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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常人类。 阿瑟兰需要吃的就比较多了,对于她来说,食物是刚需,零食是点缀。 两人提了挑挑拣拣,不敢买太多,生怕那颗金珠子不够用。 结账时钱的确不够了。 地上城市的物资十分昂贵,是外面城市的许多倍。 阿瑟兰忍痛将框里的零食拿出来一些,对唐柔说,“你喝得了这么多水吗?放回去一箱吧。” 唐柔皱着眉头,低声说,“可我真的很想喝水。” 阿瑟兰苦口婆心,“少喝点又不会死,不吃东西真的会死。” 唐柔无法苟同,“明明不喝水才会死。” 一只手擦着耳畔伸来,带出轻微的消毒酒精气息。 “刷这个吧。” 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哑。 唐柔握住阿瑟兰的手,回过头,眼中多了些画面。 蓝灰色连帽衫下露出了破皮的薄唇,身形清瘦。 是喻清。 便利店的员工认出了喻清,接卡时手指暧昧地扫过他的虎口,眼神黏腻地从他面庞上划过。 喻清没有反应,神情麻木,像是习惯了。 唐柔皱起眉。 等店员还卡时,她挡在喻清前抢先接过,避开店员准备二次吃豆腐的手,“谢谢,麻烦帮忙装车。” 然后将卡塞到喻清的口袋里。 只不过卡塞了一半露出来,咔嗒一声掉在地上。 没放稳。 唐柔听到声音,弯下腰去摸索,动作僵硬而缓慢。 白皙纤细的指尖贴着地板摸索,却始终碰不到躺在地上的卡片,喻清先她一步弯下腰,捡起了卡。 “在这里。” 唐柔抬起头。 朝声音响起的方向露出笑容,“谢谢,等我有钱了会还给你。” 那双黑葡萄一样润泽清透的双眸蒙上一层阴影,没有聚焦,眼里也没有他的倒影。 她看错了方向,对着喻清的肩侧说感谢。 她为什么忽然看不见了? 喻清一怔。 忽然联想到,她要寻找牧师,听起来要对他做什么,不像是好事。 她是遭遇了什么吗? 古怪的念头像开闸的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喻清手脚冰凉,看着她的面容。 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眉眼柔和。 像乱世中的洁白霜花,柔弱又纤细。 这样的女性很容易被这座城市里肮脏的鬣狗盯上。 想到他遭受过的那些,喻清的后颈发麻。 有一种骨髓被抽走的感觉。 她不可以……她那么干净,那么好。 不可以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碰她…… 唐柔嗅了嗅,尴尬地说,“我有钱了会还你……”怎么闻起来那么生气? 喻清清醒过来,牙齿咬紧。 口腔里传来了血腥的味道,他面上什么都不显,变得更加沉默,转身往门口走去,却没有离开便利店,而是拿了一个更大的篮子。 走回唐柔面前,哑声问,“你想吃什么?” 唐柔“嗯?”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喻清已经走到货架处,往篮子里不停装东西。 阿瑟兰撞她,小声说,“他好像很心疼你,看你的眼神像看天桥底下吃不饱穿不暖的小乞丐。” “?” 怎么莫名被可怜了? 喻清又买了很多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水,唐柔抱着不撒手的那个牌子,买了很多,很沉很重。 阿瑟兰忙不迭打开后车厢的门,喻清帮她将那些重物搬上车,一直都沉默寡言。 装箱的时候,挂在他腕间的塑料袋掉了。 唐柔帮忙去捡,摸到了两瓶小小的塑料瓶。 里面有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像药品。 喻清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药,装回袋子里,半晌后,低声问,“你买这么多吃的做什么?” 唐柔坦言,“我要离开这里,去的地方没有吃的。” 喻清一僵,没有说话。 等所有东西装完后,他又对着唐柔欲言又止。 “你……离不开这里的,进入这座城市的人都无法离开,尤其是异乡人。” 会被当作祭品投入大海。 所有妄图离开这座城市的人都会陷入浓厚的雾霭当中,出不去,离不开,最终迷失,活生生地困死在雾中。 第338章 “我知道,牧师说的,无法离开,会陷入迷雾里。” 唐柔说,“所以抓住他,让他闭嘴,或许就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种话,在这座疯狂信仰神的城市中,这种话简直可以被视为大逆不道的存在。 喻清被她的大胆发言惊了一下。 “没人能抓住牧师。” “你可以。”她勾起唇,平静地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喻清的心狂跳起来。 离开? 这是一个多么新鲜的词汇,自从进入这座城市,他就为求生而奔波。 “我离不开……” 这座城市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它可以接纳他,却又深深伤害他。喻清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在别的城市活下去,也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 因此,对他来说,这个概念还是太过陌生了。 “为什么离不开?” 唐柔真心实意的不解。 “这座城市跟中了邪一样,他们信海里的东西,可那个东西竟然赋予一个普通人类不属于他的力量,让他用那种能力怂恿众人自相残杀,伤害同类,像个土皇帝。” 她勾唇,露出没有温度的嗤笑,“就这样的东西,被当成了神,喻清,你以前在正常的世界生活,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又不开心。”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身上有烂青梅的味道。” “既然痛苦,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唐柔劝导得很认真。 像朋友一样,为他考虑。 喻清死水般的心脏再一次狂烈地跳动起来,不受他的控制,撞得他胸口生疼。 她怎么能把这些话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说出来? 她怎么会想到让他也离开这座城市? 她怎么会把那么艰难的事情,用如此笃定而确信的口吻说出来呢? 仅仅是三言两语,就让喻清也忍不住产生一丝希望,好像,他也可以离开。 “我离不开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他是一个被改造过的人,是个怪物,是个玩具。 他的身体是残缺的,头上缝合着动物畸形扭曲的耳朵,只是为了满足权贵名流的乐趣。 从联合体的城市逃出来的时候,他便被人抓到了地下交易市场进行身体改造,成为了名流的玩物,而后又颠沛流离到了这座地下城市。 而地上城市也成为了他新的噩梦。 他这样苟且偷生的怪物,早已在这座城市的泥潭中生根发芽,也变成了沼泽的一部分。 苔藓怎么可能离得开沼泽? 唐柔说完后去前车厢检查发动引擎,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对方看,她在说。 喻清站在后车厢,头一次感觉头顶的阳光那么耀眼。 他很久没有在白天出过门,今天雨水停了,刺目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可他却产生了直视阳光的冲动,盯着天空中那一抹耀眼的白金,流下眼泪,刺目得快要眩晕。 好奇怪,原来太阳真的是温暖的吗? 他久违的感觉到肩膀上出现了暖意。 唐柔检查到驾驶系统时,车门被人敲了敲,阿瑟兰凑到她耳边说,“是那个喻清。” 她握住阿瑟兰的手,借用她的眼睛看过去。 喻清站在阳光下,消瘦得像根竹子,嘴角和下巴上都有红痕,宽大的领口露出一段锁骨,上面有个瘀血的牙印。 脖子上有指痕,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被人掐着脖子啃过。 喻清拢了拢领口,又想到她看不见,随即释然。 “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吗?” 简单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格外缓慢,话一出口,他便开始不安,开始后悔,紧张到手心出汗。 他这样的人也可以被拯救吗? 年轻的女人有些疑惑,黑色的长发垂在肩上,微风一吹,发梢跟着摇晃。 喻清不合时宜的联想像绸缎。 “当然可以。”一句话被说得如同神音。 唐柔跳下车,伸出手,“欢迎你。” 喻清看着她的手,感觉那片白皙柔软的掌心比阳光还要刺眼。 为什么会这样?他一阵阵眩晕。 他竟然和别人约定了要离开。 这座城市明明是注定无法离开的,几乎从来没有人活着离开过这座城市,为什么他会产生可以离开的念头呢? 就好像她说了就能成真一样。 得不到回应,唐柔有些尴尬。 喻清有一瞬间的窘迫,看着她白到发光的手心,感觉自己卑劣,抬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把手心擦得发红在,才在她不解的眼神中将手递了过去。 轻轻地握了一下,又快速松开。 他的行为很奇怪,没有逻辑,对方却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轻轻笑了笑。 喻清感觉自己太过紧绷,想和她说点什么缓和情绪。 “我……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知道你们想接近牧师,但他很危险。” 说完后,他蹙眉很快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是碰巧路过,听见了。” 唐柔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站在那里。”她嗅到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利用你,但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可以接近牧师的办法,只有你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 沾染这个字眼无意间刺激到了喻清的神经。 他急促地呼吸两下,往后退。 苍白的面容又藏回了宽阔的帽兜里。 “……他偶尔会在演出结束后来找我。” 喻清的声音又低又哑,声线微不可查地发抖,像紧绷的琴弦遭到击打后发出的震颤与嗡鸣。 语气艰涩沉重,很难启齿,“今晚他可能会来找我……” 又来了。 那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浑身浸泡在冰水里的感觉。 喻清想逃,像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阴暗生物,脸颊被灼烧一样疼。 “好的,那到时候你困住他。”唐柔眨眨眼,“我进去把他打晕,嘴巴堵起来。” …… 夜晚的酒吧迎来了演出,巨大的水晶球悬吊于天花板上,折射出异彩流光,舞台下的人们陷入了这场狂欢,像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一样燃烧着自己,尽情地跳跃。 重金属鼓点震得耳膜生疼,浓烟与各色酒精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隐隐掩盖住了异常的气息。 唐柔的鼻息间满是这种混杂模糊的味道,嗅觉失灵了一样难受。 再加上她的眼睛也看不见,如果离开阿瑟兰,真的会倒大霉。 前面几个女人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晃,时不时爆发出尖叫与低呼,跟着舞台上那抹修长吊诡的身影甩动身体。 “你们觉得不觉得,清今天很开心?” “他的状态好棒!” “怎么办!我感觉这样的他好迷人!我一定要存钱,我要得到他!” 舞台上的人因为过分妖异的外表和动人的歌喉而引来人们评头论足,交错的光与影之间,是乐手紧窄的腰肢,晃动的双腿。 他唱得很卖力,撕心裂肺,毫无保留地宣泄着对音乐的热爱,唱到眼睛发红,被涂抹到猩红的唇瓣几次蹭到话筒上,挤压变形。 像被碾磨的玫瑰,快要滴出饱满的汁水。 唐柔和阿瑟兰藏匿在安全出口,这里是唯一对外通风的地方。靠在窗前嗅了嗅,仔细辨别着。 某一时刻,温声说,“他过来了。” 第339章 牧师过来了。 他是这间酒吧的幕后投资人之一,牧师在成为大牧师之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眼中只有利益的商人。 唐柔和喻清的计划是等到所有演出结束后开始行动,喻清说过,偶尔夜晚演出结束之后,牧师会来找他,虽然没有明确地告诉唐柔他来找他做什么,但时间点给得很清楚。 是所有人都离开后,那样更方便行动。 下午唐柔和喻清去过一次药店。 地上之城的管制松散,几乎没有医院,许多人自己给自己做手术,喻清假装生病,轻而易举买到了肌松剂和巴比妥盐酸。 两者相辅相成可以麻痹中枢神经系统,喻清将会在见到牧师后,想办法将他拖住,唐柔会把这两支药剂强制注射到牧师身体里。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唐柔有些在意。 今天在便利店遇到喻清时,她曾闻到过一种很重很重的味道,是腐烂青梅的味道。 重到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海兔子,那是海兔子身上曾经出现过的味道,很重。 在药店里,那种气息又出现了。 喻清偷偷买了什么药,药盒被他藏了起来,似乎故意不想让唐柔看见。 唐柔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也没有过问。 而他的情绪也过分敏感,如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在进入酒吧前,他忽然回过头,认真地问唐柔。 “我真的能被拯救吗?” 唐柔没有任何犹豫,告诉他,“能。” 直到那一刻,她都以为喻清所谓的被拯救,是出自被改造的痛苦。 如果身体生病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良医都可以拯救他,医疗水平逐年递增,现在棘手的疾病对于未来而言或许像治疗感冒发烧一样简单。 包括头上被强制缝合的畸形兔耳朵。 对方笑了,眼中流露出纯粹的信任,对她说,“好,我相信你。” 他不再犹豫。 要想逃出去,想牢牢抓住光,想跟上她的脚步。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阿瑟兰拍了拍唐柔的肩膀,将她从回忆里拉出来。 “怎么了?” “你身上有灰。” “灰?” “墙上蹭的吧。” 阿瑟兰给她拍肩膀,拍着拍着开始咳嗽,捂着嘴说,“怎么还有点呛人?” 唐柔颇为嫌弃地抖了抖外套,退后一步,“那我们换个地方站吧。” 时间逼近午夜,酒吧的演唱快要结束,喻清越来越亢奋,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与平时不同,唱得很卖力。 这样的喻清愈发光彩夺目,像为舞台而生,不止吸引了他们的眼球,也吸引到了二楼包厢里的观者。 阿瑟兰和唐柔藏匿在黑暗,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等一会儿所有人都走了,就开始行动对吗?” 唐柔点头。 “要想办法避开他的信徒。” 阿瑟兰看向酒吧舞池里密集的人影,心里有些不安,“整座城市的人都是他的信徒,牧师如果受伤,这些人蜂拥而上,恐怕顶都顶不住。” “嗯,所以要等到这些人都离开。” “喻清说他会想办法让牧师跟他上车,离开人多的地方,等他成功引开牧师,我们就进去把他绑起来。” 简略的计划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不行,唐柔还有杀手锏。 月就等在拐角处的车上,被她哄骗着数一千个数,如果唐柔遇到危险,月会是她的底牌。 只不过这张牌,是她不想动的。 月的毒素太过可怖,出手结局只有一个。 她不想做破坏规则的人。 舞台上的喻清已经唱到了最后一首歌,台下疯狂的人群不断往他身上扔金子,呐喊欢呼,音乐声轰的酒杯微微震响,震耳欲聋。 阿瑟兰嗅着酒气,莫名也被点燃情绪,跟着欢呼呐喊。 却在瞥见吊灯时一怔,揉了揉眼,面色有些古怪。 刚刚是眼花了吗? 为什么感觉头顶的水晶灯,有一瞬间像极了无数双没有眼睑遮掩的眼球? 唐柔扯住阿瑟兰的手,指了指耳朵,往窗边走去,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啪嗒啪嗒…… 细碎的声音由小渐大。 玻璃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水痕,拉长成线,从最初稀稀拉拉的几点,变得密集。 这个夜,出现了她们没有料想到的情况。 开始下雨了。 最后一首歌也在这个时候落下尾音,从狂欢中清醒过来的人们回过神,终于发现了窗外的雨。 一下雨,城市里便会出现怪物,那些深海而来的拟态生物将会趁着天气湿润吞噬人的血液,变成人的模样,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去冒险。 果然,所有人都不愿离去,滞留在拥堵黑暗的酒吧里。 原本散场后牧师就会出现,可现在,他会如何? 下雨了。 演出结束后,舞台上的乐手们往后退场,一架架乐器也被保安上来收走,这是每次演出结束后的规矩。 隔着拥堵的人群,舞台上的浓妆艳抹的喻清松开麦克风,似乎朝这里看了一眼,引来唐柔身边的女孩尖叫连连。 “清刚刚好像看我了,他刚刚好像看了我的方向!” “不对,我怎么感觉他是看我呢?” 可唐柔的眼睛看不见,阿瑟兰一心看着窗外,两个人都错过了他的眼神。 “好像起雾了!” “好浓的雾啊……” 窗外出现了迷雾。 透明的落地玻璃外像拉开了一张乳白色的幕布,将酒吧包裹起来,所有人都封锁在房间内,不敢离去。 等再回头时,阿瑟兰惊呼了一声,“那个兔耳乐手怎么不见了?” 唐柔心里咯噔一声,往下沉。 “他应该在二楼,我们上去。” 可人潮拥挤,楼梯被牧师带来的信徒封锁着,她们根本上不去,想要上去只能从外面翻。 唐柔没有犹豫,快步往外走,却在楼梯口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通往二楼的安全通道处,有人面对窗户站着,看起来像喝多了,身形极度不稳,略微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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