先生,我今儿个可是第一个完成打靶的,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点零花钱花花?” “再打三十环,给你十万。” “才十万,真是小气。” “那你打不打?” “打啊,十万也是钱呐!” 那潇洒肆意的少年,便为了十万块,扛着枪支,不停的狙击。 有时候,季司寒也会想,若是阿泽没有跟着他,是不是就不会年纪轻轻断送性命? 他望着周诏,失了神,周诏却将他拉出沉痛的过往:“夜先生,逝者已矣,放下吧。” 眼前人,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大师劝世人的口吻,是带了点佛性的,季司寒凝着这样的他,缓缓收起思绪,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周诏的视线,放到舒晚身上,“这位小姐,我见你欲言又止好几次,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舒晚也不是有话想对他说,只是望着那张跟阿泽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激动罢了,可周诏已经问了,她也就假设性的提议:“你想吃我先生做的饭吗?” 问完,她又后悔了,人家都不是阿泽,从他身上找补阿泽的影子,对他很不公,可周诏却笑了:“想必你先生做的饭菜,没法入口吧?” 他说这话时,跟阿泽语气不同,却跟阿泽一样,认定季司寒做饭不好吃,舒晚破天荒的觉得,他们某些方面,其实蛮像的,陆可欣会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因着周诏这一句‘没法入口’,舒晚感觉对方像阿泽那样,无比亲切,也就放松紧绷的全身,笑着告诉周诏:“不是没法入口,是难吃得要死。” 周诏的视线,放到季司寒身上,瞧见对方西装革履、一尘不染的模样,不禁生起几分戏弄的心思:“那我倒是要看看夜先生做的饭菜到底有多难吃。” 夜先生三个字,让季司寒不得不放下身段,灿若星光的眼眸,更是染上了几分笑意:“若是不介意,借你厨房一用。” 周诏回,当然不介意,继而起身,领着季司寒去了厨房,瞧着季司寒分辨不清盐和糖的样子,周诏笑了:“没想到像你这般身份尊贵的人,居然还愿意为阿泽下厨。” 拿着盐罐子的季司寒,一边将其当成糖,倒了好几勺在锅里,一边回周诏的话:“我很遗憾,最后一次晚餐,不是为他做的。” 他只不过是顺便蹭了一顿罢了。 想到阿泽坐在甲板餐桌上,被他逼着吃完所有食物,又因为难吃,宁愿跳海也不想再吃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但很可惜,这样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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