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倒是轻巧,皇上又岂是咱们能暗示得了的。”苏九月瞥了他一眼。 吴锡元笑了笑,“咱们做不到没关系,总有人可以的。” “找启英哥哥?”苏九月歪着脑袋提议道。 吴锡元摇了摇头,“这事儿交给燕王可比找义兄要方便多了。” 苏九月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锡元既然如此说了,那自然也有它的道理。 吴锡元伸手在她的鼻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也跟着起身道:“我先洗漱一番去找燕王去,咱们待会儿宫里见。” 苏九月应了下来,看着吴锡元利落地穿上衣裳从内室走了出去,外头的兰草已经帮着打好了热水。 吴锡元洗漱了一番,梳了头发,连早膳都顾不上吃就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苏九月赶出来,将一盒点心塞到他的手里,让他在马车上吃一些,好歹垫垫肚子。 吴锡元大清早赶到燕王府的时候,苏怡和穆紹翎早就起了。 他们二人是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根本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听闻吴锡元带着刘副将过来了,穆紹翎急忙将他们请了进来。 吴锡元跟燕王行了一礼,燕王将他叫起,问了一声,“吴大人,今日是本王父皇的寿辰,你不早早进宫怎的跑到本王这里来了?” 吴锡元一抱拳道:“王爷,下官有一事还请王爷相助!” 穆紹翎听了他这话,轻嗤一声,说道:“吴锡元,你这就有些得寸进尺了。先前儿本王帮过你一回,可不是说本王次次都会帮你。” 吴锡元听了他这话却没表现出慌乱,而是毕恭毕敬地说道:“王爷,您先别急着拒绝,事关皇上,您且听下官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穆紹翎下巴一扬,“行,你说来听听。” 吴锡元这才接着说道:“下官得到消息,有人似乎对宫里的牌匾动了手脚。您也知道的,那么大个牌匾若是掉下来砸到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穆紹翎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脱口而出,“你这话说得就有意思了,即便是动了手脚,那牌匾又怎么会听他们的话,想什么时候掉就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他自个儿脸色先变了。 吴锡元知道他也是个聪明人,就对着他一拱手,说道:“王爷,还请您出手相助。” 事已至此,穆紹翎便是不想出手相助都不行了。 他父皇在世,好端端地坐在皇位上,他才能有如今的舒坦日子。但若是他父皇有个什么好歹,他被那些大臣们拥立的几率很大。 到时候他这些不安分的皇叔皇弟们一折腾,大夏朝岂不是又要跟他上辈子一般一团乱了? 他冷着脸,神色十分凝重地点了点头,“罢了,本王再帮你最后一次,这次是最后一次!” 吴锡元恭敬地一抱拳,却没接他这话。 不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只要皇上有什么事儿,燕王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燕王这次可没直接进宫,这种事儿去找他父皇用处不大,他的话他父皇不一定听,但有个人说得他一定听。 燕王直接坐着马车去了钦天监,他爬上了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居然没找到郭若无。 身后传来了些许动静,他一回身才看到郭若无从门外走了进来。 “国师,您刚来?” 郭若无淡定地颔首,“若不是知道有客拜访,我就不来了。” 燕王:“……” 从他父皇口中,他也知道这个国师有几把刷子,也就原谅了他这不敬的态度。 只是不知道,他这样的能人,怎么会算不得父皇有次血光之灾? 第1043章 动了杀心 穆紹翎眉头皱了起来,对着郭若无问道:“国师知道本王要来?” 郭若无绕过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还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燕王整理了一下衣袍,也跟着落了座。 “王爷来找本官有何事?”郭若无问道。 穆紹翎看着这个相貌清隽的男人,从外表上很难看出这人居然是个神棍。 他眉头一蹙,问道:“国师可否知道今儿宫里要出事了?” 郭若无点了点头,穆紹翎看到他点头就更为不解了,“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出来阻止?” 郭若无笑了起来,“王爷,天机不可泄露,若是我们什么都管,恐怕早就没命了。” 穆紹翎脸色不大好看,“父皇让你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些就是你的职责。” 郭若无摇头,“王爷无需动怒,本官知道什么事儿该管什么不该管。今儿发生的事儿不过是虚惊一场,甚至都算不上是血光之灾,此等闹剧还犯不着多管。” 穆紹翎听完顿时一愣,张口就问道:“你知道牌匾的事儿?” 郭若无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当着他的面儿随手掐了个小六壬,这么一掐倒是连何处的牌匾出了问题都给找出来了。 牌匾的事儿他不知道,他也不想查,不想惹太多因果。 但既然这事儿已经被旁人道破,那因果自然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东南方向的宫殿,你去找找看吧。” 他话都说完了,却见燕王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郭若无眉头一蹙,若不是看在他是王爷的份儿,只怕早就撵人了。 “本王还有要事去办,还要麻烦国师将此事告知父皇!” 说完,他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个白玉环佩递给了郭若无,“劳烦了。” 这些人都很计较因果,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这些修道之人最喜欢的就是玉石,他这块玉石品相上乘,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郭若无果然接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替王爷走这一趟了。” 郭若无去找皇上,可比旁人简单多了,他见着皇上都没行礼,直接开口说道:“皇上,东南方向的宫殿,牌匾有问题。” 景孝帝出于对郭若无的盲目信任,根本不会多问,直接就让人去查。 最后查出来是乾元宫的牌匾被人动了手脚,景孝帝脸色很是难看。 今儿是他的寿辰,居然有人要在他的寿宴上动手脚!莫非要让他的寿辰变祭日吗?! “让平王和静王给朕滚过来!”景孝帝大怒。 郭若无既然已经促成了此事,也时候该功成身退了。 便对着景孝帝一拱手,道:“皇上,若是无事,臣就先告退了。” 景孝帝要给他赏赐,他却没要。 他已经拿了他应得的,这些赏赐的主人却另有其人。 “皇上,此事若不是燕王率先得知前来请臣卜一卦,臣也不会得知。皇上您若是要赏赐,还是赏赐燕王吧。” 景孝帝一愣,这孩子虽说平日里似乎跟他并不是很亲近,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在乎他的安危。 生在天家,本就亲情单薄,景孝帝还是头一次体会到来自儿子这样含蓄又炙热的爱。 他脸上怒气稍稍消散了些许,但还是给了郭若无许多赏赐。 郭若无从宫中出来,看了一眼燕王府逐渐升腾起的紫气,满意地笑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错,不错。 而燕王此时还在他们王府里,打算踩着点儿进宫,根本不知道就郭若无已经在他父皇面前将他给卖了。 他给苏怡画了眉,又给她戴上耳珰,靠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个儿的小王妃,伸手在她的耳珰上轻轻一拨,看着那殷红的红宝石晃啊晃的,十分不满地控诉道:“都说我跟着夏荷学了梳头,我也能梳得很好的,你偏儿不让我动手。” 苏怡抬头看他,眉眼如画,一嗔一怒都别有风情。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王爷整日学这些作甚?回头父皇又说是我将你给带坏的。” 燕王却不赞同,他眉梢飞起,“本王给自个儿王妃梳妆打扮怎么就是学坏了?若这都是学坏了,那些人更是焉儿坏了。” 苏怡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人是谁,看着镜子里夏荷给自个儿头上插上各种各样的簪子和头饰,才问道:“你今儿不是有事吗?怎的这样快就回来了?还当你要在宫里等我了。” “那怎么行?旁人都是带着王妃夫人一起去的,若是我独自去了,他们定然以为咱们夫妻感情出了岔子,本王才由不得他们瞎想!” 瞎想没关系,主要是那些人不安分,又会给他送女人过来,怪麻烦的。 万一惹怒了他家小醋坛子,不让自个儿上床睡觉可怎么办? 苏怡瞪了他一眼,“好啦,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 他们夫妻二人这才刚出门,静王和平王二人已经到了暴怒的勤政殿。 “好啊!朕信任你们二人,才会将宫宴的事儿交的你们手上,你们居然想借此机会对朕下手?!” 景孝帝暴怒,其他两人却一脸的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皇上下手?还是挑着皇上寿宴的时候?!他们两个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儿?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下一瞬同时磕了个响头,急忙求饶道:“父皇(皇兄)息怒!” “儿臣怎么也做不出这种事儿来!” “是啊!皇兄,便是借臣弟两个,不十个胆子!臣弟也绝不敢做这种事儿!” …… 两人纷纷辩解,皇上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抓起来!送去大理寺!” 静王和平王一听这话,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们绝对不会看错的,方才那一瞬间,皇上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皇兄饶命啊!” “父皇饶命!” “皇兄!”平王跪在地上朝前走了两步,说道:“皇兄!臣弟愿意将功赎罪!还请您给臣弟十日,臣弟定然将幕后之人给您抓回来!” 静王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平王,想了想,却同景孝帝说道:“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第1044章 被人摆了一道 景孝帝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的转悠,最后才慢悠悠地对着平王说道:“也罢,既然你如此说了,朕便给你十日,到时候若是找不到人,休怪朕不讲手足之情!” 平王脸色苍白,但还是应了下来。 景孝帝这才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去查案吧!” 平王看了一眼静王,眸子里的情绪复杂极了,但静王就像是没看懂似的,对着他微微颔首。 平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到底还是起身从殿中退了出去。 此时的勤政殿只剩下静王、皇上和赵昌平,景孝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要跟朕禀报什么?” 静王恭敬地磕了个头,才对着景孝帝开口道:“父皇,儿臣发现了皇叔一些异常的举动。儿子原本想盯着他,等查出个结果来再告知您,却不成想今儿差点酿成大祸。儿臣有罪,儿臣愿意领罚。” 景孝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只觉得他陌生的紧。 他的儿子许久未曾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如今居然长成一个他完全认不出来的模样。 他猜到这个儿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背后给他皇叔捅刀子。 呵呵,也不愧是他的儿子,他们天家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无情的。也唯有老三是个奇葩,不按照常理出牌。 景孝帝兴致盎然地看着静王,扬着下巴对着他问道:“什么异常的举动?平王背着朕做了些什么? “回父皇的话,前几日儿臣偶然间发现有人给平王送信,平王说是他府里送来的家书。儿臣特意留了个心眼,让人去宫门口询问了一下,可是宫门口的侍卫却说最近连一封送进宫里的信都没有。” 这事儿有景孝帝参与其中,他比静王要知道的多多了。 但他听着静王的话,也没有打断他,就听他又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让人查了下去,最后查到了钟粹宫。钟粹宫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封了,但平王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儿臣无能,没有查出来,还请父皇让人接着查下去。” 景孝帝微微颔首,语气也比先前儿和缓了许多,看起来真有几分父慈子孝,“朕知晓了,你腿脚不便,待会儿宫宴就要开始了,倒也不必出宫了,回你住处歇着吧!” 静王松了一口气,景孝帝让人将他送了回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赵昌平和景孝帝两人,赵昌平看着静王的背影,心中默默给他点了根蜡。 皇上的寿宴原本是静王和平王两人负责的,这次出了事儿也该他们两人共同承担,而皇上责罚了平王,却对静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静王还是太过年轻啊!这会儿他只觉得自个儿躲过一劫,等待会儿出去想明白了,只怕就要痛心疾首了。 就在赵昌平胡思乱想的时候,景孝帝忽然又开口说道:“让人去朕的小库房量两斛东珠,给燕王妃做个褂子,寻个由头给她送去。” 赵昌平如今也能揣摩出些许帝心,谁若是越淡泊名利,他就对谁越好。 他原本是想赏赐燕王的,但是估摸着燕王不会要,他才又拐弯抹角的赏赐到了燕王妃头上。 而按着燕王对燕王妃的疼爱程度,这件珍珠衫他不仅会收下,还会承了皇上的情。 . 已经到了晌午,宫门口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王启英远远就看到了苏九月两口子,便冲着他们打招呼。 苏九月看到顾妙芝大着肚子依旧来了,眉头一蹙,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罢了,谁让今儿是皇上的寿辰呢?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她走过去,在扶过顾妙芝手臂的时候,顺手给她摸了个脉,察觉一切都好,这才放心了些。 顾妙芝自然也察觉了她的小动作,笑着看着她,苏九月一抬头就被她看个正着。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顺手了,不过嫂嫂身子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顾妙芝冲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若不是身子大好,你那兄长也不会让我来呢!” 两人相视一笑,那边儿王启英也已经和吴锡元交头接耳了起来。 “锡元,他们将信送进宫去了吗?” 吴锡元点了点头,“送进宫了,人也被关了起来。你可弄清楚了信中写得什么?” 王启英冲着他一笑,“不仅弄清楚了,还给他来了个偷梁换柱。” 吴锡元这才满意地笑了,“还是你能干,交给你的事儿从来都很让人省心。” 王启英哈哈大笑,下一瞬又压低声音用只有吴锡元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咱们二人搭档,那就是强强联合,保准不给他们留任何活命的余地!” 吴锡元微微颔首,又问道:“那信呢?” “信我带来了,给你看看。” 吴锡元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眉头就拧了起来。 这些人可真够大胆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如今大夏朝文治武略都还不错,即便是哪儿冒出个叛贼,定然也能第一时间给他按下去。 而这些人居然商量着造反?!还让平王跟他们里应外合? 他们定然有足够的底气,不然不会干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来。 那牌匾到底是谁动的手?如此悄无声息。 乾元宫门前素来都有守卫,只有在轮班的时候,此处会空出那么一刻钟。 动手之人定然一定对宫里的一应事宜了若指掌,不然不会这么凑巧的。 牌匾若是掉下来砸到皇上,皇上薨,平王带着人造反,势必也会有其他藩王跟着造反。 这样倒是能解释得通,可是……这些人送给平王的信不是被王启英给偷梁换柱了吗? 难道说他们还防着一手?给英子的信是假的?! 吴锡元再次低头看着这封信,越看心里越没有底。 王启英发现了吴锡元的脸色不大正常,就问了他一嘴,“锡元,你怎么了?可是这信上有什么不大对劲儿的?” 吴锡元点了点头,将信折起来收好,嘴上轻轻吐出一句话,“我们八成是被人摆了一道。” 第1045章 出尽风头 王启英一愣,“怎么回事?” 正巧这时候宫门大开,一个小太监扬声喊道:“吉时已到,还请诸位大人入宫!” 吴锡元将折好的信揣回自己的怀里,对着王启英说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先进宫吧!晚些时候咱们回去再说。” “也好。”王启英点头应下,然后转身去搀扶自个儿的夫人。 吴锡元也走到了苏九月身边,同她小声叮嘱道:“待会儿给皇上祝完寿之后,你们便要跟着皇后去后宫。我不在你身边儿,你和王家嫂嫂跟好王老夫人,一则方便照顾王家嫂嫂,二若是遇上什么事儿,也有人帮着你。” 他上辈子加起来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宴席了,从离宫门口最近的位置一路挪到最前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但他家九月却没参加过几次这种大型宴会,他得多叮嘱两句,不然实在放心不下。 苏九月冲着他抿唇一笑,“你呀你呀,莫要替我担心了,我会跟好嫂嫂她们的,不会有事的。” 给皇上祝寿,这可是万国来贺的大喜事,不仅有文武百官,还有周边的许多小国家。 就连时不时在大夏朝周边乱来一下的南诏国,这时候也没胆子不来朝贺。 大臣们的贺礼统一被宦官们收好登记在册,只余几位特殊的贺礼在贺寿的仪式上展示出来给皇上助兴。 皇上当初大手一挥,直接将翡翠的三分之一都给了吴锡元,如今皇上过寿,吴锡元当然也不能抠门。 他直接以皇上的名义给开封府受灾的百姓们发放了一千万石粮食,当地百姓在开封府给皇帝雕刻了一尊五丈高的雕像。 这等用心的贺礼自然也是要被拉出来当众表扬的,景孝帝听闻百姓们给他造了雕像,还立了长生牌位,顿时喜不自胜。 “吴爱卿有心了,开封府百姓受灾严重,原本就是朕的一块心病。前些年大旱刚过,昨年又经历涝灾。我朝国库并不十分充盈,一边儿供应着边关的粮草,一边儿在国内赈灾,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朝文武百官若是都能如同吴爱卿一般为朕分忧,朕也能早日睡个囫囵觉。” 说到这儿,他顿时又想起前阵子查出来那些挂靠避税的大臣们,脸色一板,接着说道:“然而我朝还有许多大臣,为了自个儿的一己私利,偷税漏税!同样是朕的臣子!百姓们的父母官!有些人就没有心!” 他越说越生气,伸手在扶手上一拍,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气氛安静了几个呼吸,最后还是陆老太师走了出来,对着景孝帝行了一礼,说道:“皇上,臣等惹皇上烦心实属不该!做臣子的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老臣在此抛砖引玉了,捐纹银三万两用于军需粮草或是赈灾重建,一切由户部做主!” 他话音刚落,几个机灵的大臣就跟在他身后说道:“臣也捐三万两!” “臣捐一万五千两!并两千石大米!” “两万两!” …… 景孝帝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站出来捐银子,面儿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 “诸位爱卿为朕分忧,朕心甚悦,这也是朕这些年收到最好的生辰礼物了!” 户部叶恒大致算了算,这次好歹也能收入个上百万两纹银。若是再借着这个机会去那些富商那里转悠一圈儿,保不齐还能翻个两倍。 到时候他们国库也就慢慢充盈起来了,他也用不着一个大钱儿掰成两半花。 不止叶恒在悄悄算,其他来朝贺的小国家也在偷摸儿计算。 好家伙,不过是文武百官凑一凑,就能凑上百万两纹银,这就是大夏朝的实力吗? 若是他们一直这么拧成一股绳,还有他们这些小国家什么事儿啊? 吴锡元这回出尽了风头,自然也有人不待见他。若不是因着他,他们又怎么会花这么多冤枉钱! 可是吴锡元有皇上撑腰,根本不怕他们,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茶水,时不时的还会欣赏一番诸位大臣们脸上的各种神色,实在有趣儿的紧。 前朝的事儿就是后宫的缩影,这边儿大臣们开始募捐,后宫里的女眷们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 皇后娘娘听了小太监的话,便对着在场诸位娘娘和诰命夫人们说道:“前朝的大臣们为了咱们大夏朝的军需以及赈灾捐款捐物,咱们这些妇道人家也理应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本宫乃是国母,在此事上也该为大伙儿起个好头。” 她思忖了片刻,就说道:“本宫便捐纹银一万两,并一套黄金头面吧!” 苏九月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她也不知道要捐多少合适。她夫君前阵子捐了三千万石粮食去了开封府,家里的开销着实不小,纹银一万两请恕她真的拿不出来。 她凑到顾妙芝身边儿,小声问道:“妙芝姐姐,咱们捐多少合适呀?” 顾妙芝的视线在诸位夫人脸上扫了一圈儿,才说道:“先看看再说,左右还有祖母在呢!待会儿看她老人家怎么说吧。” 先是宫里的妃嫔,然后才轮到诰命夫人。 苏九月听着那些宫妃,有的才捐纹银五百两,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皇后娘娘一样财大气粗的。 这些夫人们大多也就是捐钱捐物,苏九月想了想也不想太出格,跟着顾妙芝一人捐了五百两,还附带了一对金镯子。 后宫这些夫人捐下来也差不多有十万两纹银了,皇后娘娘觉得还算不错,便让人去禀报皇上。 她宫里的小太监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之后,又顺便带回来了新的消息。 “皇后娘娘,前朝的大臣们捐了上百万的纹银,还有许多粮食和棉花。” 皇后娘娘:“……” 原本想在前朝露一下脸,却没想她们到底是小家子气了。 小太监的话一出,在场的许多人脸上都犯了难。 对她们其中有些人来说,五百两已经是很多大一笔数目了,若是再多捐一些,只怕真得回去拾掇拾掇自个儿的首饰了。 第1046章 囊中羞涩 苏九月在心里也默默叹了口气,但她毕竟也是亲眼见过水患地区老百姓们的惨状,如今能帮他们重建家园,这原本也是好事。 但却听到皇后娘娘说道:“咱们妇道人家尽点心就好,跟前朝当家的没法比,左右都是一家,那头出了也就是了。” 她就算将这些人逼得再捐个一百万两纹银出来,皇上也不会念着她的好,反倒叫她将这些夫人们得罪个遍,何必呢? 众人听到皇后这话,心里头才悄悄松了口气。 这些大家族的诰命夫人们执掌中馈多年,拿出些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一些寒门夫人以及宫中不受宠的妃嫔,这会儿只觉得皇后是个大好人。 冯美人心里头也很是无奈,她跟了皇上十多年了,从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在王府了,可她从来不得宠,皇上每年要她侍寝的日子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宫里如同她这样不得圣宠的妃子也不在少数,皇上平素对她们不闻不问的,也不可能有什么赏赐。也亏得皇后娘娘打点六宫,不曾少她们的月俸。她娘家也还惦记着怕自个儿在宫里过得不好,过一段时日就会托人给她送些银钱入宫,好让她打点宫人。 不然只怕她今儿连这五百两都拿不出来呢!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给皇上当后妃,看起来十分体面,但内里的委屈旁人哪儿知道呢? 也因此,皇后娘娘这话一出,冯美人头一个站出来恭维。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妾愿礼佛一个月,每日手书佛经一卷,替皇后娘娘以及开封府受灾的百姓们祈福。” 皇后斜睨了一眼冯美人,此人在宫中的处境她一清二楚,只怕真让她多拿些银子出来,她也是真的没有,怪不得会如此言论了。 她思忖了片刻,到底点头答应了下来,“冯美人所书佛经送去慈安寺供奉,过阵子皇上去祭天的时候,一并将这些佛经烧了去。” 冯美人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对于她们来说,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一旁别的妃子瞪了冯美人一眼,冯美人也不说话,她又不争宠,有什么好嫉妒的? 这回后宫里也就田采女捐得银两多,足足捐了一万两纹银。 若不是为了不越过皇后娘娘,只怕她还能多捐点。 她前头得宠的时候,皇上没少赏赐。再加上她娘家底子厚,她入宫的时候也没少给她带东西。 她心里头也明白,如今在皇上那头儿基本上已经失宠了,绝无起复的可能。如今的她想在后宫里过上好日子,就唯有仰仗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年纪大了,不争宠也不多事,对后妃之间的事儿也能一碗水端平,确实算得上是个好主子。 她捐了一万两银子也真真儿叫在场的所有人多看了她一眼,她顶着所有人的视线走出来对着皇后娘娘行了一礼说道:“娘娘,先前儿臣妾是做错了事儿,但臣妾还是见不得百姓们受苦,能帮一些是一些……” 她如此示弱倒是让皇后娘娘高看了她一眼,“算你有心了。” . 今日乾元宫的牌匾查出来有问题,皇后娘娘也有所耳闻。 虽说她如今对皇上也不怎么上心,但皇上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她作为皇后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等宫宴散去之后,皇后娘娘特地让人叫了赵昌平过来了。 赵昌平虽说是皇上跟前儿的红人,但皇后娘娘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给。 他将皇上身边儿的事儿安排妥当之后,才抽空来了趟皇后娘娘宫里。 他对着皇后娘娘行了一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一抬手,“起来吧,本宫知道大总管内务繁忙,就长话短说了。” 赵昌平一拱手,“皇后娘娘您请讲。” 皇后娘娘问道:“先前儿听闻乾元宫的牌匾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赵昌平有些为难,皇上的事儿不让跟旁人讲的,可是问话的又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一看他这样,顿时脸色一冷,直接呵斥道:“怎的!本宫如今都问不得皇上的事儿了么?!皇上是天子也同样是本宫的丈夫!今日你若是不说,本宫便亲自去问一问皇上去!” 赵昌平见皇后生气了,才急忙说道:“皇后娘娘息怒,不是奴才不说,只是如今案子还没查出什么来,您问了奴才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皇后娘娘语气这才缓和了许多,同他说道:“无妨,你知道些什么就说什么。” “是,回皇后娘娘的话。今儿一早国师来宫中告诉皇上说东南方向的宫殿的牌匾有猫腻,请皇上仔细排查。皇上一贯听信国师的话,就让人去仔细一查,才发现是乾元宫的牌匾被人动了手脚。” 乾元宫就是今日宴请文武百官的宫殿,所以今日的乾元宫没有牌匾,很多人都察觉到了,却不知道为何。 当然,也没人敢多问,皇上自个儿的宫殿,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然后呢?”皇后娘娘追问道。 “然后皇上自然要找此次负责办宫宴的静王和平王算账,给了平王十日,让他将案子查清楚。” 皇后娘娘眉头一挑,抬眼看向了赵昌平,又接着问道:“那静王呢?” “静王腿脚不好,皇上就让他回去了。” 皇后娘娘缓缓点头,“本宫晓得了,你回去伺候皇上去吧!若是需要本宫相帮,请公公随时让人捎个话过来。” “是,皇后娘娘。” 赵昌平从皇后的翊坤宫当中退了出去,皇后娘娘这才轻笑一声,“皇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手段,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她身边儿的曹姑姑见状,便急忙劝道:“娘娘,慎言啊!” 皇后娘娘跟她是一起长大的,闻言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在本宫的宫里,身边儿还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日子拘谨成这样,那还过不过了?你跟着本宫进了他们穆家的门也有三十余年了,莫非本宫说得不对?” 第1047章 利用 曹姑姑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皇上兴许是有苦衷的。” 皇后摆了摆手,不大乐意听她说这样的话,“他对本宫无情,对后宫的妃子无情,对他的手足兄弟也无情。然而让本宫没有想到的是,他对自个儿的孩子也能如此无情。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的算计却招招落在自个儿的儿子身上。” 不然为何两人同时领了差事,却只罚了一个人? 这不就是为了让平王和静王之间起嫌隙吗? 曹姑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最后还是皇后娘娘说道:“此事儿咱们就不掺和了,只要闹不到咱们后宫,随便他们怎么样都行!本宫只管守着宫里头的这些可怜人儿,好好的过日子就是。” 两人才刚说了没多久的话,外头的小宫女就走进来通传了,“皇后娘娘,太后身边儿的赵嬷嬷来了。” 皇后和太后之间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皇后除了初一十五带着后宫的妃子们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之外,两人几乎再不见面。 今儿太后突然派人来了皇后宫中,皇后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让人请了赵嬷嬷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让曹姑姑将她扶了起来,才问道:“母后可有什么吩咐?怎的让您亲自跑了一趟?” 赵嬷嬷面儿上带着笑,说道:“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话要同您说。” 皇后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正好就这样去见太后,她直接扶着曹姑姑的手起身了,“既然母后有请,那咱们可得赶紧的,莫要让母后久等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太后拉着皇后在她身边儿坐下,才说道:“今儿皇上的生辰,让皇后也跟着受累了。” 皇后娘娘笑容可掬地应答道:“没什么受累的,都有宫人做的,儿臣不过是在一旁拿个主意就是。” 太后却道:“话虽如此,但该操的心还是得操,也怪累人的。” 说完她便冲着赵嬷嬷说道:“今儿你不是特地让人炖了皇上最爱喝的雪蛤燕窝羹?先端一碗来给皇后娘娘尝尝。” 赵嬷嬷笑着应了下来,从宫中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小小一盅雪蛤燕窝羹。 她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亲自给这雪蛤燕窝羹验了毒,才送到了皇后娘娘面前,“太后想着今儿是皇上生辰,他自幼就喜欢这雪蛤燕窝羹,一早儿便让奴婢给炖着了。皇后娘娘您先尝尝看?看看今儿宫人的手艺如何?” 皇后虽然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也知道她们没胆子众目睽睽之下给自个儿下毒。 她笑着接过这羹,凑到鼻尖儿一闻,赞扬的话就脱口而出,“母后小厨房的手艺可真好,闻着都是可口的。” 太后抿着唇笑,“尝尝吧。” 皇后用的汤勺舀起一勺羹喝到嘴里,平心而论味道确实不错。 她将一盅雪蛤燕窝羹都喝了个干净,才夸赞道:“今儿在母后这儿喝了这份儿羹,儿臣再回去喝御膳房做的,只怕要味同嚼蜡了。” 太后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惯是个会说话的,既然你也觉得好,那你便送一碗给皇上去。” 皇后这才明白了她叫自己过来的用意,原来是想让她跑腿儿呢! 可让她不明白的是,太后为什么不自个儿叫人送过去?皇上虽说有些无情,但还不至于一碗羹都不要。 太后见她不说话了,便凑前来一些,低声问道:“怎的?皇后可是有为难之处?”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呢!母后放心,待会儿儿臣就将这羹给皇上送去。” 太后假意朝着外头看了看,眉头就拧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这会儿就过去吧!” 皇后也不想在这儿跟她虚情假意,便应了下来,让曹姑姑接过赵嬷嬷准备好的雪蛤燕窝羹,给太后行了一礼,从殿中退了出去。 太后看着她们主仆二人退出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了下去,“赵嬷嬷,你说哀家的安排能成吗?” 赵嬷嬷也不敢将话说满,只是安抚道:“太后您放心,九成九能成!” 太后叹了口气,“你说,哀家做得这些可对?” 赵嬷嬷急忙回话,“在奴婢眼里,娘娘做什么都对。” 太后叹了口气,“罢了,皇上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待哀家百年之后,我们万家定然会没了立足之地。也别怪哀家心狠,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赵嬷嬷从来都跟她是一条心,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就说道:“太后您就是太无私了,这么些年您为了皇上,为了大夏朝呕心沥血,又何尝为自个儿想过?” 太后听了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道:“你说得对。太后从前就是太安分守己,从来不曾为自个儿想过,也不曾为自己家里打算过,这次哀家就任性一回。” 她拉着赵嬷嬷的手,捏得十分用力,赵嬷嬷都被她捏痛了,也一声不吭。 太后高兴就好,她老人家这些年过得也太憋屈了,真让人心疼。 而皇后从太后宫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勤政殿,皇上正在殿中见两位老臣,皇后也不愿意这时候去招人嫌,就十分有眼色地去偏殿坐下等人。 等皇上议事完毕之后,小全子才进去禀报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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