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预劲道:“陪你过生辰。” “可本公主这里好像人太多了,老师你瞧,都没地方坐了。” 这是要赶人的意思。 喻新词和陆宴看谢预劲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前者惊讶更多,后者有些敌意。 秦行之没有上前,站在帘外,看他们两人说话。 这是宋枝鸾的生辰,他不想刺激谢预劲,再动干戈。 谢预劲看了她身边的一群人,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开口,道:“我不坐。” 他走到宋枝鸾身后,倚在书案前。 这个位置离宋枝鸾最近,她却看不到。 但所有人只要往宋枝鸾这里看,首先闯入眼中的,都是谢预劲略显阴鸷的眼睛。 气氛开始有些微妙。 …… 许尧臣从马车里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大盒子,小厮想提他拿着,却被拒绝了,领着他走进公主府的侍卫道:“许大人,还请在此处稍作休息,小的去禀告殿下。” “好。” 许尧臣颔首,站在屋檐下,晴日的天万里无云,照射下来,令人觉得这世间仿佛连一丝阴霾也无。 可还是有的。 从许府出来,转过三条街坊,他脑子里回荡着父亲今晨对他说的话。 “大人,殿下让大人进去。” “好。”许尧臣跟随侍卫来到了宋枝鸾的寝房,看清楚地方,他停住步子,宋枝鸾的寝房是几间合并,宽敞,也不像普通女子的闺房,一进去就能见着榻,可到底是闺房。 “殿下说的是这儿?” “正是,大人您瞧,”侍卫道:“谢将军他们正在给殿下贺生呢。” 许尧臣这才沿着他的视线,透过窗棂,看到了一屋子的人。 他不再犹豫,走到门口,“殿下,是我。” “快进来。”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许尧臣走进去,也还是被眼前的画面震的说不出话来。 宋枝鸾坐在桌前,左边坐着喻新词,右边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明金色衣裳的少年,前面,秦行之坐在一把六角椅上,往后,谢预劲半敛着眼,靠着紫檀木案,也捧着碗筷,但注意力全在宋枝鸾身上。 屋里没有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吃着面。 宋枝鸾叫他:“你来的正好,我给你盛一碗,吃完,我们好吃福饺。” 许尧臣笑了笑:“好,殿下。” “你送我的是什么?这只箱子这样大。” 许尧臣将箱子提到一旁案上,笑着道:“是一套皮影戏。” 宋枝鸾眼里很快划过些什么,但没有表现出来,她走到箱子面前,按下木扣,掀开。里面是一整套唱皮影戏的工具。 “这样的色彩,质地,想来是很难找到的,多谢了,我很喜欢。” “殿下喜欢便好。” 宋枝鸾的手拂过箱子侧沿,上一世,她只在许尧臣面前看了一眼,就将这箱子烧了个干净,因为这东西很可能是许清渠给她寻来的。 “不如这样吧,本公主也很久没看皮影戏了,今日趁着人多,便请师傅来唱几曲。” 稚奴迅速接道:“殿下,稚奴这就去安排。” “慢着,你倒是先吃饺子,”宋枝鸾拽了下许尧臣的衣裳,道:“你也来,看谁能吃到有福字的饺子。” …… 帝京里的皮影戏还算盛行,有些技艺好的,也进过宫,进过王侯公卿的府邸,公主府要请人唱皮影的消息一经传出,顷刻间就挤满了人。 稚奴担心手底下的人不熟悉,选不出,吃过饺子便亲自去挑了人,带着入府。 歌台上已经清理完,师傅们小心接过宝光闪烁的长盒,从里面拿出皮影。 接着底下的席位如何安排,稚奴倒有些为难。 宋枝鸾吃的有些饱,被午间日头蒸在脸上的热气烧的发困,眼皮耷拉,“怎么排,随意些就好,他们自己坐。” 说这话时,五个男人都走在她身后,谢预劲站在最边上,与其他人隔了一截位置。 听到这话,几人的眼神都有了细微变化。 稚奴点头,便过去让人将席位铺设好。 最中间的是宋枝鸾,也是看皮影戏最好的位置,案上摆了六角瓶,里头插了几朵连着绿叶的新鲜梨花,接着是一些精致的点心和果酒。 接着左右两边各设了一席。 往后依次三席。 看到布置好的位置,陆宴笑着对喻新词道:“不知喻兄想要坐哪儿?” 喻新词同样微笑:“殿下说了,随意坐便好。” “那喻兄为何要同我抢这个位置?” 陆宴淡道:“周围还有几个位置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第一排席位,宋枝鸾没入座,正同皮影师傅们说话,点曲,中间是空着的,最右边的位置也是。 秦行之是宋枝鸾未来的驸马,第一排,他要有一席。 那么宋枝鸾身边就只剩下这一席了。 喻新词站在这个位置没有动,弯腰拍了拍陆宴的肩膀,微笑开口:“宴弟,我与殿下还有正事未曾聊完,坐近些说话方便。” “什么正事,还要在这种场合聊?我同姐姐也有些姐弟间亲昵话要聊。” 另一边,秦行之先到了席位上,正想坐下,手臂却被握住,动弹不得。 他侧身道:“谢将军,这是何意?” 谢预劲眼皮下压,极俊极冷的长相,让他不做表情时显得尤为清冷矜贵。 “这不是你该坐的位置。” 秦行之皱了皱眉头。 谢预劲说的这话太过自然寻常,仿佛他才是宋枝鸾的驸马。 他将脑海里这种荒唐的想法驱逐出去,“谢将军才该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儿。” 周围的温度骤冷。 在众人都加快步伐之际,只有许尧臣一个人走在最后。 前面两个位置,只能坐得下两个人。 终有两人要往后。 而宋枝鸾身后的位置,他却可以选择,如何坐。 她身边出现的男人再多,也不比他的位置长久。 许尧臣第一个入了座。 宋枝鸾这些年没怎么听曲儿,也不知时兴些什么,便在皮影师傅那儿多停留了会儿,待她回头,谢预劲和秦行之那的气氛看起来已经剑拔弩张。 她心头一跳,说道:“秦行之,你去坐许尧臣左边吧。” 秦行之顿时被推开,踉跄了两步,来不及站好,就一直看着宋枝鸾的眼睛。 谢预劲敛起眼皮,轻嗤道:“还不快滚。” 秦行之动了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背影绷直,往后走去。 谢预劲低头,想坐下,宋枝鸾却又道:“老师也去吧,老师坐许尧臣右边。” 他顿住。 秦行之已经在位置上坐好,见状,语气里破天荒带了点揶揄:“将军,没听见殿下说的?” 谢预劲冷冷扫他一眼,与宋枝鸾对视数秒,提剑坐了过去。 宋枝鸾松了口气。 一左一右,中间坐着许尧臣,隔这么远,这总打不起来了吧,要是在她生辰宴上打起来,那可麻烦了。 她想着,拍了拍眼前的位置,继续道:“喻新词,你坐这里。” 陆宴学着喻新词,做了个“请”的手势。 喻新词没看他,对宋枝鸾笑了笑:“是,殿下。” 安排好所有人的位置,宋枝鸾才在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她抽了枝梨花放在手上把玩,侧过头对陆宴道:“还是你们两个让我省心。” 陆宴与喻新词隔着宋枝鸾视线相撞,又默契移开。 很快,天色就暗下来。侍女们点起灯,映照在正厅中央,只有一小片余光,皮影师傅们唱着戏,鼓瑟吹笙,好不热闹。 唱的是好,但宋枝鸾听了几曲,便昏昏欲睡,喝了两杯果酒后,更是一头栽倒在案上。 这动静不小。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陆宴离的近,最先赶到,“姐姐睡着了,我送她回去。” 喻新词道:“你腿脚不便,若是摔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秦行之也围上来:“不需二位操心,我会将殿下送回房。” 许尧臣找到稚奴,“殿下睡着了,找个力气大的侍女将她带回房休息吧。” 稚奴还未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一阵骚动。 谢预劲在众人说话时,一言不发将宋枝鸾抱起,径直离开。 许尧臣一顿,跟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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