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 齐福山原本想的是大不了把齐振雷抓起来做做样子,毕竟殷东不会在当地久留,而且,男女之间那层关系,能有多深厚? 他这种地位的人,还能把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娶进家门不成? 眼下殷东不过是在气头上,事后,他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女人去兴师动众。 可殷东刚才这句话,明显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判几年? 殷家太子爷要真成心想整一个人,把人送进大牢里蹲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齐福山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凑近了两步,来到殷东跟前,低着头道:“殷少,您看您打也打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您要是还有气,就冲着我来,子不教父之过,要打要罚,我替他受了。” 殷东往椅子上一仰身,下巴微抬,露出锋锐冷然的下颚线条,暗眸似冬月寒霜打在齐福山脸上,“你确实也有罪,畜生不是一天两天养大的,细究起来,你功劳也不小,你爱子心切,想陪他进去吃牢饭,我可以请你吃。” 齐福山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他稳了稳,才说出话来:“殷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我忙于公务,的确没教育好他,但是罪不至此,我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头子开车 殷东一甩头,把目光投向姓梁的身上,“粱所长,想过晋升吗?你常年跟在齐镇长身边,手上应该有点东西吧?做做好事,满足一下老镇长最后的心愿。” 他这话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姜圆看见齐福山眼都瞪大了,连姜圆也是心下一沉,没想到殷东是真的要送齐福山进去。 齐福山当镇长这些年,不仅滥用职权,纵容包庇齐振雷诸多违法犯罪行为,而且他本人暗地里跟当地黑商勾结,充当他们的保护伞,不知道从中抽得多少利益。 他就像一块毒瘤,在当地虽人人知晓,却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他跟上头关系够硬。 那个梁所长脸色瞬间涨红了,额头上已沁出细汗。 他在来的路上,被齐福山普及了殷家的家谱和历史,以及现如今,殷家在整个官场的地位,以至于,他在此刻深知殷东看似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绝不是空头支票。 这个太子爷,人不在官场,但他身后的背景太强大了,他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 但粱所长也知道齐福山上头有关系,他亲眼看见过齐福山跟市长在私*密茶馆里一起喝茶。 但一边是市长,一边是天子脚下晃悠的太子爷,孰重孰轻,他几乎不用权衡,光看平日里 称孤道寡的齐福山此刻在殷东面前的脓包样,他就不必再过多思量。 就算他不想往上攀,恐怕也身不由己,得罪太子爷的下场,他可承担不起。 姜圆家小卖部外面,此刻除了齐振雷那辆宝马和那辆贴着北牌的劳斯莱斯外,还停了三辆警车。 十来个民警将小卖部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等着随时待命。 就是姜山当初出事的时候,她家外边的街上都没今天这么热闹,这几辆车不知道引来了多少双眼睛。 大年初一,整个镇上但凡消息令灵通点的人都取消了一切娱乐,挤在外边眼巴巴地等着看这场免费大戏。 以至于人越来越多,原本待命的民警不得不临时出手维护治安。 围观群众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议论纷纷,短短十几分钟内,众人已经推演出了一个完整的剧情。 有说:“齐振雷看上姜圆了,一大早就来他们家了,谁知道是来拜年还是来拜堂,姜圆不干,叫了她男人来,可一个老头子哪干得过四五个小伙子,估计是被打得不轻,姜圆报了警,谁知道齐振雷他老子跟粱所长一起来的,这功夫,救护车连影都没有,估计那外地来的老头子凶多吉少了。” 有说:“亲眼看见齐福山和粱所长下了车,俩人下了车就低着头嘀嘀咕咕的,脸阴的活像是来收尸的黑白无常似的,没准人命案子早出了,就齐振雷那德行,疯起来,天王老子都不怕,什么事干不出来?” 齐振雷那辆宝马,没人不认识,众人议论的焦点主要在那辆贴着北牌的黑色劳斯莱斯上面。 有个很懂车的年轻人说:“这车的配置得一千来万,你们觉得这车贵吧,这车牌比这车还贵。” 围观的人群惊呼不信,有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白了一眼,说:“车再好,也看是谁开,老头子开车,这车还能开得起来?这车白让我坐,我都不坐,呕得慌。”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怕丢人 齐福山原本搞出这么大一出阵仗,还特意叫了派出所所长过来,主要是想一箭双雕。 一是想利用粱凡跟梁家那点渊源,能缓和一下严重的势态,二来他自然是想用这种方式制造一点威慑力。 然而等他人真正站在殷东面前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太低估了这位太子爷。 梁凡一声令下,两位民警亲自给齐福山戴上了手铐,齐福山连反抗都有,近乎顺从,他当然不是因为心甘情愿,只是在现场,当着一群年轻人,当着他自己亲儿子的面,他多挣扎一下,都是对他十多年镇长生涯的不尊重。 最开始从小卖部里走出来的是梁凡,在他身后,两位民警将齐福山押着走了出来。 一阵巨大的惊呼声,突然从人群中爆发,紧接着那喧嚣声延绵不绝,甚嚣尘上。 围观众人构成一个巨大的马蜂窝,“嗡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然而在齐福山身后接着出现的几张面孔,直接把这声势推至无法控制的局面。 因为齐福山作威作福十几年,大家下意识对他那张脸还有所忌惮,眼前这一幕虽然震撼,但大家的反应还是收敛着的,直到看到他儿子齐振雷出来,大家的反应才彻底放开。 齐振雷和他的几个同伙是被几个民警拖出来的,四男一女手上皆带着手铐。 最瞩目的是齐振雷那张被血染得特别精彩斑斓的脸,如果离远点看,还真没法把他跟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镇长公子联系起来。 事实跌破了所有人的猜测。 谁会想到,齐福山这颗毒瘤也会落马? 梁凡一个派出所所长当然没有这个胆识和气魄,那到底是谁呢? 众人将好奇的目光落到小卖部门口,所有人都等着看,那个能把齐福山拉下马的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里面的人像是摆明了不想这么快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一样,所有民警都出来了,还没出来露面。 有人小声嘀咕:“估计是身份不方便露面吧。” 有人说:“是不是姜圆怕丢人,拦着他不让他出来?” 此刻,小卖部里面,姜圆站在杨雪跟前,殷东在她身旁站着,淡声跟杨雪打招呼,“伯母您好,我是姜圆的男朋友,我叫殷东,今天贸然上门,冒昧打扰了。” 姜圆眉心轻蹙,碰了碰殷东的手,转脸看向杨雪,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刚才她只跟她母亲说,殷东是她老板。 但现在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姜圆对着她母亲询问的视线,含糊道:“也是今天才确定下来的关系。” 毕竟之前他不是说只是地下情人么,只是刚刚他反击齐福山的时候,她才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女朋友”三个字。 殷东撇了她一眼,没再作声,转头往门外看了眼,梁凡还站在警车旁边似在等他,民警押着齐福山也站在警车边上,外面的看客足够多。 姜圆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出去,梁凡应该在等他,殷东不慌不忙地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淡淡道:“急什么,离一个钟头还早。” 众人议论纷纷,愈发急躁,“这老头是长得多寒碜,连门都出不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罪有应得 姜圆瞬间明白了殷东的意图,当初她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铐起来,跪了一个钟头,他现在就让齐福山也尝一下成为阶下囚被万众瞩目的滋味。 不得不说今天殷东的所作所为像是把深埋在她心底的那块沉冤旧疴铲掉了一块,他帮她把世界上最恨的几个人中的其中两个连*根拔掉了,她怎么能不痛快? 可她没有过分表露出来,只淡淡地说:“粱所还在外面等着你。” “他要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个派出所所长白混了。” 他边说,边浑不在意地在小卖部里面那张旧沙发上随意地坐了下来。 姜圆扭头,透过窗帘的间隙看到了外面拥挤的人群,乌泱泱的人群声音传进房内,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角色对调了过来。 这些年,齐福山一边苦心孤诣地塑造自己德高望重的想象,同时在私下里,以权谋私且仗势欺人就是当地的一个活阎王。 曾趾高气昂的老镇长被戴着手铐当街示众,此刻跪不跪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羞辱已经足够了。 人群里,众人的议论声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削弱,反而越演愈烈,到后面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开骂,“齐福山,丧尽天良,老天开眼了啊!” “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坏事做尽,活该断子绝孙!” “死刑!父子俩都该死!” 梁凡站在车边等了约莫2分钟后,看到围观群众的反应,瞬间明白了殷东的意思。 所以尽管此刻现场几百名围观群众情绪动,人群中甚至有人不断往警车这边乱扔些不明物体,有鸡蛋,烂苹果,烂香蕉......有一些精准地砸到齐福山和齐振雷的脸上,身上。 眼下这情景正是他作为派出所所长拉拢人心的好时机,梁凡没让底下的民警出面镇压,腥黄的鸡蛋液挂在齐福山父子俩脸上,模样滑稽,引来人群阵阵发笑。 小卖部里面,姜圆从冰箱里拿出了块冰块,想要帮她母亲敷一敷。 杨雪接过冰块,催促道:“我自己来,快去给他泡杯茶。” 殷东坐在沙发上打了几个电话,刚挂断,幽幽地把眼神飘了过来。 姜圆转向他,“家里只有普通的绿茶,你能喝吗?” 他身宽体长,坐在她家那个铺着橘黄色沙发巾的矮旧沙发上,沙发前面的小茶几和沙发的距离偏近,他那双长腿被老老实实地禁锢在那里,甚至连二郎腿都没法翘,坐姿看上去显得规规矩矩,又有点憋屈。 “你泡的,我怎么不喝?” 他当着她母亲的面,毫不避讳。 姜圆轻轻睨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一下。 他一脸坦然,鸭黑长睫朝她忽闪了两下,那张桀骜冷锐的脸,看上去竟有些乖顺。 姜圆的脸像是隔空被他那长睫撩了两下,脸上微微发痒,她马上扭过头去,手忙脚乱去柜子里找茶叶罐子。 “妈,你把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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