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面走下来一个人。 门口的侍卫朝那人道:“齐老板白日里要为公主做面,还得抽时间照料家中铺子,这么辛苦,不如将那铺子转手卖了,专心为殿下做事岂不更好?” 那人道:“父辈传下来的手艺,断不能在齐某这断了啊。” “齐连兄如此坚守本心,不愧能被咱们公主看上。” 齐连谦虚几句,正要走上台阶,似乎才注意到停在一旁的马车,不慎与坐在马车内的男人对上视线。 谢国公府的马车里,谢预劲靠在车壁,束起的长发垂于肩,漆黑的发将他的五官轮廓衬托的极为出色,神色轻慢,眼神直冻的人心里发慌。 齐连心中微惊,目光躲闪,有种诡异的被洞悉的错觉,不敢在门口多留,快步进了府。 - 夜色笼罩帝京,白日里喧嚣的酒馆陷入沉寂,公主府内的六角宫灯迎风燃烧,侍卫提灯经过,每个角落都仔细探看。 秦行之弄清楚玉奴房间的位置,避开巡防侍卫,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门前。 正当他想要推门进去,月门处隐约传来了巡逻侍卫的声音:“玉奴大人。” 回来了。 秦行之有些意外,脑中飞快运转,身体反应更快,躲在了房梁之上。 回来的果然是玉奴。 她肩上背着一个包袱,两名随行的侍女一个点灯,一个带着伞,点灯的侍女说:“玉奴大人,公主殿下会不会已经歇下了?这女儿红要不明日再呈给公主?” 玉奴道:“不知,但还未到殿下睡下的时辰,我收拾好了便去看看。” 带伞的侍女笑说:“这杭州风雨楼的酒在京中很是受追捧,殿下馋这酒许久了,奴婢瞧即便殿下已上榻了也会想下来喝两杯的。” 两名侍女笑起来,而宋枝鸾身边的这个女官,如传闻一般不苟言笑,走到房檐下,她才道:“你们早些休息。” “是,大人。” “谢大人。” 玉奴拿着包袱,推门而入,没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换了身女官的形制,黑纱帽圆领长袍,提着一壶酒出来。 等她走出了院子,秦行之跳下房梁,进屋便看到摊开在桌上的包袱,里面的几坛子小酒,隔着坛都能闻到酒香,确是出自杭州风雨楼,新鲜的揭头,便是近两日买的。 其余两个包袱里也是。 被派去执行的危险任务多了,下意识也将皇上派他监视宋枝鸾的动机想的复杂,秦行之想。 派女官专程南下买酒,倒像灵淮公主能做出来的事。 秦行之打消了疑虑,离开前将一切复归原位。 在他原路返回时,一切却已经全部落入玉奴眼中。 她像一只轻巧的猫跳下屋檐。 宋枝鸾的确没睡,她平常睡的也不算早,自打练箭起,她夜里还得等侍女揉完手,稚奴给她开了缓解疼痛的药粉,磨着珍珠粉一块捏,捏的活络了,二日再练才不会手酸。 按摩的侍女前脚刚出门,后脚玉奴便来了。 宋枝鸾起身接住她,笑道:“回来了。” 玉奴点头,轻声道:“殿下,府里又进猫了。” 宋枝鸾知道她说的是谁,拿过她手上的酒,往酒杯里倒了两杯,“那是父皇在对我亮爪子呢。这个秦行之,上……” 上一世似乎做到了上将军。 她看到父皇的遗诏里特地点了他的名,让宋怀章留用。 玉奴道:“上什么?” “上来便用父皇来压我,仗着他是父皇的心腹,本公主就不敢对他怎样。” 玉奴陷入深思,宋枝鸾看出了她想做什么,笑道:“先留着他,现在犯不着生事。怎么样,这次人都齐了?” “齐了。” 所幸在姜朝水师被迫解构之后,玉奴与当年不少人还有联系,此去暗访了几个部下,还算有些收获,虽没有千军万马,可好歹也有了可用之人,聚集起来也算一支精锐。 总要有些自己的人手方才好行事。 但玉奴要来禀告的并非只有此事:“殿下看看这个。” 宋枝鸾把酒杯推到一边,看玉奴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纸,上面画的赫然是公主府,每一处布防都上一世她离开公主府前一模一样。 “这不是府上的舆图么。” 她看着,视线正巧落在一处朱笔标红的地方,玉奴指着这里,道:“殿下可知,公主府的地下,很可能有一条密道?” 宋枝鸾头皮麻了一下。 这个位置。 就在她的寝房用来摆放贵重物品的密室下。 算上日子,她并未在公主府里住上多久,前世刚进京不久,她就与谢预劲成了婚,大多时间都在国公府,对那比对公主府还熟悉的多。 在选府邸时,宋枝鸾选的热闹的地,这份舆图她看过不止一遍,从不知底下竟是空的。 玉奴看了眼月色,询问道:“殿下可要去看看?” …… 宋枝鸾和玉奴沿着密道一路往下,舆图的位置就到这里,前世今生,她都未曾发现这里竟还有一条路。 即使有些地方已经坍塌,可依旧能行人。 这座公主府是前朝的一位公主留下的。 那么,这扇门之后的两列经久不灭的长明灯,究竟在这地底燃烧了多少年? 玉奴边走边道:“这密道残破,有些地方坍塌被掩埋,下了雨,便冲出些碎石头来,这次带回的人里有人挖过战壕,他觉得后花园那土的颜色不对,意外找到了一处通风的地,这地下必是空的。” 说话间,宋枝鸾已经走到了一面墙壁前。 四周坍塌,砖块遍布苔藓,这一处却保存的很好。 她取走一盏长明灯,黑暗如影随形,但以足够宋枝鸾看清壁上的字: 北朝隆和十三年秋,静和敬上 “隆和十三年秋……”宋枝鸾默念这句话,“已是北朝末年,据我所知,确有一位封号叫做静和的公主。” 玉奴很感兴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我知道她,只是因为这位静和公主未满十八便早逝,北朝历来早逝的皇子公主都会被葬入皇陵,史书上说她早慧,却为帝所不喜,是个例外。” 玉奴没有说话,看向石壁上的字。 宋枝鸾将烛台放在一边,用手贴在冰凉的刻痕上,轻声道:“真是没想到,这座公主府底下竟还长眠了这样一段往事。” 曾经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站在这里,野心勃勃,欲挽天倾。 “可惜了,”玉奴半晌开口道:“静和公主最后似乎失败了,这条密道也被掩埋。” 宋枝鸾把手放下,“也不知会通向哪儿。” 玉奴转头,宋枝鸾弯起眼,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语调稀松平常,却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把这条密道疏通了吧。” …… 夜半三更,谢预劲处理完公务,沐浴上榻。 他枕着手,雪白的寝衣,淡雅的藕粉色在跳动的月色烛影下,也染上了几分靡丽。 宋枝鸾的帕子不知何时留了她身上的香。 谢预劲用手慢慢揉搓,眼里深不见底。 第36章 为何会这么想见她。 早春的天, 殿中还烧着暖炭。宋枝鸾脱下了袄裙,换上了更轻薄的春衫,出去时只用大氅一披, 也并不冷。 辰时国公府的侍卫过来传话, 说今日下朝, 宋定沅留了谢预劲议事, 这两日谢预劲要外出巡营, 教学之事须等他回来。 宋枝鸾让人打发了赏钱, 用过早膳,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稚奴就在屋里等着, 桌上放着药, 宋枝鸾醒了, 晨曦倾泻而入, 她将药喝了,身心舒畅,笑着道:“我近来很少有胸闷的感觉了。” “应是谢将军的药起了作用,殿下喝了半月, 气色比从前好上许多了。” “是你的药。” 稚奴嗯了一声, 夹杂着询问的调子。 宋枝鸾没接着说, 稚奴纯良, 却很聪慧,懂天文会卜卦推衍,再说下去, 她指不定就能猜出什么。 “殿下今日还要练箭么?”稚奴让人把药碗收下,拿出一包蜜饯给她。 宋枝鸾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咀嚼出甜味,“练, 既然他这两日来不了公主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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