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山_第155章_帝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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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手，他将手中的奶瓶放在她的手中，她接过开始喂小季诺，季锦川沉默的站在一旁，直到她给孩子喂完奶，季锦川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第784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喝完奶小季诺便睡觉了，她将小季诺送到隔壁的婴儿房，回到卧室看到季锦川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着，垂着眼帘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她淡淡的开腔：“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季锦川刚才就是在整理思绪，想着是时候该将他和方雅卿的事情告诉她了，他温淡的道：“方雅卿就是我的初恋女友。” 沈悠然惊愣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们分手后她嫁给了季绍衡？” “不是。”季锦川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英俊的脸庞上十分的平静，思绪仿佛被拉回了那久远的记忆，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中。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季锦川曾带方雅卿回过季家，六年前的方家还没落魄，虽然比不上季家，但方雅卿的父亲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季仰坤和谢素龄不反对他们交往。年少时期的恋爱是纯粹的，又是彼此的初恋，两人的感情极好。六年前季锦川生日的那天，谢素龄在家里给他举办了生日宴，只邀请了季家的旁支系和熟识的好友，做为季锦川的女朋友，方雅卿自然也在。生日宴散时，季锦川找不到了方雅卿，与此同时，管家也在找季绍衡，他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来到季绍衡的门外使劲的敲门，动静闹的太大，引来了季仰坤和谢素龄等人。季绍衡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也就是说里面有人，可迟迟不见有人开门，他让管家去取来了备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惊呆了。 ……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一直在颤抖，心里被愤怒所淹没，如果不是被季仰坤拉着，他一定上前拎过季绍衡，两人痛打一架。那一天，季家的所有亲戚都在。季仰坤拉着他退出了房间，一行人在外面等着，过了片刻季绍衡裹着浴巾出来，倚在门框上，桀骜不驯的道：“大哥，我喜欢雅卿，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把她让给我吧。” 自从季绍衡的腿受伤后，他的性子就变的很阴郁，季仰坤和谢素龄想方设法的弥补他，事事依着他，顺着依他。他喜欢抢季锦川的东西，无论是玩具还是零食，只要是季锦川喜欢的，就算他不喜欢，也会抢过来，然后再丢弃。季锦川知道他的腿是代自己受的，自己又是大哥，便处处让着他，不与他计较。然而他却不识好歹，总是把大家的好意踩在脚下，一遍一遍的践踏，更加放肆的挥霍大家对他的忍让。当季绍衡挑衅的说出那一番话后，季锦川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被愤怒冲散，上前揪着季绍衡的衣襟，如同一头恼怒的野兽，眼睛充血似的瞪着他。季绍衡的腿不好使，被季锦川抵在墙上才能勉强站稳身体，相对季锦川的暴怒，他显的异常平静，嘴角带隐隐带着笑意。第785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方雅卿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眼睛红红肿肿，哭的梨花带雨：“锦川，是他强迫我，我要告他强一奸。” 季锦川愤怒的握着拳头，像是有一条怒兽在胸腔闯荡，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季绍衡的脸上，似是不解气，又要将他一阵暴打，但被季仰坤等人拉住。季绍衡的脑袋被他打的偏向一边，他的舌头一顶，吐出口腔里的血沫，不紧不慢的道：“大哥，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让着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很少开口向你要什么东西，这一次你便依了我吧。” 他一直以为，只要一家人对这个弟弟好一点，迟早有一天会消除他心底的怨恨，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季绍衡抱胸倚墙而立，扫了一眼他垂在身侧被捏的咯吱吱作响的手指，嘴角扬起邪气的笑意，对季仰坤和谢素龄说道：“爸妈，你们帮我给大哥说说。” 季绍衡的腿受伤后，医生说完全恢复的几率很小，那些黑道是季仰坤招惹的，所以他最为自责。他一心想要弥补季绍衡，所以当季绍衡说出这番话后，他无法拒绝，只好厚着脸皮对季锦川说道：“锦川，既然绍衡喜欢，你就答应他吧。” 谢素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里带着明显的乞求，声音哽咽迟疑的道：“锦川，这是我们欠绍衡的。” 方雅卿哭的眼泪婆娑，冲着他直摇头，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泪水潺潺。一家人都等着他开口，他握着拳头沉默了良久，最终抵不过内心的愧疚，撇开视线，不去看方雅卿委屈的眼睛和梨花带雨的脸庞，沉痛的开口：“你们出国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他始终不会忘记，那天方雅卿哭的撕心裂肺，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大骂他混蛋。也就是那天，两兄弟决裂。当天季锦川正式搬出了季家，住进了南海湾，性子一天比一天变的冷漠无情。他与季仰坤，谢素龄的关系因为那件事有了裂痕，所以极少回季家老宅，这些年无论是母子还是父子，关系都是不冷不热。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六年前季锦川生日的当天，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听完这一切，沈悠然抿唇半晌没说话，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季绍衡总是用那种怜悯可惜的眼神看她。原来在整个季家，所有人都知道季锦川和方雅卿的关系不一般，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现在想起来，自己就像一个大傻瓜。她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男人：“为什么要瞒着我，不早点告诉我？” 季锦川面对着她，头顶的灯光自上而下的笼罩，他脸庞上的表情淡淡的，双目平静的看着她：“若是告诉你，让你知道曾经我是多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还会爱吗？” 那个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混蛋，为了心中的愧疚，不顾方雅卿的感受，狠心的将她推让。方雅卿和季绍衡出国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伤痛中，日日夜夜的颓废。第786章我的心里只有你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是爱方雅卿爱的深入肺腑，还是心里对她有愧疚，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放纵麻痹自己。沈悠然没有觉得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只觉得他对自己很狠心。季绍衡的腿明明跟他没有关系，可是看到季绍衡变成了残缺，看到季仰坤和谢素龄恳求他，他最先考虑的是父母和弟弟的感受，而忽视了自己才是受害人。方雅卿是他的初恋，他怎么可能不爱她，可纵然是这样，他还是忍痛答应了季绍衡的要求。他成全了季仰坤，谢素龄，季绍衡，所有的痛苦都一个人默默地来承受。沈悠然神情极为认真的道：“我若爱一个人，除非他不爱我了，否则我对他的感情不会轻易生变。” 虽然顾瑾琛现在还爱她，但当初他和沈舒娜结婚，她一个人在加州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对他的感情大概是在绝望之后在逐渐消耗，以至于后来遇到了季锦川，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他。沈悠然唇瓣轻抿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印着一排斑驳的剪影：“他们回国的当天你就应该告诉我。” 季锦川走近她，他站着，她坐着，他俯身握着她的双肩，低垂视线与她对视：“悠悠，不告诉你只是怕你瞧不起我，没有刻意隐瞒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悠然仰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他沉静的黑眸倒映着她的影子，想起刚才在楼下见到的情形，她语气微酸的道：“她还没有忘记你，是吗？” “以前我做过错事，但以后不会。”季锦川认真说道，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悠悠，你都是我妻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沈悠然心里的郁结散去，如释重负一笑。幸好刚才没有同他吵闹。 “这是你说的。” “要是觉得以后相处尴尬，咱们明天就回去。” 他一开始就不赞成住在季宅，还不是她一个劲儿的往上凑，要不是怕她为难，他说什么也不会住在老宅里。 “等婚礼结束以后吧。” 季仰坤和谢素龄很疼爱小季诺，他们带小季诺回南海湾肯定会遭到两人的反对，婚礼前可以让他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季锦川无奈的口吻中带着一丝纵容：“听你的。”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喜欢你是她的事，但你要跟她保持距离。”顿了一下，她又道，“不许多看她。” 季锦川的黑眸盯着她，声音温柔的道：“自从结婚后，别的女人我从来都没有多看一眼，她是绍衡的老婆，所以更加不会，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沈悠然打了个哈欠，想要上床睡觉，季锦川扣住她的腰间。他深深一嗅，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奶香，还有沐浴过后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极是好闻。 “悠悠，你真香。” 沈悠然怀孕六个月以后，两人也会有温存，但仅是亲亲而已，许久不曾做过。这一晚最为激烈，到了后来她累的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只记得他抱着她洗了澡，其余的都没了印象。第787章别再有纠缠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冷，沈悠然早上起来推开窗户，有冷风迎面吹来，她哆嗦了一下，赶紧加了一件薄外套。季锦川洗漱完毕出来，两人一起下了楼，客厅里，谢素龄带着小季诺，因为是周末，季绍衡和方雅卿也都在家，两人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沈悠然喊了一声“妈”，谢素龄应了一声，她和季锦川进了餐厅，季绍衡邪笑的与他们打招呼，季锦川神情温漠的回应。大概是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方雅卿无法面对沈悠然，她一直低着头用早餐，在沈悠然和季锦川刚落座，她便说了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就离开了餐厅。季绍衡看了一眼方雅卿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对沈悠然说道：“大嫂昨晚似乎休息的不错。” 沈悠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别有深意，扬唇莞尔道：“嗯，确实不错。” 在这个家里，季绍衡向来是一个不怕事多的人，他以为昨晚两人会大吵大闹，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动静。见此刻季锦川剥了鸡蛋放在沈悠然的盘中，沈悠然侧首冲他微微一笑，两个人好的像是没事人一样，他的眉间弥漫着一层层冷意。他看向两人道：“看来大哥把什么都告诉大嫂了，这样也好，大嫂不用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了，免得我看着都着急。” 沈悠然喝了一口牛奶，瞥了一眼季绍衡，昨晚听季锦川说了以前的事，心里对他说不上厌恶，但却是没有一丝好感。两人都没有搭理他，季绍衡自讨没趣，他已经吃完了早餐，安静的看起报纸来。管家站在一旁伺候着，听到季绍衡刚才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悠然，只见她面容平静淡然的吃着早餐，不免得多看了两眼。听二少爷的口吻，少夫人已经知道大少爷和二少奶奶之前的事了，今天两人的相处依旧像往常一样和睦，没有产生任何的矛盾。看来老爷和夫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夫人的性子不但讨人喜欢，也是个聪明人，不去追究之前的事情，这样既能让家里安宁，也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之前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国的当天，夫人就让他给佣人吩咐过，让她们闭紧嘴巴，不要乱嚼舌根子，就是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沈悠然听了去。吃过早餐，沈悠然抱着小季诺回了房间，过了片刻，有人来敲门，她从半掩的门缝中看到外面站着方雅卿，扬声道：“进来吧。” 方卿雅进了房间，看着坐在床边正逗弄小季诺玩的沈悠然，轻唤道：“大嫂。” 沈悠然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口吻十分的平静：“有事吗？” “昨晚……”方雅卿有些迟疑，双手交叉垂在身前，咬着下唇在心里想着措辞。沈悠然见她的神情有些踌躇，说道：“昨晚他都跟我说清楚了，你跟他已经是过去了，同为季家的人，希望以后你们能保持距离，别再有纠缠。” 方雅卿愣了一下，随后惨淡一笑，心里愈发的酸楚，看着沈悠然从容淡静的模样，到了嘴边要说的话，却是迟迟发不出声音来。第788章她这辈子都会爱这个男人谢素龄每年初春都会去寺庙抄写佛经祈福，等他们吃过早餐后提及此事，欲意带年轻人一同前往，季绍衡腿不方便，便没有去。因为赵妈要照顾小季诺，所以谢素龄这一次没有带她，要去两天，一行人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启程前往寺庙，季锦川和沈悠自驾，谢素龄和方雅卿一辆车，由司机开车。去的寺庙正是城南度假村后山的那一处，两个多小时后到了寺庙。因为谢素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所以住持早已让人收拾好了客房。住持慈恩大师亲自接待的他们，然后让小沙弥带他们去客房。带他们去客房的，正是上一次两人在寺庙避雨时，告诉季锦川沈悠然挂了许愿条的那位胖沙弥。胖沙弥带着他们来到专门为香客准备的客房：“男施主，这是你的房间。季锦川温淡的颔首，推开客房的门走了进去。胖沙弥双掌合在一起，微弯腰身以作回礼，然后带看向沈悠然三人：“三个女施主请跟我来。” 三人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胖沙弥带着她们绕过一个禅院，先是给谢素龄和方雅卿安排了住处，然后指着对面其中一间客房：“女施主，这是你的房间。” 佛门乃清静之地，所以纵然是夫妻，也是各自一间房间，男女的客房不在一个禅院。沈悠然双掌合在一起，微弯腰身：“谢谢小师傅。胖沙弥长的胖乎乎的，笑起来憨厚可爱，露着一口白白的牙齿：“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悠然恬静一笑：“小师傅还记得我吗？” 胖沙弥说道：“纵然不记得女施主，我也记得刚才那位男施主。” 沈悠然困惑：“为什么？” 胖沙弥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那一次的情形：“上一次你晕倒后，那位男施主背着你来躲雨，听说你在外面的许愿树系了许愿条，当时跟疯了一样，冒着雨一个个找去找，连自己的腿受了伤也不管不顾，当时我还怕出了什么事被师父责骂，怎么劝他都不听。” 沈悠然错愕，愣了片刻问道：“那后来呢？许愿条被他找到了？” “当然找到了，他把你的许愿条摘了，还说――”胖沙弥年纪不大，连他都觉得那个男施主挺执着的，回想了一下季锦川解下许愿条说的话，学着他的口吻道，“她所有的愿望都由我来实现。” 说完后，胖沙弥才觉得自己多言，连忙捂着自己的嘴：“你千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沈悠然淡然一笑，应了一声“好”，胖沙弥离开后，她进入房间，倒了一杯水还未喝，季锦川就走了进来，看到男人，她想起刚才胖沙弥的话，心里像是灌了糖蜜一般。 ――她所有的愿望都由我来实现。尤其是这一句。她想，她这辈子都会爱这个男人，不会后悔。季锦川见她盯着自己，挑了一下眉峰：“怎么了？” 沈悠然提过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个禅院都是女香客的住处，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第789章你心里明白吗？季锦川接过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外面没有写男施主止步。” 沈悠然娇嗔道：“强词夺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胖沙弥来通知他们用斋饭，看到沈悠然的房间里多了个季锦川，胖沙弥愣了一下，但看到两人举止得体，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便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两位施主，该用斋饭了。” 沈悠然应道：“好的，谢谢。” 两人出了房间，方雅卿看到季锦川从沈悠然的房间里出来，心头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堵的她胸闷气短。这两个人，难道一时半会都分不开吗？非要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四人跟着胖沙弥一起来到斋房，住持已经让人摆好了斋饭，都是一些最为常见的素菜，还有一盘馒头。谢素龄用佛家礼道谢：“有劳大师了。” 住持慈善一笑，如同弥勒佛一般和善，然后看向季锦川三人：“本寺皆是素食，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谢素龄回答道：“大师严重了，慈恩寺里的斋饭是出了名的，他们虽是年轻人，但没有那些爱挑剔的毛病。” 寺庙的名字来自于住持的佛家道号，慈恩，即施恩慈善。住持不仅人长的面善，连说话也很和煦，他微笑道：“各位请慢用。” 住持有事离开，让胖沙弥在一旁陪着，他们吃饭，胖沙弥如同老僧入佛一般，站在旁边岿然不动，只有在问他话时，他才会回答一句。饭后，谢素龄焚香后换上僧袍，随住持一道去讲佛，沈悠然和方雅卿也随他们一起，季锦川素来对佛法没兴趣，就回禅房休息。沈悠然第一次听道家讲佛，从开始到结束，只是粗粗听懂了几句，她看了一眼方雅卿，她整个过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看来不止她一个人与佛无缘。谢素龄常年礼佛，所以对佛法知之甚多，一直听的全神贯注，遇到似懂非懂的问题，就提出来向住持讨教，两人聊的甚是欢快。沈悠然和方雅卿静默地陪在谢素龄的身边，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直到外面传来小沙弥催促晚饭时间到了，这才结束。住持朝着外面的小沙弥应了一声，起身双手合掌：“季夫人，今天先到这里吧，请到斋房用饭。” 几人从禅房出来，谢素龄回房换了衣服，三人前往斋房，季锦川已经在那儿等候。晚饭过后，谢素龄有些累了，要回房休息，三人各自回房，走到分岔路口时，谢素龄看向季锦川：“我知道你和悠然的感情好，但毕竟是佛门清静之地，没有什么事别来女香客的禅院，尤其是晚上。” 谢素龄的话说的隐晦，是怕两人晚上同房而睡，更怕他们擦枪走火，扰了这里的清戒，惹怒了佛祖。季锦川温淡的“嗯”了一声，朝着男香客的禅院而去。沈悠然和方雅卿将谢素龄送到房间外，谢素龄转身看向沈悠然：“悠然，刚才的话，你心里明白吗？” 第790章我知道分寸沈悠然的脸上一阵窘迫：“妈要是不放心，今晚我和你住一个房间。” 谢素龄摇头：“锦川向来我行我素，你我还是放心的。” 沈悠然温静的应道：“妈放心，我知道分寸。” 到了陌生的环境，心里又牵挂小季诺，夜里沈悠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倒了一杯水喝，喝完后要回床上继续躺下，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转身看向房门的方向：“谁？”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格外幽轻：“悠悠，开门。” 沈悠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被谢素龄给说对了，知子莫如母，两人不愧是母子。她来到门边，没有开门，隔着门板问道：“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吗？” 季锦川的眉头拧了一下：“你先把门打开。” 她低轻道：“你还是赶快回房间吧，被别人看到不好。” 门外传来男人一贯低沉温情的声音：“我习惯了你睡在身边，没有你在，我睡不着。” 沈悠然心头一甜，她也是如此，可先前谢素龄特意交代过，她不敢不从，何况这里是佛门之地，坏了这里的规矩被佛祖惩罚怎么办？她背靠着门板，手指绞着衣摆：“你还是回去吧。” 季锦川微叹了一声：“悠悠，我只抱着你睡，不做其他的。” “那也不行。”要是让谢素龄知道，肯定少不了责骂，何况两人同睡一个房间，有没有做其他的，别人哪里知道，“你快回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最终，季锦川只得失望离开。听到外面离去的脚步声，沈悠然安定了下来，回到床上继续躺下，后来大概是困极了，慢慢睡了过去。次日一早，沈悠然天一亮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是陌生的环境，有片刻的混沌，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是在寺庙里。洗漱过后，一行人前去吃早饭，三人到斋房时，季锦川也刚到，他的精神不太好，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怠。谢素龄狐疑的问道：“锦川，昨晚没休息好吗？” 沈悠然闻言这句话，眼神撇向别处。季锦川面色温淡的道：“不习惯。” 谢素龄以为他不喜欢陌生环境，哪晓得他说的是不习惯身边没有沈悠然，她温和的道：“咱们今天下午就回去。” 几人落座，胖沙弥等人将早餐摆上桌，只有清粥和馒头，一人配着一小碟咸菜。沈悠然吃完粥，看着手中吃剩下的半个馒头有些苦恼，佛门之地大概是不允许浪费的，可她却是吃不下了。正当她一脸愁绪时，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半个馒头，她看向旁边的男人，男人就着咸菜吃着她剩下的馒头。谢素龄和方雅卿错愕的看向季锦川，季锦川跟没事人一样，吃的慢条斯理。沈悠然见她们两人一副见鬼的模样，顿时有些尴尬，虽然心里很感激季锦川的解围，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道：“跟我抢什么，盘子里不是还有吗。” 季锦川没吭声，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意味不明。第791章你带我去哪她咳嗽了一声，垂下视线，将耳边碎发顺到耳后，盯着自己的空碗不去看他。早饭过后，沈悠然和方雅卿陪着谢素龄抄写佛经，一人磨研，一人添茶铺纸。季锦川闲的无事就在寺庙里逛了一圈，寺里的空气极好，又是初春季节，百花初初绽放，香客的禅院里有一棵桃树，空气中夹杂着花瓣的芳香。今天天气不错，所以上山来求佛许愿的香客众多。季锦川来到前院，看到那些香客参拜完大堂的佛像后，在旁边的公德箱里捐上香火钱。同放公德箱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本子，有的香客在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字，小沙弥会拿给她们许愿条，她们在上面写下愿望，再拿到外面系在许愿树上。胖沙弥刚好从他身边经过，他看着正在那边写字的香客：“她们在写什么？” 胖沙弥回道：“那是许愿薄。” 季锦川诧异：“许愿薄？” 胖沙弥解释道：“每一位许愿的香客都会将自己的名字，还有对方的名字留下，将来若是佛祖保佑，愿望得以实现，就要来寺里还愿。” 季锦川若有所思：“去年十月份的许愿薄还在吗？” 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