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你还有没有印象? 地藏:挺好记的。 地藏:武笑笑。 观赏间又回放又闲聊的这段时间,旅途里的三位同学已经在艺美楼里找艺术系同学问清了裴正画室位置,正向目标进发。 过程中罗漾还和方遥确认了一下当前主线进度,发现大家都一样,主线40%,支线20%,看来不需要再走回头路,去找艺术系同学ABC重新聊方遥聊过的那部分了。也侧面说明,行程推进时如果在场的大家掌握信息都一样,那么无论是主导还是旁听,获得的进度都相同。 裴正画室在校园极偏僻的西南角,环境清幽,茂林修竹。偏僻到什么程度呢,罗漾和于天雷在S大念了这么久的书,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块地方。 S大的建筑都集中在北、东两个方向,涵盖了宿舍、食堂、图书馆、各教学楼等等,一般人没事儿不会往西南边转悠,别看都在校园内,其实横穿过来还挺远的。 “方遥,你来过这地儿吗?”罗漾试探性地问走在最前面比自己高出一点的身影。 方遥没回头,没回答,走路也没停,穿行竹林不断有竹叶迎面而来,方同学左闪右躲,片叶不沾,在“别碰我”这方面对人对物一视同仁。 “他就是装听不见。”于天雷的戳穿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但还真说对了。 罗漾压住上扬嘴角,以免被看出自己刚才那一句是故意问的。 与方遥打交道的时间虽然短,但他已经摸清天鹅同学的一些小习惯,比如说话直接,我行我素,不感兴趣或者不想回答的话就当没听见,敷衍都懒得敷衍。罗漾甚至觉得方遥可能都不会说谎,无关诚实品德,完全是没必要、不屑于。 “我品出来了,”于天雷凑近罗漾,小声“腹诽”自己的新队友,“这家伙的‘组队’就是大家一起走行程,至于什么团结友爱,小组互动,根本不存在。” 罗漾:“但他能徒手杀怪。” 于天雷:“好吧我原谅他。” 事实上罗漾还挺庆幸方遥依旧是那只冷淡的白天鹅,如果一下子变成热情的大白鹅那才惊悚。然而方遥突然改变主意、愿意组队这件事,罗漾高兴归高兴,疑惑归疑惑,从艺美楼到竹林,想了一路也没琢磨明白。 他知道改主意的转折点肯定是那场无声对视般的“审判”,但不知道方遥到底从自己心里看见了什么,以至于忽然改口同意入伙。 罗漾不光想不通方遥,也想不通自己,“方遥肯定从我心里看见了点什么”这种莫名确定的前提认知,就很匪夷所思。 胡思乱想间,他们来到竹林尽头。 在竹影掩映之中,一个极隐蔽的洞口,如果不是封上了一扇略显突兀的铁栅栏门,都不容易发现。 作者有话说: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偷看得七零八落的三人小分队 第18章 似我者死 据打听画室位置时问过的艺术系同学讲,这里其实不是正规防空洞,就是早年间挖来避难用的,不像军队工事那样有什么多高多宽的要求,能躲过战争活命就行,所以挖到地下很深,却又窄又矮。S大建校时保留了下来,希望能提醒学生们珍惜和平,勿忘历史。 三人走近了才看清,铁栅栏门上拴着一根粗铁链,绕了好几圈最后用一个重而坚固的金属挂锁将门锁死。 来到铁栅栏门前,带着凉意的空气从洞内徐徐而来,像无数细小颗粒附着在皮肤上,轻微的战栗与不适。 “这是画室还是监狱啊。”于天雷透过栏杆空隙望向洞内,漆黑的甬道向地下延伸,仿佛某种居住在地底的野兽巢穴。 “防空洞入口一般不会封闭,方便随时避难,”罗漾观察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栏杆,推测,“这道门应该是后加上去的,但也有年头了。” 这边两位同学还在观察,那边方遥已经上了手,握住栏杆用力晃了几下大门,铁链与挂锁一起“咣当咣当”直响。 于天雷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跳,无奈看向动手能力很强的方同学:“你还真是行动派。” 罗漾却走到旁边,握住栅栏门的门框立柱,前后推了两下,没有方遥力道那么大,像是在验证什么。 “罗漾?”于天雷疑惑出声。 方遥也偏过头看。 “这里松了,”罗漾指着门框立柱与洞口墙壁相连接的地方,“所以每次晃动都有轻微错位。” 于天雷:“你该不会是想直接拆门吧,连着门框一起?” “先试试,至少比拽断铁链的可行性高,”罗漾半调侃半认真,随后看向方遥,“你觉得怎么样,咱仨一起撞门的话,应该可行。” 方遥质疑:“三个人?” 罗漾用两秒时间完成阅读理解,没忍住笑意浮出眼底:“你觉得一个人行的话,可以直接上。” 方遥的字典里显然没有“推辞”二字,收回目光,面对铁门 “等等!”于天雷飞快阻拦,“要不要再观察观察,准备准备,万一里面有什么可怕东西” “轰隆” 铁栅栏门连门扇带门框,完整从防空洞上脱离,重重拍向洞内地面,砸起的尘土仿佛拆楼爆破现场。 方遥在滚滚黄尘中只剩一个模糊轮廓,但不妨碍罗漾看见他优雅收回腿的动作。 白天鹅怎么可能粗鲁撞门,人家用踹的。 尘埃落定。 方遥转身知会罗漾:“解决了。” 罗漾用力点头,诚心竖起大拇指,但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你练过?” 这一脚一般人可踢不出来,罗漾都没戏,但他一个外行,也看不出对方练的是哪门哪路,武术、搏击还是跆拳道? 方遥没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才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算是。” 关键这还不是敷衍,罗漾看得出,是思考过给的答案,也就是说本人都不确定自己练没练过? 离谱,但放在天鹅同学身上莫名可信。 两人旁边,于天雷同学还保持着之前阻拦方遥的动作,人已经傻了,满身满脸的土,仿佛屹立在沙漠中四千余年的金字塔。 罗漾看得心疼,绕过方遥给于同学扑棱扑棱头发,掸掸肩膀上的土。 方遥这才想起来:“我踹门之前,他好像在说什么?” 是的。 “他说等等,要不要再观察观察,准备准备,万一里面有什么可怕东西”罗漾原封不动复述。 方遥又等了几秒,才意识到这就是全部,于天雷根本没把话说完。 但罗漾贴心补上:“我估计他的后半句是,万一里面有什么可怕东西,撞门这么大动静很可能把它们从地底下引出来,到时候扑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方遥挑眉,眼里的清冷有了变化,像平静湖水忽地被阳光拂掠过一瞬波光。 “罗漾,你是懂我的!”于天雷一回魂,就听见了罗漾的声音,不,是知己。然而下一秒也看见了方遥的神情,迷惑皱眉,“你那是什么反应,我担心洞里面有恐怖东西出来不对?” 罗漾乐了:“他是想说,还有这种好事?” 于天雷:“” 轮到方遥意外了,轻眯了下眼。 如果说刚才还是半蒙半猜,那现在罗漾肯定自己说对了,有样学样也朝方遥挑了挑眉,带点小得意的笑容更加阳光灿烂:“球队的兄弟都说我善解人意。” 方遥:“球队?” 罗漾:“校篮球队。” 方遥:“哦。” 对话虽短,但冲击很大,于天雷震惊地围着方遥上下打量:“奇了怪了,你居然会主动询问个人信息,这是终于想通要跟咱俩加深了解、好好相处了?” 方遥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就是默认,于天雷懂,不直接说出来就是傲娇嘛,他心胸豁达当然要主动点:“我是经济学院的,今年大三。” 方遥:“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天雷:“”你清高,你了不起! 我是一匹好人:这真是我见过的最不稳定的三角型队伍。 地藏:但在里足够用了。 两人现在哪还敢肆无忌惮刷屏,交流都变成私聊,但架不住地藏总被点名 烧仙草:那个谁,上一场的画室也是这么进的? 还能怎么办,当然乖乖有问必答。 地藏:主线到这里时只剩武笑笑了,她弄不开门,后来在林子里找到另外一个小洞口。 烧仙草:我就说嘛,再简陋也不至于弄些非要蛮力才能突破的设计,太缺乏美感。 王伦不想火并:踹那一脚干净利落,动作挺美的。 烧仙草:你看的是动作吗,我都不忍心点破你。 王伦不想火并: 真是人间太岁神:你喜欢他的脸? 王伦不想火并:我喜欢软妹! 真是人间太岁神:没问你。 王伦不想火并:小弟自作多情了对不起。 Smoke:我不喜欢太漂亮的。 真是人间太岁神:也没问你。 Smoke:我知道,纯凑个热闹。 烧仙草: 本来还等着继续被问话的地藏,默默将视线转回围观画面,高手们的世界太复杂。 画面里的三人组,已经进入防空洞。 通道内又窄又矮,罗漾勉强能平视,方遥就只能略微低头前行了。所幸里面并不是完全黑暗的,而且越往里去越能感觉到深处的光源,在走了很长一段之后,光亮渐渐明显起来,视野也逐渐清晰,通道内开始出现装修痕迹。 “画室应该要到了。”罗漾摸着白色墙壁,一直走到防空洞的尽头,空间豁然开朗,亦是裴正画室所在。 这里的面积相当于一个教室,顶部也比通道里高出大约二十公分,方遥动动有些酸的脖颈,终于可以“抬头做人”。 画室设计成了水泥灰色的极简风,墙上和头顶装着冷白色调的灯,此刻全部开着,亮如白昼,像是画室的主人忘了关,也像是旅途在迎接闯入者。 “在地底下装修就不要搞这种色调了吧。”于天雷环顾满眼水泥灰,放在外面可能是艺术性、后现代工业风什么的,但在这里,只觉得更加压抑。 画室里没有其他更繁复的装饰,只一幅幅画作挂在墙上,环绕着这个私人又隐秘的空间,墙角立着一尊石膏像,旁边的置物桌上,一小盆文竹造景姿态秀丽文雅,叶片却早已干枯变黄,画室中间地面上还立着一个画架,上面放着一幅没画完的作品,画架前的椅子四周散落着颜料,仿佛画家只是短暂离开,随时可能回来。 置身于这样个人风格浓厚的空间里,罗漾的突然有了某种感知,听于天雷说完,不假思索道:“这就是裴正的秘密花园,内心的秘密花园。” 灰暗冷硬又压抑的色调,恰恰是画家的内心投射。 “张雅乐也喜欢这里。”方遥提醒。 “那不一样,张雅乐喜欢的不是这里本身,而是一个能让他不受打扰的创作空间。”曹世龙说张雅乐孤僻阴沉,莫莉说他是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罗漾更相信莫莉,“很多艺术家都是这样,与世隔绝的创作环境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天堂。” “画被偷之后他恐怕就不这么想了。”方遥说着走到墙边,开始观察上面挂着的一幅幅画。 罗漾无言以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他想张雅乐一定是后悔的,所以当举报无果,痛苦无法纾解,才选择了最极端的路。 然而生命逝去了,那些不甘、憎恨、怨念会跟着消失吗?看起来对张雅乐毫无愧疚的裴正,好端端的却突然发疯,又怎么解释? “要我说张雅乐就是太傻了,”于天雷气愤道,“一直不对外开放的画室忽然允许他进出,还只允许他一个,裴正肯定早就盘算好了。” 墙上的画作一共十三幅,画幅有大有小,尺寸不一,画中内容有人物也有风景,体裁不拘,唯一相同点是每幅画的右下角墙壁上都贴着作品名、作者名、创作时间等信息。 作者无一例外都是裴正,创作时间集中在20022012年,也就是他在S大任教以后。 现实中举报事件发生在2013年。 “都是裴正的?”沿着十三幅画走完,方遥问罗漾,显然并不相信署名。 “不能确定。”罗漾实话实说。 方遥蹙眉:“?” 罗漾一脸无辜:“只能感受作品的艺术性和传达的情感,不能识别作者名片。”不过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从风格技法和绘画习惯上看,墙上这些画都属于同一个作者应该没问题。” “可惜你没看过裴正的画,”于天雷问,“要是看过一幅,是不是就能比对出来这些?” “应该吧。”罗漾不能确定这个,“但如果非要现在做个判断,我倾向于这些画的确是裴正的,一来它们明目张胆挂在画室里,如果是盗用别人的,这不等着被曝光么,二来” 说第一个理由时,只有于天雷在认真听,方遥已经走到石膏像那边开启新的“线索搜寻”了,显而易见罗漾说的这个他也想到了,并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可当听到罗漾还有第二个理由,方遥回过头来,也等着下文。 罗漾没卖关子,继续道:“二来,墙上这些画虽然功底扎实、技巧纯熟,但几乎没有艺术感染力,至少我的感知不到,身份信息里说裴正四十岁以后鲜有佳作,而墙上这些作品的时间正好就是最近十年,也符合他创作枯竭的境况。” “艺术感染力是”于外行虚心求教。 “画家在作品里注入的生命,以绘画技巧承载最纯粹的情感与心灵,强烈到可以感染每一个画外人。” 罗漾曾经也毫无艺术细胞,但在解锁后,仿佛身体里住进了第二个罗漾,一个对美感知,对美向往,对一切艺术之美都极其敏感的灵魂。 “你就直说这些画是什么水平吧。”于天雷承认自己只是个俗人。 罗漾试图委婉,但身体里那个艺术家的灵魂不让:“一堆垃圾。” 于天雷:“等完成旅途,你这个成就效果会不会消失?” 罗漾:“?” 于天雷:“我还是喜欢说话好听的那个你。” 罗漾:“” 话音才落,挂在墙壁的画作上方突然逐一弹出闪着亮光的“信息板” 物品:油画《城中村》 详情:作者裴正,完成于2002年,该作品曾参加“XXX艺术节当代艺术展”,但评价一般。 物品:油画《她》 详情:作者裴正,完成于2003年,该作品曾在XX画廊寄卖,因长时间未卖出被画廊送回。 物品:油画《空山新雨》 详情:作者裴正,完成于2003年,该作品完成后一直收藏在裴正画室。 物品:油画《花鸟陶罐》 详情:作者裴正,完成于2005年,该作品完成后一直收藏在裴正画室 十三幅作品,一个曾有过辉煌的画家从不甘沉寂到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痛苦挣扎,被一个个“详情”串起清晰脉络。 作者有话说: 罗漾:我们艺术家说话都这么直接 第19章 似我者死 这信息不止罗漾,而是于天雷、方遥都看见了,就像满墙的画作忽然集体解了锁。 片刻后,“信息”消失,但当三人想再次查看,信息亮块依然会浮现出来,和查看NPC时一样。 于天雷:“所以身份信息不光是人有,物品也有?” 罗漾忽然想到他们的第一个成就:“,可查看当前旅途中遇见的每一位非旅行者,看来“物品”也算。” “可是为什么直到刚才画作信息才出来?”于天雷不解。 “一堆垃圾。”角落石膏像前的方遥轻飘飘丢过来一句。 于天雷懵逼,看看方遥,再看看罗漾:“他是不是在骂我?” 罗漾被逗得乐出声:“他说的是因为我这句话,让墙上的画作们集体破防,所以不藏了,摊牌了。” 于天雷:“他就说了四个字,你润色得也太多了吧!” 不过既然墙上的画有信息,那么其他东西思及此,罗漾先来到方遥身边,跟他一起看石膏像,也是画室里除了画作之外,最醒目的东西。 不同于素描常用的半身像,这座石膏像宽与高都接近两米,造型很复杂,是一个高大强壮、赤身裸体的男人在与一条怪蛇搏斗,男人肌肉分明,卷曲的头发胡子带有明显的西方神话风,与他纠缠的那条怪蛇有九个头,每一个都凶狠狰狞,亮出蛇牙,吐着信子。 如果它的材质不是石膏而是大理石,将是一座非常漂亮的雕像。 可并没有任何信息出来,反而是旁边置物桌上的盆景浮现“物品信息” 物品:文竹盆景 详情:张雅乐带到画室里的绿植,期间精心照料,但在“举报风波”后无人问津,现已枯死。 “期间”是哪个“期间”,创作《校园印象》的期间吗? 罗漾蓦地想起顾宁秘密推进时,投射影像里那个文气的男生,与眼前飘逸秀丽的小小植株仿佛有了某种重叠。 文竹因为张雅乐的死亡,走向自己的生命枯竭,然而仍保留着生前姿态,脆弱却昂然挺立的风骨。 “这幅画也是裴正画的,”离开石膏像,罗漾来到画室中央,那幅未完成的作品面前,“和墙上那些画的风格、技法、绘画的特殊习惯都一样。” 画布上赫然就是墙角那尊石膏像。 并非精准写生,更接近于一种朦胧的“意象”,就是你一眼看过去便知道画家在画什么,但那些色彩与线条打造出的光影变化,却又让画中的景物脱离现实,呈现出一种艺术性的甚至是梦幻般的美感。 当然在裴正这幅画里既无梦幻也无美感,偏重于阴郁的色彩涂抹出的九头怪蛇,像是下一秒就会从画布里冲出来。更要命的是与怪蛇搏斗的男人还没画完,只有一个极其模糊的轮廓,于是这幅画给人的感觉只剩怪蛇带来的邪恶与阴森。 “可是裴正为什么要画这个?”于天雷走过来,看到画的第一眼就浑身不适,抬头二度浏览墙壁画作,“那些画里也没色彩这么阴郁的啊。” “不只是画,他还特地把石膏像搬到画室里了,”罗漾从一进画室就觉得那纯白又巨大的石膏像让整个空间更加喘不过气,现在近距离观察这幅没完成的作品,终于明白了,“裴正想用那尊石膏像” “镇宅。”方遥也来到画室中央。 “镇宅?”于天雷无语,“这玩意儿本身看着就很邪性,确定能辟邪?” 罗漾看着眼前的未完成画作:“能不能不知道,但裴正肯定希望它能。” 如果说这间画室里有一幅作品没那么垃圾,就是眼前这幅半成品,至少裴正在里面投入了极其强烈的情感。 方遥捕捉到罗漾的表情,问:“在这幅画里感受到什么了?裴正的恐惧?” 他悠闲看回画布上的九头怪蛇,显然那几乎压垮裴正的恐惧,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不全是,”罗漾摇头,画里的恐惧如此汹涌,以至于不需要,普通人也能直观感受到,但,“除了极致的恐惧,还有巨大的希望。画这幅画的人希望能有一个与九头怪蛇搏斗的勇士,就像雕像里的男人那样,帮他杀死怪蛇,消灭恐惧。” “所以说就不能做贼,做贼必心虚,”于天雷一点都不同情裴正,“偷了张雅乐的画,然后就寝食难安了吧。” 罗漾思索道:“心虚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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