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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会为一块奶酪踏入科学家陷阱的小白鼠:“为什么要为可以简单获得的东西敞开自己的大脑?” “”这个问题超纲了,地球普通大学生罗漾无法回答,但,可以最后一丝挣扎,“要是不共享某部分思维感知,翻译器怎么工作?” 方遥:“翻译器?” 罗漾:“你地球语说这么标准,跟我们沟通,不是靠某种神秘的内置翻译器吗?” 方遥:“也是入职调查局时学的,就和你们学外语一样。” 罗漾:“”这是调查局还是宇宙学霸培训中心! “跑题了,”虽然罗漾不时闪烁的各种古怪图景很有趣,就像心里装着个万花筒,但失望的底色一直在,所以方遥果断扯回主线,“莫比乌斯环,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沿着莫比乌斯环走永远都是在绕同一个圈,是无限循环,也是封闭循环。” 罗漾在方遥的话语里,思绪回归正题,听出那冷清的声音在最后的“封闭循环”四个字上,微妙落点:“这能代表什么?” “代表如果一个人在循环里面,一个人在循环外面,就不可能遇见。”方遥简明扼要,事不关己的语气不像在讨论彼此,更像在讨论罗漾和另外一个人,“你点亮了莫比乌斯环,我没有,所以你在环内的时间线上,我不在。” 罗漾:“可我明明遇见你了。” 方遥歪头想了想:“应该这么说,你遇见的我,不是此时此刻,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的我。” 罗漾沉默下来。 事实上当方遥说出“你点亮了,我没有”,他就察觉“点亮”才是这段记忆支线里最关键的部分了。 或许可以这样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假设人的记忆是一条直线,那么莫比乌斯环就是这条直线上额外的一个圈,圆圈落在直线上,点亮了,记忆就会从“直线”变成“Ω”这样的路径,类似并联电路,直线与圆圈两部分都有记忆电流通过;若是没点亮,记忆电流就依然只经过直线,即使那个莫比乌斯环贴在直线上,也和不存在一样。 然而 “不管什么时间点,没有两个方遥,”罗漾定定望着眼前的人,透过那双浅色瞳仁,他看见雪白团子,看见紫色草坪,看见孤独少年,看见28645的暴雨,“你就是你。” 作者有话说: 方遥:我也不想帮他,可他一直盯着我看,还让我敲他心门(沉思ing) 第73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方遥听清了罗漾的话, 却无法再读取对方藏在话里的心情,因为代表失望的黑暗图景在这一刻消失了,并且没有新的图景取代。 简单激烈的情绪会直接摆在脸上, 因而才有了喜形于色、怒不可遏、悲痛欲绝这样的词;幽暗隐秘的情绪会藏在心底,但对于可以清晰看见黑暗图景的人,这些极力想掩饰的东西甚至比外露的面部表情更直观。 所以方遥习惯了“看”情绪, 以至于当某个人的情绪既没浓墨重彩写在脸上,也不是能让心底生出图景的黑暗, 那么他便很难感知,即使有时捕捉到了对方身上某种复杂的情绪氛围, 他也懒得去想,索性无视。 二组里跟他搭档出外勤次数最多、亦是后来成为副组长那位,曾不止一次抱怨, 组长太无情了, 不能因为我心态好,不容易被你搞崩, 就回回安排我跟你一起出外勤啊。 只有一回, 对方真急了,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问:方遥, 不是每个情绪都有黑暗图景的,离了图景,你是不是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感受? 方遥忘了自己那时怎么回答的,可能是模棱两可的“还好”, 也可能是无所谓地应了一句“哦”,总之没有点头承认。 因为他好像是可以体会到那么一点点的。 比如现在, 面前这个自称参与过他记忆片段的罗漾,用着很难单一归类的神情和语气,说着“不管什么时间点,没有两个方遥,你就是你”。 固执,坚定,还有更多浓烈的、深厚的、仿佛认识他很久才会积累下的东西。 虽没了图景,但方遥感受到了这些。 如果这些是情感,那么无疑是积极而正面的,因而才连图景都没有,可越是这样,越让方遥不理解。“懒得去想”的习惯在这一刻好像失效了,他在不自觉的思索与探寻中,从不理解到困惑,又从困惑到起疑。 浮光掠影的记忆片段,这几乎是方遥从罗漾口中听到的全部讲述,笼统到不能再笼统,撑不起“执着”,也没道理“深厚”。 “方遥?”罗漾自认刚刚撂下的话还是很帅气的,既展现了自己与雪白团子不动摇的跨星系友谊,又表明了反正我没忘记你大不了从头来过咱们再交一次朋友的乐观义气,可对方好像不这么想。 当迟迟不作回应的方遥终于开口,问的是:“我从哪里知道的地球糖果,为什么会问云云要?” 罗漾愣了几秒,这是不久之前自己提过的问题,当时急于让对方相信自己参与过雪白团子的人生片段,没多想,现在方遥把问题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我说的,”他没犹豫太久,“当时看你心情不好,我说可以吃糖,甜食会让人开心。” 实话。 方遥作了初步判断,接着追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罗漾:“两个同学欺负你。” 方遥:“欺负我?” 罗漾:“其中一个朝你丢石头。” 方遥蹙眉,似想在大脑里把这段久远记忆找出来。 罗漾却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直接伸手在方遥面前晃了晃,从动作到声音全方位干扰:“别想了,反正就算想起来那里面也没我,有这时间,你不如认真考虑一下跟我搭伙,咱们一块从这个奇怪旅途里闯出去。” 方遥抓住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腕,淡漠抬眼:“想起来了,敢朝我丢石头的,就那么一次,被我教训得很惨。” 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样好看,雪白修长,仙气飘飘,抓在肤色健康的手腕上,就像月光和麦田。 罗漾自己也欣赏了一会儿手上月光,但话接得顺溜:“看吧,我就说你想起来了也没用,里面还是没我的戏份。” “我教训他不是因为被丢石头,”方遥扯着罗漾,在同一场长椅上,近距离盯住这张真诚到极具迷惑性的脸,“你既然在场,应该知道真正原因。” 罗漾:“” “为什么不说话了?”方遥歪头,语气轻快,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疑问,却根本不等罗漾回答,“因为说谎话会被我识破,说真话就没办法再隐瞒。” 四目相对,罗漾的睫毛轻轻发痒,因为来自方遥的呼吸。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扯得很近,方遥压根不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 “丢石头的家伙说了我父母的事,所以我才差点失控,才心情不好,这么关键的起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把你想起来吗?”方遥不是质问,只是陈述自己的疑惑,连语气都淡淡的,却比那些凶狠的咄咄逼人还要危险。 罗漾不再打太极,选择坦诚:“我是希望你快点想起来,但没必要说这些细节,你也不会想听。” 方遥不喜欢被人单方面做决定:“丢石头是我十几岁时发生的事,你说看见我的父母很忙,我一个人在家,那应该是六岁前?你说我长大了,进了调查局,那应该是十六岁以后,所以这条支线,哦不对,应该是‘不为人知的我’,你还隐瞒了多少?” 罗漾:“很多。” 当彼此心照不宣,两个字足够了。 方遥笑,却没温度:“藏着不说,是怕我像那时候一样生气发疯?” 罗漾:“怕你像那时候一样难过。” 方遥:“同情我?” 罗漾:“心疼你。” 问的人不信任,但答的人没说谎。 虽然这并不是罗漾想要的,他不希望在方遥想起一切之前,就坦白“我知道你父母的事”。 对于记起一切的方遥,“罗漾大哥哥”才是可以接受的存在,就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闪现的“云云二号”,哪怕参与了自己的所有童年噩梦,也是那些噩梦里不那么可靠但绝对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伙伴。 但对于什么都想不起的方遥,提前坦白的罗漾,只会成为一个窥探到自己人生最黑暗不堪梦魇的陌生人。 方遥不可能会喜欢面对这样的陌生人! 事实也的确如罗漾预料的发展。 方遥把他松开了,不打算再问“藏了很多没说”的“很多”还有什么,像是怕自己真的失控。 周身散发的危险消失,浅棕色眼眸也归于淡漠。 可罗漾清晰感觉到,那个刚走出忏悔室、愿意被自己扯着单聊的方遥也消失了。 姜饼小人毫无预兆投射,冷冷荧光在昏暗教堂里刺痛罗漾的眼 支线行程:(+5%,当前进度90%) 盒子寄语: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罗漾怎么也不会想到,苦寻不得的支线进度居然在这里往前拨动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刻? 难道因为自己承认了,知道方遥父母的事? 需要自己为方遥找到的“最后一块记忆碎片”又是指什么,让方遥也想起莫比乌斯环里的记忆? 若真是这样,还需要盒子寄语说?罗漾从记忆迷宫里出来见到方遥,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好不好!问题是现在自己能承认的都承认了,还能做什么去推动支线剩下的10%? 投射屏不理会罗漾的绞尽脑汁,更新完旅途信息,悄然消失。 但就在它消失的刹那,教堂里响起一个声音,纯净悠远,如礼堂钟声,温和舒缓,似天父慈爱 方遥身形一怔,瞳孔轻微收缩,这是记忆迷宫里那个声音,在他精神最崩溃的时候出现,几乎将他引入末路。 罗漾也同样认出了这声音,震惊愕然,他不知道方遥也听过,只知道这声音曾出现在自己的主线行程里,在那片恐怖的月亮湖,用天国般的神圣语气说着宛如地狱的恶魔之语,让他看清自己的原罪,让他在即将被那个共生在唐猛身体里的鬼东西吞噬时放弃抵抗。 声音还在继续,说着那些罗漾不忍讲、方遥不愿问的残酷 方遥脸色没有很大变化,可放在椅背上的手明显握紧,关节泛白,太过细致的描述正在冲击他的大脑,那些被他极力压制的记忆开始掀起惊涛骇浪。 罗漾在方遥越来越不妙的反应里,猛然惊醒,终于明白了盒子寄语。 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原来最后10%需要自己做的是,把方遥重新带进悲惨童年,把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每一条在小孩儿眼前逝去的生命,鲜血淋漓地向长大的方遥摊开,将记忆迷宫里的噩梦连接到此刻的现实。 他不愿意做,这声音便出现了,逼迫着他,也逼迫着方遥。 倘若自己一早就和方遥讲了全部实情,这声音就不会出现了吗?不,它一定也会出来推波助澜,像现在这样,用近乎场景重现的直接话语给方遥以最大的精神刺激。 “我不管你是谁,闭嘴”罗漾愤怒站起,抬头大喝。如果完成支线的代价是逼到方遥崩溃,那他不干了总行吧! 不行。 那声音既不停止,也无法锁定,像来自彩绘玻璃,来自屋顶房梁,来自烛火暗灯,来自四周墙壁 “真的?”方遥微微仰头,终于出声,不知是在问站起的罗漾,还是天上的圣音。 “我想帮,”罗漾急切道,“可我在你的记忆片段里属于另外一个维度的存在,无法碰触,也无法干预。” 罗漾万万没想到这鬼声音还能编瞎话:“你够了” 他想揍人,但如果自己都失去冷静,就真的完了。 咬牙坐回长椅,罗漾伸手捧住方遥的脸扳正,跟自己面对面:“方遥,你看我的黑暗图景,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然而并没有收到想要的反馈。 方遥似乎已经沉浸在八岁生日的血腥与痛苦里,因为那声音讲到了母亲 方遥的神情明显开始恍惚,眼中的冰蓝色晕染开来,吞噬理智。“母亲之死”才是打开失控闸门的关键词,甚至都不需要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得更多,汹涌而出的记忆与情感已经淹没方遥。 “方遥?方遥!”罗漾大声喊,又狠狠拍了几下对方手臂和肩膀,但根本不奏效。 “别再说了”方遥低低出声,似呢喃,却痛苦而冷冽。 “方遥,你别听他的!”罗漾实在找不到其他能让方遥迅速清醒的办法了,心一横,铆足力气挥出去一拳。 方遥却在这时赫然抬手,稳准狠地再次抓住罗漾手腕,接着突然发力,将抓住的手臂往罗漾身前压。 方遥的动作又猛又快,罗漾一时没招架,向后失去平衡,后背“砰”地磕在长椅上,整个人被压倒,自己的手臂被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呼吸瞬间受阻,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方遥” “我让你别说了。”方遥凑近他,声音轻得令人战栗。 “不是我在说,是那个奇怪的声音”罗漾艰难辩解,可是没用的,方遥的感知已经混乱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罗漾现在理解28645星球上那些面罩调查员们的心情了,跟方遥同行,随时都是猎杀时刻要么看方遥猎杀,要么被方遥猎杀。 唯一庆幸的是方遥现在的精神状态堪忧,没对他用精神感知,单纯武力压制。 那声音又来了。 罗漾猛地挣扎手臂,让呼吸获得几秒顺畅,怒吼打断回荡在教堂里的低语:“去你妈的”再不给它欺负方遥的机会。 要欺负也只能自己欺负,不就是跟外星人打架么,谁怕谁! 罗漾火力全开,祖安上线,骂天父,踹方遥,趁其不备带着人跟自己一起摔下长椅,混战一团。 教堂门口,于天雷等得头顶都要长蘑菇了,心说这俩人咋那么能聊,感情已经深到“有说不完的话”的程度了?那这要么是久别重逢,要么是新婚蜜月。 这些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圈,没等到两人出来,却等到里面传出咣咣的激烈声响。 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恭喜罗漾解锁成就,方遥解锁成就,于天雷解锁。 第74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教堂里确实打起来了, 但时长有限,从“双方斗殴”再次变回“单方面压制”,整个过程最多不超过十秒。 方遥几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被罗漾从长椅拖到地面后,几下便重新占据绝对优势,将人抓起来抵到墙壁上, 手肘横着卡住罗漾脖子,单手就让罗漾连挣扎都困难。 “方遥”罗漾后背紧贴墙壁, 明明手脚都是自由的,可来自最脆弱脖颈的压力将他死死钉在墙壁上, 近距离的面对面,所有拳打脚踢都是多余,根本发挥不出全力, 而已经失控的方遥也不在意这点击打。 魔鬼的声音近得像在耳畔。 在方遥将罗漾误认成声音的主人, 不断要求罗漾“不要再说了”时,它已经完全带入了罗漾的角色。 而现在,它还在不断诱哄着方遥杀掉“自己”。 罗漾简直要疯:“方遥你看清楚了,我是罗漾, 那个让你杀人的声音不是我” 声嘶力竭的呼喊,近在咫尺的方遥却好像根本听不见,他的眼睛里除了罗漾挣扎的影子,再没有任何感情, 失控下的浅棕色瞳仁呈现某种无机质感,冰冷, 漂亮,荒芜。 罗漾的双脚几乎离地了,头撞到挂在上方墙壁的木质十字架,自身的重量加上方遥的压制,让他痛苦得像绞刑场上正在被处决的犯人。 缺氧让大脑渐渐空白,思考逐渐变得困难,可罗漾还是没放弃:“方遥,你快点想起来好不好还是你告诉我的,我说谎的图景是苦橙味糖球” “生气的时候是音乐喷泉,低落的时候是泥泞里的靴子” 天国的声音与人类濒死的哀鸣在十字架下交织。 圣音也会邪恶狰狞。 哀鸣也有勇敢温暖。 “你说讨厌下雨声,说原来除了吃糖,捂住耳朵也行” 方遥的眼里终于出现一丝动摇,连带着压制罗漾的力量都有刹那停顿。 罗漾在思想上已经做好灵魂飞升的准备,但在身体上求生欲可一点没减,敏锐察觉方遥变化,立刻精神一震,全速头脑风暴到底说的哪个词戳中了雪白团子神经。 下雨? 吃糖? 捂耳朵? 首先排除下雨,要真有雨声自己只怕死得更快,那就只剩吃糖和捂耳朵,是哪个? 小孩儿才做选择,成年罗漾全都要。 双手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手捂住方遥耳朵。 那声音响起,连指令都不必下,只轻轻喊了一声名字。 已经被捂住耳朵的方遥,刚浮起的一丝动摇转瞬即逝。 罗漾就知道捂耳朵没用,这种魔鬼之音都是直接往脑子里灌的,别问他为什么知道,恐怖电影里都是这种设定! 几乎没任何迟疑,在方遥眼神微变的同一时刻,罗漾一手果断往下,在方遥身上摸,一手收回自己衣前,去扯胸前口袋的魔术贴。 自己有糖,但是生姜口味,谁知道对方遥有没有效,万一方遥身上带着苦橙味的呢,毕竟他那么爱吃糖,所以两边同时搜身,逃生率翻倍。 可能是罗漾不挥拳改乱摸了,即便杀机冷冽的方遥,都在突如其来的“袭击”里怔了一怔,失控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茫然,可能还有迷惑。 “砰” 一记巨大的撞门声,于天雷总算闯了进来,看见的就是这种场景。 方遥单手把罗漾抵在墙上,罗漾单手在方遥身上乱摸,就这么激烈吗?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半天才闯进来,鬼知道,明明教堂门是自己从外面关上的,里外都没锁,可当他听见打斗声想进来看时,门却怎么都开不开了,就像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里面顶着门,不让他进,最后迫不得已用身体铆足劲儿才撞开。 罗漾没在方遥身上找到糖果,但成功把自己兜里的拿出来了,三两下剥开糖纸,里面的糖球已经碎裂,可能是打架中撞的,也可能是更早之前。 幸而碎块里最大的勉强保住半个糖球,罗漾趁方遥被于天雷撞门惹得分散注意力,二话不说拿起半个糖球就往他嘴里塞。 方遥莫名其妙就被半个手掌糊了脸,一同来的还有鼻尖底下似有若无的橙子? “乖,吃糖。” 还有个声音在哄骗,比那个让他杀人的声音还悦耳,就是即使知道是个骗子,也想再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鬼话。 “有件事我一直没答应,但如果你吃了糖,我就答应你,以后没有哥哥了,你就叫我罗漾。” 于天雷目瞪口呆,这又打又吃糖又乖又哥哥,到底是什么花样繁复的罗曼蒂克!更错愕的是,上一秒还浑身杀气的方遥,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写着“我绝对不可能听任何人废话”的方遥,真就张开嘴巴,让罗漾成功把糖块塞了进去。 脖颈上的致命压制终于松动了。 罗漾脱力地从墙壁滑坐到地上,喉咙剧痛,每呼吸一下都在疼,方遥那个臭小子真是一点没留情。 想骂,但在心里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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