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来看看她。 果果越想越委屈,哭得肝肠寸断的,乔治怎么哄也哄不好…… 被吵到心烦意乱的池砚舟,凝眉怒吼一声:“把她的嘴堵住!” 乔治瞪了池砚舟一眼,又收起视线,耐心的,拍着果果的背:“果果不哭,果果不哭……” 舒晚听到果果想哭又不敢哭的抽泣声,心里针扎般的难受,姐姐已经去世了,果果却不知道。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以后该怎么告诉孩子,父亲已经不在了…… 舒晚想到‘不在了’三个字,心就止不住绞痛起来…… 那种痛,扼住她的呼吸道,让她呼吸都不顺,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往下滚落…… 如果她从一开始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他在的时候,她绝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 舒晚面向车椅侧过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以发覆面,将所有悔意,悉数掩盖在头发之下。 第五百三十八章 你爱初宜吗,不爱 车上的人沉默着,来到池砚舟在挪威的别墅,一个很偏僻、很遥远的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池砚舟命佣人将舒晚、孩子分别背进房间后,取了一包烟,扔给乔治,两人合衣,走出别墅。 池砚舟咬着烟,点燃打火机,先帮乔治点燃,再给自己点上,两人吞吐着烟雾,始终没说话。 乔治借着挪威昏暗的灯光,以及寒冷的温度,看向逆光而站的池砚舟:“你打算怎么办?” 池砚舟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什么怎么办?” 乔治将冻僵的手,放进黑大衣口袋里:“你把初宜的孩子抢回来,又把舒小姐抢了回来,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池砚舟吸了口烟,反问乔治:“不行吗?” 乔治闻言,沉沉叹了口气:“池,你以什么名义和她们过一辈子?” 初宜的孩子,有自己的父亲,舒小姐有自己的爱人,她们和池砚舟毫无关系啊。 池砚舟弹了弹烟灰,不在意道:“没有名义,就不能过一辈子?” 乔治皱眉:“池,那么多人在找舒小姐,你觉得你能和她过一辈子?” 他说完,又反问了池砚舟一句:“你爱初宜吗?” 爱她的话,怎么会有想要和她妹妹过一辈子的想法? 池砚舟抬起深邃分明的眼眸,漫不经心道:“不爱……” 乔治捏着烟的手指一顿,无奈看向永远都在口是心非的池砚舟:“你真可怜……” 伤害过一个人,连爱都不敢承认,就连下地狱去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不可怜,便可恨。 乔治扔掉手头的烟,转过身回别墅,身后又传来池砚舟冷淡的嗓音:“让她活下去。” 乔治没回话,推开玻璃门,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下手后,去卧房将哭到睡着的果果,抱进舒晚的房间…… 彼时的舒晚,仍旧跟在英国一样,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的眼睛,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没有睡着…… 乔治将小小的孩子,轻轻放在她旁边,对她道:“舒小姐,这个孩子,烦请你照顾一下。” 舒晚没吭声,手指却触了触果果的小手,摸到那柔软的手,痛不欲生的情绪,得到一丝踹息。 乔治见她不排斥果果,稍稍松了口气,让她多接触接触孩子,便会对孩子有所期望,也就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乔治已经有机会跟舒晚说真相了,但他…… 他抬起头,看了眼落地窗外,仍旧立在寒风中,孤独抽着烟的池砚舟。 他确实无法苟同池砚舟的做法,但他私心里是偏向于池砚舟的,不单是相交多年的情谊,更多的是,看到这些年来,池砚舟怎么从一个优秀的设计师,逐渐变成一个疯子的心疼…… 池砚舟在得知初宜嫁给别人时,是怎么过来的呢,是日日夜夜的生不如死,是度日如年的撕心裂肺,是拼了命也要将初宜抢过来的偏执狂妄。 然而,池砚舟对初宜的报复,以及口是心非,让他永永远远失去了初宜…… 他很同情池砚舟,希望他能走出失去初宜的痛苦,也希望他能放下对初宜的愧疚…… 但是乔治知道,池砚舟需要时间,需要很多很多时间来放下…… 而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的疯狂会伤及到与初宜有关的人…… 他相信,等池砚舟放下的那一刻,一定会放过这些无辜的人。 只是现在,那些无辜的人,在乔治心里,还是抵不过与池砚舟的情谊…… 他还是选择和池砚舟站在同一阵线,却又希望舒小姐能够活下去。 乔治在矛盾中反复撕扯过后,叫佣人提来医药箱,给舒晚输上营养液。 而后在床前坐下,细心开导着她:“舒小姐,从明天开始,你要多吃点东西,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乔治从三年前开始接诊舒小姐,就知道她身体太差,例假总是不稳。 再加上近一个月以来,她体内再次亏空严重,没来例假,他才敢撒怀孕的谎…… 不过这个谎言也支撑不了多久,等她有了活下去的意志,身体好起来之后,必定会被发现。 乔治觉得,无论如何,先让她活下去再说,至于她和池砚舟的事情,他管不了那么多…… 第五百三十九章 季司寒,我该怎么办 舒晚还是不说话,乔治也没强迫她,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经常抱着果果来看她。 白天的时候,果果会趴在舒晚的床前,用肉嘟嘟的小手指,戳她的脸蛋玩。 “小姨,你好像爸比买给我的洋娃娃,她跟你一样,长得好看,就是不会说话……” 也不知道乔治是怎么说服果果的,除了第一次见面,喊她妈咪,之后就改口喊她小姨。 一声声的小姨,叫到舒晚心窝泛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情不自禁搂紧果果小小的身子。 就像在这漂浮尘世间,忽然寻到一舟孤船,载着她四处航行时,让她看见了一抹明亮的风景。 舒晚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却发现自己的眼睛看不见,遗憾的情绪,又悄然涌上心头…… 死后会恢复光明吗? 如果不能,那她是不是连死后都看不到季司寒的样子…… 舒晚抱着果果,睁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遥望着某个地方…… 司寒,你知道吗,我怀了你的宝宝,要是你还在世上,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吧。 可惜,你不在了,你带走了我生存的希望,却又给了我一个不能去找你的希望……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留下孩子,又怕孩子没有父母,会跟果果一样可怜…… 打掉孩子,那又是你唯一的血脉,我不忍心。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留下孩子,又能去找你? 她苦苦哀求了一整夜,季司寒还是狠心到没有入她的梦…… 她呆坐在床头,深深想了一会儿,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她生下他们的孩子,然后将孩子送去季家,再随季司寒而去…… 她对肚子里这个孩子,暂时没有任何感情,或许以后想法会改变,但此刻,她只想见季司寒。 池砚舟端着粥走进房间时,还以为舒晚会一如往常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却没想到她端坐在床头,皙白纤细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果果的背…… 窗外暖阳透过玻璃,投射在她身上,周边渡上一层金光,令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池砚舟立在门口,看了几秒后,走到舒晚面前,问她:“想好了?” 舒晚没什么表情的,朝他点了点头:“多久?” 她的声音很冷淡,池砚舟也不在意:“看我心情……” 舒晚抚着果果后背的手指一顿,神色寒了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池砚舟放下手中粥碗,弯腰凝着已然看不见的舒晚,深情道:“我想再看看初宜。” 舒晚轻轻眨了下眼睫,沉声道:“就算我扮成她,也终究不是她,你要知道她已经死了。” 池砚舟没有顺着她的话回,只道:“如果有一个人长得很像季司寒,又拥有他的心脏,你也会希望那个人扮成他,甚至变成他……” 舒晚冷嗤一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他,其他人再像,都与我无关。” 池砚舟挑了挑眉:“那只是因为,你失去他的时间,过于短暂罢了……” 舒晚不愿意跟这种疯子多作争执,冷声谈条件:“一个月,我陪你疯一次,之后,放我回国。” 她深知池砚舟说话不算话,就像从前那样,说过不会把她当替身的,却还是要她做替身。 她现在选择妥协答应,也不过是想等眼睛恢复光明,身体调理好,再想办法逃出去罢了。 池砚舟盯着她看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舒晚见他答应,抬手抚上自己的长发,继续提要求:“不许剪掉我的头发。” 这是她为季司寒接的长发,谁也不许碰! 池砚舟看了眼那齐腰的大波浪卷,无所谓的,再次回了句‘好’。 舒晚想了想,又道:“不许碰我!” 池砚舟翻了她一眼:“你求我,我都不会碰你!” 舒晚吃下定心丸后,抱紧果果,没有再说话…… 池砚舟则是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乔治骗她怀孕时,他就已经料到,舒晚会答应自己提的条件。 只是池砚舟想要的,可不是她假扮初宜一个月,而是一辈子…… 第五百四十章 季总,你醒过来了吗 A市,阿兰的医院。 距离季司寒昏迷,已经过去两个月。 病床上的男人,淡雅如雾的面庞,泛着透明的白,紧闭的双眸,只能看见纤长浓密的眼睫。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M.L.Z.L.洁白的床上,无声无息到,仿佛已然于尘世间离去,留下的不过是躯壳。 季凉川接过苏青递来的棉签,沾上温水,替病床上的男人,润了润削薄干涩无光的唇瓣。 他润完,又取来干净的毛巾,边擦着男人的额角,边问立在身后的保镖首领:“还没找到吗?” 保镖首领半低下头,满脸都是愧疚之色:“抱歉,英国那边也没有找到……” 季凉川闻言,捏着手里的毛巾,转身,一把砸在保镖首领头上:“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保镖首领一动也不敢动,任季凉川发火:“三个月前,那趟飞往英国的专机,分明有人看到她上去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季凉川气得面色铁青,指着保镖首领,连骂数十句废物:“都有线索了,还找不到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保镖首领仍旧不敢吭声,季凉川气得到处找东西想狠狠砸他,却被苏青拦了下来。 “七少,那趟专机是英国王室威尔逊先生的,但他说不认识舒小姐,也不承认舒小姐上了那趟专机,只怕是认错了。” 季凉川英俊周正的脸上,除了盛怒,还有连日来执掌季氏集团的疲惫,以及二哥一直昏迷不醒的烦躁不安。 这些情绪压着他,让他一改往日的温润儒雅,变得像是没有教养的纨绔富少。 他拧着剑眉,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怒火压下后,重新坐回病床前。 他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满目都是担忧、自责:“二哥,对不起,这么久了,还是没把二嫂找回来……” 他说完,无力的,背靠在沙发上,望着那张绝美无暇的脸,低声呢喃:“二哥,你再不醒过来,舒小姐只怕再也找不到了,你难道忍心就这么看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季凉川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病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与世长眠般,将舒小姐、季家、这个世界,彻底的抛弃了。 季凉川有些绝望的,收起视线,起身看向苏青:“好好照顾他。” 苏青轻点了下头,目送季凉川疲惫离开后,拿出手机,给阿泽打电话。 “阿泽,宁瑞成说了吗?” “没有。” 那边正拽着宁瑞成衣领,打算威逼利诱不成,就一枪崩了他的阿泽,听到苏青的电话,一把将被打到半死的宁瑞成扔到地上。 “他怕一旦说出舒小姐的下落,就会被灭口,便死活也不肯说。” 苏青闻言,冷嗤一声:“他还真是能熬。” 阿泽抬起脚狠狠踹了宁瑞成一脚:“不仅能熬,还挺有头脑的,好几次差点被他逃走。” 苏青叮嘱道:“他是唯一知道舒小姐下落的人,你一定要看牢他,另外英国那边还在找吗?” 阿泽回道:“没有放弃过,威尔逊不肯说实话,我就绑了他的家人,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苏青点了点头:“阿泽,保镖这边是查不到什么线索的,季家那边……季老爷子对舒小姐很不满,他觉得是舒小姐害的季总,也就不愿出动季氏势力去找舒小姐,这一切还要靠你们。” 阿泽回了句‘我明白’,就将电话挂了。 苏青也放下手机,转身看向病床上的人。 他盯着看了半晌,也像季凉川那样,坐在旁边,低声说着话。 他上网查过,说昏迷中的人是有意识的,只要多和他说些话,刺激刺激他,就有苏醒过来的可能。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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