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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们走入内心的阴暗面,但不能保证他们一定会被自己内心的黑暗吞没;如果遇到意志力坚强的人,或者内心没有黑暗面的人当然后者几乎不存在就要学会刺激他们的情绪,再坚强的人也会有短暂的负面情绪,一旦刺激出他们的黑暗图景,你就可以动手摧毁他们的精神,直接的,彻底的,像爸爸现在这样” 罗漾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沉进了一片深海里,没有光,没有空气,只有不断地下沉与窒息。 这感觉并不完全陌生,他好像曾经历过类似的,那种精神不受控的理智崩坏,那种要把你拖入旋涡的战栗窒息,那种隔着门板与魔鬼对视而不自知的莽撞与命大,那种明知无法抵抗却还要徒劳挣扎的我他妈不想死! 无尽的冰蓝深海,灵魂只是一个渺小的人形影子,可那影子开始挣扎,开始在水里扑腾,开始全力蹬腿往海面上游。 餐厅里,椅子上的罗漾反扼着脖子的手极缓慢而艰难地一点点松动。 雪白团子两只小手用尽全力,倔强地想要掰开爸爸紧握的手掌,在同一张椅子上。 小方遥没成功。 但罗漾成功了。 支线行程:(+20%,当前进度50%) 盒子寄语:你居然活了下来,不可思议。难道你经历过比这更高级的精神攻击?看来只有真正的邪恶神明才能摧毁你的理智,污染你的精神,夺走你的灵魂。啊,真期待你在主线行程里的表现。 作者有话说: 罗小漾:禁止在盒子寄语里对玩家进行不详诅咒! 第59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罗漾心情复杂地看着信息屏这个寄语会不会有点长? 而且寄语怎么知道自己还没走主线行程, 难道寄语不是提前写好的固定模式,而是现写现发实时跟进的? 还没来得及感受劫后余生的庆幸,正在变得模糊混沌的周遭景象又倏然清晰。 餐厅还是餐厅, 雨声还是雨声。 罗漾有几秒茫然,按照之前的模式经历过一段记忆后不是应该回到牢房吗? “前年和去年的生日都是爸爸帮你过的,今年你自己来。” “” “看过那么多次的还害怕?” “没有。” “他们都是即将被处决的罪犯, 处决是惩罚,你让他们自行了断, 反而是给了他们赎罪的机会。” 下方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一个温和, 一个稚嫩,但温和里透着愉悦的期待,稚嫩里则有着与声音年龄不符的淡淡冷。 罗漾低头看去,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飘在餐厅上空, 一如之前轻盈飘荡在雪白团子房间的高处,俯瞰光影疾驰。 然而此刻的时间没有加速, 罗漾得以清晰看清下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高大男人换了另外一身衣服, 其他看不出太多变化,但小孩儿明显长高了,两年的时间让他圆嘟嘟的脸消去一些婴儿肥,轮廓变得更精致, 曾经那双哭起来湿漉漉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睛不见了,浅色瞳孔里是和父亲相似的淡漠。 餐厅还是那间餐厅,餐桌还是那张餐桌,但这次对面的“客人”共四位, 每个人都双手反背在身后,一圈圈类似激光的东西缠绕禁锢着他们, 从头到身体,眼睛被遮,嘴巴被堵,全然待宰的姿态。 罗漾不敢想小孩儿这两年是怎么过的,生日显然只是作为前一阶段“教育成果”的“检验仪式”,而那样的教育贯穿在生日与生日之间漫长的每一天里。 现在,那个会哭着说杀人不对的雪白团子不见了,那个为了他不惜从餐桌上冲过来抓住爸爸手的小孩儿不见了,从高大男人的话语中可以得知小孩儿还没有真正像父亲那样动过手,但他已经能平静望着餐桌对面的“待宰羔羊”,平静得近乎木然。 “方遥?”迟迟没等到儿子动手,高大男人微微蹙眉。 罗漾赫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也变了,只会哄着逗着小孩儿的父亲已经开始流露对待成年孩子严厉的一面,虽然这时的方遥还没有过完他八岁的生日。 被催促的男孩儿看向父亲,冷淡的浅棕与威严的冰蓝无声相对,似最后抵抗。 高大男人眼底渐沉,正欲再次开口,不远处的墙壁突然开始闪烁,并发出类似警报的提示音 “有人试图强行进入,请注意,有人试图强行进入,请注意,有人” 罗漾呼吸一紧,那里正是他当初跟着父子进入餐厅的“门”,而现在有其他人想闯进来,闯进这个绝对不可以对外公开的“生日仪式”。 高大男人不可能允许的,尽管他仍稳稳坐在主位,看不出一丝慌乱,可罗漾漂浮在上空都感觉得到对方周身的空气变了,闲适的从容变成危险的压迫,就连那四个被完全禁锢的犯人都瞬间僵硬,浑身绷紧。 墙壁的闪烁开始变快,最终在一阵类似电流音的奇怪声响里急促频闪几下,与警报音一起消失。 餐厅归于寂静。 罗漾再次看见方遥的母亲,那个高挑的、充满英气的女人。 她在看清餐厅情景后,瞳孔里的震惊与呼吸的急促起伏几乎产生共振。 短短几秒,罗漾难以想象女人的认知与情感经历了怎样的坍塌,但这一切都在她果断开口时,有了定论:“你在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我的儿子”四个字,将男人与方遥彻底割裂,这是一个母亲的坚决立场。 然而方遥的父亲,那个与生俱来不凡精神感知力的男人,只是沉默看向自己的妻子,良久,平静纠正她:“这是我们的儿子,我有教育他的义务。” “教育?”女人快步过来直接抱起方遥,将儿子牢牢护在怀里,同时看向餐桌另一侧的四个人,统一的着装和“拘束光带”使他们的身份一览无余,“你的教育就是带来四个死刑犯给我儿子当生日礼物?” 没日没夜赶完工作,第一次可以准时来给儿子过生日,面对的却是这种场景,女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你真是疯了。” “你嫁给我时就知道我是疯的,”男人目光温柔,“你点头说同意的时候,就代表你愿意接受我的能力,包容我的黑暗。” 女人深呼吸,压抑不住的情感和保护儿子的决心撕扯着她:“那是因为你让我相信,你不会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我现在也没有失去。” “你在教方遥对别人进行精神控制!” 方遥抱着妈妈脖子,把头深深埋进去,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不参与父母的争吵,嘴巴闭紧不说任何一句话。 罗漾从上面把小孩儿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起初还有困惑,直到方遥妈妈控诉男人在教小孩儿精神控制,他才明白过来,小孩儿是怕把父亲杀人的事说漏嘴,宁可什么都不讲。他宁可爸爸去骗妈妈,花言巧语也好,编造谎言也好,只要不是“教儿子杀人”,而是“教儿子精神控制”,便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不是为了父母还能在一起,也不是为父亲脱罪,小孩儿那样一反常态紧紧搂着妈妈脖子,分明是怕母亲陷入更大危险。 父子俩此刻倒是同心的。 高大男人也没反驳,只接着妻子的话道:“方遥有这个能力是事实,如果不尽早干预、引导,你能保证他可以安然无恙长大?当他的感知力越来越强,你能保证他承受得住?” 女人眼中闪过动摇,因为从知道自己的孩子有与丈夫相同能力的那一天起,她就在担忧,在焦虑,但她的目光最终归于坚毅:“这不是可以随便对人进行精神控制的理由。” “不要把它当成精神控制,”男人不疾不徐道,“你可以理解成一种疏导,一种释放,避免方遥走向自毁。” 女人摇头,一定有哪里不对,但这并不是能立刻谈出结果的事:“你以前从没跟我说过这些,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但现在,”她看向餐桌对面,“必须立刻把他们送回应该待的地方。” 男人没有迟疑,温和点头。 他走到四名犯人身后,伸手触碰其中一人身上的禁锢光束,立刻从光束里弹出一条路径信息,那是可以将他们“瞬移”回监狱的最短传送路径,届时监狱那边自然会有接应者,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归位。 可路径信息才弹出,忽然闪了闪,与此同时已经消失的墙壁又若隐若现,像是与光束遥相呼应般。 高大男人皱眉,被损坏的“门”现在就像一块残破失控的能量板,外泄能量很可能对光束产生干扰,察觉不妥的他正要结束操作,一条凭空出现的、电流似的“线”已经率先连接墙壁与弹出路径信息那个犯人身上的禁锢光束,电光石火间,犯人身上的光束短路般消失。 眼睛不再被遮,嘴巴不再被堵,于是那耳朵曾听见的种种激发出最深的恐惧和求生欲,那个犯人甚至都没顾得上适应光线,便连滚带爬扑向方遥的妈妈,一边扑一边大喊:“不要被他骗了,他要杀我们,他已经用精神控制杀掉很多” 犯人只听见女人要求恐怖的男人送他们回去,但没听见男人答应,被遮着眼的他更看不见男人点头,这才发了疯的求救。 他做了最错误的一件事。 空气在他的死亡里静止。 他连爬到女人脚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高大男人抓着头发提起来,直接摧毁了黑暗图景。 方遥从母亲怀里抬起头,不明白怎么才一瞬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妈妈都要说服爸爸把人送走了。 男人像丢垃圾一样将尸体丢掉,罕见地迟疑半晌,才转身面向妻子。 女人最后一丝情感在惊愕里破碎,她的丈夫刚刚在他面前杀了一个人,而被杀者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他已经用精神控制杀掉很多 “想说什么,”男人微笑,“我变得让你不认识了?” 女人摇头:“或许我从来都没真正认识过你。” “想抓我?” “如果你不自首的话。” 高大男人沉默,那片纯净得可以冻结任何情感的眼眸,映着妻子身影,时而缩紧又恢复的瞳孔,像在高速思考,又像在矛盾挣扎。 一个连在儿子面前杀人都毫不犹豫的男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困顿不前,踌躇不定? 如果细想,是能找到答案的,但罗漾不想找,因为那一定是比在儿子面前杀人更惨烈,也更残忍。 但小方遥想到了,不,应该是他感知到了父亲的某种“决定”,在高大男人想要上前时,小孩儿忽然拼命从母亲怀里挣脱,跳到地上,转过身张开双臂,不顾一切挡在母亲前面。 前所未有的浓烈情绪烧毁了他眼中的木然,仰起头与父亲隔空对峙,誓死捍卫的姿态。 罗漾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熟悉的小孩儿回来了。他也曾这样拼命保护自己,但那时的雪白团子还会害怕,现在的方遥已经可以直视父亲的眼睛。 高大男人停住,没再往前走,对儿子流露出明显失望:“两年时间,你竟然没有一点成长,是你没认真学,还是爸爸教得太失败?” “两年?”漫长的时间跨度远超想象,痛苦与愤怒几乎湮灭了女人的理智,她蹲下来紧紧抱住儿子,再次看向男人时,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灼烧着同归于尽,“你怎么敢!” 方遥无法从母亲怀里再次挣脱,却还是望向父亲,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在这间两年后的餐厅里,罗漾第一次听见方遥说话,与曾经奶声奶气截然不同的,如雪的微凉:“两年前的生日你和我说,他们不是你杀的,是被自己的黑暗图景吞噬的,可紧接着你就教我怎么直接摧毁别人的黑暗图景,都动手直接摧毁了还不算杀人吗?” “算,”男人坦然承认,“当时你还小,那样的说法可以让你更容易接受。如果你一直相信,觉得逻辑自洽,爸爸会高兴,因为这样会为你减轻许多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但如果你识破这一层粉饰,真正看透并理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救本能,爸爸会更高兴。” “自救?”方遥质问,“即使手段是剥夺别人的生命?” 男人顿了顿,一声缥缈叹息:“你知道‘笛谬’这种生物吗,存在于砂44的食物链顶端,它们以吸食其他生物的精神和情绪为食,所有被它们吸食过的生物都会陷入崩溃与疯狂,最终走向死亡。砂44就这样被它们吃成了一颗死星,为了生存,它们只能去其他星球找食物,结果就被全星系通缉,捉拿,一只只关进监狱。但它们有什么错呢,如果非要定罪,那应该去找赋予它们这种生存方式的造物主” “够了!”女人再听不下去,护住儿子,抬头看向半空,很快那里立刻出现一片光亮区域,显示正在进行某种通讯连接。 可通讯迟迟无法建立。 终于,女人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高大男人,神情复杂:“你连通讯屏蔽都提前做好了。” “锁门是不希望有人误入,屏蔽是不可能放误入的人离开。”男人平静而坦白。 女人淡淡笑了下:“我该想到的,你喜欢万无一失,总是要把所有环节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包括风险与意外。” “但我永远控制不住你,你总是给我意外,给我惊喜,给我失控的瞬间,可这又是你最迷人的地方” 男人情不自禁上前,抬起的手似想再为妻子揽过垂落的发,可女人在他靠近第一步时已全身警戒,带着儿子猛然往后退。 男人的脚步和手都停在半路,他只得无奈收回,目光却一瞬都没有从女人脸上挪开:“我爱你,”他平静的语气近乎叙述,“我爱你的无法控制,我也喜欢你事业的忙碌,我们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生活如此完美,为什么非要打破它?”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人像是才看清自己的丈夫,伤心源于爱,决绝也源于爱,“你要我对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你要我允许你继续杀人,并且教我的孩子也这么做。” “精神掌控是避免我们走向自毁的唯一生存途径,即便我不教,他总有一天也会领悟,因为他是我的儿子。”男人加重“我的”两个字,在妻子与儿子之间,做出了选择。 电闪雷鸣,似乎外面真的下起了暴雨,大自然的咆哮与科技营造的潮湿水汽双重侵袭,气氛陡然生变,亦或者原本就是注定的结局,只是滑向深渊的拐点刚好在这里。 罗漾浑身一震,那种被攥住心脏的窒息重临,这意味着男人已经开始他的精神屠杀! “爸爸不要” 下面传来小孩儿声嘶力竭的哭喊,这一刻,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还没过完六岁生日的小小方遥。 罗漾大脑在这一声里完全炸裂,不顾一切冲下去,疯了似的想去抱住小孩儿,不管还有没有婴儿肥,不管还是不是奶声奶气,这就是他认识的雪白团子,那个在记忆牢房里呜呜哭,那个在六岁生日上为了偶然乱入的“幽灵玩伴”也会跟爸爸对抗的小方遥。他要抱住他,捂住他眼睛,挡住他耳朵,带他从这段最残忍的记忆里离开! 世界一刹安静。 罗漾抱住了,还是那个只可意会没有实体的薛定谔的拥抱,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抱得流畅又精准。 可怀里的小方遥身高已经到他胸口,周围也不再是餐厅,而是一片开阔的户外空间,地面生长着紫色的不知名植物,被修整得平坦,俨然一片紫色草坪,不远处有一座半球型建筑,在建筑上空还有几个小型半球体,像附属空中小岛似的环绕着主建筑漂浮。 支线行程:(+10%,当前进度60%) 盒子寄语: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但拥抱总是温暖的,哪怕只是记忆里的刹那虚幻。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怀里明显长高许多的小孩儿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孩童的稚气从他眉宇间完全退去,那个哭喊着阻止爸爸、让人心疼得不行的雪白团子明明就在上一秒,可这一秒的少年身上却再没有一丝曾经的影子。 吊坠投射的光芒消失, 罗漾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哪怕时间空间都已经变换。 少年方遥似乎毫无所觉,视线透过罗漾身体去寻找悬浮在斜后方的十二面菱形体, 正要说什么,云云却抢先发出声音:“主人, 小心” 与此同时,十二面菱形体咻地飞到少年面前, 恰巧穿透罗漾身体的位置,“啪”地一声,挡住了凌空飞来的石子。 石子在金属菱形体上撞得四分五裂, 可见其被丢来的速度有多快。 少年方遥往前走了几步, 捡起地上的石子碎片,又抬起头看向石子飞来处。 已经被他径直穿过的罗漾回头, 试探性喊了一声:“嗨?” 背对着的少年毫无回应。 罗漾原本已经接受了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声音沟通的“幽灵朋友”定位, 可如果连声音都消失,他和雪白团子的联系就真的彻底断了。虽然他初入这条支线时只想当个记忆旁观者,但作为旅途,你要么一开始就别给人互动机会, 要么就一直给下去,这都互动到进度60%了,自己感情都投进去了,忽然又让抽离, 是人干的事?? 这边罗漾正黯然,那边拿石子丢方遥的两个男孩儿已经走近。目测跟方遥同龄, 穿的衣服也跟方遥一模一样,是便于行动又略宽松类似制服的样式。 罗漾看看三个统一着装的少年,又看看周围环境,这里难道是云星上的学校? “方遥,我今天又在新闻里看见你爸爸了。”两个男孩儿都没有方遥高,但其中一个比方遥壮实很多,明显是他扔的石头,手里已经开始掂量第二块了,开口说话的也是他,语气不善。 另外一个瘦弱些的少年不情不愿跟着,也不出声。 “哦。”相比幼稚的挑衅者,方遥成熟得不似他年龄,冷淡应一声便要离开。 壮实少年却故意挡在他面前,一头红棕色短发,瞳孔也是红棕色的:“你爸爸是杀人犯,大家都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被抓的。” “我也希望。”方遥眼皮都懒得抬,绕过对方继续往前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男生一把抓住方遥衣服,故意嬉皮笑脸,“听说你爸杀你妈的时候你也在,你” 方遥倏然抬眼,浅棕色瞳孔边缘的冰蓝冷冽晕染。 壮实少年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怔怔与方遥对视,瞳孔皱缩,表情逐渐僵硬,抓着方遥衣服的手不受控地松开。 方遥却没停止,仍紧盯着对方不放,微微颤动的身体泄露了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旁边另一个本来就有点怕方遥,这会儿更是吓傻了:“别、别”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可最终方遥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浅色瞳孔敛进眼睫,低头抚平被抓出褶皱的衣服,那张已经与成年有五分相似的漂亮脸上,神情回归淡然。 壮实少年如临大赦,全身松懈下来,大口大口汲取空气,像刚上岸的溺水者。 “云云,走了。”方遥低声叫十二面菱形体,再次绕开两个同学,这回没谁再敢拦。 “都说了让你别惹他,”看方遥走远,吓得脸发白的瘦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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