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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也是名门出身,当初不嫌弃威国公家世平平,看中了他家能给予的聘礼下嫁,解家族的燃眉之急。 若不是如此,她根本不会嫁给威国公。 “你要休妻,好,”许夫人声音颤抖,“好!许撼山,我为你操持后宅二十余年,你为了一个爬床的贱人这样对我,你可别后悔!” 许靖央扭头,看着威国公的反应。 他或许也知道是气急了才说出的那番话。 一时间喘着粗气不语。 许鸣铮连忙跪下来:“爹爹,我不能跟您和母亲分离啊!” 看着刚刚清醒过来的儿子,威国公眼底划过一抹心痛。 他子嗣不多,除去春云肚子里的那个,许鸣铮是他唯一的儿子。 许柔筝更是直接说:“爹爹,若传出去,旁人说您宠妾灭妻,往后仕途可还有高升希望?” 这句话,彻底钉死威国公的死穴。 休妻,就怕闹到公堂上去,让冯氏那边的家人弹劾,抓着他宠幸春云不放。 何况闹大了,又是一桩家丑,威国公自认丢不起那人。 可是刚刚话都说到这里了,若他再返回,哪儿还有一家之主的尊严? 他闭了闭眼,很痛苦。 许靖央也看出来了,威国公今日下不了休妻的决心。 不过,她当然也不会让许夫人有喘口气的机会,必定要在她的软肋上,再狠狠地插上一刀。 许靖央走上前,轻柔扶起春云。 “父亲,云姨娘大概受惊了,母亲也绝非有意欺负她,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吕自严的不对,不如这样,为保云姨娘安全,先让她住到母亲的主院去,母亲则暂时搬到西厢静养。” “你!”许鸣铮怒发冲冠,“许靖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就这么定了!”威国公好似找到台阶下,一锤定音,“来人,即刻帮夫人收拾东西搬去西厢,主院让给云姨娘住,她如今有孕在身,需要最好的照料。” 许柔筝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许夫人:“父亲!您怎能这样对待母亲?她可是您的正妻啊!” 威国公态度冰冷:“正妻就要大度,让个院子出来怎么了?她也该好好静养!” 说罢,他一挥袖,下定决心。 许夫人最后是双脚发软,被拖着走的。 她满面泪水,嘴里喃喃:“他竟叫我给一个妾室让位,一个妾室!” 至于那吕自严,方才经历了这些,早已吓破胆,身上被打出来的伤,疼的他不停呻吟。 威国公让他滚,立刻打包滚出府。 随后,威国公就心疼万分地揽着春云,送她走了。 还不忘留下一句:“靖央,你掌家,得善后!” 许靖央也没什么要做的,就是让丁管家赶走吕自严,连带着他的乳母一起。 顺便敲打警告了一番,若敢在外面乱说,那他在花船上的事就会被宣扬出去。 许靖央又叫丁管家带着家仆们,去给许夫人和春云调换院子。 防的就是许夫人不配合。 这一切做完,已是傍晚。 许靖央拿热水泡手,听竹影和寒露站在窗下,聊今日的事。 “老爷真是舒服,发了火,拍拍屁股走了,叫大小姐收拾残局,看把大小姐累成什么样子了?哎,可惜啊。” “可惜什么?”寒露问她。 竹影冷嘲热讽:“可惜我不是个男子,否则,我娶几个娇妻美妾,再把所有麻烦事都丢给后宅的女人,自己只顾着快乐便够了。” “妻子指望不上,还有女儿可以利用,就像我爹,当年把我卖进青楼,换来的银子不够喝二两酒......可惜我是女子。” 寒露沉默了。 许靖央听见,抬起凤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第225章 竹影说的,又何尝不对? 自私如她父亲威国公这样的人,即便二十年来靠着许夫人操持后宅,又怎么样? 只要触怒了他,再辛苦的妻子,都成了被嫌弃的毒妇。 许靖央要对付的是全家人,不分男女,不过坦白说,假如许夫人是男子,能力也在威国公之上。 再往远了说,试问这天下,大部分女子都要强。 她们坚韧、肯吃苦,有时候还得面面俱到,哪点又比男儿差呢? 许靖央不由得想到自己,若她是男子,何必女扮男装,参军之后挣得军功,谁也夺不走。 只因为她是女子,她就得手段迂回,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个帝王,为了一个正当的名分,冒大不讳去做那从龙之功。 可她差在哪儿? 论武功,军中她已是第一;论功勋,整个大燕朝世无其二。 她偏偏是个女人。 思来想去,许靖央觉得,主要问题在于,为什么大燕朝不能有一个女将军、一个女丞相? 是因为前面无人开先例。 若她就做这个先例呢? 这般想着,她睁开眼,心中已再次坚定自己的道路。 没有人敢走这条路,那她就做先锋,在这条布满荆棘的前程上,踏出一条通天路! 这样再有女子步她后尘,不至于像她今日这般举步维艰。 许靖央要一步步来,稳扎稳打的来。 她叫来刘妈妈:“你去问过春云的情况没有,她腹中胎儿无事吧?” 刘妈妈点头:“大小姐放心,老奴刚回来,云姨娘格外高兴,她说自己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住上主母的院子,若不是怕老爷发现,就想立刻来感谢大小姐。” 许靖央将手从铜盆里拿出来,修长指尖坠着水滴。 竹影用真丝帕子包住,擦干水分,为她涂抹焕颜膏,将她肌肤好好调养的精细。 “感谢就不必了,她与我各取所需,彼此利用而已。” 说罢,许靖央叮嘱刘妈妈:“你照常给她做药膳,好好为她安胎。” 刘妈妈颔首,又有些担心。 “就怕生产那日,云姨娘发现不是儿子,而是个女儿,会接受不了......” 府邸里的郎中,早就是许靖央的人,故而才会在脉案上写,春云怀的是男胎。 这么做,可以让威国公重视春云,也能让春云觉得自己怀了个金疙瘩,今天她才敢为此搏命。 “她会接受的,因为铮哥儿是儿郎,不是也没有出息么?女儿好好养,也能争气。” 许靖央说罢,竹影和寒露都笑了。 “没错,就如大小姐这样。” “老爷要是知道二少爷在外面欠下了巨债,更得吐血!” “快多少银子了?”许靖央问。 寒露拿来一本暗账给她。 账本上清清楚楚写着,倒欠赌坊两千两白银。 许靖央合上册子:“够了,就这几日,叫他们的人上门要债吧。” 她管着家中账房,知道整个威国公府,明账上有多少银子。 这些年她为家族挣功勋,一直在边关,没有享受到半点福气。 反而他们拿皇上的赏赐,置办了不少奢华的山庄和铺子。 威国公有个专门藏在他屋子里的暗室,里面放满了金银珠宝。 这些是许靖央拿命换来的,也趁着这个机会,叫他们倾数奉还。 第226章 夜色深了。 可是,许夫人坐在西厢房的窗子前,朝外看着庭院。 她眼神空洞,因为哭了好几场,眼睛肿得好似核桃。 这会儿总算不哭了,可人也像是丢了魂,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许鸣铮起初还在这里陪着,后来他也累了,许柔筝就让他先回去。 尚嬷嬷煮了几碗药来,许柔筝想喂许夫人喝,没想到她动也不动。 许柔筝低声说:“母亲......” 忽然! 许夫人反手,就是啪的一巴掌。 许柔筝被打懵了,捂着脸,错愕地红了眼。 “母亲,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馊主意,为什么要给吕自严那包药!” 许夫人好似活了过来,歇斯底里,眼神陌生至极。 许柔筝脸色苍白:“这是母亲同意了的。” “我是被你猪油蒙了心!若不是这一招,老爷也不会冤枉我,怪你,怪许靖央,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些孽种!” 她拍打心扉,嚎啕大哭,头发凌乱的模样,像是快要失心疯了般。 尚嬷嬷急忙上前,扶着许柔筝:“柔筝小姐,夫人她心情不好,您多担待,时辰不早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奴伺候。” 许柔筝心中也委屈,这事怪得了她?不都是许夫人默许,她才做的吗?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留下来伺候了,扭头就走。 尚嬷嬷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才关上门窗。 “夫人,您何苦来哉?让柔筝小姐知道她的身世,不就麻烦了?” “尚嬷嬷,我的心好疼,快要揪着我喘不过气了。”许夫人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面容憔悴。 尚嬷嬷这才惊觉,夫人好像老了好几岁。 之前她总是端庄雍容,可不知何时开始,她哭起来越发显得眼皮臃肿。 尚嬷嬷低声劝慰:“老爷只是一时生气,都会好的,您保重身子,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没看见吗,老爷那样偏疼春云这个贱人!我恨不得撕了她。” “那又如何?等春云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那才几岁,铮哥儿已经大了,您有他傍身,谁敢撼动您主母的地位。” 这么一劝,许夫人忽然就好了许多。 她擦了擦泪水,找回几分理智。 “你说的没错,她能生,能不能养活还是个问题,我的铮哥儿也快到说亲的年纪了,到时长孙再生下来,更无春云地位。” “就是这个道理,您保重身体,等成为老太君,整个家都是您说了算!” 许夫人看着一旁的蜡烛,又仰头,看了看西厢房的布置。 屋子狭小,夏热秋冻,远不及她的主院。 她为许家操持二十余年,换来这个下场。 许夫人嗤笑,旋即眼泪又落下来。 “就怕他许撼山命长啊。” 冷不丁听到这句,尚嬷嬷吓得一张脸惨白。 她急忙压低声音:“夫人!这可不能说。” 许夫人擦去下颌泪水。 “当初若不是我家道中落,急需用银子,而许家老太君给的聘礼多,我绝不会嫁过来。” “您的苦,老奴心中都知道。” “尚嬷嬷,你帮我送信给表哥,叫他任期结束,快快回到京城。” 尚嬷嬷眉心一跳:“夫人,难道您想......” 许夫人垂首,眼底缭绕起毒蛇般的恨意。 “我要他帮我。许靖央在战场上历练了一番,心思果然不同于以往了,我光靠着柔筝和铮哥儿,肯定不行,我需要帮手!” 尚嬷嬷犹豫,许夫人一再催促,她只好答应帮忙送信。 第227章 许夫人想到许靖央,心中就像是破了个洞般,呼呼吹进冷风。 这种向着妾室的女儿留着还有什么用?必叫她身败名裂地离开! 三四日过去。 许靖央主动约了萧贺夜,在茶楼雅间见面。 她每次都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去一炷香。 等了片刻,萧贺夜来了。 他今日一袭墨色锦袍,衣襟与袖口以暗金丝线绣着蟠龙纹,身形高大挺拔。 一进门,那股杀伐之气就蔓延进来,他自带神威,又因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气度,而显得冷峻。 看见她,许靖央立刻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帮,府中事情已了。” 萧贺夜坐在她对面:“那个姓吕的,处理了么?” 许靖央颔首:“赶走了。” 萧贺夜眼若寒星,目光闪过一丝不悦。 像是觉得没杀了很可惜。 许靖央从袖子里掏出图纸,递给他。 “火铳改良方,王爷过目。” 萧贺夜接过来,只看了两眼,就眉梢轻扬。 他对此应该很满意。许靖央猜。 因为上过战场,她知道现在军营里能用的火铳,准头很差,而且炮火容易失误。 经她研究改良过的火铳,既能精准,又增加了一定射程。 其实这是她假死之前就研究出来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在军营里推用。 萧贺夜收下这道方子。 “边关沙利城前阵子有马匪流窜,穷凶极恶,应当是西越残党,有了你的火铳,他们逃不掉了。” 西越,也是被许靖央灭了的敌国。 有残兵余党是肯定的,得需要慢慢清扫。 许靖央问:“很严重么?” 沙利城是边关通商要塞,一旦那里乱起来,相当于按住了大燕朝的咽喉。 她在的时候,一向派重兵护持。 萧贺夜道:“本王的部将已经驻守过去了,应该快有消息传来。” 许靖央轻轻点头,萧贺夜底下强将不少,应该不用担心。 之后两人又说到了赐婚的事。 近来皇帝犯了旧疾,不是提此事的好时机。 所以萧贺夜告诉许靖央,这件事得再等。 许靖央当然不着急,急的应该是萧贺夜,他若不以这样生死共荣辱的方式绑着她,恐怕天天都觉得她会叛变。 见没什么事汇报了,许靖央将一盒买好的糕点递过去。 “这是给安棠带的。”许靖央说。 萧贺夜皱眉:“又是那个甜得腻死人的口味?” 许靖央凤眸怔了怔:“王爷尝过?” 萧贺夜不承认,也不正面回答,只说:“味道不好。” “安棠喜欢。” 许靖央离开了。 她走后,萧贺夜打开点心,尝了一口。 他深深皱眉:“果然难吃。” 许靖央刚回家,就见家里气势森严。 丁管家小跑着来告诉她。 “大小姐,赌坊的人来了,听说二少爷欠下千两外债,老爷刚刚大发雷霆了!” 许靖央面上不表,淡淡说:“我去看看。” 第228章 许靖央踏入前厅时,空气中仿佛凝着刺骨的寒意。 厅内,几名膀大腰圆的赌坊打手抱臂而立。 为首的赌坊管事,冷笑着将一张欠条拍在桌上。 “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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