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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年阴差阳错跟万山朗有不少合作,他真得担心一下,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同他闹掰,自己的路人缘怕是没得救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怎么样。”裴行川冷冷道:“我床上不缺你一个,也没有强奸的爱好。目前你只需配合好我的工作。” 万山朗沉默了片刻,闷声道: “……什么工作。” “我们主演的电视剧即将杀青了,全网预热的工作会陆陆续续做到明年开播。还有一些双人代言。预计年底前都会被捆绑在一起。” “如果合作吹了的话,你自己也要面临巨额违约金赔偿。在外面,就算再不情愿,也给我忍住你的脾气……”说到这里,裴行川顿了顿,意味不明道:“以及洁身自好,别出去乱搞。” 信息量太大,万山朗的世界观还在持续崩塌中,没注意到他的内涵,“七年后我进娱乐圈了??我竟然没有成为电竞选手……或者开创自己的游戏帝国?!” 他双手抱头,精神都恍惚了。 可能是看他跟饱受摧残的小白菜一样,有点可怜,裴行川安慰道:“干一行,爱一行。在哪儿挣钱不是挣。” “?”万山朗瞪他,少爷还没接受自己已经落魄了,可对“金丝雀”的新身份倒是印象深刻。于是,不出意外地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天可怜见,裴行川真没往那放方面暗示,他甚至没注意到这人细腻的小心思,去开门叫李思进来帮忙拍个合照,完成两家经纪人交代的任务。 “拍好了吗?”赵小小凑过来看李思拍得怎么样,“挑好了的话给朗哥也发一份呗,一会儿我们也要发微博的。” “嗯,挑好了。” 听到赵小小提醒,裴行川目光落到屏幕上,眼前亮了亮,有些意外。 不得不说,万山朗当年能被娱乐圈一家独大的星日同辉看上,是有一定道理的。额角贴着块纱布缠了几圈绷带,顶着个没打理的鸡窝头,再帅的脸被这样“糟践”一通都得降几个档次吧。 轮到这小子身上,绷带成了抹额,眸光闪亮,唇角带笑,像是刚打完篮球,被风吹乱头发的阳光大学生,是很周正俊朗的帅气。 虽然阳光是演出来的。 “行了,想句好点的文案,让粉丝们别吵了。吵多了败坏路人缘。” 裴行川把照片发给万山朗,抬眼对上那双茫然的眼神,他觉得十八岁的万山朗真傻得冒泡了,“好好休息。别胡闹。” “……”万山朗愣了愣,某个字眼扫过,心间无端痒了一下。可还没等他纠结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别忘了身份,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 好像真的只是无意之举。可紧接着,就听见裴行川对两家助理说:“你们先回去吧。晚上我在这里陪床。” 赵小小刚要应下,就听见一声惊呵:“什么?!” 单人病房里就一张床,和裴行川一起睡?开什么国际玩笑!万山朗急道:“不行!我不要跟你一起!” “……” 俩助理面面相觑,害怕极了。裴行川深深看了万山朗一眼,攥着的拳头紧了又松,呛道:“我愿意留下来陪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说完直接转身出去了。 万山朗下意识想叫住他,可又生生忍住。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他点开聊天框弹出的照片,望着里面另一张熟悉的脸,心中一阵烦躁。 “怎么办,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狠狠搓了把脸,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是失忆吗?我是穿越吧。未来的我竟然会为了钱做这种事……裴行川看到我这么惨,一定得意死了。” “怎么会呢?裴老师可爱你了。” 听见这死动静贴着耳边,万山朗撇过脸,一双无限放大的眼珠子跟他眼对眼。 “卧槽!”他猛地往后闪,待看清是那个叫赵小小的助理,脑仁突突地疼,“你干啥!” 赵小小也被吓了一跳,“我回答你的话呀。你现在肯定忘记了很多事吧?” “……”万山朗无语,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点。 赵小小凑了过去,脑海中将他俩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梳理了一遍,预备接受考核。 “干我们这行的,应该挺挣钱的吧?” 只能寄希望于早点还清债务,然后摆脱裴行川。万山朗下定了决心,眼中闪过一丝隐秘的期待,“保守点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一年先挣一个亿? “啊?”赵小小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讴歌爱情的肺腑之言涌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脸色有点奇怪,“一年……一个亿?” “怎么?” 少爷富贵日子过惯了,没想到区区一个亿就把穷人给难成这样,啧道:“别吭吭哧哧地,多了还是少了?有话直说。” 赵小小委婉道:“哥,你知道你去年挣了多少钱吗?” “多少?” “一分没挣,还给咱公司倒贴了二百。” 第3章 给纯情男高一点小小的震撼…… 裴行川回来时,看到万山朗坐在床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半天没憋出句话来。 裴行川自觉不是个度量大的,他暂时还不想跟万山朗说话,直接装作没看见。叫两名助理回去后,自顾自坐在床尾的椅子上回消息。 病房里沉寂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来查房叮嘱早些休息,裴行川起身去关了灯之后,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住院部大楼外,过往车辆川流不息,万山朗听到关门声后睁开了眼,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上流动的光影,感觉自己在做梦。 还是噩梦。 万山朗都不敢想,去年一年要是自己一点钱都没挣,那倒贴的钱估计都是裴行川帮他交的! 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非常疼。 “这是什么高端的噩梦,怎么还能感觉到疼啊……” 他自欺欺人地强制闭上眼睛,几秒后,又“唰!”地睁眼,炯炯有神盯向房门,“裴行川去哪儿了?” 趿拉着拖鞋下床,脑震荡的后遗症,万山朗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现在正值夏末,推开房门,外面的热气争先恐后扑了上来,与病房里的冷气泾渭分明。他一眼看见裴行川戴着口罩坐在走廊的空床上,手里翻着本A4纸大小的白皮书。 听到开门声,裴行川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已经很晚了,你去开个酒店?”走廊的中央空调不给力,床也没有被褥没有遮挡。看到他直接躲这外面来了,万山朗感觉有些别扭。 “不劳你费心。”裴行川头也不抬。 “那我去让护士加张床。”万山朗抬脚朝护士站走去,被身后的人叫住了,“我问了,不能加。” 万山朗身形顿住,又听见裴行川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青年的声音干净清透,很有辨识度,比记忆里的要沉稳不少。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万山朗从中听出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万山朗转身看向裴行川,眼神复杂,“你为什么非要留下来呢?我助理在不是一样的嘛。” “……”裴行川沉默了一会儿,说:“做给媒体看,展示一下我为数不多的善良。”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万山朗怔了一瞬,点了点头,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怎的,心中那种别样的情绪淡了些。 虽说现在身份尴尬,可怎么说都是人家一直帮自己,还让人家睡走廊……有些不像话。 “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一起睡的。”他挠挠头,尴尬地发出邀请,“反正那床也不算小,凑合挤挤?” “不要。”裴行川果断拒绝。 万山朗微怔,“为什么?” “你让我走我就走,让我留我就留?”裴行川瞪他,“万山朗,你好大的脸。” “?不是??”万山朗摊手,有些错愕,“大哥??我一直男,一觉醒来告诉我家里破产了,我还给别的男人当情人。我觉得我心理素质已经很好啦,你总得给我点接受的时间吧。” 两相对视,裴行川后知后觉自己一时脾气上头,只想把人留住,完全没顾及他能不能接受。 医院十二点多还算不上安静,隔壁病房的病人刚全麻手术完,哭闹说话声关上门都关不住。 他讪讪别过脸,“给你时间。你去睡吧。” 万山朗啧道:“你在这里我良心不安,睡不着。”说着,看裴行川又要去拿书,他抢上前一把拿过,推着他,“不是吧,二十多岁了还得学习?我的未来梦碎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走走走,这个点儿了还学什么学。” “……那是剧本。” 医院条件就摆在哪儿,裴行川和衣躺在另外半张床上,听着身后的人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儿,黑暗中,忽然听到万山朗压低声音:“裴行川,你睡了吗?” “没。”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嗯。” “赵小小说我就刚上大学那一年多拍了两部电影,大爆拿奖了。之后就再没动静。今年才出来拍了这部戏。”万山朗纠结了一会儿,措辞该怎么问,“那我之前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挣钱呢。” “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万山朗急了,“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话音落幕后,好半天裴行川才开口:“学校要求头两年在校期间不许去拍戏,你去拍了。后面能拍时,你说要完成学业。再往后几年运气不太好,你接下的戏不是剧组解散了,就是空出大半年档期等导演选角。结果搭戏演员出事,刚开拍就毙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裴行川想了想,又补充道:“中间还有两年你说要进修,七年不就这么过去了吗。” “……” 万山朗慢慢地躺了回去,“哇偶。好丰富又好贫瘠的七年诶。” “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消失在大众视野中。热搜还是有的。”裴行川说:“去年我被造谣说霸凌新人,你帮我说话了。” 听到自己主动帮他,万山朗的表情有些微妙,谨慎地问道:“所以,谣言被解除了吗?” “没有,然后你就被一起骂了几个月。” “……那倒贴二百是……” “你出头不成反被骂,你们公司的楚总把你叫去喝茶了。结果你走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紫砂茶杯,那杯子是一套的,造价不菲。他意思意思让你赔了二百五。” 二百五…… 二百…… 二…… …… 万山朗心态简直爆炸,几个小时前他还是品学兼优未来可期的大少爷,眼睛一睁,穿来了七年后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成了一事无成的软饭男! 吃的还是死对头的软饭! 没再听到他的动静了,估计是被现实伤得太深。裴行川转过身子平躺着,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黑暗中,男人的轮廓看得不太分明。 裴行川别过脸,低声安慰,“至少现在这部戏的片酬还不错。” 万山朗并没有低迷很久,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好!我跟经纪人说,不管电视剧电影还是综艺,什么挣钱给我接什么!” 他侧过身,兴冲冲地对裴行川说:“等这笔片酬下来了,我第一个还你!” “……” 真多余删了聊天记录,这事简直是刻在了他的DNA里。裴行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我不急。” “我急啊!”万山朗说:“现在这样太奇怪了。” “你喜欢女人?” “啊?”万山朗都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疑问的,失笑,“我肯定是喜欢女孩子的。不过我现在这样,还是别找个人拖累人家。” 说完后,旁边便再没了动静。万山朗觉得没趣,就翻个身准备睡了。就当他以为裴行川已经睡着时,旁边忽然又传来了他的声音,“我有很多钱。” “??” 怎么突然就开始炫富了? 不过小万从善如流,闭着眼睛拉长了音调,“是~您真厉害。我要是能穿回一模的那天,一定向过去的你转达,未来的你有多么幸福成功——” “……闭嘴,你好吵。” “……” * 早上醒来时,裴行川已经不见了,往后几天也没再来过。 万山朗住院这段时间找人做了财产清算,悲催地发现自己真穷得兜里没俩子儿。 鉴于自己现在空有一肚子的高中知识点,半点不懂戏该怎么演,他拒绝了经纪人卧床休息的要求,一出院就直奔片场进行观摩学习。 剧组只有几个高层知道他失忆的事。出了这样的事故,剧方被网友和粉丝骂得狗血淋头,正跟他们商量别把万山朗失忆的事情传出去。 按照孙姐的意思,这部戏本来就是万山朗在开拍之际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为此还欠了资方挺大一个人情。如此也算是扯平了,别跟资方把关系彻底搞烂了。 万山朗自然没意见,他还怕失忆的事情传出去后,没人找他拍戏,就挣不了钱了。 今天的拍摄地点在一座地下赌场,万山朗到时,场务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因为受伤,剧组将他的拍摄进度暂停,先拍裴行川的部分。 《重开》这个剧本讲述的是万山朗饰演的刑警周顾,和裴行川饰演的连环杀人案第一犯罪嫌疑人杨彧,被困在循环中,一直重返事故现场寻找真相的故事。 地下赌场还挺大的,现场人员嘈杂,万山朗看什么都新奇,一路晃悠过去,不少人见他回来了都上来打招呼。 他本就是个擅长交际的社牛,这几天把那些来探望的人唬得一愣一愣地,根本没人看出来他失忆了。可今天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就连跟人说话时,眼神都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梭巡着什么。 “哥,你坐着歇会儿吧。”在溜达到第三圈时,赵小小不理解他的迷惑行为,终于忍不住了,指了指镜头,“在清场准备开拍了,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知道了知道了。”万山朗撇了撇嘴,不死心地又朝里面看了眼,腹诽道:“这么多人,我混进去也看不出来吧。” “对了 ,今天来时,场务把这个给了我,说是你掉的。”赵小小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打开后,里面的丝绒戒枕上卡着两枚铂金素戒。 “这什么?”万山朗眼中闪过疑惑,拿在手上摆弄了两下,看见其中一只戒指内壁刻有一个花体的“爻”。 赵小小一见是两枚戒指,了然道:“这不很明显嘛,对戒啊。肯定是你送给裴老师的。” “……这里面刻的又不是他的名字。我自己戴不行啊。”万山朗烫手一般“啪!”地合上戒指盒,丢给了赵小小,“送你了,拿去玩儿吧。” 他们刚退出警戒线,就看见导演举着喇叭示意各就各位。随着场记打板声落下,沉静的赌场顿时沸反盈天。 “嘭!” 一声酒瓶爆裂开的声音引起了万山朗的注意,他朝那边望去,只见三台摄像机几个不同的位置怼着那一桌拍。 男人神色迷离,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低骂了句什么,“再来!” 旁边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笑呵呵道:“兄弟,要不算了吧?” “呦呵,需要你多管闲事吗。”男人大着舌头,嚷嚷道:“谁怂谁孙子!” “那是裴行川??”万山朗错愕地望着场地中心,不敢相信那不修边幅的男人是裴行川。 “对啊,你才认出来?”赵小小也惊了,因为万山朗表现得太正常,时常让人忘记他已经失忆了。想起他方才的迷惑举动,赵小小顿时回过味来,“所以你刚才是想找裴老师嘛?” 他哭笑不得道:“早说啊,我们路过了他三四次。” “。”万山朗像是被踩中了尾巴,有些羞恼道:“谁说我是来找他的啊,就是第一次看他这么邋遢没认出来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万山朗竟然规规矩矩坐着那里看裴行川拍完了两场。纵使他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出裴行川在专业上是有几把刷子的。更何况导演和其他剧组工作人员旁观时,脸上赞许的神色做不了假。 介于现在身份尴尬,万山朗在片场一直躲着裴行川,俩人愣是在一个场子里待了半天都没碰上面儿。 他还挺庆幸裴行川这几天真没让自己去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晚上,万山朗回到了剧组定的酒店,走路时脑子里还在想拍戏的事。靠上房卡后,随着“滴滴”一声响,电子锁自动打开。 手机快没电了,万山朗推门而入急着找充电器,没留意地上摆着几双不同码数的鞋子,大步走了进去直奔卧室。 剧组给主演定的豪华套房,除了卧室之外,健身房、会客厅、小厨房、浴室等配置也是一应俱全。 给手机充上电后,万山朗得闲打量卧室里的布置。 听赵小小说,他们已经进组三个多月了。住了这么久,酒店每天都会安排保洁打扫,里面还是会有很重的生活痕迹。 衣柜的门半敞着,书桌上零散摆放着几叠剧本,还有三台游戏机。电视柜上随手放着半瓶没喝完的水,床头柜上摆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我的天,未来的我这么精致吗。”万山朗蹙着眉翻了翻,也没细看上面的字,伸手拉开了抽屉,准备一股脑塞进去。 没想到抽屉拉开的时,他看见里面码了满满一抽屉的小盒子,包装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种类还挺全。 “……这什么,这不会是套吧。”纯情男高没见过这大场面,老脸一红,若无其事地又把抽屉推了回去。 “搞这么多套干什么,不会是和……用吧。” 想到这个可能,万山朗心中有些郁闷,黑亮眸子凝视着下面两个抽屉,嘴角紧抿,伸手去拉——“卧槽!!” 一声国骂爆出,他甩手“嘭!!!”地一声将抽屉关上了。动作之猛烈,柜子上的瓶瓶罐罐都震倒了几瓶。 “什么鬼??手铐,那个珠子,那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那个啊啊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万山朗触电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整个人红得像煮熟了的虾,还冒着热气儿,“他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咔哒” 蓦地,门锁响了,万山朗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只围了条浴巾的裴行川站在卧室门口。 裴行川右手还拿着擦头发的毛巾,看万山朗莫名其妙杵在床前站军姿,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第4章 你被裴老师赶出来了吗?…… 穿堂风从裴行川身后灌进卧室,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淡香扑面而来。 应该是刚洗完澡,他的脸上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粉,黑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被水汽浸润过得眉眼似乎温和了许多,正茫然望来。 裴行川忙着拍戏,他忙着在病房思考人生。如此相安无事了好几天,少爷都快将自己给人当情人这件事忘记了。谁知再见面就是这么尴尬且赤裸的场面。 大半夜全身上下只围条浴巾出现在自己卧室门口,万山朗都不知道裴行川有什么好茫然的,故意装纯玩欲擒故纵是吧!还有又想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 匀称紧实的一层簿肌,形体优美而又不夸张。无意中一眼,万山朗大脑凌乱的思绪梗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脑子里在回放什么,登时惊了,“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你有病吧。”裴行川无语开口。话音刚落,他望着男人脸红脖子粗,额头上还顶块纱布的傻样,突然想起这人确实有病。 不与傻子争高低。 他无奈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回卧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什么?!”万山朗转过头,匪夷所思地睁大了眼睛,“房卡是赵小小给我的。难道是你串通他把我……”裴行川劈手把毛巾朝他脸上砸去,“你他妈是真二百五。” 跟他说话就别想心平气和。 裴行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抱着胳膊,冷冷地注视着万山朗,“剧组给你定的房间是楼下那层,你自己非要跑上来跟我挤一块的。” 万山朗出口反驳道:“怎么可能!” “……” “…我、我是直男……”在对方冷漠得像在看小孩子无理取闹的眼神中,万山朗目光游离,也越发怀疑是不是真是他说的那样。 心中暗自恨起了未来的自己:“我服了啊,你这么敬业干什么!” “管你直的弯的。” 裴行川懒得理他,自顾自朝衣柜走去,解开了腰间系的结,作势要扯掉浴巾,“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真让你陪我上床,你也得陪。还有事儿吗?” “!!”生怕晚一秒就少个选择,在浴巾落下的那刻,万山朗飞速低头,险些咬着舌头,“有!” 哈!露出狐狸yi巴了吧!这个人果然是装的正经!!抽屉里那些东西肯定都是他买的!他竟然这么开放?!gay都这么开放的吗!说脱衣服就脱衣服啊!卧槽怎么办啊,我现在摔门而去或者大叫救命会不会显得我很怂很没胆量?!他俩以前谁上谁下?我是上面的吧?我是上面的吧?我是上面的吧? 听见面前淅淅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万山朗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疯狂腹诽,以掩盖他此时的窘迫。可就在他无意朝上瞟了一眼后,脑中的声音顿时跟死绝了一般戛然而止,进入另一种诡异的沉默。 裴行川扯下浴巾后,里面的短裤露了出来。他抬手把浴巾挂在了落地衣架上,拿了睡衣套上。疑惑地瞥了眼边上一惊一乍的人,今晚第二次问:“你在干什么?” 万山朗慢慢抬头,扭了扭脖子,“……我看看这地毯做美缝没。” “?” 白天在片场就看见他跟个保安巡场一样,想不注意都难。联系到他现在一系列诡异的举动,裴行川眼神怪异,“你出院时医生怎么说的?” “伤口不沾水,戒酒戒辣清淡饮食。”万山朗下意识回答,随即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谁家浴巾里穿裤子啊……” “你管我怎么穿。”裴行川没有察觉万山朗的尴尬,上前一步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低了些。 “??我擦,又来?!”万山朗眼看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暖融融的香味,还能看见颈部的青色血管。微凉的指尖抚上面皮,他半边身子麻了,不由自主地想往后缩。心里尖叫:“这轻薄的动作他为什么做得这么自然!” “别乱动!”裴行川薅住领子把人拽了回来,一巴掌呼胳膊上,安分了。 “……哎呀摸就摸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心里这般安慰自己,垂眼时,对方专注的神情落入眼底,万山朗无端感觉心跳快了几分,可不甘心就这么被拿捏,咧嘴挑衅道:“这么熟练,你还包养了其他人嘛?” “你怎么知道?”裴行川勾唇,轻轻揭起他额头上的纱布,“有两个你见过。还以为你失忆就忘了呢。” 今早护士刚给他换了药,伤口倒是没有多大,就是肿了个包。手指穿插在他茂密的头发里摸了摸,没摸到其他的伤。 “你说什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乱搞,万山朗睁大了眼睛,往后躲,“你不嫌脏吗!竟然还不止三个?!大清都亡了,你还要翻牌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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