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手腕。 江镜修猛地回头,在看清她的脸时,瞳孔剧烈收缩。 “姜栀音,你怎么在这里?!” 江镜修的声音里没有惊喜,只有对姜栀音突然出现的惊恐和厌恶。 他的神情让姜栀音感到痛苦万分,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间加重。 “跟我回去!现在!!” 江镜修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挣扎。 “嘶……放开我姜栀音,好痛!!” 听到他说疼,一直站在身旁的苏幼柠猛地将姜栀音推开,眼神里骤然变得阴冷。 “松手!听不懂他说话吗?!” 可姜栀音看都不看她,死死盯着江镜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镜修……我们谈谈……” 这一刻,江镜修终于爆发了,他猛地甩开姜栀音,崩溃地冲她大喊。 “姜栀音你清醒点吧!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两个女人皆是一怔。 校门口人流量极大,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在看热闹,江镜修似乎是无法忍受,声音哽咽地控诉着姜栀音。 “我明明想和你好聚好散,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听到他的哭腔,姜栀音终于清醒了过来。 “镜修……对不起,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进姜栀音的心脏,她连忙放低姿态,想要牵他的手。 可是这只手,却被江镜修躲开了。 “不要再叫我了……” “姜栀音,你一直只把我当个替身,当个玩物,当我是你随手逗弄的狗,我早就受够了!” 看着江镜修满脸泪水地一步步后退,姜栀音的心都被紧紧地搅在一起。 “不是的,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求你原谅的……” “我只爱你,是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栀音的眼前似乎起了雾,明明江镜修就在她眼前,可她却仿佛觉得他越来越远。 江镜修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他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冷笑了一声。 “你爱我?你现在才发现自己爱我?” “当初把我关进冷库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你爱我?当初和陆远乔夜夜笙歌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你爱我?!”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两句话,每说一句就仿佛是揭开了自己的伤疤。 那一年姜栀音说以后的每一天都要陪着他,江镜修相信了,可现在姜栀音给的爱,他再也不稀罕了。 “姜栀音,一切都晚了……我对你的爱,早就被你自己消磨完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说完,他撞过姜栀音的肩膀离开校园,而她独自僵在原地,双眼通红。 “永远”这两个字,仿佛是一把刀子,狠狠扎在了姜栀音的心口。 一切都已成定局,再也不会改变了。 秋风萧瑟,卷起一片落叶,站在校门前的姜栀音显得更加无助。 姜栀音后悔了,她后悔当时因为旧情动摇没有赶走陆远乔。 她后悔没有在江镜修受到排挤时帮助他。 她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告诉江镜修他不是狗而是她最爱的男人。 “不!!”姜栀音跪在校园门口,满脸悔悟的泪水,绝望地呐喊出声。 苏幼柠站在她面前,神色复杂,听到刚刚那番对话,她多想揍这个女人一拳,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在越过她之前,最终垂眸留下了一句话。 “江镜修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如果再被我发现你来找他,绝不止今天这么简单。”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追随江镜修而去。 自从清早在学校里遇到姜栀音后,江镜修整个人都恍惚得厉害。 他一整天都状态不佳,画设计稿时铅笔芯折断三次,线条画得歪歪扭扭。 甚至去校园内的咖啡机煮咖啡时都险些烫到手,还好是苏幼柠及时发现,才没受伤。 “镜修,我们待会去哪吃饭?”苏幼柠在一旁和他说话,江镜修怔怔地没反应。 “镜修?”直到苏幼柠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江镜修情绪低落的样子太明显,看得苏幼柠心中很不是滋味。 “镜修,下午我们别去上课了,一起去游乐园吧。” “游乐园?”尽管江镜修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却还是跟着她来到了远离市中心的游乐园。 车子稳稳停在游乐园门口,而进入大门的,全都是家长陪同着小朋友,又或者是学生情侣。 “幼柠姐,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看着他困惑的表情,苏幼柠解开安全带,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因为如果你一直这么心不在焉的话,我也会很担心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方才和姜栀音的那些不开心,都被驱散了。 “谢谢你……” 她拉着他玩了无数刺激惊险的项目:海盗船、旋转飞椅,跳楼机。 他们把游乐园所有刺激的项目通通玩了个遍,那种心脏骤缩的感觉打破了江镜修的烦恼。 而当过山车爬到最高点时,江镜修死死攥着扶手,突然听到身旁苏幼柠的喊声。 “啊!!!!” “镜修!!把不开心都喊出来!!从此之后,就彻底忘掉过去的那些不开心!迎接新的生活!!” 看着身边的女人,江镜修突然眼睛发酸,下意识跟着尖叫。 呼啸的风灌进喉咙,江镜修下定决心,把那些关于姜栀音的阴霾全部吹散! 而这一刻,他终于痛快地大笑。 夜色渐渐深了,俩人不知不觉都有些累了。在主题餐厅随便吃了一些后,他们散步走到了摩天轮的下方。 “镜修,疯了一整天,我们就用它收尾吧。”苏幼柠又挂上温柔的笑,拉过了江镜修的手。 两人坐上了摩天轮,享受着难得安静惬意的时刻,透明的玻璃舱正在缓缓升高,整个巴黎的灯火在脚下流淌。 看着窗外动人的一幕,苏幼柠注视着江镜修趴在窗口的美好侧颜,轻轻开口。 “心情好点了吗?” 江镜修闻声回神,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两人欣赏了一会夜景,直到摩天轮即将升到最高点时,苏幼柠突然沉沉出声。 “镜修,其实有件事,我瞒了你很多年。” 江镜修一脸单纯地转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星星闪闪的亮光。 “什么事?” 一向成熟稳重的苏幼柠,突然变得畏畏缩缩,她的手心因为紧张冒出了汗水,缓缓开口。 “当年你离开的第二天,我是准备向你告白的,结果还没有把我的喜欢告诉你,你就已经不辞而别了。” “后来我用了很多方法试图找到你,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太小,实在是势单力薄,只能将这份喜欢藏在心里。” 看着江镜修惊诧的视线,她顿了片刻,又再次说。 “可是我从没有忘记你,直到再一次在巴黎遇到你,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帝给我的礼物。” “我知道你刚刚从一段痛苦的感情里走出来,也一直把我当姐姐,我也想过哪怕只是在你身边陪着你也好……” “可是现在我越来越贪心了,我不满足于只是陪伴在你身边。”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就在此刻,摩天轮的舱体升至了最高点,整片巴黎的夜景就在他们身旁。 听完这些话的江镜修怔在原地,听她缓缓叙述埋藏多年的悸动,突然感到眼眶湿润。 下一秒,天空突然绽放出了盛大的烟火,就像在专门为他们做绚丽的背景板。 “镜修……你的答案呢?” 看着苏幼柠通红的耳根,江镜修呼吸都停滞了。 他幻想起自己被迫搬家的那一天,15岁的苏幼柠苦苦地等待,甚至动用一切可行的方法寻找他,却全都落空的那种虚无感。 似乎是被这一场景感动,江镜修控制不住地落下一滴泪来。 “我愿意……” 霎时,苏幼柠的双目骤然放大,她激动地轻颤着,上前搂住了江镜修。 而绽放的烟花就在身后,像对他们失而复得的感情作证。 飞机准点落地,姜栀音坐上助理来接她的车。 汽车平稳地驶回熟悉的街道,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留着江镜修的痕迹。 街角的那家高档西餐厅,是某一年江镜修过生日时姜栀音陪他去吃的,在那里他们在乐团的祝福下拥吻。 江边的大桥他们常常散步路过,冬天时姜栀音会将江镜修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而他笑着吻她的脸颊。 他们交往时的每一幕都深深刻在姜栀音的心里,无论怎么擦除都抹不去。 回忆着过去,姜栀音终于来到家门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江镜修生活过的痕迹早已消失了。 她久违地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霉味混着淡淡的腥臭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像是有人在自言自语。 角落里,有个黑影蜷缩成一团,正匍匐在地上吃着什么。 姜栀音受不了地打开灯,房间瞬间明亮。 这间地下室没有人知道,姜栀音不在的日子里,没人为陆远乔送饭,他饿了太久,就在仓库附近找出了几箱过期的矿泉水和一些压缩罐头活着。 陆远乔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而姜栀音给他捆在脚踝上的铁链,已经将他的脚腕磨出血痕。 听到声响,他惊恐地抬头,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在这个昏暗窄小的地方被关了太久,此时没有一点当初的嚣张气焰,反倒精神恍惚。 陆远乔还穿着那身在酒吧时的衣服,却瘦得像白骨,没了风光霁月的样子。 “姜栀音……姜栀音……放我出去……” 他的嗓音嘶哑得可怕,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不断朝姜栀音的脚边爬过来。 而姜栀音站在阴影里,眼神冷得像看一堆垃圾。 “求你了……把我放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陆远乔瑟瑟发抖,抱着姜栀音的腿,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姜栀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把他踢开了。 她揪住他的头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阴鸷。 “你很幸运,我找到江镜修了……” “真的吗?!太好了!你会放我出去了对吗?!” 看着他的笑脸,姜栀音顿时又想起了和苏幼柠站在一起的江镜修。 她的五官瞬间狰狞了起来,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因为你的挑拨,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说永远都不会和我在一起,怎么样,这个结局你很高兴吗?” 陆远乔被这一巴掌打到耳鸣,他脑海里发出嗡嗡的响声,嘴角渗出了血迹。 “不是的,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姜栀音眼底猩红,突然反手一耳光抽过去! “啪!” 陆远乔被又一巴掌扇得撞在墙上,嘴角裂开,血丝顺着下巴滴落。 此时的姜栀音已经打得眼红,她一见到陆远乔的那张脸,满脑子就只能想起那时痛哭的江镜修,以及江镜修身边那个女伴。 她气愤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接连扇了陆远乔好几个巴掌来解气。 陆远乔的脸高高肿了起来,曾经俊秀的脸蛋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 一口浓稠的鲜血吐了出来,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已经像条濒死的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就在此刻,姜栀音突然发现了闲置在角落里曾经江镜修摆放画具的柜子。 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诞生。 她恶狠狠地拽住陆远乔的头发,将他拖行至木柜下方。 暴怒之下,趁他毫无抵抗力之时,姜栀音猛地掀翻柜子!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沉重的实木柜砸在陆远乔身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而后再也没有动弹。 她下楼到餐桌边倒了杯水,昨夜她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是江镜修一遍又一遍地说他恨姜栀音,导致她醒来时汗湿了整件衣服。 端着水杯的五指紧紧攥着,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去地下室处理尸体。 可缓缓走下楼梯,她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地下室的门竟大敞着。 昨晚她似乎的确没有关门,只是轻轻掩上,难道是被风吹开了吗? 她走进去打开灯,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姜栀音惊恐地跑回楼上,客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辨别还是可以发现地板上的一些血迹。 陆远乔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让他跑了! 姜栀音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查看监控。 原来昨晚实木柜子砸歪了,不仅没有将陆远乔砸死,反倒将他脚腕处的旧铁链砸断了。 半夜待姜栀音熟睡,陆远乔从下层一瘸一拐地跑上来,拿药箱将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换了套衣服。 而随后的画面更加恐怖,陆远乔从厨房拿了把刀偷偷潜入楼上,来到姜栀音的卧室。 他走到床边,高高举起刀柄似乎正想动手,不想楼下的座机却意外响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陆远乔不再犹豫,立即背上背包逃离了出去。 这一幕姜栀音看的毛骨悚然,不禁一阵后怕。 如若不是那通电话,她早已死在他的刀下。 不过他的护照和身份证件都被姜栀音收走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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