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同时失踪,张秋萍如果真知道内情,这时候最容易问出实话。” 于天雷心情复杂看着三位伙伴:“你们这样一唱一和显得我很呆哎。” 方遥看了他一会儿:“去掉‘显得’。” 于天雷:“你能不能变回高冷!” “这又是怎么了?”张秋萍气喘吁吁来到叁零伍门口,一眼看到满地的水。 “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不见了,还有住在叁零陆和叁零柒的,算上曾羽鸣,一共四人失踪,”罗漾充分发挥作死up主风格,凑近张秋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老板娘,你们客栈闹鬼。” 说这话时,他仔细观察张秋萍的神情,果然后者一听“闹鬼”二字,眼里明显闪过什么,但并非全是恐惧。 毫无疑问,他们找对人了,这就是个知情NPC。 罗漾不再拐弯抹角:“门口的灯笼写着‘张’,压在井口的水缸上却刻着‘李’,你说过张怀村原本一半姓张一半姓李,后来李家才渐渐没落,那这栋宅子和张家、李家还有被投进井里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张秋萍纠结半天,唉了一声,话匣子打开:“这个槐园吧,以前的确是李家的,后来出了事,才卖给我们张家,这都是老老年的事儿了,清末民初,你算算吧,一百来年了” “老宅子嘛,有点不干净也很正常,以前住店的客人也说过半夜听到什么奇怪声响,手机无缘无故没信号一类,非说是‘闹鬼’,我也不计较,反正打开门做生意,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就喜欢闹鬼的嘞” “至于天井里的那口井,李家当初把宅子卖过来的时候就压着水缸,水缸是李家的,上面才会刻‘李’字,我这客栈里还有好几样老物件都刻着字呢” 眼见着越扯越远,罗漾正想来拉回正题,却听见方遥先一步冷淡打断,直截了当问张秋萍:“宅子出了事,才卖给你们张家,出了什么事?” 他可比罗漾有压迫感,只轻轻瞥着张秋萍,就让泼辣老板娘的话头卡了壳:“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顿了顿,放弃似的一声长叹,“可能我们两家就是合不来吧,从祖上就在村里争,争地盘争水源争谁家香火旺,争了几辈人,好不容易到了清末民初,想着世道变了,以后日子会更难,还不如两家齐心协力,就这么的,我们张家一个姑娘嫁进了李家当时最兴旺的一支。我也是听老一辈讲,说起初还挺好的,可一年不到,新媳妇突然失踪了,李家说是她跟人私奔了,张家当然不信,但年景不好,活着都成问题,娘家也就没怎么上门闹,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七月半[VIP] “她不是失踪, ”罗漾相信艾维阴阳眼看到的,“她是被活生生扔进井里了,所以李家才要拿水缸镇住井口, 就是怕冤死的女人从里面出来报仇。” 方遥扫一眼窗外:“现在缸已经碎了,里面有没有百年尸骨,打捞就知道了。” 罗漾一点不意外云星仙女难得的“热情提醒”, 甚至如果张秋萍不找人打捞,他怀疑迫不及待想知道井里有没有女鬼的方遥同学, 会亲自动手。 张秋萍沉默下来,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于天雷以为单靠罗漾说女人被扔到井里不够有说服力, 干脆实话实讲:“事实就是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我们真在房间里遇见了鬼呃,俗称‘鬼怪’的超自然事件, ”迅速改口的唯物主义战士把武笑笑带到老板娘面前, “尤其是她,差点命都没了, 绝对的血泪人证!” 要这么说, 方遥想起自己房间里也有东西,如果能让张秋萍尽快决定打捞鬼井,他很愿意提供:“叁零壹还有物证。” 五人来到叁零壹,那张方遥没研究出什么名堂的宣纸还铺在条案上, 纸是白里黄,字是朱砂红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 一载赴黄粱。 武笑笑英语专业, 正经文科生,平时也喜欢文学, 一眼认出:“这是《红楼梦》里迎春的判词。” 《红楼梦》里的判词都预示着相关角色的命运,这点罗漾和于天雷知道,但耳熟能详的通常是黛玉宝钗那句“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 “迎春什么结局?”于天雷问。 “嫁人后遭到丈夫折磨,”武笑笑低声道,“一年就被虐待死了。” 难怪判词里说“一载赴黄粱”,于天雷叹一声:“也太可怜了,”随即想到什么,问方遥,“这是井里的女人写的?” 是不是女人方遥不确定,因为他遇见的是一副白骨骷髅,但衣着很鲜明:“穿大红,应该是婚嫁喜服。” “那就是了,”推理雷同学上线,“张家的姑娘被李家虐待死了,然后李家谎称失踪,张家也没找也没闹,这事儿就不清不楚过去了。” 话都让队友说了,罗漾落得清闲,颇有种“伙伴们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最后伸手轻轻点了点宣纸,向张秋萍“总结陈词”:“这几行字,就是那个女人死后冤魂不散的控诉。” 张秋萍一脸无奈:“你们这么年轻人啊,随便拿张纸,写点毛笔字,就跟我说是冤魂的控诉?” “我这里还有合影,不过照片里不是井中女鬼,是在你们景区落水溺亡的姑娘。”罗漾掏出手机,把与女鬼的自拍合影给老板娘看,要不是怕惹老板娘不高兴,真想感叹一句,撞鬼都不重样,你们古镇阴气也太重了。 然而递到张秋萍眼前的照片上,只有作死up主和一团黑影。 张秋萍缓缓看罗漾,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写着“你当老娘是好骗的十八岁少女”? “她当时还唱了一出戏。”武笑笑赶忙给自家队长助阵。 “对,”罗漾当时也听见了,但他不懂戏,唱词又听得不真切,遂有些为难看向武笑笑,“可是唱的什么不清楚。” “没事,”武笑笑一点不慌,“我这里有录音。” 罗漾:“??” 于天雷看着武笑笑拿出手机,震惊之余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录了?那种时候你还能想起来录音?”这不是勇士,这是战神。 “行了,别闹了,”张秋萍让几个小孩吵得头疼,“楼下的事还没搞清楚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 “把花容埋尘土,只为与恶冤家做对垒,如今待悔如何悔” 武笑笑直接播放录音,打断了张秋萍的抱怨。 仿佛一个女人在深夜戏台孤单吟唱,冷清,凄凉,鬼魅。 “昨宵误听三更梦,今日里空衔九地悲,那神灵也将人戏,赚咱上高处,掇了梯儿” 房间空气安静得好似又回到深夜,温度也莫名下降,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凉意渗入毛孔,明明是八月的夏天,却像三四月的春寒。 武笑笑当时也没听懂那唱的是什么,但现在手机恢复信号,她一边播放录音,一边迅速用仅有几句能听懂的唱词片段,到网上搜索。 原来是《焚香记》里的一出,叫做“明冤”,也叫“阴告”,讲被男人负心的女人到海神庙诉冤,海神告知要死后才能得判,于是女人上吊自尽,鬼魂去往阴间二度诉冤,才得以让阴间勾取负心男的魂魄。 罗漾也拿手机查到了相同内容,不过《焚香记》中的主人公是自愿上吊,而艾维却说女人是被扔下井的,那么推测井中女鬼唱这出戏,重点不在自尽,而是在控诉,或者说她的冤屈,也已经大到恨不能自缢去阴间告状,只不过那之前,她已经被人害死了。 人证,物证,录音证据,以及网上搜索的结果,一一摆到张秋萍面前,罗漾问她:“你现在还觉得我们骗你?” 张秋萍很难再反驳,因为播放完毕的录音里不只有前面的“鬼戏”,还有武笑笑被拖到井中幻境后的挣扎和恐惧之下的喘息,声声诡异。 终于,老板娘松口:“就像我说的,这栋老宅里不知住了多少代李家人,后来又住张家人,大宅院里发生点什么,留下点什么,都正常,最近荒废的几十年说不定还沾染了什么没清理呢,我信你们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一口咬定是我们张家姑娘,也太武断了。” 罗漾从“我们张家姑娘”这里,才听出来老板娘护自家人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这都一百多年了:“不能因为是你祖上的亲戚,就这么护着吧,再说你要真为她好,也应该希望她能伸冤报仇。” “我不是护着”张秋萍柳眉紧蹙,几次欲言又止。 罗漾微怔,难道还有隐情,立刻追问:“那是因为什么?你说我们一口咬定太武断,但你一口否定不也一样?” 张秋萍被问到哑口,索性摊牌:“因为她已经给自己报仇了。” 已经报仇了? 不止罗漾,整个仙女小队都愣住。 显然张秋萍并不想讲这段“家族历史”,但被逼到这份儿上了,也就告诉了四人实情 “当时姑娘一失踪,张家根本不信李家那套‘跟人私奔’的说辞,往小了说,自己家的姑娘自己清楚,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往大了讲,这事儿要是认下来,半个村姓张的脸上都无光,可还没等张家去找上门,李家就出事了” 张秋萍抬眼看向四人,语速渐渐放缓:“闹鬼,就在这座李家大宅。一夜之间,李家男人全死了,女人一半吓疯,一半没疯也落了病根,宅子里的下人们大多都是买来的,不算李家人,反倒安然无恙,有几个说在那个晚上看见了穿着大红喜服的女人,很像失踪的新媳妇,但说是新,都嫁过来快一年了,怎么会还穿着那身” “她就是穿着喜服被人丢到井里的。”罗漾怔怔走到窗前,低头看天井之中,救护人员已经来了,但地上只有血,没有伤者,客栈员工解释的一头汗,旁边的井口黑洞洞,望不到底。 “也许吧,”张秋萍不强行反驳了,“她可能真的被害死在井里,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为自己报仇了,没道理一百多年后又出来伸冤,而且当时死绝的是李家最兴旺的一支,自那以后李家就不行了,渐渐败落,这宅子也卖给了我们张家,她就是现在想再找姓李的都难。还有那口井也没那么玄乎,水缸镇邪不过是个说法,我之前就挪开过一次,要是里面有东西,早就出来了。” “你挪开过水缸?”罗漾诧异。 “什么时候?”方遥问。 张秋萍回忆道:“得有十年了吧,反正就景区刚开发那一阵子,村里说可以把这座荒了几十年的老宅拿来做特色客栈,我当时都不知道下面是口井,就觉得一个大缸摆在中央不好看,挪开之后才发现下面是井口,还是我侄子提醒我,赶紧把缸压回去,他说这是有讲究的,不能乱动” “你侄子?”罗漾对于新出现的“人物”很敏感,“他懂这些?” “他懂得可多了。”说起自家子侄,张秋萍一脸骄傲。 罗漾连忙问:“他叫什么?现在在哪?” 张秋萍谨慎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说他懂得多嘛,”罗漾张口就来,“我们昨天晚上遇见那么邪门的事,能不能找他帮忙去去晦气?” “这个倒是没问题,”张秋萍一口答应,“哎,其实你们不找,我也要找他嘞,你们说三个朋友失踪了我没看见,但天井里那个我可看得真真的,只有阿简过来才能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罗漾:“阿简?” 张秋萍:“我侄子呀,张道简。” 见老板娘这爽快劲儿,说得不像假话,但如果是真的,等于仙女小队前面的推理都白玩了。 井里如果有张家女鬼,女鬼大仇已报,没动机再出来。 井里如果是别的鬼,老板娘早就挪开过水缸,当时为什么不出来? 罗漾矛盾纠结,方遥若有所思,武笑笑陷入苦想,只有于天雷一顿盘逻辑,猛然醒悟:“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那个再难以置信,也是现实,所以真相就是还有第二个红衣女人枉死在这座宅子里,不是被扔进井里那个,是另外一个!”散发着忧郁气质的英俊眼眸,认真看向张秋萍,“老板娘,你再想想祖上还有没有其他被害的姑娘?” 罗漾、方遥:“” 武笑笑:“”福尔摩斯听完如果不过来揍人,张秋萍可能会帮他动手。 就在于天雷问完,而大家都没说话的时候,房间门窗忽然“砰”、“砰”两声,接连关闭。 屋内灯光一瞬暗了大半,空气里的湿度却陡然上升,呼吸间鼻腔都像粘黏水珠。 “这是怎么了?”张秋萍茫然四顾。 声音还未落,一个大红身影已经出现在五人面前。 垂着头,散乱发髻遮着惨白的脸,唇上一抹嫣红似血,身穿被水浸透的喜服,金丝线绣着凤和牡丹,本该喜庆的纹样此时却只显得凄厉。 张秋萍的血色霎时退去,现在想不信都不行了,猛鬼来按头,这谁遭得住,小腿打着颤地踉跄后退。 她这一退弄出动静,红衣女人也动了,拖着湿漉漉的身躯,一步步走向五人。 张秋萍拼命捂住嘴,似乎怕忍不住的尖叫带来更可怕后果。 罗漾和于天雷已经重新启动和,各自将“兵器”紧握手中;方遥不动声色上前半步,从站位上成为即将与女鬼短兵相接的第一站,武笑笑则选中物品格里的防御道具,随时可以使用。 女鬼脚下一顿,忽然抬起头。 不是狰狞鬼面,也不是骷髅白骨,就是一张苍白又凄厉的女人脸,双眼含恨,死不瞑目。 这一刻,罗漾除了感到恐惧,似乎也感到那未曾消解的恨与怨,爱与憎。 可是女鬼抬头并非看他们,而是看向门口。 同一时间,门外走廊响起缥缈的摇铃声。 紧闭的门扇悄无声息打开。 一个比门都高的巨大黑影走了进来,他不需要弯腰,上半身穿墙而过! 不似人的高,至少两米五,头顶已快到天花板,身穿诡异长裙,脸也被头戴的东西遮着,手里拿着一把纸伞,伞边缘挂着一圈铃铛,随着他的移动,叮当作响。 仙女小队,连同方遥在内,所有人都在铃铛声里僵住,那声音仿佛不经过耳膜,直接碰到灵魂,带着黄泉路的阴冷,轻轻一触,就能将他们的三魂七魄冻结勾走,亦或就地敲碎。 女鬼发出凄厉惨叫,在铃声里痛苦挣扎。 张秋萍却忽然转过身,背对女鬼和黑影,也小声催着罗漾四人:“赶紧转身,别看,这是阴差来勾魂。” 阴差? 罗漾下意识又看一眼,明明那身影被浑身穿戴遮挡得严严实实,不存在“对视”或者“被对方看见”这种直观感受,然而只这一眼,确实说不出的头皮发麻,有一种魂要被勾走的悚然。 阴差对屋里的五个活人熟视无睹,只踏着伞铃声来到红衣女鬼面前,手中的伞微微前倾,好似要将女鬼罩入伞下。 女鬼哀嚎渐弱,红衣连同身体都开始变得虚幻。 竟真让张秋萍说中了,这是阴差勾魂? 罗漾震惊得忘了转身,一时想,如果女鬼被阴差勾走了,他们还要怎么解开女鬼之谜,难道要追着阴差去地府?一时又想,张秋萍见到女鬼怕得面无血色,见到阴差反而没那么慌了,难道她曾见过“阴差勾魂”,所以一下子就认出,并且知道阴差不会像女鬼那样伤害活人? 眼看着女鬼即将消失,只剩一点缥缈如烟的红色轮廓,门口忽然出现第二个身影。 这次是正常人了,正常身高,正常样貌,连穿的都是景区里二十块钱一件的文化衫,印着“张怀古镇”四个闪亮大字。 “张三?!”仙女小队压根没一个人听话向后转,所以这会儿都看见了门口身影,于天雷更是错愕出声。 这不就是景区彩票点那个卖他刮刮乐的青年张三? 还是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但病恹恹的样子一扫而空,他冲进房间与阴差对视而立,神情端正,目光定然,手拿一黄纸道符,两指并拢往道符上一点,符纸自燃。 “道曜紫气,降福无穷。轰天正令,制鬼除凶。神光所照,降格玄穹!” 他声音纯澈,字字有力。 渗透在房间里的阴冷随之散了大半,明明窗外还是阴天,却奇异地有种晨曦暖阳的舒适感。 阴差的伞开始剧烈晃动,铃声杂乱。 天降紫光,笼罩女鬼所剩无几的如烟轮廓,渐渐开始有丝线一样的红色从阴差伞中缥缈而出,汇聚填充到那轮廓里,女鬼身影竟又重新化形,再度变得清晰。 罗漾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误解,但场面看起来真的很像张三在和阴差抢夺女鬼魂魄。 作者有话说: 阴差:抢我KPI(生气 符咒参考《道教符咒》,2006年出版。 第127章 七月半[VIP] 阴差高大压迫的身影无声无息转动方向, 直到与念咒起法的张三正面相对,遮在阴差头颅四周的垂布,在张三燃烧道符的紫光与疾风中微微掀动, 却仍无从窥见那张来自黄泉冥府的脸。 然而仙女小队分明感觉到,那绘满死人送葬文的垂布后面正有一双眼睛冷冷看着张三,看着这个打扰自己“执行公务”的不速之客。 阴差的伞不再剧烈晃动, 伞沿垂下的一串串铃铛,也从杂乱摇晃恢复原本的细碎, 冷清,阴森勾魂。 从招魂伞中仍不断析出“红色丝线”, 汇聚到紫光中的女鬼身上,这场“争夺战”看起来依旧是张三占上风,可若仔细观察那清秀正气的脸, 眉宇之间已有凝重, 额头、鼻尖早渗出汗珠。 “轰隆”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刚还透点亮的清晨霎时暗无天光, 先前张三念咒烧道符带来的温暖舒适仿佛短暂梦境, 房间一瞬间回到阴差登门时的森森寒意不,比阴差刚出现时还要更甚。 那时的阴差只是想收了女鬼的魂魄,而现在,那恐怖又高大的黑影似乎想带走所有人! “四大开朗, 天地为常。玄水澡秽,辟除不详”青年再次烧掉一张道符,随即望向墙边的张秋萍,“姑姑, 别看热闹了,赶紧带他们离开!” 姑姑? 仙女小队视线在老板娘和青年之间来回, 张三就是张秋萍口中那个侄子,张道简? 难怪青年一出现,张秋萍跟有了主心骨似的,原本看都不敢看阴差,紧贴墙边回避,现在虽然还在墙边,可不时投过去打量视线,那叫一个好奇围观。 所以张秋萍才能一眼认出阴差,因为张三绝不是第一次在自家姑姑面前“对付恶鬼邪祟”,且肯定“胜率颇高”,才能让张秋萍瞬间有了不怕的底气, “快走快走”意识到这把可能是“难度局”,张秋萍飞快将四人往屋外轰,给自家侄子清场。 可同一时间,仙女小队吊坠投射 当前任务:帮助你的天师。 方遥最先停住,蹙眉瞥向身形清瘦的张三,这个念着奇怪咒语、只会耍一些让纸张自燃小把戏的病秧子,是自己阵营的“天师”? 罗漾早在张三登场时就想到了这一层,毕竟太有道士风范了,不往天师上联系都难,但任务是帮助张三,怎么帮? 于天雷错愕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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