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巫女妈妈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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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语速很快，“不要问为什么，相信我，这很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父亲坚定的声音：“好，我这就叫你妈起来，我们现在就去。” “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信我吗？” “孩子，我们不信你还能信谁？”母亲在电话另一端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早上的飞机，大概中午能到。” “好，我们等你。记住，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收拾行李。我把所有重要的证件、现金、充电宝和一些简单的衣物塞进一个背包里。收拾的过程中，我的手机不断震动。各种群聊里开始出现零星的消息：有人说看到了救护车在深夜频繁出入某个小区，有人说自己的朋友是医生，今晚被紧急召回医院，还有人说附近的药店已经开始限购退烧药和消毒用品。虽然官方还没有正式通告，但所有的信息都指向有某种紧急情况即将发生。凌晨两点，我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但根本睡不着。四点半，我的手机闹钟响起，单洗漱后，我背着行李走出了公寓。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起来有些疲惫。 “去机场？这么早的航班啊。”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问道。 “嗯，有点急事。”我回答得很简短。 “最近这几天感觉城里有点不太对劲。”司机望着前方的道路说道，“我昨天晚上拉了好几个客人去机场，都是连夜走的。” “嗯？知道出什么事了吗？”我心中一动，小心的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感觉要出事。”司机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时候反倒是让我们多挣了不少。”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路边的霓虹灯在黑夜中闪烁着。我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轮廓，心中五味杂陈。抵达机场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候机厅里聚集着许多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匆忙。办理登机手续时，我听到前面一对夫妻在小声交谈： “你说我们有必要走的那么急吗？万一是虚惊一场……” “最好是虚惊一场，最好是虚惊一场。”男人不断的重复着说道，“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如果真的出了事……” 我拖着行李跟随人流走向登机口，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2 原本以为六点半的航班能够顺利起飞，但就在我办完登机手续后，机场广播突然响起： “由于交通管制，前往各地的航班将推迟起飞，具体时间待定。” 听到这个消息，候机厅里顿时炸开了锅。许多乘客围在服务台前激烈地争论着，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焦急地踱步。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如果航班被无限期推迟，那我很可能就走不了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华。 “小李，你走了吗？”他的声音比昨晚更加紧张。 “在机场，但航班被推迟了。”我压低声音说道。 “该死！”张华爆了一句粗口，“我刚得到消息，凌晨四点开始，B市所有对外交通都开始管制了。现在高速公路已经开始设卡检查，地铁和公交也在陆续停运。” “什么？”我几乎喊了出来，引得周围几个乘客朝我投来目光。 “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千万不能留在城里。”张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我现在被困在单位里出不来，刚才看到楼下有警车在巡逻，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挂断电话后，我感到一阵眩晕。交通管制意味着封城已经提前开始，而我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正当我陷入绝望时，机场广播再次响起：“乘坐MU2847次航班的乘客请注意，您的航班将在十分钟后开始登机，请前往A12登机口。”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抓起行李冲向登机口。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显得格外匆忙，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登机时，我注意到空乘人员的脸色都很凝重，她们的职业笑容看起来格外僵硬。飞机终于在上午八点十五分起飞，比原定时间晚了近两个小时。透过舷窗，我看到B市的街道上已经出现了许多警车，一些主要路口似乎设置了检查点。更让我不安的是，原本繁忙的机场高速公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只有零星的警车在巡逻。飞机爬升到巡航高度后，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拿出手机想给父母报平安，却发现信号时断时续。好不容易接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已经上飞机了，大概两个小时后能到。” “好好好，注意安全。”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和你妈昨晚忙了一夜，超市、便利店都跑遍了，买了不少东西。” “买了什么？” “大米买了二十袋，食用油十桶，各种罐头食品装了三大箱，还有面条、速食面、咸菜什么的。”父亲如数家珍般说道，“对了，我还买了不少药，感冒药、消炎药、创可贴、碘酒，能想到的都买了。” 听到父亲的话，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我没有详细解释原因，但他们选择无条件相信我。 “爸，你们辛苦了。” “说什么呢，你这傻孩子，”父亲顿了顿，“今天早上我特意看了新闻，虽然没有关于B市的报道，但网上已经开始有一些传言了。” “什么传言？” “说是出现了某种新型病毒，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极具攻击性。”父亲的声音压得很低，“虽然官方还没有证实，但很多人都在传。” 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喉咙。父亲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丧尸”这个词，但他描述的症状正是我最担心的。 “爸，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你和妈都不要出门，等我回去再说。” “好，我们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疲惫和紧张让我的神经绷得很紧，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大约一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下降。我透过舷窗看向地面，Q市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相比B市的紧张气氛，这里看起来还很正常，街道上车来车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但就在飞机即将着陆的瞬间，我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在机场附近的一条街道上，我看到几个身影在追赶着什么。其中一个人的动作极其怪异，四肢的协调性很差，但移动速度却出奇的快。更可怕的是，即使隔着飞机的舷窗，我也能看出那个人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这个画面只持续了几秒钟，飞机很快就着陆了，但那恐怖的一幕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走出机场，Q市温和的阳光洒在脸上，但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寒意。我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安全抵达。 “我马上开车来接你。”父亲说道。 “不用了爸，你别出来，我打车回去。”我立刻阻止道，“现在情况不明朗，还是小心一点好。” 父亲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好，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们打电话。”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看起来很朴实的中年人。 “小伙子，从B市过来的吧？”司机看了看我的行李标签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 “最近从B市来的人挺多的，都说那边要封城。”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聊天，“不过我觉得可能是传言吧，现在网上什么消息都有。” 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Q市确实还很正常，商店照常营业，行人悠闲地走在街上，孩子们在公园里玩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平静。但我知道，这种平静很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中，危机已经开始在这座城市蔓延了。车子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终于到达了我家所在的小区。付完车费后，我快步走向家门，心中只想赶紧和父母汇合。但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拐角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我迈步的动作一顿，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3 我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转过拐角，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一个穿着花格子睡衣的中年妇女正蹲在地上，疯狂地撕咬着一只小狗。她的动作完全不像正常人，更像是某种野兽。小狗已经停止了挣扎，鲜血染红了地面。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突然抬起头看向我。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应有的神采，瞳孔扩散，嘴角还挂着血丝。看到我的瞬间，她竟然放弃了地上的小狗，开始朝我这边爬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直到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嘶吼声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拖拉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嘶吼，我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向家门。还好距离不远，我很快就跑到了楼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爸！妈！”我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大声喊道。门很快被打开，父亲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刻把我拉进屋内并迅速锁好了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母亲紧张地问道。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花了好几分钟才平复下来。 “爸、妈，刚才…刚才，”我声音抖的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在…在吃……吃小狗。” 父亲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你是说……” “丧尸。”我直接说出了这个词，“就是那种会咬人、失去理智的怪物。现在不仅仅是B市，连Q市也开始出现了。” 房间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母亲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母亲问道。 “首先，从B市的情况来看，这种传染速度很快，而且传统的隔离措施可能根本不起作用。” “其次，”我继续说道，“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困守的准备，食物、水源、电力、安全防护，这些都需要重新规划。” 父亲点点头，“昨晚我们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但看来还不够。” “爸，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固房屋。”我走到客厅的窗边，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街道上看起来还算正常，但这种平静肯定不会持续太久。我拍了拍窗户说：“我们需要把所有能够进入的通道都封堵或者加固。” 母亲也走过来，“你觉得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我拿出手机，开始在备忘录里列清单。 “防爆玻璃贴膜、钢管、铁丝网、手电筒、收音机、备用电池、净水设备，还有…”我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些自卫工具。” “自卫工具？”父亲问道。 “菜刀、铁锤、钢管，任何能够用来防身的东西。”我的声音很低，“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们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这就出去买。趁现在商店还开着，我们尽可能多准备一些。” “不行！”我立刻阻止他，“爸，你不能出去，外面已经不安全了。” “那怎么办？这些东西总得有人去买。”父亲说道。我咬了咬牙，“我去，我年轻一些，跑得快，而且我已经见过那些东西了，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不行，太危险了。”母亲坚决摇头。 “妈，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我握住她的手，“如果我们不做好充分的准备，等危机全面爆发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会很危险。” 经过一番争论，最终我们达成了一致：由我负责外出采购，父亲在家研究如何加固房屋，母亲负责整理现有的物资并制定食物配给计划。在出门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楼下的情况。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血迹和小狗的尸体，我心中暗自庆幸她没有跟到楼上来。我首先驱车前往了建材市场，直接找到了一家专门售卖安防用品的店铺。 “师傅，我需要一些防爆玻璃贴膜，越结实越好。”我开门见山地说道。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防爆贴膜啊，这个价格不便宜，你要多少？” “把我家所有的窗户都贴上，大概需要多少？”我问道。老板量了量我提供的尺寸，“至少要八千块，而且现在货不多，很多人都在买这个。” 八千块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但现在也顾不得心疼钱了。 “可以，我全要了。什么时候能装？” “今天下午就能派人过去。”老板痛快地说道。除了防爆贴膜，我还买了一些钢管、铁丝网和膨胀螺丝。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加固门窗，必要时还能做成简易的路障。接着，我去了电器商店，直接走向发电机区域。 “你好，我需要一台家用发电机，功率要大一些。”我对销售员说道。 “这台3000瓦的怎么样？可以带动冰箱、电视、照明什么的。”销售员推荐道。我看了看价格，六千八百块。 “有没有更大功率的？”我问。 “有，这台5000瓦的，但价格要一万二。” 我咬咬牙，“就要5000瓦的，另外再给我来两桶汽油，外加一个能装五百斤生肉的大冰柜。” 除了发电机，我还买了大量的LED手电筒、头灯、充电宝和电池、无人机。停电是肯定会发生的，这些东西都是必需品。给送货员留了地址，我又开车到了药店。 “感冒药、消炎药、退烧药、止痛药、创可贴、碘酒、绷带…”我一口气报出了一长串名单。药店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你这是要开诊所吗？” “家里有老人，需要常备一些。”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售货员看我买这么多，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不一会儿就将我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回家之前，我路过肉类批发市场，又买了200近猪肉、100斤牛肉，让老板晚上直接送到了我家楼下的车库里。等我回家后，贴防爆膜的师傅正好完工，我又加钱让他在窗户上都按上了钢筋网。等贴膜师傅走后，我手机铃声“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其他送物资的也到了楼下。我让他们把所有货物都送到车库，我和父母折腾了整整一晚上，才将东西都搬到家里。我不敢让他送货上门，这么多的物资，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特别是在末世里，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性！我们一家三口再将大冰箱搬到房间后，都累的瘫倒在了沙发上。父亲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厨房，“幸好咱家是顶楼，有个露台可以放东西。” “冰柜的位置我已经规划好了，放在露台棚子下吧，发电机也放在露台上，这样噪音能小一点。” 晚上八点，看着满屋整理好的物资和加固的门窗，我终于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儿子，你觉得我们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母亲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握住她的手，“妈，不管外面发生什么，至少我们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堡垒。” 父亲也走过来，他的手上满是汗水和灰尘。 “房子加固得差不多了，所有的门窗都装上了钢管支架，就算有人想要强行闯入也不容易。” 我点点头，走到窗边透过防爆膜观察外面的情况。街道上的行人明显比下午少了很多，而且每个人都显得很匆忙，没有人愿意在街上停留。 “我们的食物能坚持多久？”我问母亲。 “如果省着点吃，大概能坚持三个月。”母亲算了算，“但如果按正常食量，只能坚持两个月。” “水呢？” “我储存了五十桶纯净水，另外还买了净水设备和净水片。”父亲说道。我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三个月的时间，希望足够等到救援到来或者危机过去。但根据我对丧尸片的了解，这种危机一旦爆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结束的。 “不行，还不够。”我起身说道，“我再出去……”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4 我和父母立刻冲到窗边，透过防爆膜往下看。只见小区里有几个人在互相追逐，其中一个人的动作明显不协调，正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种感染者的样子。 “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我们绝对不能再出门了。” 父亲点点头，“幸好我们今天买了不少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里，情况急转直下。新闻开始报道各地出现的“暴力事件”，虽然官方仍然没有承认丧尸病毒的存在，但所有的信息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末日真的来了。第五天的晚上，我们家的门被人敲响了。 “有人吗？我们是14号楼的住户，能帮帮我们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示意父母不要出声，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三个人，一男两女，看起来都很疲惫，其中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 “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外边出不去，小孩快撑不住了。”那个女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家还有多余的食物，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我的心中开始挣扎。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世纪难题。 “给不给？”母亲小声问道。 “妈，我们的物资有限，不能永远接济别人。”我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我们现在暴露了就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父亲走过来，“但是外面有小孩，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最终，我们决定给他们一些食物，但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少储备。我找了一个塑料袋，装了几包方便面、两瓶水和一些饼干。 “我们用无人机送下去。”我说道，我采购发电机的时候买了一台无人机，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我操控着无人机将食物送到楼下，然后通过对讲机告诉他们：“食物在楼下花坛边，自己去拿。” “谢谢！谢谢！”门外传来感激的声音。透过窗户，我看到那三个人迅速跑到楼下拿走了食物。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拿到食物后，男人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刀，刺向了其中一个女人。 “啊！”那个女人惨叫一声倒下了。小孩被吓得大哭起来，另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想要逃跑，但那个男人很快就追上了她。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杀死了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然后将所有的食物都拿走了。 “畜生！”我握紧了拳头，“真TMD畜生。” 父母也看到了这一幕，母亲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个人…这个人简直不是人！” 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杀完人后，抬头看了看我们这栋楼，似乎在计算什么。 “我们有麻烦了。”我对父母说道，“这个人知道我们有物资，他一定会想办法上来的。” 果然，第二天晚上，我们就听到了楼梯间的脚步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昨天的食物就是你们给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阴险，“开门，我们聊聊。” 我示意父母躲到卧室里，自己握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后。 “我们没有多余的食物了。”我隔着门说道。 “别装了，你们昨天能给我食物，说明你们有储备。”男人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们，但如果你们不合作…”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撬门的声音。好在我们的防火门经过了加固，他一时半会儿撬不开。 “妈的！”男人骂了一句，然后开始用力踢门。我知道门撑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威胁。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爸妈，你们在卧室里不要出来。”我对父母说道，“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母亲的眼眶红了：“儿子，你想怎么办？” “太危险了。”父亲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担忧的说。 “相信我。”我握住他们的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大块排骨，用刀在上面划了几道口子，让血水流出来。然后我悄悄打开露台的门，将血水泼洒在楼道门口。很快，小区周围游荡的几只丧尸，就被血腥味吸引了过来接着，我拿出收音机，调到最大音量，播放着刺耳的音乐，然后用绳子将收音机吊到楼下。它们被音乐声吸引，开始往楼上涌来。 “什么声音？”正在撬门的男人听到了动静。当他转身看到楼梯间涌上来的丧尸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不！不要！”他发出了绝望的惨叫声。但一切都太晚了。七八只丧尸瞬间将他包围，撕咬声、惨叫声在楼道里回荡着。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透过猫眼，我看到楼道里只剩下血迹和碎肉，那个男人已经被撕碎了。我在无人机上挂上了沾满血水的棉布在窗口放了出去，然后控制无人机从楼外的窗户里飞进楼道，吸引着丧尸下楼。半小时后，那些丧尸被血腥味吸引，全部聚集在了楼下。 5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我们一家三口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早上醒来后，我都会用无人机观察小区的情况，而外面的世界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恶化着。最初的丧尸行动缓慢，反应迟钝，只要小心一点就能避开。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儿子，你快过来看看这个。”父亲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不安。我走到窗边，透过防爆膜往下看。小区中央的空地上，七八只丧尸正围成一个圆圈，它们没有像之前那样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有组织地在巡逻。更可怕的是，其中一只丧尸似乎在指挥其他丧尸的行动。 “它们…在学习。”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只像是头领的丧尸身材高大，身上的腐烂程度相对较轻，眼中竟然还保留着一丝人类的狡猾。它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其他丧尸就会改变行进方向，显然这是某种原始的沟通方式。 “这怎么可能？”母亲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它们不是应该没有思维能力吗？” 我摇摇头，心中的绝望感越来越强烈。如果丧尸开始进化，开始有了组织性，那么人类的生存空间将进一步被压缩。更糟糕的是，我发现原本热闹的小区现在变得死寂一片。那些曾经亮着灯的窗户现在都暗了下来，不知道是断电了，还是… “12号楼的李大爷家昨天还有动静，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母亲担忧地说道。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12号楼，透过窗户隐约能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地面上似乎有大片的血迹。 “他们可能…”我没有说完，但父母都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这时，小区门口突然出现了三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车门打开，跳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但他们穿的不是军装，更像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雇佣兵的装备。 “有人来了！”母亲兴奋地说道，“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我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行为，心中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们的动作完全不像是救援人员，反而更像是在搜刮物资。其中几个人直接踢开了一楼的住户门，开始往外搬东西。 “不对，他们不是救援队。”我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是来抢劫的。” 果然，这群人很快就暴露了真实意图。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凡是有价值的物品都被搬到车上，遇到反抗的住户，他们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 “天哪，他们杀人了！”母亲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那些小区里残存的幸存者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在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装分子面前就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短短一个小时内，整个小区就被他们清理了一遍。 “他们会不会上来？”父亲担忧地问道。我没有回答，但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些人既然敢在末世中四处抢劫，说明他们有足够的武器和经验，而我们只是普通市民，根本不是对手。果然，那群人很快就开始逐层搜查我们这栋楼。他们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着，每一步都像敲在我们的心脏上。 “六楼有人，门加固过了。”我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 “用炸药，炸开。”另一个声音回答道。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如果他们真的用炸药，我们精心加固的防线将毫无意义。正当我绝望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时，小区外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