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持调令。 “杀。” 江河颤抖着手,射出一箭,在柳妍惊慌失措的目光里射中她的心脏。 就当他想松下一口气时,他胸口一凉。 一柄剑刺穿他的胸膛。 江河忍着剧痛,转过身,跪倒在地,往上抬头,他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脸。 “玉奴大人……” 玉奴收了剑,淡声:“你知道的太多了。” - 荔河往下有一段急流,众人的拥簇也让水匪意识到了什么,不断试图阻拦宋枝鸾的船离开。为了不让更多人伤亡,宋枝鸾在周围几船伪装成小厮的金吾卫掩护下改走了另一条道。没想到就快赶到水湾驿站时,竟又从林子里蹿出来数百人。 这已是姜朝官员驻扎的地盘,怎还有水匪作乱? 那些人去除匪除的是什么? 混乱之中,宋枝鸾来不及细想,在众人掩护下离开,一时不慎,船底触到暗礁,她低头,船底破了个小裂口,木刺凸处,桨也被碰断。 她丢了船桨,往林子里密密麻麻的人看了一眼。 船随水流飘远。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没有了追兵的声音,但沿着这条河前去怕是行不通了,这里都有埋伏,前方还指不定有什么。 河流宽大,宋枝鸾一时没找到靠岸的地方,接着等了半刻钟,眼前的河道才渐渐收束,但她没有桨,还是离岸太远,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找个没那么急的湾跳下去时,船身忽然一晃,卡住不动了。 她一顿,立刻看向船底。 不像是触礁,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宋枝鸾以为是浮木,走到船头一看,竟然是个人。 看样子是个男人,面朝下,估计是死了,身上还绑着一条绳子,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那条绳子的另一端挂在岸上的一块石头上。 宋枝鸾没怎么犹豫,管他是男人是木头,能暂时给她扶着就可以。 于是她双手合十,“冒犯了,借你身体一用。” 说完就跳下了水,哪晓得刚一下水,那人就咳了两声,几个泡浮上来。 宋枝鸾猛地收手,“你还活着?” 那人没回,宋枝鸾抓着他的手臂,扯了扯绳子,发现还系的挺结实,于是把男人顺便拖上岸。 给他翻了个面,使劲往他胸口摁了摁,男人呛出几口水,睁开眼睛。 宋枝鸾松了口气,蹲在地上,双臂撑在膝盖上看他,无奈道:“我看你的模样应该不到二十,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河?” 青年脸上浓妆艳抹,要不是被水泡了会儿,估计看不到一点皮肤的底色,但五官轮廓生的很好,眼神看来有些难以口述的匪气。 这些颜料在他脸上不仅不丑,甚至很俊。 但他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种奇异的美感,他刻意提着嗓子,轻轻柔柔的说话。 “谢姑娘救命之恩。” 宋枝鸾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听得瘆得慌。” 青年坐起来:“不好听吗?” “你自己觉得呢?” “可是刘妈妈说好听。” 宋枝鸾沉默了,在看到男人衣服和妆容的那瞬间,她是想到了一些相关的画面,但出于尊重,她也控制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但这个称呼…… “刘妈妈是谁?你是哪里人?” 青年说:“刘妈妈是我们酒楼的老板,我是南照陵水河人。” “陵水河在南照边陲,离这还蛮远的,你怎么会在这?” 宋枝鸾边问,边去解开石头上的绳子,这里不能久留,后面就有追兵,她得尽快找个地方住下。 男人直言不讳:“家里有生病的母亲,兄长将我卖来这里讨生活。” 宋枝鸾看他,“那你叫什么?” “扶风。” “这是花名吧?你的原名叫什么?” 扶风似乎很轻的皱了下眉,这个细微动作看起来像生理性的头疼了一下,“原名……不记得了。” 他说话正常了些,嗓音清冽。 “不记得?”说话间,宋枝鸾已经把绳子取下,率先走进林子里,“怎么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扶风说:“兄长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钱被我花完,还把母亲急病了,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失忆了?” 宋枝鸾下意识觉得里面古怪,“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兄长,不是个骗子?” 扶风笑了笑,那笑习惯性的左边挑高,“当然不是骗子,我是失忆了,但我记得我母亲是病了,而且是因为我病了,不然我为何要去酒楼当清倌。” …… 与此同时。 御驾内,一名将领急匆匆禀告:“陛下,七皇子在战场上失踪,生死不明。” 南照国君本在看书,闻言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 “快……半月了。” “快半月消息才传到朕这里?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快去找!” 被吼了的将领连连磕头,“是,陛下。” 皇贵妃坐在南照国君身侧,方才正剥着一个桂圆,像也被吓到,桂圆掉在地上,道:“皇上,老七应该不会有事吧?马上就要祭祀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南照国君眉心紧锁:“你也别太担心,老七和那群水匪打交道的日子比在宫里多得多,那些个小角色,要不了他的命。” 皇贵妃扶着心口:“那臣妾就放心了。” - 恒州太守站在城门口,穿着锁子甲的城中守卫鱼贯而出,他早已接到命令在此护送船队,眼见硝烟燃起,第一时间便派出将士前去援救搜寻。 不到黄昏,这场动乱便被平定,河面浮着断木残骸,水色浑浊。 玉奴领着一行人消失在水面。 宵禁时分,城门口有两人策马而过,沿着荔河一路往南。 河风急速后退,吹起青年束起的马尾。 其中一人道:“小哥,这个月份水流太急,估计坐船离开的人都被冲到下游了,这已是最快的路……” 谢预劲握紧马绳,双眸暗不见光。 公主府的密道直通养心殿,连接谢国公府,许尧臣阻止不了他见宋枝鸾,但她不在。 还留下了一封信。 她总是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当了皇帝也是如此。 即使有一日他不再被需要,死在她箭下。 以她的性子要他如何放心离开。 第79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宋枝鸾下水的这片河域不远就有一座颇为热闹的城池, 牌匾上写着“玉石”,留在城外的林子里太危险,保险起见, 宋枝鸾还是留了些记号, 准备先进城再说。 她和扶风的衣服都湿透了, 可马上就要天黑宵禁, 城门一闭, 遇到豺狼虎豹都算好, 怕的是遇到那群底细不明的水匪。 宋枝鸾没有犹豫多久,就用树枝挑起扶风的衣裳, 商量道:“不然你衣服借我穿穿?我这样子不好进城。” 扶风没有犹豫, 解开衣袍递给宋枝鸾。 “谢谢。”她开始解扣子。 扶风眼皮一跳, 那样子看起来像炸毛的狗:“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宋枝鸾手指灵活, 扶风就眼睁睁看着少女纤白的像嫩葱一样的手三两下把白衣脱下,“我里面还穿了衣服,不要大惊小怪。” “有失体统。” “你看看你的衣服,哪都薄的一撕就破, 这难道就体统了?”宋枝鸾觉得这话从他一个酒楼小倌的嘴里说出来有些违和, “得快些了, 天要黑了, 再晚就进不了城了。” 扶风哑然,盯着她身上他的衣服皱起眉。 有帷帽挡着,宋枝鸾的身形从远看其实看不大出来, 只是湿着有些不舒服。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 “那个,你身上有银子吗?” 她身上有些东西可以换钱, 但现在太晚了,等到了当铺换了钱,怕是已经宵禁。 要进去,也得有个地方过夜。 扶风两手一摊,“我要是有银子,我就把自己赎出去了。” 宫廷里用的金银器都有官印记,不得私人买卖,宋枝鸾这次出来是带了些能用的银票,但她没有养成带东西的习惯,银票什么的都在玉奴那里。 正想着,宋枝鸾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扶风的手,“你手上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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