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后来我读完了大学,与他结婚,再怀上了傅礼。 因为孕反严重,无法工作。 首都花销太大,傅南昭刚开始工作,薪水也微薄至极。 那天我去他学校里探望他,撞见他大中午的,躲在办公室外,啃一只冷硬了的馒头。 我突然想,他母亲身体也一直不好,经常卧病在床。 我是他妻子,这世上我不心疼他,还能有谁心疼他? 我主动提出,跟他母亲一起,回他乡下的老房子住。 以后的事,等我生下孩子再说。 那晚傅南昭送我和他妈妈去乡下。 火车上,他舍不得我,牵紧我的手,说了一遍又一遍: 「等我工作稳定一点,分到住处或者租间房子,立马接你回首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红了眼眶。 火车上整整三天,他像个孩子似的。 几乎一直牵着我的手,像是怕我丢了。 后来我住到乡下,与他隔着千里。 他想念我,又很难回来一趟。 就每月给我寄信,总是洋洋洒洒好几页。 今天哪个同事升了职,明天路边哪个小孩摔倒了,恨不得什么都说给我听。 秋天落下的第一片金色枫叶,出去听讲座,拿到的小纪念品。 信封里能放下的,总是尽可能多地寄过来。 他嫌还不够,又跟人学了画画。 笔迹拙劣而吃力地,将他觉得有趣的事情,都设法画下来,一起寄给我。 我常想,那时候,他大概也是真的爱过我的。 后来一年又一年,我生下傅礼,又照顾他长大。 一边进了乡卫生院,给人治病。 孩子能上学了,我想带着他去首都。 傅母却突发脑溢血,卧床无法再动弹,几乎成了活死人。 傅南昭从首都赶回来,安抚我说: 「要不再过阵子吧。 「我先带傅礼去首都读书,但我母亲这边,得有人照顾,不好再远途奔波。 「小清,等我再想想办法。」 那晚,我在微弱的煤油灯下看着他。 我突然发现,他的脸变得有些陌生了。 我与他分开数年,他一年到头,很难回来一趟。 来回坐火车的时间太长,回来了,也顶多待上两三天。 我突然发现,我与他越来越没有话说了。 他的信,也好像许久没再寄回来了。 我第一次与他争执。 他抱住我,再被我狠狠推开。 他蹙眉,神情失望:「小清,这些年我也不容易。」 他带傅礼去了首都。 那之后,他刻意继续给我写信。 但我能看出来,他话少了,句子敷衍了。 被带去首都的傅礼,越来越优秀。 难得回来一趟,从前跟我有说不完话的儿子,也渐渐与我相对无言。 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 数次想要一走了之,又狠不下心丢下傅母。 也不忍心抛下多病却又穷困、指望着我治病的乡邻。 直到傅礼十岁生日。 我没忍住,将傅母托付给邻居,独自坐火车,想去给傅礼过生日。 千里迢迢赶去首都,灰头土脸之际。 我刚好撞见郑媛媛,挽着傅南昭的手臂走出校门。 脑子里崩了许多年的那根弦,像是猝然断裂。 我扑上去,狠狠扇了傅南昭一耳光,再甩了郑媛媛一巴掌。 随即才听到,傅南昭怒极了的解释。 说是郑媛媛突发偏头疼,走不稳路才扶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与傅南昭剧烈争吵。 那之后,我与他再未和平过。 想想,其实…… 其实我真的早该走了的。 思绪拉回,我已经进了家属院。 傅南昭和郑媛媛走在前面。 我脑子里想着事,步子慢,被丢在了后面。 傅南昭跟郑媛媛聊着什么,该是学校里的事,无暇注意我。 里面有男人走出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小郑,又跟傅老师过来了。」 傅南昭一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声不悦解释: 「郑老师来找老张的。」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察觉到跟在后面的我,才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 「有老乡来了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随即匆忙离开。 傅南昭回身,看向被远远甩在后面的我,拧紧了眉心:「走不动路吗?」 我淡声:「你们不用管我,我过来也只是找你签个字就走。」 郑媛媛立马露出好奇的表情: 「林清姐,签什么字呀,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傅南昭一张脸彻底黑了,明显压着火气,侧目看向郑媛媛: 「你先去忙,老张应该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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