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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夜店灯光闪烁不定,照着姑娘们白花花的大腿。 美人们倚偎在公子哥儿们的胸前,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嘲笑着这群冤大头。 ――高崎如是交际花里的赌神,平时没少跟人玩“赢了她才让位”这招儿。 牌局一开就是几十万,姑娘们为金主争风吃醋,玩牌的钱总不能自己出吧。高崎如百战百赢,却不贪,赢钱第二天,必然跟昨晚玩牌的姑娘四六分。 姑娘们捏着尖细的嗓子,开始尽职尽责的表演: “秦先生出钱?那崎如的呢?”“令少要是没名没份,不如给崎如出?”“反了反了!令少可不想让崎如赢!”“啊呀,好乱的关系……” 她们和金主打情骂俏,荡起一阵阵银铃般清脆尖锐的笑声。 汪悬光被令原强行按在高崎如身旁坐下。 德牧蹲坐在秦销脚下,与她之间隔着高崎如。 也不知这只狗怎么回事,她一坐下,它便竖起了耳朵,炯炯地盯着她,好像已经视她为猎物。 汪悬光凝视着秦晓,微不可察地放松肩颈,努力忽视那只德牧。 “秦先生让我玩吗?” ――第二次把主动权交给秦销。 数道的视线尽头,秦先生轻轻拍了拍高崎如的大腿,饶有兴趣地说:“宝贝想玩儿,有何不可呢?” 他吩咐女侍:“两位都算我的。” 有人出钱了,高崎如那漂亮的眉眼一扬,摇了摇骰子。 汪悬光说:“我不会玩骰子。” “妹妹会什么?”高崎如的一只手轻搭上秦销肩膀上,另一只手点过茶几上的扑克牌,“德扑?梭哈?21点?还是……斗地主?” 汪悬光没回答她,而是问秦销:“秦先生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我输?” ――第三次。 “妹妹……” 高崎如“啪”地打了个响指,把汪悬光的注意力勾到自己身上:“赢不赢得问我,怎么能问秦先生呢?” 秦销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动作与神态把一个不介入女人战争的“绅士”演得惟妙惟肖。 可汪悬光头上的标签是“秦销的人”,高崎如却不是。秦销遂了高崎如的意,落在众人眼里,并非一碗水端平,而是明晃晃地偏心高崎如。 令原搂着个美女,坐下来看热闹。 “梭哈。”汪悬光说。 高崎如涂着偏紫调的口红,微笑时唇形饱满,非常诱人:“好啊。” 姿色只是交际花的入门券,扑克牌在高崎如手里洗得行云流水,不比赌场的荷官逊色半分。 汪悬光是个十三岁就被斯坦福以全奖学金挖走的理科天才,算牌对她而言轻而易举,一上手就赢下三局。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她面前堆起来价值两百多万元的筹码。 高崎如不剩几个筹码了,虽说输别人的钱不心疼,可没用别人的钱赢到钱,也挺不甘心的。 在风月场里滚久的美人,笑意就像定在脸上似的,她狭长的眉梢一挑,笑得风情万种: “妹妹运气不错,据说新手运只有三把,希望我的筹码还能成一局。” “与运气无关,”汪悬光说,“我会算牌,撑过第四局,你也会一直输下去。” “……” “……” 空气倏然一凝,背景中电子音乐的鼓点一下下敲打在众人心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扎根太久。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这辈子都没有让人筛选学历的机会,可老革命们还是要自家的不肖子孙捧起个金灿灿的学位。在场的公子哥儿不是藤校的,也是清北的,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也轻松地被保送进顶级985。而捧“读书人”的观念,也深深植根于太子爷心底。他们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除了北电中戏的美艳校花,就是清华北大的清纯学霸。 对汪悬光身份的揣测有很多。 汪盏不拍床戏,吻戏还借位,被圈内不少人讽刺为史上最清白的影后。因而不少人认为汪悬光是汪盏的裸替,所以才能长得这么像、出现的这么快,以及这么不要脸豁得出去。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汪悬光的举手投足有种老派高级知识分子的架子,说好听点是腹有书香气自华,说难听点就是看谁都像看傻逼。 这牌玩的要是21点,她自称会算牌,这群公子哥冷嘲热讽两句就过去,可这他妈玩的是梭哈,算牌那就叫蔑视、叫碾压、叫装逼! 汪悬光只是实话实说,围观人士却“哄”地一声闹起来了。 “我操!嚣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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