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都无法察觉持有者具体所在位置。 等于给了程翌一道长达十年的护身符。 “所以他方才是故意泄露气息。”湫十侧首,缓慢地笑了一下:“来挑衅的?” 这就很气人了。 “不管他。” “先回去。”秦冬霖手腕微转,掌心中握着的那柄从树灵那拿来的小剑融入他的身体,一阵阵的光晕泛出来,落成一场小范围的光雨,衬得他宛若谪仙临世。 他进来前,是金丹境大成的修为,取剑道的时候突破到了金丹巅峰,秦侑回的剑道入体,几乎能助他达到破碎境,可全部被他压制了下来。 秦侑回曾经如何,也只是曾经的事,他并不贪恋彼时荣光。 秦冬霖是个极其有主见,不会轻易为外在事物分心的人,从小,他对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就有清楚的规划和认知。他的战力之所以能横扫当代,是因为他一身剑意,全部来自稳扎稳打的实战,感悟。 跟伍斐等人不一样的是,那些堆积成山的助长修为灵力的天材地宝,他一样也未曾用过。 湫十歪头看了他两眼,但没有说话。 半晌,他们回到木屋内。 满屋十几个人目光热烈地盯着他们,几名一直跟在秦冬霖身边的老将几乎热泪盈眶,老大的人了,哽咽起来跟七八岁的孩童似的。 “行了。”秦冬霖语调没什么起伏,狭长的眉凝着,容貌比秦侑回更有侵蚀性,“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伽蓝兄弟两留在剑冢外围狙击藤鸦和瘴气去了,其余能过来的,全都过来给君主,帝后问安了。”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的人叫游云,在中正十二司里任职。 湫十看了会,突然皱了下眉,问:“怎么过来的都是中正十二司的人,长老团的呢?” 她手下的人,怎么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秦冬霖似有所觉,下颚线条绷得有些紧,睡凤眼微扫,黑色的瞳孔中满是凌厉,碎冰一样的温度。 淞远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侧目看向游云,道:“你来说。” “回帝后。”游云朝湫十拱了拱手,道:“当日中州巨变,臣与梓芋同时陷入沉睡,前几日,臣从沉睡中苏醒时,梓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梓芋和游云是道侣,夫妻两一个在中正十二司任职,一个长老团做事,是出了名令人艳羡的缘分。 “怎么会。”湫十不解:“当日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曾拿到赦令。” “还是我的赦令不起作用?” 可当日那样的情形,秦侑回的注意力根本都没落到他们身上,就连中正十二司的赦令,都是她以帝之名发出的。 “若是我猜测得不错,应当是天道的限制。” “能醒来的人数有限,因而先得到赦令的人,便先醒了。” 淞远声线潺潺,看向秦冬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罕见的同情之意,“中州想要彻底苏醒,必须出现一位君主。” 而这一世的秦冬霖,尚未承载天命,算不上真正的君主。 这样的情势,基本算是逼着秦冬霖去做这个君主。 秦冬霖脸色极其难看。 那十几个大汉还不知道秦冬霖的打算,一个个摩拳擦掌,血性十足,七嘴八舌地嚷起来。 “我等为君主护法,现在就去承载天命。” “当年未曾看到君主无双风姿,今日总算能大开眼界。” “吵什么。”淞远指尖点了点尖锐的桌角,有些头疼地止住了他们的话头,“一觉睡下去,规矩都没了?” “都出去。”秦冬霖扫了他们一眼,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空竹椅坐下,话语如凛冬的风,寒意沁入四肢百骸。 湫十站在他身侧,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沸腾的,翻涌着搅动的灵力。 “出去吧。”湫十想了想,道:“就在边上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在剑冢出手。” 等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的人陆陆续续下楼,淞远也跟着起身,离开之前,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湫十有样学样,拉着一张小竹椅坐在他身边,还没说话,脑袋就懒洋洋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很轻的一点重量,猫一样黏人的样子。 靠过来,又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留音玉上垂着的银白穗子玩,绕在指尖上,又蓦的松开,于是那些穗子便在她葱白的手指尖上开了一朵花。 这是宋湫十惯用的哄人伎俩。 “怎么不说话?”秦冬霖身上咕噜噜翻滚着叫嚣的灵力和剑气被顺利安抚下来,他伸手,懒懒地抚了抚她及腰的长发,声如低喃,神情难辨。 “你看不出来吗?”湫十又将那流苏穗在他眼前炸出一朵银色的花,她还特意送到他跟前,让他近距离观赏,嘴里咬着点带笑的字音:“我在哄你啊。” 秦冬霖面无表情将她作乱的手指扣在掌心里,稍微使了点力,轻轻松松将没骨头一样的人扯到怀里。 “真稀奇。”他将下颚轻轻抵在她乌黑的发顶,很轻地笑了一声:“我们宋湫十,没干坏事的时候,也会来哄人呢。” 湫十不满地挣扎了一下:“秦冬霖,你少污蔑我。你自己算算,哪次你生气,发火,不是我将你哄得舒舒坦坦,神清气爽的?” 她用指尖戳着他的下巴,一下一下的,小鸟啄人似的,“你知道自己一年到头要生多少次气吗?知道自己生气时多招人恼吗?” “还就是我好脾气,总是哄着你,随便换成别人,看会不会惯着你。” 说着说着,她还正儿八经地叹息一声:“这么说起来,你这身臭脾气,算是我一手纵出来的。” 她以手托腮,看着窗外的芭蕉丛,含着点模糊不清的笑意,用手背蹭他的鼻尖,“你说我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嗯?”说完,她还非要胆大包天地要个认同。 秦冬霖捏了捏她的手指骨节,绕是早就无数次见识过她颠倒是非,黑白混淆的本事,也还是被这一番说辞气得胸膛低低地起伏了两下。 “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没数?” 秦冬霖看着她小小的脸,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到人间打架,明天上天外天掀瓦,三天两头就有人找上门说湫十姑娘的修缮费用没给到位。” “换你,你能心情舒畅?” 说到这,他顿了下,捏了捏她一侧脸颊,道:“没想到,来了一趟秘境,宋小十别的本事没长,脸皮厚了一圈。” 湫十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胡乱用手去捂他的眼,须臾,有些跃跃欲试地问:“要不我去走天道吧,你觉得如何?” 其实,从淞远说出那句话,秦冬霖突然黑脸开始,有些事,两人便都心知肚明,彼此隐而不宣。 就像他们都知道,前面笑笑闹闹半晌,最后的话题,还是会落到君主和天道这样沉重的一面上。 让秦冬霖没想到的是,她会想自己去走天道。 中州稳定下来后,她的重心基本都落在各式各样好玩好吃的东西上了,趁人不注意浑水摸鱼塞到他案桌上的折子越来越多,到后面连遮挡的样子都懒得做了。 这像是想做君主的样子? “我主要是想试一试,做女帝的滋味。” 秦冬霖突然就想到了几千年前的一件事。 一个小秘境内,妖族众人围在篝火堆边坐着,伍斐不知从哪摸来一坛子好酒,说是从他父亲屋里摸来的,滋味不行,但酒劲很大。 当日,秦冬霖和宋湫十才因为一件小事拌嘴,两人彼此冷战,互相不搭理,就连坐在火堆边时,她都破天荒去挨着宋昀诃。 结果几人聊起天来,一个没看好,宋湫十两杯酒下肚,酒劲上来后,她晕晕乎乎,头重脚轻地站起来,视线在一圈人中扫了两遍,落在了秦冬霖身上。 她当时还有点意识,拍了下长廷的肩,说:“你往边上让让。” 长廷麻利的让座之后,她一屁股将位置占了,还挺有礼貌地跟他说了声谢谢。 秦冬霖看着醉醺醺,两腮粉嫩的小姑娘,还未说话,她就先啪嗒一下,将脑袋往他肩上一歪,闭着眼嘟囔:“这不算和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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