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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团包围,他跑不掉,只能直面杜宾。 太岁神、华小田、藏獒、泰迪也因杜宾讲的话而诧异,但他们远没有王金题激动。 因为杜宾讲的那“半个真相”是:“张华之所以主动找上门,是因为他发现了某些线索,而这些线索指向盖速胜、钱途、蒋仕宝三人和李万卷的失踪有关。” 仅一句“有关”,王金题就炸了。 张华还是没说话,可他眼里汹涌掀起的情绪就像沉默而激烈的呼号。 八枚吊坠,光影投射 却不是那一晚,而是李万卷失踪后,张华一次次找上盖速胜、钱途、蒋仕宝,质问他们李万卷失踪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一个月前李万卷刚刚失踪问到学期末,又从学期结束问到远山夏令营。盖、钱、蒋三人不胜其烦,每一次被张华找上都给对方毫不留情的教训,可张华锲而不舍,一次次被教训,又一次次找过来。 事实上早在体活课看到张华跑步锻炼身体时,旅行者们就该想到,与其质疑一个已经开始通过锻炼强大自身的男孩为什么还会那样懦弱地任人欺凌,不如反过来想想,是不是他们自己被先入为主的印象蒙蔽了。 如今,光影里的这个张华才是现在真正的张华。 他沉默,他独行,可他不屈,他坚定,认识李万卷后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来保护的胆小鬼。 “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你他妈有完没完!” 被一次次纠缠的盖速胜和蒋仕宝已经焦头烂额了,连落在张华身上的拳脚都更像他们自己的无能狂怒。 只剩钱途一个人还没彻底暴走,他咬牙切齿和张华说:“你不是都告诉警察了吗,警察也调查过我们了,结果查出来什么了?什、么、都、没、有” 张华声音不大,但字字有力:“那是因为你们说谎,你们说我因为平时跟你们关系不好,总打架,所以故意说假话诬陷你们。” 钱途死死盯着他,然而声音却没他的眼神那样硬:“难道不是?” 张华冷冷望着眼前的男同学:“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没有监控证据,因为那时的监控还远未普及,也没有老师当人证,或许是那晚的宿管老师打盹了,也可能三人压根走的不是宿舍楼正门。 但是张华看见了。 就像冥冥之中的注定,夜里起来上厕所的瘦小男生看到了三个鬼鬼祟祟从楼梯跑上来的身影,他们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携带着夜的凉意,步履匆匆,神色慌张,径直奔向607以最快速度开门回宿舍,以至于压根没发现604半开的门,和门后悄悄探出的窥视的眼。 张华当时只觉得奇怪,但他躲着这几个家伙还来不及呢,哪怕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怕他们了,也没必要主动找麻烦,所以等三人进了607,他才从604里出来去上厕所。 这本该只是一个普通夜晚的小小插曲。 但是第二天,611的人说李万卷在夜里失踪了。 主线行程1/2:(+10%,当前进度60%) 盒子寄语:他看见了,可是没人相信。 主线行程2/2:(+5%,当前进度45%) 盒子寄语:我信。 “咣当!” 光影还没全散,王金题已经把钱途抓过来狠狠抵到铁架子上下铺的金属爬梯上,他几乎是用甩的,力量之大,钱途根本没机会反抗,后背就重重撞击在金属架上,撞击的巨响与他剧痛的哀嚎浑浊成一片。 王金题置若罔闻,只以极近的距离死死盯住钱途的眼睛:“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别逼我真动手。” 声音冷酷,双目猩红,他没张华那么好脾气,一次次质问,一次次无果,他只问一次,如果不说,那就谁都别想好。 钱途开始发抖。 平日里嚣张欺负张华的男生,在更凶更强者面前,懦弱得不堪入目。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终于他大喊出来,带着哭腔,“那晚我们跟踪李万卷出去,然后他就忽然消失了!” 旅行者们什么都没做,吊坠已然投射。 因为这是锲而不舍的张华与才知晓内情的王金题共同探寻出的“真相” 新的光影里,所有人又看到了李万卷。 热血又中二的远山守护神,没有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仅仅要求张华去锻炼,自强不息,他其实私下里偷偷警告过盖速胜、钱途和蒋仕宝:“别再欺负张华。” 盖、钱、蒋莫名其妙看着突然跑过来警告自己的李万卷,三脸不屑。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别多管闲事。” “信不信我们连你一起揍?” 李万卷乐了:“可以啊,你们一个一个上,还是三个人一起来?我上门挑衅,后果自负,保证不告老师。” “欺软怕硬”似乎是霸凌者们的特质,他们善于发现群体中最软弱可欺的,亦善于识别最不好惹的。 这场架没打起来,因为三人怂了,他们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实际恐怕他们都不知道李万卷能等着什么。 然而命运就是无数巧合的总集。 比如盖、钱、蒋三个“品性相近”的人,恰巧入学时就分到了一个宿舍。 再比如怀恨于心的他们等啊等,等到李万卷的成绩都稳定在一班第一名了,还是没发现这人有什么弱点,或者能让他们下手报复的机会。三人甚至已经决定放弃了,却在那个夜晚,熄灯后偷偷点着手电在阳台打扑克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顺着排水管偷偷溜出宿舍的“仇人”。 这还等什么,赶紧告诉老师去啊,钱途持该主张:“熄灯后偷偷外出足够给他一个通报批评的。” 蒋仕宝不同意,恶狠狠说:“咱们应该趁这个机会把他收拾一顿,反正他违反纪律外出,就是被咱们收拾了也肯定不敢跟老师说。” 盖速胜眼珠转了几转,阴阳怪气一笑:“他这么晚偷偷溜出去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儿,咱们先跟过去看看,万一有更精彩刺激的呢。” 一个群山环绕的寄宿制中学,一个熄灯后静悄悄的校园,能有什么精彩刺激的? 不知道。 但少年人们总是有着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想象力。 于是盖速胜的主意被采纳,紧接着三人发现本应巡楼的夜班宿管老师竟然擅离职守,偷偷跑回一楼宿管休息室里睡大觉。虽说一楼大门还是紧锁着的,但他们也根本不必走大门,悄悄溜到一楼走廊盥洗室,打开盥洗室窗户,轻而易举翻窗出去,就此离开宿舍楼。 光影只投射到这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和无声寂静的苍穹。 主线行程1/2:(+10%,当前进度70%) 盒子寄语:他好像看到了那一夜的天空,月亮很低,很大。 主线行程2/2:(+10%,当前进度55%) 盒子寄语:卷卷,我不想往下问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躲起来,但我不愿意玩了,你现在出来好不好? 投射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607里都没人作声。 已经知道李万卷被害可能的一匹好人甚至不忍去看王金题的表情,因为光看盒子寄语,他就明白王金题肯定也有了某些不好的预感。 至于张华,恐怕预感得比王金题还要早得多。 可他们都不说,因为只要不说,就不能坐实,就还有希望。 这是旅途,亦是现实回忆,现实中没有旅行者,当年的张华与王金题在逼问出三人的“口供”后,怕是就这样陷入长久的、深深的沉默。 当真相未必是自己想要的,还应该继续追问吗? 一匹好人甚至觉得杜宾之所以只说出半个真相,只说张华发现了三人和李万卷失踪有关的线索,却没急着提“李万卷可能被这三人杀害”,不仅仅是希望保留底牌等到三人嘴硬时再给予致命一击,也可能是不想看到王金题早早崩溃。 如果知道李万卷可能已经死亡,还是被活埋,王金题一定崩溃。 然而太岁神、华小田、藏獒、泰迪不知道这些,他们还没来得及听杜宾讲特殊任务和那个“噩梦”。 于是尽管也有不太好的预感,太岁神还是在思索半晌后,一针见血向同伴们指出:“我觉得他们三个说谎了,否则为什么光影会停在他们离开宿舍,而不是投射完他们见到李万卷在眼前突然消失的全过程?” “还用你说,一看他们仨就不老实。”藏獒再次捞起已经面色发白的盖速胜,穷凶极恶地恐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敢耍心眼,信不信老子” 藏獒没说完,因为忽然感觉到被他抓在手里的男生浑身一软,全部重量压下来,就像忽然没了支撑身体的生机。 藏獒试探性把手一松,男生竟真的“扑咚”一声倒在地,原本发白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青紫,双眼圆睁,一动不动。 “靠,你搞什么”藏獒傻了,总不至于自己两句话就把人吓死了吧。 其他人也愣住,可下一秒又一声“咚” 同样是身体重重摔地的闷响。 众人立刻循声望。 只见不久前还被王金题抵在铁架子床上的钱途,也已经倒在地上,和盖速胜一样,脸色铁青,双眼大睁,一动不再动。 王金题也吓到了,呆愣在旁边,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变故不知所措。 最后轮到蒋仕宝。 他只来得及用一秒时间看两个忽然倒下的室友,紧接着浑身一软,也失去控制般倒在地上。 杜宾和太岁神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俩一个上前去摸盖速胜的颈动脉,一个去探蒋仕宝的鼻息。 华小田、藏獒、泰迪看着他俩忙活:“不会真死了吧” 于天雷和一匹好人不约而同靠近Smoke同学寻找安全感。 “轰隆隆” 窗外雷电交加,不断有白到刺眼的光芒掠过地上歪歪斜斜的三具尸体。 盖速胜、钱途、蒋仕宝死了。 杀人灭口? 可是凶手在哪里?灭的又是什么口? 一滴潮湿落在张华肩膀,惊得他颤了一颤。 又一滴下来,落在王金题的鼻尖。 两人同时抬头,看到雨水从窗框与墙体接缝渗进来,洇湿大片墙壁,一直蔓延到他俩上方的天花板,汇聚成几处水珠,接二连三坠落。????? ????n??? 屋里也和外面一样下起了雨。 地上的盖速胜、钱途、蒋仕宝就像暴雨夜里的三只飞虫,死得悄无声息。 奇异的味道从不知名处飘来,幽幽钻进607,钻进每一个人的鼻腔。 幽暗,隐秘,似有若无却能穿越雨幕的,花的香气。 教学楼后,柿子树。 黄色花朵布满枝头,暗淡雨夜也遮不住它们的娇嫩漂亮,罗漾、方遥、烧仙草、AF、雪纳瑞、马尔济斯一路上被淋成了落汤鸡,教学楼后这些花坛里的草木也被连天雨水浇得打蔫,唯独柿子树是个例外。 这美丽的、开满花的树木,竟然没有在淋雨。 从天而降的暴雨在快要抵达树冠时特自觉地向两侧分开,雨水最终沿着树冠外围轮廓滂沱而下,连一朵花一片叶都没被雨水侵扰,就像有一个随着柿子树形态而设置的透明罩子。 “白天也是这样?”难以将视线从这不可思议景象上挪开的罗漾,一边直勾勾看着开花柿子树,一边问体活课来过这里的AF和马尔济斯。 怎么可能。 “白天的柿子树没开花,只有满树的柿子。”AF重复着早就已经讲过的事情,但他非常能理解罗漾的心情,因为他自己也同样震惊,“以及,白天的这棵树不会‘自动避雨’。” “真是值得纪念的奇景”雪纳瑞兴奋地操控着他的永久性道具,企图夺取过来一些花朵留作标本。 “等一下,”烧仙草对于植物生长逻辑的认知已经被完全颠覆了,“不是先开花再结果吗,怎么结果完又重新开花?” 而且柿子都没了,树上地下一个不剩,总不能是白天学校老师组团过来摘干净的吧。 只有方遥和马尔济斯没说话。 一个从来到树前就静静对着树看,从上到下,从花到枝,从树冠到树干。 一个径自蹲到树下,重新扒拉白天已被自己翻地三尺的泥土。 “咦,怎么收不进标本册”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的雪纳瑞发出疑问,他的永久性道具明明可以把面对面看见的任何东西夺过来据为己有,何况只是几朵树上的柿子花。 但这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渐渐地,甚至连雪纳瑞自己也不在意了。 因为所有人都在对柿子树的观察中,失了神。 雨中的六个旅行者,无论站在树前还是蹲在树下,无论静静观察还是思绪万千,都在时间的流逝里变成一种纯粹的沉迷。 雨中的柿子树在他们眼中渐渐模糊了轮廓,变成一束巨大而漂亮的手捧花,浅淡娇嫩的黄色令人放松,从心底生出一种舒展的、不由自主的向往。 可是向往什么呢? 手捧花又变成了钥匙孔的形状,而透过钥匙孔,仿佛能窥见一个另外的世界,一个温暖、干燥,与潮湿压抑的远山中学截然相反的美丽新世界。 罗漾情不自禁向前去,想走入钥匙孔,走到那另一端的世界。 不止他。 观赏间里能看得更清楚,柿子树下除方遥外的五个人都开始动了,罗漾、烧仙草、AF、雪纳瑞全部跟中邪似的,一步步向着柿子树靠拢,而之前在树下扒拉土的马尔济斯不知何时起身,正伸手覆盖上树干,神情温柔地轻抚树皮。 马尔济斯?深情温柔?这俩词儿一起出现的概率本应比AF从长发剪短发都低! 牛头梗:马尔济斯你清醒一点! 牛头梗:拿镜子照照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诡异啊啊啊! 牛头梗:?? 牛头梗:我明明发的互动喊话为什么还是变成普通发言?! 伯恩山:因为你现在的提醒喊话会干扰旅途。 流放福地:那棵树有问题,他们现在很明显陷入了某种“精神控制”。 闹着玩带刀:方遥好像没中招,只有他还站在原地。 但是雨太大了,看不清方遥的神情究竟是否清醒。 直到旅途画面里的云星仙女绕过距离更近的AF,伸手想去拉住走得更远的罗漾。 闹着玩带刀: 牛头梗:遥啊遥你的差别对待会不会太明显! 流放福地:就许你们狗舍拿人当炮灰,不许别人对你们见死不救? 阿柴:我们是平等地拿所有人当炮灰,必要时包括狗舍自己,谁像遥啊遥这样一双大眼睛里只装得下漾漾得意啊[狗狗鄙视] 柯基:难道是罗漾给他下蛊了? 牛头梗:现在是讨论外人的时候吗,你俩能不能关心一下AF和雪纳瑞的死活! 牛头梗:咦,怎么方遥还没碰到罗漾,罗漾就自己停住了? 阿柴、柯基:你也没有很关心 罗漾的确是自己停住的,因为就在他神智彻底迷失前的最后一秒,他好像看到了一道光撕裂幻境。 那是来自姜饼小人吊坠的光芒 旅途信息:起效!不怕恐怖未知,无惧黑暗侵蚀! 刹那间,“钥匙孔”也好,“捧花”也好,统统消失,他又回到真实无比的暴雨中,重新看清眼前的柿子树。 下一刻,方遥也抓住了他的手臂。 罗漾回头,神色清朗。 方遥微怔:“没事?” 罗漾原本被雨淋透,身上一直有些凉,现在被方遥抓着,忽然就感到一阵暖意,那暖从方遥抓着他的力道里传出来,又顺着他的手臂一直暖到心脏,噗通噗通。 他给了方遥一个安心的笑:“我没事。” 不用去向往什么美丽新世界,在有方遥的这里,就很好。 “烧仙草,AF,雪纳瑞,马尔济斯”转头,罗漾洪亮的声音响彻柿子树下。 被点名的四人俱是身形一震,陆续清醒。 他们面面相觑。 烧仙草快步后退,重新拉开与这诡异怪树的距离:“刚才什么情况?” AF摇头,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个难以用语言具体描述的美妙世界,美妙得迷人心智。 “这树里到底藏着什么古怪”雪纳瑞和烧仙草相反,干脆继续向前直接来到树下,手肘搭上马尔济斯的肩,跟舍友商量,“要不我俩干脆把这柿子树砍了?” 马尔济斯撤开肩膀,无视险些踉跄的雪纳瑞,拒绝得无声又无情。 “方遥,”罗漾再次看向从来到柿子树前就一直安静的仙女,忽然福至心灵,“你有发现了,是不是?” 方遥抬眼,落在柿子树上视线轻淡却犀利:“这不是柿子树。” 或许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它是什么?”罗漾问。 方遥想了想,给出一个简练却过于笼统的回答:“某种域外生物的宿主。” 域外生物? 罗漾错愕,他一直以为远山夏令营是一场疼痛青春,所以才在亲历者的回忆里一直下着雨。现在是要怎样?疼痛青春前面还要加上宇宙科幻四个字?? 而且为什么要说“某种”?以方遥的性格,如果拿得准会直接说出生物的名字,云星仙女才懒得一步步揭秘。 罗漾蓦地反应过来,方遥应该是对眼前这种情况有点印象,但又没有记得非常清楚。但是他这个仙女队长想知道啊,已经被勾起的好奇心简直求知若渴! “需要时间继续想吗?”罗漾问完,又代替仙女点头,“嗯,你一定需要,所以我让他们安静一点,给你时间?” 方遥浅棕色眸底闪过意外,自己明明隐藏得很好,应该没表露出苦恼,罗漾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绞尽脑汁也没想起具体物种的? 满心问号,但云星仙女说出来的话却只有:“哦,那你让他们安静吧。” 早就旁听完这边对话内容的烧仙草、AF、雪纳瑞、马尔济斯:“” 时间继续流逝,在安静下来的柿子树周围,一分一分又一分,一秒一秒又一秒。 “应该让杜宾来的,那样的话我们至少能有个遮雨的露营帐篷” 方遥已经走到一旁沉浸式思考。 罗漾、烧仙草、AF、雪纳瑞则继续待在原地,偶尔小声交流几句。 马尔济斯倒是不再挖土了,这会儿正试着爬树上摘花,就像白天摘柿子那样。可是很奇怪,白天能轻易爬上去的树,现在却怎么都无法踩稳粗糙树干落脚了,似乎树木正散发一股“禁止攀登”的不可抗力。 那些树枝也很奇怪,生长得恰到好处,最低的一枝也是人蹦起来够不到的高度,似乎除了叠罗汉或者使用道具去摘花,别无他法。 可惜马尔济斯没有适配这种情形的道具,其他人又决定在方遥想出来这到底什么东西之前,不轻举妄动。 “嫌雨大?”AF给抱怨没帐篷的雪纳瑞支招,“那你去树下躲一躲。” 雪纳瑞果断拒绝:“会被雷劈的下雨天不能躲树下,这是常识懂不懂?” “你看马尔济斯都在树下站半天了,很安全。”烧仙草也提供“友情建议”。 雪纳瑞翻个白眼:“李万卷选的这个许愿地就有问题,干嘛非选柿子树底下,就不能选在教室、食堂、宿舍楼?” 罗漾还真琢磨过这个问题,从隐秘性到现实性,再从便利性到可行性,最终得出的结果却和这些都不相干:“可能因为在树下许愿比较有仪式感。” 谁说中二少年不浪漫呢。 在树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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