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 宋枝鸾眼神暗下。 …… 宋缜被毒杀一事正是一切腥风血雨的源头。 一夜之间,诏狱里人满为患,哀嚎遍地。 因为一句“彻查”,无数人愁白了头,宋缜的尸骨至今未得安葬,安置在宫内佛寺,佛寺尚未完全修缮好,宋枝鸾来时,见一重棺椁正对着佛像。 天公不作美,一道雷光闪过,照的一旁守棺之人面白如雪。 “玉奴。” 玉奴睁开眼,渐暗的天色依旧能看出眼白处几条红血丝,“殿下来了。” 宋枝鸾随她一道跪在蒲团上,沉默一会儿,道:“他们查出什么没有,是谁害的堂兄?” 玉奴摇头:“不知。” “何时下葬,父皇可有吩咐?” “后日。” 看来是什么都查不出,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但宋枝鸾思索的时候未曾发现,玉奴一直在端详她的表情,良久,打破了这种安静,“殿下可有眉目?” 宋枝鸾语气平和,“你是不是想问,宋缜堂兄是不是我杀的?” “是。”她道。 玉奴清楚她所有的谋划,宋缜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不言而喻,有所怀疑,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我说是呢?” 玉奴别过头道:“殿下应该告诉我。” 宋枝鸾有些好奇了,前世宋缜死后,玉奴的反应虽不激烈,却也有些反常,可她来不及确定什么:“如果是我做的,我让你去做这事,你对我堂兄下的去手?” 玉奴没有半点犹豫。 “会。我会亲眼看着他喝下去,若他不喝,即便卡住他的脖子,我也会逼他喝。” 两人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前方的棺材板似乎动了动。 玉奴说完停顿了会儿,眼睛有些灰暗:“殿下偏心,从前对玉奴与稚奴一视同仁,可如今,只信稚奴不信我。” 她的声音从未如此消沉过。 宋枝鸾愣了愣,没想过是这样一种展开。 玉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神色越发黯淡:“我不过进宫两月,殿下身边就有了新欢,殿下,以后公主府可还有玉奴的位置?” 与此同时,棺材再次窸动,这一次动静大了些,引起了两人注意。 宋枝鸾正汗流浃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闻声,立即看去,“什么东西在动?” 玉奴把宋枝鸾挡在身后,前去棺材周围查看,只转了半圈,就一脚踢开一只正在啃噬木头的老鼠。 “殿下不用害怕,是老鼠将椅腿啃烂了,所以棺材晃了晃。” 宋枝鸾安下心,“好。” 玉奴听到了,没有接话,背对着宋枝鸾。 宋枝鸾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诉委屈,她也是第一次说这些心里话,待说完已经来不及了,可后悔也无法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 “殿下……” 玉奴刚说了两个字,宋枝鸾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是我不好。” 玉奴瞳孔微缩。 “是我这些日疏忽了你,”宋枝鸾温声道:“我发誓,只要我活在世上一日,公主府里就永远有你的位置。 “在成为公主之前,我首先是宋枝鸾,你是我与稚奴的姐姐。” 玉奴握紧宋枝鸾的手,旋即像怕握疼了她,很快松开,虚虚握着,眼神移到别处。 “殿下惯会哄人。” 可嘴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住,宋枝鸾对今日玉奴的反应很是稀奇,多看了几眼,最后道:“那又如何,本公主哄人说的都是真心话。” 沉默片刻。 她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些什么,看向宋缜的棺椁。 宋枝鸾走到棺椁前,将手放了上去。 …… “所以这就是你们查了几日几夜给朕的答复!” “朕要你们何用?一群饭桶,咳咳……” “父皇息怒。” 深夜,宫门紧锁,宋怀章与一众大臣还在养心殿,门外雷雨交加,一股如同来自冬日的寒气侵袭下跪的腿。 宋定沅咳嗽完,暂且平复住。 “罢了,都退下。” “怀章,你留下,陪朕说话。” 宋怀章面色阴晴不定,适才许相已经开口,重议他春狩禁足之事,可父皇却以正事为重,推脱过去。如今情形,父皇病重,战乱当起,稳住太子之位便是稳住朝纲,此事不为大事,还有什么称得上是大事? 只怕是父皇心里对他已有了芥蒂。 “是。” 众大臣行礼退下,随高起贤离开养心殿。 宋怀章将汤药端在手中,皱起眉:“父皇不妨先用了药,身体要紧。” “不妨事,先放着。” 宋定沅将药推开,药汁溅在宋怀章的手上,有些烫。 “你说,如今宋缜之死查不清缘由,宋亮迟迟不作回应,该当如何?” 宋怀章道:“儿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逆党制服,宋亮抗旨不遵,也师出有名。” “那你说,派谁去好?” 宋怀章心里早已经想好,“谢将军身经百战,未尝一败,派他去,不出三月,便可将宋亮押送回京。” 宋定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谢预劲?” “正是。”他道。 纵然此战谢预劲赢了,国公之上,还有几个位置可坐? 谢预劲既敢想那个位置,再将他留在京城,便是自找麻烦,不如顺势给他些教训。 但父皇似乎对谢家这枚棋子用的很是顺手,只看他愿不愿意弃了。 好在他没有失望。 宋定沅道:“准,为朕拟旨吧。” …… 南征的日子很快定下,一时间人心惶惶,宋怀章特地叫人传信给宋枝鸾,让她代他去为谢预劲送行。 宋枝鸾借口没去。 临行前,谢预劲却来到了公主府。 彼时宋枝鸾正在小酌,见他来了,恍然想起什么似的,提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 谢预劲拿着她的手腕,喝了,下一刻却反手将她抱起带进里间,一阵天旋地转后,宋枝鸾被压在窗台,双手抵在他胸前。 “殿下!” 外头的侍女就要进来,宋枝鸾看着谢预劲道:“无妨,都退下,本公主有事要与谢将军说。” 谢预劲的手按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拂过她的唇,沉眸道:“你还是不信我。” 宋枝鸾张开嘴,正欲说话,他便低头吻了下来,口腔被他撑开肆虐,唇舌被他反复含咬纠缠,胸|前被压迫的不能呼吸,激烈的吻让她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至纤白的脖子。 身体逐渐热起来,在窒息之前,宋枝鸾回抱住他,含了下他的唇,成功让谢预劲停顿片刻。 而她趁着这个功夫,捧住他的脸,与他分开一段距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派你出征是皇兄的意思,与我何干?” 宋枝鸾还未从那样侵占性的吻里恢复过来,双颊绯红,呵气如兰,说出口的话却像块冰。 谢预劲再度低头,唇沿着她的唇|瓣描摹,望着她的眼睛。 “是你的意思。” 他弯起唇。 “我死在那里,你会高兴些吗?” 宋枝鸾的眼神一瞬间有了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她语气变得冰冷:“不知道。” “不过,你可以试试。” 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谢预劲。 她信过许多人,许多人也向她证明了,所谓信任,只是一种对弱者的安抚。 要谢家的兵权在她计划之中,谢预劲虽给了她玉,可他自己就是比任何东西更有号召力的存在。 他在帝京,她永远不可能调动的了他们。 若他死在南征里,兵权才会易主。 所以,她需要一个将谢预劲派出去的借口,需要掌握谢家军的控制权,唯有他死了,才能如愿。 宋枝鸾捧着他的脸,拉低,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那瞬间,谢预劲的身体僵住,在她收回之前握紧她的手,低低笑道:“什么意思?” “你对我有愧,是么?” 谢预劲眸底发红:“是。” “那你就死在那里吧,”她轻声细语的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谢预劲心脏骤缩,松开了她。 没了谢预劲的支撑,宋枝鸾双手撑在窗台,一双清亮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他。 屋檐将所有日光挡下,屋内之人只能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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