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脑:“不怕,你在家呢。” 这四个字仿佛给了路铮鸣一点勇气,但这还不够,他抬起头,望着尹焰的眼睛:“那你说一句爱我。” “你想听我当然可以说,只是,我没法证明。” 路铮鸣迫切地抓住他:“说吧。” 尹焰无奈地笑笑,然后坐起来,认真地说:“我爱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没有遗憾了。” 路铮鸣从来没这么消沉过,尹焰的情绪也随之低落:“出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我们工作室的佩德罗吗?那个法国老头。” 尹焰点点头,让路铮鸣躺在自己大腿上,又拉过毛毯盖住他的肩膀。 “他有个前男友,叫于贝尔。他在纽约混得半红不黑,绘画、装置、影像和行为都搞一点,还能写点评论,最近又开始搞策展。” “看样子,他不是个安分的人。” “岂止不安分,他简直比沃霍尔还跳。”路铮鸣坐起来,把尹焰卷进毯子里,讥诮地介绍起于贝尔,“这家伙之前到处碰瓷,一会儿解构这个,一会儿颠覆那个,自己的东西相当有限。但是这人很会把握机会,很多时候,作品的影响力不取决于它本身,而是它放在哪里。” “这倒是。” “你知道那个克里斯托吧?” “是用布包裹德国国会大厦的艺术家?” “对,他和他老婆,两口子还包过小岛和峡谷。这个于贝尔也弄了一个‘覆盖’项目,前几年他用1公里蓝布盖住一段塞纳河,说是对自然景观进行再创造。去年他来北京,想用塑料布把颐和园里的昆明湖盖住,北京市政府坚决不同意。他就偷偷跑到城东,打通惠河的主意,结果差点被拘留。” “今年他又来了,只不过没带塑料布。” 路铮鸣嗤笑一声,然后面无表情,“他带了一集装箱玻璃。” “玻璃?” “他在每块玻璃上画了几笔,叠起来就是一组完整的图像。” “和你的作品有点像。” 尹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被起诉了,他说我抄袭。” 路铮鸣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无所谓,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落: “他确实在几年前就开始类似的创作,我比他晚。” 尹焰柔声安慰他:“这什么也说明不了,你们只不过是选择了同一种媒介创作,观念和内容是完全不同的……” “问题就在这里。他这次在北京办展,策展人写的介绍文章,关于他的观念和题材,和我的几乎完全一样。可我看了他作品的照片,感觉和文字描述不一样,不太像在表达这个内涵——抽象画和抽象画是很不一样的,虽然他的形式和我的很相似……”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尹焰按了按他的肩,直接切入重点,“所以策展人是谁?” 路铮鸣沉默不语,但即使他不说,尹焰也能猜出来: “姚舜禹,是吗?” 路铮鸣依旧不说话,算是默认。 尹焰很快想清楚前因后果,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路铮鸣的眼神很茫然,“这场官司我可能打不赢。他们没有索赔很多钱,但是让我公开道歉,承认抄袭。” 尹焰皱起眉:“如果单纯是为于贝尔造声势,不至于把事做这么绝,放出点传言就够了……” 路铮鸣苦笑:“姚舜禹这是在报复我。” 平心而论,路铮鸣的冲动使姚舜禹竞选院长失败,被报复并不意外。但和马平川斗到势如水火,导致他失败后在美院呆不下去,却是姚舜禹自己的问题。他到北京之后也不是无路可去,一家著名的当代艺术中心聘请他做了馆长和策展人,话语权反而比在美院还大。 “这个人的心胸太狭窄了。” 尹焰抱住路铮鸣,这会儿他想不到对策,只能安慰地陪在他身边。路铮鸣却挣脱他的拥抱: “所以,我很快就会一无所有。你再也没法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了。” 他苦涩地回想起自己一路来的经历——毕业即成名,顺利得不可思议,如今又将以同样的速度陨落。就像安迪·沃霍尔的预言:每个人都可能在1分钟内出名,每个人都能出名1分钟。 他的1分钟要结束了。 群?1~22~49?整理.221--1 1:9: 6 夜游者 路铮鸣发现自己已经不适应在夜间游荡。 他曾经很享受夜幕下的声色。暧昧的暗色中,只有最饱和的色彩能跳出来,他喜欢这种纯粹的刺激。当剧烈的快感灌满神经时,他就感觉不到一点杂念。空虚也好,孤独也好,一切说不出又忍不住的,像无形的眼中砂砾一样折磨着他的东西,完全被驱散了。 烟酒和性都有成瘾性,但它们的力量都不及爱情。 现在,他的爱情也要散了。它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充实感突兀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地向内揪扯他的心脏。 一个小时前,路铮鸣向尹焰坦白了自己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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