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几个。 我让我爸睡会儿,他说不了,等会我阿姨和舅舅就赶过来了。 等我几个阿姨和舅舅来了之后,跟我妈说了几句话,眼睛红红的,医生来过几次,把他们都叫了出去,不知道说着什么。 后来医生带着他们去了护士值班室谈话,值班室离着病房很近,几乎是对门。 一上午的时间,我妈憋气越来越严重,氧气管也根本不起作用了,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那种,我大声的喊着:“医生!医生!” 医生过来后就让护士给我妈推针,针管很细,不知道推的什么,但是推完之后我妈明显好了一些,接着他就再叫我我爸和我姨他们去谈话。 我妈当时很难受,很重的喘着气,我在她旁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流出来。 后来过了没一会儿,我妈又憋得厉害,我又喊护士来给她推了一针。 半上午的时间,我妈推了三针,最后医生说不能再推了,所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憋得面色惨白,憋得满头虚汗,憋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当时那么难受,眼睛还是一直看着我,伸手让我抓着她的手。 到最后她熬不住了,躺在了床上,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就跟睡着了似得,但是手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医生进来后看了看,非常的无奈,让护士给我妈量量体温。 等温度好了之后,我就把温度计拿了出来,我大姨问我多少度,我眼泪一下子出来,说三十五度,说着我就大声的喊医生医生。 医生进来后又出去了,让护士把我妈手上的针拔了。 我眼泪跟决堤了一般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漫天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大声的嘶喊着:“不拔!不拔!” 我两个姨妈和一个舅舅也都哭了起来,我妈我握着我的手也松开了,再也没有一丝力道,我大声的哭喊着她:“妈!妈!你睁眼看看我!妈!求求你睁眼看看我!” 可是她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整个人没有了一丝气息,脸色变得发青发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大姨把早就准备好的寿衣拿了出来,说赶紧给我妈换上,等会身体僵了之后就换不上了。 我当时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给我妈换衣服,我就只顾着哭,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妈了。 我爸拿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很轻很轻,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泪水,无声的恸哭着,身子佝偻到根本直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仿似在一瞬间被抽干殆净。 医院早就准备好的了殡葬车,有专人上来帮忙把我妈的遗体抬了下去。 从住院楼往外车上走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 那天的天气很好,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多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与现在的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突然意识到,有时候连哭泣都是这么的软弱无力。 我坐在车的后面,坐在我妈遗体的旁边,我紧紧握着她寿衣下的手,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等我回去后家里早就来了很多人,也都在哭泣着,或真心或假意。 有人在剪着白色的麻布服,做好后面无表情的邻居就硬生生的罩在了我身上。 我妈火化后骨灰装在了一个很小的盒子中,殡葬车连同我们一起拉到了郊外,然后把我妈的埋在了厚厚的黄土中,当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晕红色的余晖在大地上铺撒开来,洒在我身上,洒在我妈的坟头上,风将烧透的纸钱卷起,飞向很远很远的天际。 我哭到最后整个眼睛都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站在坟头呆呆的望着我妈的坟发呆。 烧完了纸,磕完了头,我们就走了,留下了我妈孤零零一个人。 晚上回去后照例给今天帮忙的人叫了酒菜,他们吃饭的时候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情绪,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钻进了房间。 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拿着我妈走前那几天我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泪流满面,前两天我妈还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了,走的这么匆忙,走的这么决绝,无论这世上还有多少不舍,无论这世上还有多少牵挂。 哭到最后我累的睡着了,梦里全部都是我妈的身影,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不过我怎么抓却抓不到她的身影,我就哭,不停地哭,最后直接哭醒了,整个人坐起来还是不停地哭,哭到最后我嗓子干的难受,就起来出去找水喝,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开开门之后整个客厅里面还亮堂堂的,帮忙的人吃完的酒菜也没有收拾,显得乱糟糟的,沙发上有个人影坐着,是我爸,手里捧着一张全家福,轻轻地摩挲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镜框上,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关上门背过身,眼泪再一次决堤而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的开始 我一直以为我妈会活到很老,活到白发苍苍,看着我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最后在一个我能接受的年龄段离我而去。 我妈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两只眼睛也始终泪涔涔的,一直在想她怎么舍得丢下我和我爸就这样去了,我想了好久才想通,或许是老天都看她太累了,唤她回去歇歇吧。 我爸这段时间更是苍老的厉害,头发白了一片,周围也更深刻了,佝偻这身子,四十来岁的人,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走,在家里陪着我,说不放心我一个人,但是就算他在家,我们两个人一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 后来单飞他们也都知道了我家里的事,都来我家看我,我有些强颜欢笑的跟他们聊了几句,最后大家都沉默了。 我咧咧嘴,说:“没事,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 李语彤和方琪两个人见我这样,眼睛都红红的,一个劲儿的劝我。 于涵没有跟他们一起来,隔天单独来的,跟我说了很多话,她给我的感觉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温柔、体贴的感觉。 当时我虽然很脆弱,但是却很清楚的意识到她这种温柔不过是暂时的,甚至是出自同情的关心,我们两个之间依旧有着一层触不见摸不着的陌生感。 高瘦、胖哥、老乔还有狠人是在我妈走了一个多星期以后才来的,陪我说了会儿话,叫我跟他们一起出去喝酒,我说不去,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呆呆。 至于大白腿,从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的手机号可能已经换了,一直都打不通,她的扣扣头像也一直是暗的,好几次我想给她留言来着,但是最后都没有发,因为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我最想念她的时候不是她刚走的那几天,而是我妈没了的那段时间,那是我整个人生中最煎熬的时段,我相信如果大白腿在的话,或许我会好受的多。 九月份的天还是很热,给人一种很烦躁的感觉,都开学了,大白腿那里还是没有传来一丝消息,不过她跟我们说过,可能要开学后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开学我也没有回学校,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在家里呆了半个月,等我妈上完五七坟之后我爸就走了,说他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回来陪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我说让他不用挂念我,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为了让他放心,假期里我简单的学做了几个炒菜,当然,无非是土豆丝、西红柿炒蛋这种。 我爸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叫我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周一中午我才回的学校,当时宿舍里面没几个人,我们寝室的人可能都去吃午饭了。 我正收拾东西呢,寝室的门一下被人踹开了,门撞到王帅帅的床上发出了很大的砰的一声,当时给我吓了一跳。 我扭头一看,见有两个男生正站起门口,我从来没见过,看起来特别的面生,他俩看到我之后也是一愣,其中一个理着刺猬头的小子双手插兜就走了进来,一副非常拽的样子。 他那发型我也叫不上名来,因为挺长的,还根根站立着,跟刺猬的刺似得,给人一种很扎人的感觉,而且他的性格也给这一种刺儿刺儿的感觉,所以在这里我就称呼他为刺儿头吧。 刺儿头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走到我身旁后问我:“就你自己啊?” 我没理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感觉这就是个傻逼,操他妈的没长眼啊,不会看啊? 刺儿头见我没搭理他,又问我:“喂,问你呢,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吗?” 我依旧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刺儿头有些不高兴了,说:“喂,跟你说话呢,你聋吗?” 我把被子叠好,扔到床上面,说:“我不跟傻逼说话。” 刺儿头被我这话一下子激怒了,走过来用胸膛顶了我一下,说:“草你妈,你说谁呢?” 跟他一块儿来的那个风干鸡也走了过来,跟刺儿头一块儿围住我。 为什么叫他风干鸡呢,因为他很瘦,瘦的跟个风干鸡似得,没啥肉,皮包骨头。 我没怕他们,用身子用力的顶了刺儿头一下,瞪着他说:“说你呢。” 其实要是换做往常我不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就算看刺儿头不顺眼也不会主动去呛他,但是自从我妈走了之后,我感觉我的脾气变得超差,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抱有敌意,对整个世界也是满怀仇恨的。 我知道自己这种心态是不对的,但是至少段时间内摒弃不了。 其实我早就想找人狠狠打一架,发泄一些心中的愤懑,就算被人打一顿,也比这样憋在心里好受的多。 正愁找不到机会呢,结果刺儿头就找了上来,我也不想知道他来我们寝室干什么,就是单纯的想打他。 刺儿头见我这么狂,果真火了,伸手还要打我呢,我早就准备好动手了,膝盖用力的往前一顶,顶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拳头还没打到我脸上,痛的身子就弯了下去。 我按着他的头使劲儿的往我膝盖上顶了两下。 风干鸡大骂了几声,“哎呦,我操,哎呦,我操!” 说着往我脸上捣了几拳,我两只手撕着刺儿头的头发呢,就拿脚踹风干鸡,风干鸡太瘦了,被我一脚踹到了后面的墙上。 刺儿头双手撕着我的手腕,叫我放开他,还威胁我,说要不然有我好看的。 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我撕着他的头发用力的往旁边的床框上狠狠的撞了几下,直接给他撞晕了,惨叫了两声,然后说:“哥,哥,我不敢了,哥。” 我见他求饶了,也不撞了,一脚把他踹地上了。 风干鸡站起来又冲我扑了过来,嘴里还骂着:“哎呦,我操!哎呦,我操!” “哎呦,我操!”我也学着他的口气骂了一声,一把撕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往前一拽,一脚踹他肚子上了,再次回到了后面的床上。 风干鸡太瘦了,没啥劲,我拿他就跟拿个鸡崽子似得。 刺儿头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捂着头又开始骂我,我上去又是给他踹了两脚,他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喊着风干鸡赶快跑,风干鸡还没跑出去呢,就骂我,让我等着,我直接给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给他踹的打了个趔趄,我也没有在继续追,感觉这俩人太菜了,打这种人也没啥意思。 不过打了他们俩一顿,多少出了些气,心里好受了一些。 过了没一会儿我们寝室的人就回来了,七个人一块儿回来的,看到我之后都兴奋地不行,笑着叫了两声,然后表情瞬间严肃了下来,高瘦率先走过来跟我抱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是胖哥、老乔、受哥…… 他们几个轮流抱了抱我,都没有说话,可能很多人会觉得矫情吧,不过我当时眼眶都红了,虽说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们的拥抱代表着什么。 他们跟我闲聊了两句,问了问家里的状况,然后说没事,我还有他们呢。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很感谢老天能给我一帮这么好的兄弟。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想开了,人嘛,得向前看,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我妈的期望和牵挂好好地活着,而且还要活的精精彩彩。 快睡觉的时候,我把刚才跟刺儿头和风干鸡打架的事儿跟他们说了,我还以为刺儿头找错人了呢,结果高瘦和胖哥瞬间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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