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摆跪下:“贱民无处可去,还请大人通融,为贱民净身,往后若博得出路,定不忘大人的恩情……” “走走走!”去势匠压根没听他说完就推搡着他出去,“你不是第一个来这的罪臣之后,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咱们都把话说明白喽,你们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不是太好猜了么,可是我犯不着惹祸上身啊,恩情?你现在走了就是我的大恩人!” 门在喻新词面前关上。 他暗中握拳,枯坐一阵后,摸到袖中的一枚耳珠,沿街的人马逐渐多起来。喻新词将耳珠放好,身影没入穷巷。 与此同时,皇宫校场,身着软甲的禁卫将军正骑着马操练士兵,神情严峻,沅州临海的珠宝铺外,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在清点首饰,左手算盘拨弄的极快,大漠之中,一群亡命之徒逃至绝路,宝泉旁撞见出行的西夷王后。 …… 天家最受宠的公主府外站着一道素白色的身影。 稚奴从门童那取了拜帖:“殿下,许翰林来了,殿下可要见他?” 支摘窗撑起一方小天地,书案上摆着研钵和分装了颜料的几只陶碟,宋枝鸾手中梅枝沾了金粉,正在作画。 “殿下?” 宋枝鸾放好桃枝,道:“见。” 长久以来,她对许尧臣都问心有愧。 除了玉奴稚奴外,也唯有许尧臣会为她架火驱寒,他舍命救她们,她却还来不及向他道一句谢。 - “这位客官,天快亮了,你们可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店小二哈着腰,给眼前雅座上两位衣着清贵的少年端来醒酒茶,“咱们店里的红烧鳜鱼,翡翠豆腐都是一绝,清早的菜新鲜开胃,都是农户刚摘下的。” 谢预劲缓缓抬起眼皮。 帝京匍匐在晨曦之下,薄雾缭绕,他仰靠着窗棂,眼里血丝清晰可见。 宋枝鸾昨夜没有派人来。 第24章 “你,出局。” 花萼楼天字号雅间里, 宋缜悠悠转醒后猛的一拍大腿:“谁点的大霜饼,不知道……咯,本公子不吃甜的吗?快端下去!” 谢预劲淡道:“是月亮。” “……” “月亮?”宋缜揉了揉眼, 侍从端了清水来给他洗脸, 小声道:“世子, 又过了一天了。” “这么快, 我还没喝够呢。” “世子还是尽快回去, 免得王爷担心。” “我这么大一个人他担心什么?”宋缜拍他, “边去。” 案上显然收拾过,颇有雅致的插着两枝牡丹花, 细叶沾了水。 他转头看向谢预劲, 狐疑道:“你最近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怎么也跟我成天在这酒楼里泡着, 这每日每夜的喝,都几日了。” 谢预劲一手虚提着酒壶,弓身靠在榻上,长腿伸直, 除却因宿醉而略显倾颓的姿态外, 神色倒叫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无事。” 肯定有事。 这话宋缜没说出口, 说出来于谢预劲而言, 也和废话没两样。他只是个无实权的闲散世子,大抵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况且谢预劲不想开口, 他也打探不出什么。 “成,想喝酒了再叫我, 随时恭候,”宋缜斟酌着, 看了眼侍从:“我也不能久留了,已经在这厮混了三四日,我顶多陪你到天亮,天一亮,就算我不回去,我老子也要派人来了。” 谢预劲闭着眼休息:“我也回。” “那感情好。”宋缜叫了几个菜,谢预劲等菜上全了,用了作早膳,乘马车回府。 谢预劲到了府上,目光所及枝叶凋零,厚雪盖过,还未到生出嫩芽的时候,府内黑魆魆,如同一张巨口,獠牙向天。 重生之后,他很少回府。 这时的国公府冰冷,没有宋枝鸾的痕迹。 他有些不习惯。 也许等他们成婚后会好些。 国公府老管事照着谢预劲的要求,购置了一批成衣,尽数放在寝房之中,清一色鲜亮的颜色,他们侯爷的喜好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谢预劲换了一身秾丽的红袍,还未加冠,他束起发,佩剑,整理护腕。 老管事瞧见了,眼前一亮:“侯爷这一身精神的很,这才是少年人有的样子,朝气蓬勃的。” 谢预劲嗯了声,吩咐他去准备马车。 “侯爷要去哪?” “花萼楼。” “花萼楼,您不是刚从那回来吗?”也许是谢预劲今日穿的像裘马轻狂的少年郎,少了些稳重,老管事竟多嘴问了句。 没听到回答,他想起侯爷身前种种事迹来,一时冷汗连连,“是,奴这就去安排。” 谢预劲未答,因为在想事。 宋枝鸾喜欢在花萼楼饮酒作乐,帝京人人皆知。 他等在那,迟早会等到她。 重生之后,他还未见过她一面。 - 棋盘上的翡翠绿的娇艳欲滴,为白子,红玉行黑,雕琢成璃龙,凤鸟模样,宋枝鸾捏着一枚把玩。 稚奴过来,朝宋枝鸾对座的玉奴看了一眼,“殿下,许翰林到了。” 玉奴会意,同稚奴一起离开。 许尧臣就势坐在宋枝鸾对面。 宋枝鸾把子扔进棋罐,迎着日头,笑着说:“别来无恙。” 许尧臣点着头道:“是许久未见了,殿下这些日怎不出门,还对外说在养病,可我看殿下气色红润,可不像是在生病。” 宋枝鸾爱热闹,经常出入宴席,这些时日拜帖送了一箩筐,她都一一命人拒了,只备了礼去,世家里众说纷纭。 “太阳晒的我发困,反正也没什么好热闹瞧,待在府上也挺好。” “不是因为殿下的婚事在与陛下生气?” 宋枝鸾稍稍坐正,佯装不知,“嗯?” 许尧臣观察宋枝鸾脸上的表情,她也回看过来,懒洋洋的道:“你是说父皇准备给我选驸马的事?自然不是,同你说实话,我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殿下……可是有了意中人?” 宋枝鸾道:“没有。” 她回的快,许尧臣仍觉得呼吸停滞,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没有,也许殿下可以挑一个喜欢的,圣人宠爱殿下,殿下要是提了人,陛下兴许会答应。” “父皇早有了合适的人选。” 宋枝鸾学不来许尧臣的迂回委婉,认真道:“许尧臣,要是真有那么一日,父皇给你我指婚,你们许家会高兴吗?” “自然高兴。” 宋枝鸾有些犯难,“可我只把你当兄长。” 上一世即使没有联姻,许尧臣还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闯了宫,这辈子她也没想过要与许尧臣划清界限,因为她了解他,他们注定会是同一阵营的,那么联姻就没有必要。 私心是,她不愿利用许尧臣的婚事。 许尧臣顿了几秒,才道:“我知。” 宋枝鸾飘忽的嗯了一声,道:“不说这个了,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来瞧瞧我是不是生病了吗?” “嗯,还想问殿下,元宵节的宫宴,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元宵宴,有什么特殊的?” 记忆里遥远的那次元宵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那时赐婚的圣旨已下,她怕宋定沅秋后算账,安分的很。 许尧臣回:“殿下忘了,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便是在去岁元宵宴上定下的。” 所以这一次,论顺序也该到她了。 宋枝鸾及笄已有两年,同龄的贵族女子,也大都定了亲。 她面露苦恼,两弯柳叶眉蹙起些许,过了会儿道:“那自然是去了,总不能连驸马的面都不见,就定亲了,就算不去,父皇想要给我赐婚,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惹火了父皇,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许尧臣本以为宋枝鸾在元宵宴前装病,就是为了躲避圣人赐婚。 可看她模样,似乎还有些跃跃欲试。 许尧臣看着她道:“殿下似乎有些变了。” 在朝堂内第一次传出,圣人有意给灵淮寻一位驸马的消息时,灵淮气得在府上砸东西,一连几日都有她在街坊醉酒的传言。 这些时日宋枝鸾安静不少,可挑伶人的速度丝毫没有放缓,像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但今日他方才知,这些不过都是旁人臆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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