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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再一次撕裂。 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灵魂剥离在肉体上空,看着自己濒死般挣扎,每一寸肌肤上都镌刻着毁灭般的疼痛。 就连机械臂转动的声音在她耳中,都无异于惊雷炸开。 在被放大的感官面前,哪怕室内掉落一根针,对她来说都是摧枯拉朽般的毁灭。 “大量肾上腺素抵达心脏,实验对象出现心室颤动,心律失常。” “心音脉搏正在消失。” 浑噩间,唐柔想到曾经四级分裂实验。 绿色血泊中的阿尔菲诺睁着湿润的墨绿色眼眸,孤身一人,遥望她。 想到了礁石上戴着金属眼罩,鱼尾破碎的纳西索斯。 他们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受? “教授,实验对象过度惊吓,精神休克。” 屏幕上,半边维持着人类模样的年轻女性陷入昏迷。 “她需要绝对安静。” 研究员于心不忍,“不然有可能就此猝死。” 机械臂松了她的手脚,这场感官实验因为实验对象的精神性休克而被迫终止。 ‘教授’笑了,模仿人类的表情,但是没有温度。 站在它身旁的研究员头皮发麻,觉得今天的教授格外冷漠 “行了。” 教授勾唇,挥手,“实验很失败,她是残次品,处理掉吧,按你们一贯的方式。” 唐柔被人从无菌实验室拉出来,装进笼子里。 她蜷缩成婴儿状,是缺乏安全感,自我保护的姿势。 皮肤过分敏感,被推进电梯后的闷热,如同掉入蒸笼,又在冷气进来时如坠入冰窟。 最终,在颠簸中醒来。 电梯到达某层发出“叮咚”的提示音,落在她耳中如同惊雷。 车没有下去。 她能感受到云母就在身边,用那双含着深深恶意的眼眸盯着她。 张开嘴,嗓音嘶哑,无法辨识。 唐柔无声地说,“你害怕我。” 头顶传来了嗤笑声。 落在唐柔耳中,无异于惊雷,她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嘴唇继续嗫嚅着。 “你在怕什么?” 以云母的能力,想要杀掉她易如反掌,可它偏偏要让唐柔经历痛苦,让她死在自己同类的手中。 唐柔身上满是冷汗,和无法形容的粘液。 她想到了自己在那个未来,与纳西索斯见面的场景。 在那段记忆当中,人类世界被毁灭了,肉眼可见之处,凝结着一层层怪异的粘液。 仿如人间炼狱。 “你害怕我。” 是陈述句。 唐柔像意识不到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境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地球上,是两百亿分之一。” 她本身对于云母来说,恐怕没有任何价值。 这也使唐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唯一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得到了他们的偏爱。 她狼狈的躲避着光,漆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着脖颈。 在诺亚基地第一次见到云母时,人鱼也在场,当时的唐柔以为,它是个温和的生物。 云母拟态出了许多人的形象,包括阿尔菲诺和它从未见过的海兔子,甚至模仿过阿瑟兰。 但唯独一点,云母从来没有模仿过纳西索斯。 是不能,还是不敢? “我好像知道你的目的了。” 唐柔因为疼痛而发抖,却像解开了一道令人烦躁的数学题一样露出轻松的神情。 “如果我活着,会影响你,对吗?” 在未来的那个世界,大批异种从海中走出,不再适宜于人类宜居。 而唐柔所见证的那一颗轰炸入城市的中子弹,像一个信号。 人类的武器,把最后的人类摧毁。 而纳西索斯也透露过,他一直在沉睡,只和唐柔见过一面。 什么情况下只会见一面?那大概,就是唐柔死的时候。 所以,她有了大胆的猜测。 她死亡,那个沉睡的纳西索斯才会出现。 而云母也是是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的。 从在椰林里昏迷开始,云母就一直在把她朝这个地方引,它要让唐柔在这里死去,死在同类手中。 因为这里被某种空间生物干扰,与世隔绝,人鱼无法抵达这里,她如果在这里死亡,将不可逆转。 唐柔垂着眼睫,嗓音模糊不清,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尚在沉睡的纳西索斯苏醒,是‘你们’进入这个世界的必要条件。”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 有人过来推着唐柔离开。 身后有种挥之不去的冷意,停留在电梯里,没有再跟出来。 她太疼了。 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在背后消失,她终于松懈下来。 浑身的疼痛与无法消失的惊恐攥着她的心脏,让她在心悸中难以呼吸。 唐柔不知道自己被谁推着,又转到另一部电梯里。 远处隐约有嘈杂声和音乐,空气中飘动着浑浊的烟酒香水气息。 耳旁忽然响起炸如惊雷般的低呼。 “哎呀,这是什么呀!好可怕!” “从下面运上来的,要送去销毁中心,这张单子上写要先带她去摘除健全的内脏。” “快走快走,什么味儿啊,快点清理!今天那位来了!” “什么!” 推着她的人声音也跟着慌张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那位来这里干嘛?” 几个人簇拥在笼子旁边飞快打扫。 似乎很着急。 “不知道,听说前几天在牧场边捡到一件裙子,抱着发了疯……快别问了,那位最厌恶脏东西,你还不把这玩意推走!要不要命了!” 又是一阵颠簸。 笼子被人推着,加速超某个方向赶去。 唐柔垂着头,奄奄一息。 她太狼狈了,漆黑的发丝遮住腐败变异的脸,只露出一段细瘦的脖颈。 推她的女人心软,将身上的披肩取下来,搭在她身上。 “这个给你盖吧……遮一下。” 地下那几层实验室里,送进去做实验的大多是可怜人,不是太穷活不下去,就是被人陷害了送进去,总之出来后都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她年纪不大,女人又把手中拆过没吃完的面包放到她怀里。 “饿的话吃点。” 到了销毁中心,就没命了。 唐柔费力地抬起手,扯了扯身上的披肩,手指攥紧。 在她面目全非之际,有人给了她蔽体的衣服,和果腹的食物。 “谢谢。” 她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礼貌而温和。 女人赶紧说,“先别说话,我们要路过拍卖会了,你藏在披肩下。” 说完丝毫不敢停留,推着车转入拐角。 却不知道唐柔那无意间的两个字,被一墙之隔靠在栏杆上的人听到,呼吸都被猛地撞碎。 哗啦。 花瓶与雕塑摔在地上,桌子被人撞翻。 有人夺门而出,身形狼狈。 一连撞倒很多人。 那些进入销金窟寻欢作乐的人被冒犯,发出惊呼,想要发火,可看见他模样,又熄灭了怒气。 要说这里有什么绝对不能惹的人物,这位恐怕排第一。 模样冷艳精致。 却从没有人敢觊觎他半分。 第228章 赌场的暗房,宽大的暗红色沙发上,男人正搂着女人下注。 他赢了黄金,仰头大笑,热烈地吻上穿着吊带长裙的荷官,她亦勾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吻。 声色场上,每一份美丽每一寸皮肤都要花费高昂的费用。 忽然,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热的,腥的,有些湿滑。 沉浸在吻中的荷官发现对方不再回应,睁开眼,对上了男人惊愕失焦的瞳。 猝而发出悚然刺耳的尖叫。 割喉了! 路过的少年丢开刀,面无表情地拿出手帕一点点擦拭手指。 那是他从身旁侍者的托盘上拿的,未开刃的奶油刀。 不开刃,不代表不能杀人。 杀人后还一脸空寂和单纯,那种单纯带着令人心惊的残忍,没人知道他美丽皮囊下藏着一个怎样的怪物。 少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脏。 交换唾液,沉迷于肉体的享乐,像发情的野畜,让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少年走后,几个人快速走上前抬走捂着脖子的客人,桌上的人得到眼色迅速噤声,心照不宣。 “怎么没清场啊!” “所有地方都清了,就这间暗房给漏了……” “谁知道他会来这里!” “快去联系老板!” 少年的到来把这些人吓得忙不迭地清场,又派人跟上他,不敢离得太近,只能不远不近地追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今天又发了狂,从那座象牙塔一样的地方跑了出来。 一向讨厌肮脏污秽的他,沿着沉闷污浊的会场一层一层往下找,漂亮的浅褐色双眸中酝酿着阴谲的风暴。 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怕他,却也都想偷偷看一看他。 美丽至极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 带着雌雄莫辨男女通吃的诱惑,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想要靠近,被吸引,被蛊惑。 像引诱人类偷食禁果的美丽毒蛇,冒着被赶出伊甸园的风险也要采撷,诱人一口咬下一切罪恶的开端。 他在找人。 一间一间,一层一层,不停地寻觅。 一点红色在少年眼底若隐若现,像是快要滴血。 分明吊诡至极,却又让人觉得,他濒临破碎,需要被拯救。 少年沉郁着面色一层一层往下走,开始有人害怕了,越往下越脏,是处理器官和变异人类的地方。 生怕他会发狂。 拍卖会的人不知道少年在找什么,可也陪着他找,敢靠近的男人很少,少年讨厌男性,以及一切雄性生物。 所有地方都找过来一遍,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少年怠倦又茫然的站在暗处,像快要融化的冰。 他茫然无措。 引来更多目光。 他找不到了。 “这座地下空间没有别的地方了。” 有人嗫嚅着上来,怕得要命,却又忍不住放轻声音,像怕吓到他一样低声问,“请问您要找什么?不然我们帮您找?” 他显然在这种浑浊肮脏的空气里无法呼吸,眼睛越来越红,梦呓般反问,“都找过了?” “除了……” 那人嗫嚅,“您别去了,那是扔垃圾的地方。” 除了生物实验室那种绝对进不去的地方外,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一个最肮脏的地方。 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少年倏然回眸,猩红的眼瞳像要燃烧。 “在哪里?” …… 唐柔被关在笼子里,沿途的声响和光亮让她几乎崩溃。 心脏麻痹,手脚没有知觉,像被烈火灼烧过。 终于,她也变成试验品,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很糟糕。 这个地方是腐朽的,像一株从根部溃烂的玫瑰。 上面光鲜亮丽,西装革履的有钱人和上位者觥筹交错,在拍卖会和赌场纵情声色,下面腥臭腐烂,恶气冲天。 所谓的销毁中心,和巴别塔的失败实验体焚化中心一样,有焚尸炉,也有将肢体研磨种饲料,哺喂其他实验体的操纵台。 恶气冲天,像个严重失序的屠宰场,只不过这里屠宰的都是曾经为人类的怪物。 送她来的女人很急,接了一通电话,脸色变得惊慌。 原本对唐柔的怜悯和耐心也消失,只想把她快速送到满是血污的操纵台上,摘除掉有用的内脏,推进焚化炉。 推动笼子的声音和动作都变大。 唐柔捂着耳朵,因为过度敏锐的感官变得痛苦不堪。 她开始出现幻觉。 旁边流血的台子上有东西爬起来,那些残余的血迹向上涌动,变成肉块,一个个垂死的人拖着残肢断体接近她,朝笼子里的她伸出手,像是要抓她。 唐柔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恐怕是惊吓过度导致的谵妄状态,她知道的。 可太真实了,她甚至出现了肢体幻觉。 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冰凉腥臭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要啃咬她。 女人等不及了,想赶紧离开这里,仅仅是听说那位要来到这种污浊的地方,就害怕得要命。 生怕丢了命的那种怕。 戴着口罩,满身血污的屠夫走来,手里冰冷的刀片上不知道刚解剖了谁,染着黑红的血。 他准备剖开唐柔的身体。 可快要靠近她时,背后忽然传来倒塌的动静,那人一顿,警惕地握着刀朝后面走去。 唐柔得以有喘息的时间。 她需要强迫自己把脑海中的幻觉驱除出去。 伸手摸索着笼子,仔细辨认着,忍耐着恶心和幻觉,终于找到了铁笼上突出的尖锐勾片。 她睁着浑浊的眼,狠下心,将自己没有变异的白皙手臂按在铁片上,用身体的重力,生生撕裂的皮肤。 大股鲜血涌了出来,混入潮湿泥泞的地板。 被放大的感官像要将她凌迟,极端的疼痛几乎引发新一轮神经性休克。 幸亏她扛住了。 疼痛果然是最好的提神剂,唐柔一瞬间清醒过来,冷汗遍体。 呼吸都会牵引的疼痛。 唐柔在黑暗中摸索,指尖触碰到湿冷滑腻的液体,她不敢深想,终于找到面包束包装袋的铁片,剥开外面那层胶皮,取出钢丝,捅进锁扣里。 放大的感官竟然在这时帮助了她,让她捕捉到钢丝与锁芯碰撞的异常声音。 咔嚓一声,锁扣应声开了。 拖着麻木疼痛的身体,唐柔打开笼子,却被变异的左腿绊倒。 眼前彻底黑掉。 地板上有液体,她摸到了连接在她身上肿胀可怖的足肢。 这是她的身体吗? 唐柔被恐惧抓住。 受伤的胳膊不停涌出新鲜的血液,与这里腥气冲天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拖着自己的身体寻找出口。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地方亮起了灯,她看不见。 因此,只能听到脚步声。 如同惊雷一般在耳旁炸开。 有人来到她面前,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克制不住的颤抖。 唐柔痛苦地蜷缩在一起,以为是屠夫去而复返要来摘她的内脏,无助到甚至想要躲回笼子。 没想到下一秒却被人抱在怀里。 对方颤抖得很厉害,像是比她还疼。 唐柔痛苦到想要尖叫,每一寸身体都在疼。 却听到那人喊她, “柔,是我……” 第229章 “柔。” 黑暗中,有人捧住了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双臂间托起,冰凉的手指极尽温柔,像托起快要碎掉的蒲公英。 漆黑的发丝黏在她脸上,被对方耐心挑开,抚到耳后。 “是你吗?” 微不可查的颤抖自清润的声线中传来,泄露出主人的紧张。 像怕惊扰了气息在玫瑰叶片上的蝴蝶。 黑发女性双眸黯淡,原本温润的双眼浑浊一片,看不见近在咫尺的他。 失焦了。 安静的房间响起痛苦至极的短促呼吸,被压抑的极轻,一点濡湿落在唐柔左眼下,触感异样清晰。 有人颤抖不止地亲吻她变异肿胀的脸颊。 一下又一下,轻柔又眷恋。 像在安抚受伤的幼崽。 唐柔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陷在对方的怀抱中,感受到有人伸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脊骨。 “柔……我在做梦吗?” 他开口,嗓音夹杂着惶惑与惊痛。 唐柔像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身体还在,精神却被撕裂。 反应很迟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慢开口,“兔子?” 这一声,心心念念,如同隔世。 柔软温暖,纠缠上他的灵魂,点燃爱与欲。 “嗯,是我。”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满腹的话,最终只有一声单音,是她的名字。 “柔……” 是真的吗? 他浑身颤栗不止,快要窒息。 灵魂,血液,每一次呼吸,都在重复将想念输进四肢百骸。 心像被凌厉的钢丝球刮到血肉模糊,每一下都粉身碎骨地疼,无法愈合,也无法因为时间习惯这种疼痛。 太痛了。 但她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少年环住唐柔的腰,将她小心翼翼的圈在怀中,低头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痕,虔诚地亲吻唐柔已经发生异变的脸。 吻那些人类看到都会产生不适反应的皮肤,吻她受尽伤害的皮囊。 这些吻温柔又缠绵,不含任何情色意味,是纯粹的、充满爱意的安抚。 唐柔浑身颤抖,痛苦地埋头在他的胸前,没有力气的手指攥紧他的衣领,像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少年俯下身,用柔软的薄唇吻她的手指。 “柔……别怕。” 他尝试着舒展她的手指。 轻柔的吻继续,地印在她的额头上,发丝间,颤抖不止的眼睫上,完全不在意她此时的狼狈。 “柔,柔……” 他低喃,身体在抖,无法克制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患得患失。 “你还活着,柔……你又回到了我身边。” 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不约而同地噤声,都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在彼此震惊的眼神中交换信息。 无数双眼睛盯着。 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养在金贵宫殿里那位高高在上的特殊人物,屈起双膝跪在地上,抱着泥泞狼藉、半边身体变异的年轻女性,细密温柔地亲吻。 抚摸她的长发,充满爱意的蹭她湿润的鬓发,如获珍宝。 雪白的上衣染上一道道泥泞猩红的痕迹,触目惊心。 他不是最厌恶脏东西吗? 怎么会来到这样屠宰场一般腥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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