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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好接近的阴翳和清冷便散去七八分,剩下的都是九尾狐一族勾魂摄魄,无可挑剔的美貌冲击。 直到他凌厉的眉皱起来,那股清冷的矜贵的气势才将容貌上的侬丽压下去。 秦冬霖不得不承认,他在正事上分心了。 因为宋湫十,也只会因为她。 那么小一个,本来就是最容易受伤的乐修,偏偏到处闯祸,不老实,现在还学会了逞强。 秘境处处是危险,琴灵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地护着她,再想想上回她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的鬼样子。 秦冬霖几乎是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那副画面。 他长指顿在桌边的尖角上,渐渐的使上了些力。 他想,随便一点小伤小痛。 都够她疼,够她哼的。 “不像。”须臾,他睁眼,执笔在地图上迅速勾画出了五六处明显的山脉、水流和丘陵出来,声音堪称冷静:“镜城有许多山川暗流都是相似的排列方式和流向,两字神语中的玄机甚至比这里还低。” 因为对比地图时也分析过,觉得重合率不高,宋昀诃等人其实也没抱多少希望,所以他说出之后,也都没流露出诸如失望或是低落等情绪。 这才十几日,真正的好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被找到,这点耐心都没有的话,他们也不该来这鹿原秘境。 “我要出去一日。”说完正事,秦冬霖沉着声音开口,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知。 骆瀛和云玄等人左右看了看,不约而同地皱眉。 “因为什么?”莫长恒问。 倒是宋昀诃反应得快,他顷刻间变了脸色,敛眉问身侧站着的男子:“什么意思,湫十那边出事了?” 秦冬霖既不点头,也不否认,只凝着眉,脸色并不好看。 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她闹腾起来说的话不过脑子,气话的成分居多,虚虚实实分辨不清楚。 应当是受伤了,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按理说,服用些恢复的丹药便能恢复,这些东西她的空间戒里多得是。 可不看着人,他不放心。 “我不同意。”莫长恒望着这一幕,出声反对,直面秦冬霖寒冽的视线,道:“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对神语有过涉猎研究,能感悟到其中一些不同,你若是走了,我们靠什么分辨?” 这些地形图,都能把人眼睛看瞎。 全靠秦冬霖感悟与神语里相似的那股玄机分辨。 “我只出去一日。”秦冬霖字句清晰,声线冷然:“海角楼的地图至少得用两日才送到。” 莫长恒与他对视片刻后,开口道:“秦冬霖,宋湫十作为带队者,并未用留音玉联系我们请求支援,那边也并没有传来伤亡信息,证明她没有大事,受伤对修士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你自己应该最明白这点。” “你现在去,根本无济于事,该受的伤已经受了,你既不能替她挨,也不能替她疼。” 末了,他道:“你冷静点。” 秦冬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笔丢到一边,像是耐心被彻底耗尽了,又像是被他的某些言语刺激到,冷静而沉默的外表破裂,露出阴鸷而危险的内里,他一字一句:“我怎么冷静。” “莫长恒。” “宋湫十自幼与我指腹为婚,是我未来的道侣,流岐山未来的主母。” 秦冬霖一字一句,声音里满是炸裂般的火气:“这次合作,既是你天族主动找上来的,于人于事上,就该知道分寸。” “别拿宋湫十跟你身边的莺莺燕燕比较,那种轻慢的眼神,再被我发现一次,你这双眼睛,可以不要了。” 莫长恒身为天族嫡系太子,还从未被人如此警告和斥责过,他脊背挺直,视线如刀,气氛剑拔弩张。 云玄拉住了他,并冲他摇了摇头。 骆瀛开口:“你去吧,一日之内回来。” “秦冬霖,希望你不要忘了正事。” 秦冬霖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帐外。 “你拦我做什么?!”莫长恒狠狠踢翻了身侧的长椅,语气难得的暴躁:“你听听他说的话!”。 “让他去。”骆瀛收回视线,道:“他情绪已经不稳定了,不让他见宋湫十,留在这和你打一架么?” 骆瀛接着道:“他发起疯来,你招架不住。” 第56章 知道 湫十回到谷雨城的时候,天已经隐隐黑了下来,狭长而幽静的深巷边,屹立了千百年的古树朝四面八方伸展出无数根干枯的枝丫,呈现出没有半分生命色泽的灰黑色,张牙舞爪,形态各异。 因为临近天黑,这几天在城中漫无目的搜查的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街道上空无一人,安安静静,湫十甚至能听见昌白虎喉咙里细微的咕噜声。它今天扑杀了不少黑雾,玩得还算开心。 湫十脚步停在了漆红色院门前十米的地方。 秦冬霖微微倚靠在院门前,街道边的小树上。他肤色冷白,黑发如绸,眉目清浅疏冷,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看上去脾气就不好的老样子。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 湫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他从上到下审视般的视线中,没忍住往上翘了翘唇角,又很快压了下去。再抬头时,已经俨然是一副“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的骄横跋扈样子。 果不其然,她清了清嗓子,说了第一句话:“你来做什么?” 说话时,秦冬霖已经到了跟前,他比她高了近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看她时,能将她眼底往外淌的笑意,以及脸上强撑着的表现出来的不乐意等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宋湫十心情不畅快的时候,有多口是心非,秦冬霖从小到大已经见识过不知道多少回,因而这样的话,他一听,就辨出来了。 “哪里伤了?”秦冬霖的声线有些哑,难得的透出些疲惫的意味。 这几日,接连参悟神语中的玄机,再跟送过来的地图对比,秦冬霖从早到晚,眼都没阖过。 从主队伍驻扎的冰原山脉到谷雨城,相隔数千里,他接连撕裂空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再强悍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了。 湫十极少听到他这样的语调,也知道他忙,因而磨磨蹭蹭半晌,态度总算是好了些,她看了秦冬霖一眼,小声道:“我没什么事,你其实不必来的。” 这句听起来,倒是真心话。 她站在跟前,发丝用一根浅蓝色束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血色,但气息平稳,活蹦乱跳,确实没什么事。 “天黑了,别站在外面,先进院子吧。”湫十扯着他的袖子,拉他进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秦冬霖侧首,看了眼她搭上来的几根手指,没再说什么,提步踏进了院门。 院子里,殊卫正在被琴灵劈头盖脸一顿骂。 被骂的那个满脸肃然,列松如翠,半个字也不吭。 “我让你去做事,你就是这样做的?” 院内显然布置了结界,里面闹得震天响,外面一个字也听不见。 湫十早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全当没看见似的,拉着秦冬霖一路七弯八拐,入了一座水上凉亭,才慢腾腾地松开他,自己在长椅上坐下。 秦冬霖下意识蹙眉,下颚绷着,站得如一柄经受风雨洗礼的剑。 “你说。”一坐下来,湫十就绷不住了,她绷着一张小脸,用手拍了拍冰凉凉的石桌桌面,颇有那么些公堂审案的意味,语调气哼哼的:“你为什么把流夏留在主队里。” 宋湫十就是宋湫十,她不开心了就是不开心了,女孩子的含蓄内敛,娴静友善,在这个时候,那是半点边都不沾。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妖怪。 从意识到自己被宋湫十刻意冷落这么几天,秦冬霖不是没有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一遍遍回想,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能让心大无比,且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他身边湫十直接无视他。 整整六日。 明明分开之前,他们之间的相处也算十分愉快和融洽,她走的时候,被九尾狐的魅惑闪得眼里都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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