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山_第168章_帝王小说

帝王小说> 十绝山 > 第168章

第168章

怎么不见他们？” 谢素龄见小季诺快要睡着了，放轻了声音：“散步去了。” “哦。”她应了一声，小坐了片刻，起身说道，“爸妈，我先回房了。” 谢素龄轻“嗯”了一声，轻拍着怀中的小季诺，柔和的目光俨然是一副慈祥的奶奶。方雅卿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小季诺，胸口闷闷难受，随后收回视线，上楼回了房间。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季绍衡转身，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似笑非笑道：“比我想象中要慢。” 方雅卿走过去，从敞开的窗户看着香樟树下的男女，眼睛一阵干涩，下意识攥紧了胸前的衣服，想要压制掌下的痛楚。季绍衡邪魅的声音耳畔响起：“是不是很难受？想哭？” 她强自压下心头的不适，将窗户关上：“没有。” “何必让自己委屈？”季绍衡双手一摊，声音诱惑道，“你大可将这几年受到的委屈向他讨回来。” 方雅卿看向他：“你就不怕我将这一切告诉他？或者爸妈？” 季绍衡一脸的笃定：“你不会。” 方雅卿拿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他偏头躲过，相对她的愠恼，他笑的愈发邪恶。第880章是什么让你如此珍视？沈悠然和季锦川回到客厅，季仰坤和谢素龄不在了，连小季诺也不知道被他们抱哪去了。沈悠然问向管家：“诺诺呢？” 管家答道：“孙少爷睡着了，夫人抱他回了房间。” 她点了点头，两人走过去坐下，季锦川打开电视，调换到综艺节目，管家上前给他们添了热茶。过了片刻，方雅卿从楼上下来，站在台阶上，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扶在栏杆上的手指紧了紧。从外面进来的佣人看到楼梯上的她，恭敬的唤道：“二少奶奶。” 这一声不大不小，客厅里的几人都听见了，沈悠然回头看了一眼。方雅卿从楼梯上走下来，喊道：“大哥大嫂。” 沈悠然扬着嘴角：“刚回来？” 方雅卿点了点头，脸上露着微笑：“还以为是妈去南海湾将诺诺接了回来，没想到是你们回来了。” 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管家上前，从托盘里拿了一个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沈悠然拿了个苹果削起来：“爸妈想诺诺了，所以就带诺诺回来看他们。” 方雅卿笑道：“他们天天念叨诺诺，如果不是出了上次的事情，妈肯定又去南海湾小住几日了。” 两名佣人抬着画板从楼上下来，方雅卿正好面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到他们手中拿的东西，脸色微微一变：“你做什么！” 那两名佣人被她陡然冷厉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二少爷让我们把这个拿去丢掉。” 沈悠然和季锦川回头看去，画板上盖着白布，看不到是什么，但见方雅卿的脸色不好，猜到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方雅卿快步走过去：“这是我的东西，他无权处理。” 两名佣人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你想留着睹物思人？”二楼的走廊上传来季绍衡的声音。此话一出，方雅卿下意识看向季锦川，而季锦川则是微微蹙眉。季锦川单手插兜，一手杵着拐杖，不紧不慢的从楼梯上下来：“就算要留下，你也应该问问大哥的意见。当然，问大嫂更合适。” 方雅卿平静的眼底有了裂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吩咐那两名佣人：“拿出去丢掉！” “急什么。”季绍衡走到方雅卿的跟前，趣味的看着她脸上的慌乱，对她眼里的警告视而不见，绕过她走向那两名佣人，“大哥大嫂应该也想知道这是什么，让你如此珍视。” “季绍衡！”方雅卿转身怒瞪着他。季绍衡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大哥大嫂，你们想看看是什么吗？” 季锦川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是雅卿的东西，是扔是留应该由她决定。” “大哥，你确定让她留着？”季绍衡勾唇笑着，丹凤眼里带着一丝邪气，他意味不明的睨向沈悠然，“就不怕大嫂吃醋？” 沈悠然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已有数，佣人手中抬的东西跟季锦川有关。季锦川眉目冷峻，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淡：“那就丢掉。” 第881章你在怪我当面给她难堪方雅卿看了一眼他，指甲扣进掌心，简单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带着一丝薄情，如同刀片从她的心头划过。她紧了紧手指，吩咐佣人：“还不赶快拿去……” “我很好奇是什么。”沈悠然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见几人都向她看来，她温浅的道，“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随着她的话，季锦川转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睛漆黑难辨，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微拧的眉头表达着他的不赞同。季绍衡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大：“既然大嫂好奇，那就看看吧。” “季绍衡，你――” 方雅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季绍衡扯下了上面遮挡的白布。那画架上，画的是西装革履的季锦川，他的手中牵着一个女人，女人是画的背面，身上穿着裸色长裙，后背是镂空设计，露着大片的肌肤，靠右边的蝴蝶骨上有一个胎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均带着一枚尾戒。这个女人画的不是正面，所以其他人也许会猜想，这个人是沈悠然，但沈悠然心里清楚，她后背的蝴蝶骨上没有胎记。季绍衡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锦川，又看向沈悠然，：“大嫂觉得怎么样？” 沈悠然淡淡点评：“画工不错。” 季绍衡似笑非笑：“只是这样吗？” 她反问：“不然呢？” 季绍衡不怕事多的看向季锦川：“大哥，这上面的男人是你，要不要留下做个纪念？” 季锦川起身走向楼梯，从他身边经过时，寒意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上了楼梯，回了房间。季锦川走后，季绍衡对方雅卿说道：“大哥没发话，那就是随便你怎么处理。” 方雅卿面色苍白，十分的难看，身体忍不住的颤了颤。她万万没想到季绍衡会进入她的画室，这幅画明明是用白布遮盖的，就连平时打扫的佣人都没有发现，竟然被他给发现了。她闭了闭眼，压下眼底涌上来的雾水，季锦川的冷莫离去，比季绍衡当面给她的羞辱更让她心痛心寒。如果这幅画留着，还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风波，管家上前道：“二少奶奶这话画还是由我给您处理掉吧，您看如何？” 方雅卿明白他的意思，缓了缓眼角的酸涩，点了点头。直到用晚饭的时候，季锦川才从楼上下来。谢素龄见他的脸色不太好问道：“锦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锦川拉开沈悠然旁边的椅凳坐下，温漠的道：“没有。” 吃过晚饭，两人小坐了片刻，带着小季诺回南海湾。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纵然有小季诺咿咿呀呀的闹腾，也呈现出一种僵硬的气氛。回到南海湾，迈巴赫在院子里停下，吴妈从客厅里出来，接过沈悠然怀中的季诺。季锦川走在前面，进入客厅后，孙婶迎上前来，他连外套都没有脱，直接走向楼梯，孙婶一脸的呆愣。沈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怪我当面给她难堪？” 第882章介意他心里还有别人季锦川刚踏上两步台阶，听闻她的话后，脚下微微一顿，不冷不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沈悠然的嘴角勾着一丝冷意：“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锦川转过身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墨黑的眉峰微拧在一起，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是我平时太惯着你，所以才让你变得无理取闹？”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僵持了起来。吴妈等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我无理取闹？”沈悠然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凉凉的看着他，“是不是就算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也要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这才不是无理取闹？” 见她越说越离谱，季锦川的声音陡然一沉：“沈悠然――” 沈悠然提高了声音：“不用这么大声吼我，我耳没聋，眼没瞎。” 两人骤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客厅外的佣人颤了一下，都缩着脖子。吴妈紧张的连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敢跟少爷叫板的，也就只有少夫人了。客厅里，季锦川面色微冷，沈悠然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季锦川面容寡淡的道：“你确定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跟我闹吗？” 沈悠然漆黑的眸光里带着几分逼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如果方雅卿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为什么要画你？你书房抽屉的那枚尾戒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锦川皱眉：“你翻过我的东西？” 沈悠然冷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那枚尾戒她应该也有一个吧？” 季锦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随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处，沈悠然脸上的血色也一寸寸淡了下去，她垂下脑袋，攥紧了身侧的手。没两分钟，二楼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男人淡漠的嗓音：“吴妈。” 沈悠然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眼睛里蒙着的雾气渐渐散去。客厅外的吴妈将小季诺交给孙婶，赶紧进了客厅：“少爷。” 东西落地的声音极为轻小，一枚素净的尾戒从楼梯上滚下来，直到玄关处才停下。楼梯口的男人说道：“拿去丢掉。” “是，少爷。”吴妈应了一声，走过去捡起来，然后退了出去。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刚才战火硝烟的气氛，随着流动的空气减少。沈悠然静默地站着，脸上木木的没有什么表情。季锦川淡淡道：“以后看到碍眼的东西，直接让吴妈她们拿去丢掉，不用告诉我。” 她没有说话，季锦川等了片刻，她依旧未语，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书房。沈悠然一直站着没动，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佣人进了客厅，关切的看着她。吴妈说道：“您别和少爷怄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无论是方小姐还是房小姐，如今您才是季家的少夫人。” 沈悠然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什么情绪。对吴妈的话，她十分不赞同，她嫁给季锦川不是因为季家少夫人的位置，所以自然介意他心里除了她，还有别人。第883章以为我走了？她在客厅里坐了片刻，抱着小季诺上了楼，吴妈和她一起给诺诺洗了澡。诺诺睡着后，她将他抱到隔壁的婴儿房，然后回了卧室，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她从浴室出来，季锦川还没有回房，她吹干头发上床躺下，想了想又爬起来，穿上拖鞋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回来，顺手将房门锁上。十一点钟，季锦川处理完事情，关了电脑起身，走到门口处顺手关了灯，出了房间。来到卧室外，他拧了一下门把，却是推不开门，房门从里面被反锁了。他挑了一下眉峰，转身下了楼，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备用钥匙。吴妈刚刚睡下不久，听到动静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见他蹲在电视柜前，出声问道：“少爷，您找什么呢？” 季锦川淡声道：“没什么，你去睡吧。” “哦。”吴妈站了一小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吩咐的，准备回房休息。 “吴妈。”季锦川将几个抽屉又仔细翻了一遍，依旧没有，他出声叫住吴妈，吴妈转身看着他，他道：“卧室的备用钥匙呢？” 吴妈回道：“就在左边那个抽屉里。” 那个抽屉他已经找了三遍，根本就没有，他已经想到备用钥匙被沈悠然拿走了。吴妈见他没有找到，便要上前帮忙。他将抽屉合上，起身淡淡的道：“没事了，你去睡吧。” 吴妈看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他要备用钥匙做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见他走上了楼梯。季锦川再次站到卧室外，抬手敲了敲门：“悠悠，开门。” 房间里的沈悠然抱着另一只枕头，侧身躺着，对外面的敲门声置若罔闻。季锦川见房间里没有动静，继续敲门：“悠悠――”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耳机带上，手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季锦川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她来开门，转身下了楼。外面安静了下来，沈悠然坐起凝神屏听，门外静的没有任何声响，她穿上鞋子走到门边，手搭上了门把，随后又缩了回来。她才没有那么傻，才不会上他的当。她刚上床躺下，就听见楼下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她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得穿，飞快的下了楼，等她跑到客厅外时，黑色的迈巴赫已经不见。她光脚站在台阶上，脸色苍白的望着漆黑的夜色，清瘦的身体在风中抖的厉害。她穿着滑料的睡裙，夜风里带着一丝凉意，可她却是没有任何感觉，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眸，空洞洞的望着前。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毫无力气的坐在台阶上，脑袋埋进双腿，低轻的啜泣起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清凉的夜色下响起：“哭什么？” 沈悠然蓦然抬头，漆黑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季锦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右手里拿着车钥匙，见她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蹙了蹙眉：“以为我走了？” 第884章还不是因为她爱他沈悠然抬手擦了脸上的泪痕，撇开视线不看他。季锦川的余光瞥见她没有穿鞋，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不穿鞋？” 她抱着双腿，下巴搁放在腿上，仍是不说话。季锦川俯身抱起她，她条件反射的环住他脖子，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他怀里。她挣扎了一下，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箍的更紧了：“乖一点。” 她低低道：“你不是走了吗？” 季锦川抱着她往楼上走：“只是将车开去车库而已。” 她咬唇默然不语，自己还是被他给骗了，商人就是狡猾。季锦川抱着她进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转身进入浴室，过了片刻，手中端着水盆出来。他将水盆放在她的脚边：“泡一泡，驱逐寒气，免得生病。” 沈悠然有片刻的怔然，在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后，将有些微凉的脚放入水中，低垂着视线，不说话。季锦川转身出了房间，下楼去给她倒水，过了一会儿回来，将水杯递给她。沈悠然接过捧在手中，微垂的眼睫遮去眸底的情绪，只能看到她轻咬着下唇。季锦川微微叹息一声，在她面前蹲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没有和你生气，方雅卿做什么我无权左右，但是季绍衡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为什么要顺着他的意思呢？” 沈悠然看着他，黑亮的眼睛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你心里还有她，对吗？” 季锦川凝眉：“悠悠，我和她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的我们只能是这种关系，你才是我妻子，诺诺是我们的儿子……” 沈悠然打断他的话，再次重复道：“你的心里还有她，对吗？” 季锦川微微蹙眉：“没有。” “你撒谎。”沈悠然攥紧了手中的水杯，唇瓣微微有些苍白，“你的心里明明就还有她，是因为她现在是你的弟媳，而你结婚证上另一半的名字是我，你的责任心和道德观让你不允许这么做，对吗？” 季锦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声音陡然一凛：“悠悠！” 沈悠然讽刺一笑：“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季锦川冷眼看着她：“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一遇到方雅卿，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起来？”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爱他。还不是因为方雅琴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我的聪明在你眼里就是不贪不求，不会向你索要感情，以前的我或许会这样，但是现在……”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季锦川冷峻的脸庞上面无表情，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随着房门被甩上的声音，沈悠然忽然颤了颤，是她太想要温暖，太想要幸福，所以才被眼前的短暂幸福冲昏了头脑。季锦川为了那个女人萎-靡放纵了六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忘记她，是她太过痴心妄想了。她的指尖扣进掌心，眼底的雾气聚集在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气息灼得她的心口一阵抽痛。第885章两人之间的障碍（1）季锦川出了卧室来到客房，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吸着，随着吐纳的烟雾，仿佛能将胸腔里的怒意吐的干干净净。方雅卿这个名字，在他的心底就像一个魔障，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她。当季绍衡当着大家的面羞辱她，他才会觉得生气。他记得很清楚，方雅卿和季绍衡出国前夕到南海湾找过他，他避而不见，她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天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雨，她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在楼下的花圃边蹲着。而他就站在楼上的窗前，那小小的一团在秋夜凉雨中，看着让人心疼。他强迫自己狠下心来不见她，想要让她知难而退。那个时候的他，对她是狠心的，也是无情的。第二天他走出别墅时，方雅卿还没有走，淋了一晚上的雨，浑身湿漉漉的，十分的狼狈。她抓着他的胳膊，卑微的乞求：“我不要跟季绍衡去纽约，我不要跟他走，我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你了，我会走的远远的，不会再出现，求你不要把我给他。” 看着她放低尊严恳求自己，他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将视线落在别处。 “既然绍衡喜欢你，他就一定会对你好，纽约那个地方很不错，陪着他在那边好好治疗。” 她红着眼睛控诉道：“季锦川你很自私，我是人，不是你想爱就爱，不爱就把我让给你弟弟的物品，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他一直沉默着，任由她对自己打骂。她哭累了，抓着他的衣服滑落在地上，声音嘶哑的道：“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才在我的世界里横行霸道，我以为爱上你自己是幸福的，现在才知道，这是不幸的开始。” 最后，她还是跟着季绍衡去了纽约。那个时候她才刚满二十岁，有自己的思想，也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可却被他们季家剥夺了。刚开始的那一年，他会偶尔打听方雅卿和季绍衡在纽约的情况，想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倘若她过得好，他心里的内疚也会随之减少。倘若她过得不好，他会尽可能的去弥补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将她和季绍衡的照片寄给他。听到她过得很好，看着她和季绍衡的亲密照片，他心里会稍微好受一点。每一次他都会在想，虽然自己对她是残忍的，但她过得很幸福，这就够了。 …… 手中的烟抽完后，他又点燃一根，吸得太急，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安静，像一首最原始的旋律。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是方雅卿打来的，他没有接通，而是将手机又装进了兜里。他不紧不慢的吸着手中的烟，任由手机一直响着，许是吵闹的铃声扰得他心烦，心底的躁郁越来越浓。响了大约一分钟，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手上的烟头猩火明灭，而脚下也扔了四五根烟蒂。第886章两人之间的障碍（2）卧室里。沈悠然保持着季锦川离开的姿势，一直盯着合上的门板，双目空洞无焦距。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回神时，不仅水杯里的水，连泡脚水都变得冰冰凉凉。她将水杯放在桌上，穿上凉拖鞋，将水盆端进浴室，出来后上床躺下。她不知道季锦川是出去了，还是在客房或是卧室。她以为方雅清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但这只是她的以为。这一晚她睡的不踏实，梦梦醒醒，做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分不清虚幻和真实。天快亮时才睡过去，等到闹铃响后，撑着困乏起床。她洗漱过后下楼，季锦川已经在餐厅里坐着，她走过去对吴妈道：“把我的早餐打包。” 吴妈以为她赶时间，没有多问，就照着她的吩咐去做，很快将她的早餐打包好。她接过看了一眼季锦川，男人正在翻看报纸，低垂着视线，只能看到英俊的侧脸轮廓，她敛了视线，拎着早餐出了客厅。吴妈进入餐厅：“现在要用早餐吗？” 季锦川淡淡地嗯了一声。吴妈进入厨房，将他早餐端出来摆上桌，然后退到一边站着。季锦川合上报纸，开始用早餐。吴妈看着他顿时恍然，刚才季锦川从楼上下来，她要给他摆早餐，他却说等一等，原来他是在等少夫人一起用早餐。见他眉宇间一片倦怠，她问道：“少爷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季锦川放下手中的吐司面包，喝了一口牛奶，温淡的“嗯”了一声，淡漠的语气，透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到了杂志社，沈悠然去接了一杯水，坐回位置上吃早餐，她来的还算早，办公室里还没有一个人。过了两分钟，孙晓晓来了，见她在吃早餐，上前将手中的酸奶放在她的桌子上。沈悠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喝这个。” 孙晓晓说道：“我是真心诚意的想跟你交朋友。” 沈悠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用了，做同事就好。” 孙晓晓看了看她，拿着酸奶走回位置上。季锦川用过早餐到了公司，从停车场的负一层乘电梯，到一楼大堂时电梯的门打开，季绍衡在外面站着。季绍衡的脸上带着邪笑：“早啊，大哥。” 他淡淡颌首。季绍衡进入电梯，按了楼层键，电梯徐徐上升。 “看大哥一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他的口吻里带着几分关心，但到底是关心还是幸灾乐祸，这个只有他本人知道。季锦川面色温淡的道：“小孩子太闹腾。” 一句话成功地解释了自己精神不足的原因，也避开了他的探究。季锦川的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哦，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昨天的事，大嫂和你闹脾气呢。” 季锦川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清清淡淡：“只是一幅画而已，能说明什么？悠悠不会这么小家子气。” 季绍衡意味深长的道：“大嫂对你倒是挺放心。” 季锦川默不作声。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层僵硬的气氛。直到电梯的门叮的一声打开，季绍衡走了出去，这种气氛才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