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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狂做?B,濒临巅峰之际霍衍疯了一般一把撕碎了他浸满鲜血的绷带,扑在那早已绽开的伤口上吸食他的血液。 温墨痛得直哆嗦,然而那时候的温墨并不畏怕这样异化的兽,却是诡异地感到了一股炙热,他抓着alpha的头发,吻住了他鲜血淋漓的唇,二人在浓重腥甜的血气中接吻。 “我不会有事。”温墨最终跟他说了这么一句,“我保证。” 霍衍得到了极大的安抚,他终于安宁下来,最后疲累的二人蜷在一起,在那张狭小的单人病床上一起睡了过去。 他们好像都已经不太正常了,必须得捆在一起才能好起来。 这辈子的他们从来没有对对方说过任何一句期许,好像不必多说便懂得一般,这种默契从他们这辈子初逢便奠定好的。 十六岁的alpha带着七岁的Omega在汹涌的洋流里不知明日,几近绝境的时候,Omega死死扯住alpha的衣领,霍衍!他拿着苍白细瘦的手紧紧扯住跌进洋流里的alpha,像是咬牙切齿一般,霍衍! 暴雨中,霍衍狞笑起来,他一手控住了船板,一边死死拽住了Omega的手腕,温墨,他如他一般磨着牙根又叫了声,温墨。 七岁的Omega不会知道他的名字,这是他的温墨,是那个三十六岁便丢下他的可恶Omega。 上帝再慈悲不过。 他们终于逃过了这一场海上的暴风雨,用绳索紧紧地将彼此捆绑在一起,二人龟缩在那一方小小的逃生船上,嗅闻彼此的气息。从那时候开始,这便成为了习惯,呼哧呼哧的,贴着温热的肉,互相汲取对方熟悉的气息,印渍在灵魂中。 他们终于一起活了下来,一起面对更多的狂风骤雨,曾濒临绝境的时候,二人互相拽紧对方,如同初逢那时一般,死死咬着牙顶了下来的,他们辅协彼此一路走到了现在,终于开启了一个新的社会生态。 一切当然并不容易,但他们还有好多年的时间。 霍衍开了床头灯,点了一根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硬朗的颌颊线条,他轻抚着温墨的缎子一般的皮肉,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温墨支起身,毫不客气拿下了他唇边的烟头随手掐灭。 霍衍的目光带着点不为人察觉的暗光,只笑笑,“成,跟着你养生。” 温墨哼声冷笑。 静默片刻,温墨终于问到了第一个关于上辈子的问题,“那会儿你死得很早么?” 霍衍含笑不语。 并不早,比起他年纪轻轻的三十六岁便陨落,他可以说是长寿了。 他活到了八十多岁,这样的寿数在霍氏族人里并不算稀奇,毕竟霍氏筛选的基因太过优越,不出意外,他将一直这样活下去,直至枯朽得不能再枯朽。 但自从霍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衰老,他便知道,年龄的增长对他来说已经彻底没了意义。或许他已经恼怒于愈发迟缓的身体,或许是愈发厌烦于越来越不安定的精神状态,于是,他成了联邦《安乐死法案》通过后的第一例实践者。 其实这个实践还可以更早一点,毕竟对于霍衍来说,衰老比死亡更令人难以忍受,但他依旧活到了八十多岁,或许他是真的想看看什么样的世界值得他的Omega那样的执拗,于是他像一个昏庸的专?制者,冷眼旁观那个天资非凡的Omega折腾,像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最后,那个Omega成功了。 那天晚上,拄着拐杖的alpha再次回到了他冷寂已久的书房,重新翻看了一份数十年前的监控记录。 影像中,坐在轮椅上的Omega对着空旷的礼堂放声大哭,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得那样伤心,那样难过,以至于让生命戛然而止于他们的第十年。 alpha命秘书将监控的进度条往前推移。 影影绰绰的画质,一个迷茫的Omega孤儿仰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孤儿院院长,如同瞻仰自己的人生导师。 “院长,”Omega少年小鹿一般的眼睛充满了波光,“您在我这样的年纪,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礼堂的穹顶之下,阳光透着七彩的琉璃洒了进来,灰尘舞动缭绕,坐在轮椅上的Omega认真思考起来。他微微扬起下巴,面上浮动着朦胧的温柔光芒。 “他” “他得长得英俊,目光深沉,锐利而坚定,身材高大,肌肉如山峦般起伏,像拥有着坚不可摧的力量,像无人可以超越的战神。” “他背负得起所有的黑暗,直面得了令人觳觫的深渊,他毫无畏惧,只会冷笑。” “他得让我追赶,得让我有着蓬勃的战斗欲。” 画面暂停在Omega的温柔笑意上,年老的alpha隔着冰冷的屏幕抚触着,他执拗地想,他心里有我的,是有我的。 他又痛又涩,继而想,Omega濒死前的心声,并不全然算报复。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那天回去后,alpha手持钢笔签署了此生最后一份文件,联邦的《安乐死法案》也在那一天起开始生效。 而后,睁眼便在了那个阴湿潮热的船舱。 上帝对他真是再仁慈不过。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隐秘的关系,他们的关系不为人知,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他们还是死对头,无人晓得他们之间长达两辈子的羁绊。 温墨生得那样漂亮,虽如雪地玫瑰一般的冷锐,但依旧不乏有不知死活的表白者,霍衍并不吃这等拉低自己档次的干醋,唯一一次的不淡定,是因那个姓张的家伙。 那人依旧对温墨一见钟情,但温墨在他面前主动吻了霍衍,于是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张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又释然笑了笑。 这是一个骄傲的alpha的心动之初,温墨这样的举动当然会让这份悸动断的足够彻底。 只是温墨的这份“特意”让霍衍很是吃味,便是如今想起来,仍是窝了燥在心间。 霍衍的思绪从纷繁的回忆中抽离,他捞起了温墨,圈在肘弯,自上而下粗鲁地吻他,他笃定又自大,却悄悄含着点不为人知的患得患失,他说,“温墨,你只会喜欢我。” 在那些炙热又绵密的吻中,温墨想起了上辈子那个遥远的午后,那个光斑浮动的礼堂。 院长,您在我这样的年纪,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问话的Omega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想起来一切似乎已经很遥远了,像是一个冗长繁复的梦。 如今,梦醒了。 他视为双亲的家人没有死,为他们的事业奋斗着;同同没了任何枷锁,他可以恣意地追求自己的人生;程凡再一次接受了何寅生的求婚,这一次,他面上除了喜悦,没有任何别的情绪;温意依旧当他的幸运Omega,只是他的幸运已不再那么突兀;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地长大了,莉莉姐说,乔青已经考上了他喜欢的机械工程专业 所有的一切再完美不过了。 只是 很久以后,温墨睡着了,他听见一道似远还近的声音在耳畔,墨墨,一个人形的光晕摇摇晃晃走向了他,挥舞着他胖乎乎的手,唇角的口水亮晶晶的,他奶声奶气地,墨墨。 他说,我快要来了。 温墨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另一双漆黑的瞳仁,alpha显然也刚刚醒来,深夜中,只看得见对方眼里幽暗的光芒,不知为何,温墨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对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 温墨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猫捉老鼠般不急不慢地将这个野性难驯的漂亮东西玩弄于股掌之间,准备折磨至奄奄一息之际,再狠狠捏碎这个虚与委蛇的东西! 「他或」 他缓了好一会儿,继续说,我怀孕了。 霍衍骤然起身,盘虬的肌肉贲张,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像一只处于高度戒备的雄狮,温墨终于笑了笑,第一次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像是无奈般叹了口气,糅杂了一些霍衍看不懂的情绪。 你啊,温墨叹息。 霍衍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轻轻将脑袋埋进了他温热的脖颈中,恍若徜徉在一片柔和的海,他粗粝的手掌一寸一寸轻抚那尚还平坦的地方。 他们的孩子真的来了啊,他早已有预感。 第五次求婚失败的那个晚上,霍衍气昏了脑袋,二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地互相撕咬,可如今想来,那时候的温墨并没有抗拒,甚至是纵容他。 那时候他便已隐隐约约有了预感。 霍衍一直嗅闻着他,直到温墨渐渐睡了过去,他仍没有停下来,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居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短信。 “霍长官或许今年你会愿意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小墨的姐姐莫莉” 霍衍的脸上一贯的冷峻,不动声色,却是对着那条短信来来回回看了几次,最终,他用傲慢又自矜的神色打出了四个字,乐意之至。 他放下了手机,拿舌顶了顶口腔,想立刻拉着温墨去拳馆打拳,不,霍衍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冲动,他的Omega短时间内已经不能这样激烈运动了。 霍衍抓了抓头发,真是受不了此刻温墨睡得这么平静安稳,他一头钻进被子里闹他,温墨咕哝着推他的脑袋,拿着脚踩他的脸,别闹我,霍衍,别闹。半晌,他又困倦地睡了过去。 霍衍终于安静下来,他不再骚扰他,老老实实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将人搂在怀里。 或许在此刻,霍衍才终于有点理解当初Omega的坚持。至少在这个社会生态中,他一点一点地将Omega的碎片拼凑起来了,他终于有资格得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他低下了脑袋,再复嗅闻着温墨香甜的鼻息,手掌轻抚着他们未成形的孩子,他终于跟随着温墨的呼吸频率睡了过去。 新年快到了啊,一年比一年好。 第1章 我在墓地参加婚礼那天。 竹马谭慕铮和谭郁笙带回小他们三岁却已经怀孕的侄女。 他们不再为了争夺我,像往日般争锋相对。 反而语重心长地对我交代。 “小曼虽然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现在她肚里有了我和郁笙的孩子,我们必须负责。” 他们希望我能照顾好李曼,并在孩子出生当天决定好到底嫁给谁。 我在电话这头沉默不语。 望着因新娘失踪而混乱不堪的现场,我一边换上遗落在旁的婚服,一边回复。 “我已经决定好嫁给谁了。” 既然他们都能不在意叔侄关系,我又怎么不能嫁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叔呢? 何况他还只是个死人。 1. 墓地的婚礼仪式结束。 谭大夫人将我送回谭家。 走之前她拉着我的手叹气。 “今天委屈你了,昀霆虽然不在了,但我会把你当成亲女儿。” 她让我收拾好东西,和谭家二房好好告个别。 “一星期之后,我来接你回老宅,到时候向众人宣布你的身份。” 我目送谭大夫人的车远去。 背后突然被人猛烈一击。 谭慕铮愤怒地拉我转过身。 “你这婚服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想起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 正当我准备好开口时,李曼挺着肚子走过来。 “舒阿姨不会是想用婚服来逼婚吧?” “就算你厌恶我肚子里的孩子,想逼我打掉,也不能这么掉价,上赶着逼迫小叔叔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 谭郁笙和谭慕铮赶紧护住她。 我看着他们这般心疼的样子,不禁苦笑。 曾经他们也是这样,将我千娇万宠地护着。 可如今我只是个外人。 “我穿婚服是因为今天我结婚,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2. 谭郁笙和谭慕铮听了我的话,都瞬间僵住。 但随即谭郁笙又气愤地指责我。 “我和慕铮都承认了错误,曼曼肚里的孩子也是因为我们将她误当成了你,才怀上的。” “你怎么能用结婚这种谎言来逼迫我和慕铮呢?” 他居然用逼迫这种侮辱性的词。 明明从小到大都是他们逼着我做选择。 如果我偏心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以死相逼。 这些年,我在谭家如履薄冰,生怕因为这两人的争斗招来谭家的厌弃,将我驱逐出海城。 “逼迫?难道不是你们逼我吗?” 一旁的谭慕铮也听不下去了。 “是,是我们逼你,可曼曼有了我们的骨肉,现在她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我望着面前曾对我无数次表白心意的两人,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祝你们幸福。” 我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或许是我决绝的模样让谭郁笙有了异样的感觉,他和谭慕铮对视一眼,出手拦住了我。 我手中的东西不小心被谭郁笙一把拽下。 婚书掉落在地。 我赶忙想要伸手捡起来。 本想拦住我的谭郁笙,在看清此物后,重重踩上我的手。 “真以为你转性了,又是婚服,又是婚书,你怎么这么会演?” 他没有看清上面写好的名字,只认定是我吃醋,用计耍他们。 而搂着李曼的谭慕铮也不屑地看向我。 “就算你着急想嫁人,也得在曼曼生下孩子后。” 他看了一眼挣扎着想将手抽出的我,接着说。 “即便现在你耍尽心机,我和郁笙都不会娶你。” 他怀里的李曼挑衅地看着我。 “呀,舒阿姨手上的是什么?” 第2章 3. 谭慕铮一眼就认出了我手上的戒指。 那是谭家的祖传宝物。 是婚礼上,谭大夫人为我戴上的。 他气急败坏地冲到我身边,一把拽下戒指。 “为了耍诈,你居然偷我们谭家的东西?” 我大叫着辩驳。 “我没有,这是谭夫人给我的。” 谭郁笙再度将脚踩上我的手。 “我妈都没有资格带,怎么会给你?分明就是你偷的,你还不承认。” 一旁的李曼也帮腔。 “原来舒阿姨手脚这么不干净,就是不知道背地里有没有...”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听到这话,谭慕铮与谭郁笙相互对视一眼。 接着他们吩咐佣人去我的房间里搜查。 很快佣人搜出一大包名贵的东西。 谭慕铮和谭郁笙看见这些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敢说你没偷,这些东西全是珍品,你吃住都靠我们谭家养着,你买得起吗?” 那些礼物明明是他们俩背着彼此,偷偷送给我的。 “我没有偷,这些东西是你们送我的,你们都忘了吗?” 可听了我的话,他们俩更生气,直接让人砸个稀巴烂。 我看着被砸得无处下脚的房间,心中万般无奈。 就在佣人砸向最后一件物品时,我冲上前阻止。 可身侧的李曼突然往旁边一倒。 看见李曼倒下,谭慕铮和谭郁笙着急地跑到李曼身边。 李曼捂住肚子大叫。 “舒阿姨,我知道你生气,可你怎么能推我呢?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听了李曼的话,本来还心虚砸了我礼物的两人,此刻怒从心起。 他们走到我身边,合力将我踹倒撞向墙。 “要是曼曼的孩子出了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4. 我的心口挨了重重的两脚后,背后又被墙面猛然冲击。 喉咙处一丝腥甜涌起。 我忍不住呕出一大口鲜血。 见我这样,谭慕铮和谭郁笙面上一僵。 就在他们准备查看我伤情时,地上的李曼突然抽搐起来。 “不好,曼曼的旧病发作了。” 他们顾不上我,连忙带着李曼赶往医院。 我看向他们远去的背影,将手中护住的三人泥塑砸向地面。 这是当年我第一次进谭家时,他们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只是个孤女,怎么配得上拥有这么名贵的爱?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没等我起身,几个保镖冲了进来。 他们不顾我的叫喊,马不停蹄地将我带往医院。 谭慕铮和谭郁笙见我到来,急切地跑到我身边。 “字我已经帮你签好了,你马上进手术室给曼曼献骨髓。”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 “我从小体弱多病,吃了多少的药物,打了多少的针才活到今天,你们全都忘了吗?” 他们分明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怎么能私自替我决定? 闻言,他们心虚地撇过头,但同样强势地按住我。 “要不是你乱吃醋,还推了曼曼,她怎么会发病?让你捐骨髓是替你自己赎罪。” “你也别担心,就算你落下疾病,以后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他们强硬地将我送进手术室。 我全身被捆绑着。 在麻醉后意识彻底消逝前,我想起了他们俩当年对我承诺时发的誓言。 “若违次诺,永失所爱。” 可笑啊可笑。 这誓言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罢了,就当是我偿还谭家的恩情。 从此以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 第3章 5. 从病房醒来时,我身边空无一人。 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时,忍不住感慨。 “顶层有个病人真是命好,怀着孕呢,还有两个又高又帅的男人同时守着。” “不仅包下一层楼的病房,还吩咐医院每个科室都分派出医生随时待命。” “哪像你,昏死过去整整三天,都没一个人来看望。” 原来我竟昏迷了这么久。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护士换完药赶紧退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一会儿,谭家就来人了。 见我还在病床上躺着,谭大夫人有些不忍心。 “好孩子,你受苦了,后天我就接你回家。” 看来谭大夫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我望着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妇人,知道她是在为我鸣不平。 “谭夫人,我没事,这都是我欠谭家的。” 她在我身边坐许久,才起身离开。 谭大夫人走后,我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发呆。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谭慕铮和谭郁笙冲进来一把将我拽下床。 “何舒你真长本事了,居然敢跟姨奶奶告状。” 我的身体还没恢复,他这一拽,伤口再次被挣裂。 “她把曼曼一顿臭骂,你倒好,居然趁机攀高枝,认姨奶奶当妈。” 谭慕铮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你是盼着曼曼的孩子死了,好向姨奶奶邀功是吗?” 我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没有...” 谭郁笙见状阻止了他。 “够了,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谭慕铮松开掐住我的手,将我甩到一边。 “医生说了,曼曼情况不稳定,你还要再多捐点骨髓,还有你的手...” 他突然顿住。 看向还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我。 6. 谭郁笙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曼曼从小就希望能当画家,你推她的那一把,让她的手受了伤,所以你必须补偿她。” 我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抬头。 “你们想干什么?” 谭慕铮眉头紧蹙,面上有些不忍。 但又随即给身后的保镖示意。 保镖得到指令,上前揪住我的胳膊,然后猛烈踩击。 我被瞬间的疼痛冲撞到尖叫出来。 “不...我...的手...” 谭郁笙叹息着说。 “这是你欠曼曼的,一只手而已。” 我绝望地看向谭慕铮和谭郁笙。 他们眼睁睁看着我不停挣扎哀嚎,却没一丝阻拦。 等我的手被踩得几近变形,保镖才停下,并将我的身体拖着带到李曼的病房。 病床上的李曼,看见我几乎昏死在地上的模样,才慢悠悠地扑进谭慕铮的怀里。 “小叔叔,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舒阿姨?只要肚子里的宝宝安好,我受点委屈没事的。” 她的话中带着委屈,可看向我时不屑的表情毫不遮掩。 一旁的谭郁笙踢了我一脚。 “这是她该赎的罪,你好好看着,我们的宝宝可不能受一点委屈。” 我浑浑噩噩地看着面前抱做一团的三人。 他们之间的温馨画面像是在嘲笑我这个小丑。 看吧。 我才是这世上任谁都可以丢弃的人。 意识彻底消失前,保镖将我拖出了病房。 我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当年父母双亡,我被赶出何家,差点被驱逐出海城的噩梦再次袭来。 但好像又有些不同。 有一个人出现紧紧抱住了我。 这人身上的气息好熟悉。 他是谁? 第4章 7. 我在黑暗中昏迷了许久。 再度醒来,受伤的手已经被包扎完全。 谭大夫人见我醒来,心中万分欢喜。 “小舒,你终于醒了。” 我看着包扎好的手,确认那不是一场梦。 我的手的的确确被毁了。 我忍不住大哭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哭声让谭大夫人有些惊慌,她赶忙安慰我。 “小舒,你的手没事,我会找人治好的。” 我听出了她的安慰,哭得更大声了。 过了许久,等我哭累过去,谭夫人才叹息着离开。 没等我真正睡着,手机铃声再度将我吵醒。 是谭郁笙发来的消息。 “如果你不想你父母的骨灰出事,老实地回病房伺候曼曼。” 接着他又发来骨灰盒的照片。 他疯了! 那是我的父母。 也曾是对他们爱护有加,他们也同样尊敬万分的长辈。 我来不及多想,只能快速拔下针头,赶往李曼的病房。 见我狼狈不堪冲进病房的身影,谭慕铮和谭郁笙松下一口气。 “我们不想逼你,只要你老老实实伺候曼曼生下孩子,我们不会动你父母分毫。” 可我怎么还会再相信他们? 我一身的伤不都拜他们所赐吗? 我叫嚣着冲到李曼的身边,用手掐住李曼的脖子。 “快点把我爸妈的骨灰还给我,不然我就掐死她。” 我的狠戾惹怒了谭慕铮他们。 但同样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从背后推出一个骨灰盒。 “这是你要的东西,还给你,你别伤着曼曼。” 我接过他们递来的推车,确认是我爸妈的骨灰盒后,松开了掐住李曼的手。 可下一秒,推车被李曼撞翻。 盒子摔落在地。 却没有撒出任何东西。 里面竟是空的。 8. 我怒不可遏地看向他们。 “你们居然骗我,我爸妈的骨灰到底在哪?” 谭郁笙没想到我会如此生气。 他叹了口气。 “曼曼肚里的孩子总是闹腾,我们找人算过,西南方有煞气冲撞。” “你父母的骨灰正是埋在那里,所以我和慕铮已经派人送走了。” “只要你好好听话,等曼曼生下孩子,我们就让人...” 可他话还没说完,保镖就冲了进来。 “先生,您让我们派送的骨灰丢失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悲痛万分。 “你还我爸妈,还给我...” 我叫嚣着要冲向他们,却被保镖踹飞。 接着四五个人上前压住我。 谭慕铮小心地护住李曼,谭郁笙则是吩咐保镖。 “把她带走,先关几天,等我们去老宅参加完家宴后,再放出来。” 今天是他们参加家宴的大日子。 大房通知了有重要事情宣布,他们不能再耽搁了。 虽然见我如此,他们有些于心不忍。 但没关系,等他们从谭家回来后,再和我好好解释。 我那么好哄,只要多说几句好话,一定会原谅他们的。 我被保镖紧急护送回谭家。 中途却出现一伙人将我们拦下。 老宅这边,谭慕铮和谭郁笙带着李曼出现时,已是傍晚。 家宴上的众人见李曼出现,都有些意外。 但随即他们想起什么,又都不屑地装没看见。 谭大夫人见三人也是没好脸色。 等众人都落座后,谭家大房站起身。 “今日我们要给宣布一个好消息。” “谭家从今以后要多添一双筷子了。” 几房虽然都听过大房给死去的谭昀霆娶了媳妇,却都没当真。 如今看来是真的。 谭大夫人接着说话。 “今日我把她带回来,介绍给你们。” 谭慕铮和谭郁笙更是震惊。 他们想开口问话,却被手机上的消息打断。 “先生大事不好了,何舒小姐被人劫走了。” 两人看完消息,立即就要起身离开。 可一道男声却传了进来。 “我的好侄儿,你们要去哪儿啊?” 第5章 9. 看着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再度出现,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谭昀霆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谭昀霆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慢慢走到主位正中央。 而一旁的谭大夫人却好似早就习以为常。 仿佛她早就知道谭昀霆还活着。 谭昀霆笑着看向众人。 “各位,好久不见。” 这一声招呼让众人惊醒过来。 谭慕铮率先开口。 “小叔,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 谭昀霆听了他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冷漠。 “怎么?我的事还需要别人置喙?” 所有人都听出了话中的针对。 李曼护犊子似地站起身。 “你死了那么多年,又突然出现,小叔叔只是关心你,你何必这么针对他?” 谭昀霆却冷笑出声。 “你是什么身份?在我们谭家的家宴上,有你说话的份吗?” 在场的人都看不起李曼。 不仅勾引了名义上的叔叔,还未婚先孕。 一旁的谭郁笙站起来。 “小叔叔,这是寄养在我们家的小侄女,第一次来,不知晓礼数,您多担待。” 语气诚恳,可谭昀霆却不买账。 “今日家宴,闲杂人等一律滚出去。” 说着就要保镖将人带走。 可谭慕铮却一把拦下。 “小叔叔你今日回家本来是好事,我们小辈只是不解为何要瞒着我们,所以多问了几句。” “曼曼肚里还有孩子,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谭郁笙也在一旁帮腔。 “今日是您的好日子,更何况小婶婶也是女人,她看见曼曼这样,也会心疼爱护的。”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接话。 “心疼?我看不见得吧。” 10. 我护住受伤的手,跨过门槛,走进去。 谭慕铮和谭郁笙见我出现,刚才急着要找我的心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们又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 我躲开他们想拉扯我的手。 “我怎么不能来?今天是我进谭家的好日子,你们想让我走,却是不能够。” 谭慕铮他们有些疑惑。 今天是我进谭家的好日子? 李曼嘲讽地看着我。 “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想要攀亲戚,认谭大夫人当母亲,可你也不想想你有没有资格?” 听了这话,谭慕铮和谭郁笙脸上顿时露出不悦。 之前他们就认定我想要胡乱攀认大房的关系。 本以为那次警告过我后,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今天居然闹到家宴上来了。 他们二话不说就要将我强硬带走。 可谭昀霆却突然出声。 “慢着。” 他的目光和我相触及,我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旁边。 察觉到谭昀霆的语气不对,谭慕铮害怕他迁怒于我,抢先一步开口。 “小叔,这是我的未婚妻,她最近受了些伤,心理也出了点问题,你别介意,我马上带她走。” “未婚妻”三个字让李曼的表情瞬间狠戾。 而同样不悦的还有谭昀霆。 我心虚地抿了抿嘴,刚想开口反驳。 谭慕铮给身侧的谭郁笙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就要架着我离开。 我的手上还有伤,根本挣脱不开他们的束缚。 就在此时,谭昀霆大步走到我们身前,拦住我的去路。 “你们想把我的妻子带到哪儿去?” 第6章 11. 谭昀霆从他们手中将我夺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护住。 谭慕铮和谭郁笙瞪大双眼,看着谭昀霆。 “小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可谭昀霆却毫不在乎,只小心地查看了一番我的伤势。 在确认我并没有任何大碍后,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字面意思。” “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小婶婶。” 大厅突然一片死寂。 而角落里的李曼先反应过来。 “原来舒阿姨已经嫁人了。” “嫁人”两字在此时异常刺耳。 呆愣在原地的谭慕铮和谭郁笙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不可能,何舒,这是假的,是你骗我们的,对不对?” 他们渴求地希望能从我嘴里听到反驳声。 但我只是拿出当日被他们扔掉的婚书。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们,我嫁人了,婚服你们看过,婚书你们也看过,我从来没骗过你们。” 这时谭慕铮他们才想起当日我穿着婚服送走谭大夫人的模样。 还有谭家那枚祖传的戒指。 以及谭大夫人以母亲的借口为我抱不平的事。 谭慕铮不断摇头。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你怎么会嫁给他?他已经死了,他是死人啊。” 谭慕铮此刻已经顾不上许多,只能口不择言地冲我大喊。 而谭郁笙同样痛不欲生。 “舒舒,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们因李曼伤了你,可你也不该作假骗我们。” 看着他们二人自欺欺人的样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倒是身旁护着我的谭昀霆一脸正色。 “你们俩还想自己骗自己,就随你们俩去,只一个,再出口伤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12. 我被谭昀霆护着,从他们身旁走过。 谭慕铮和谭郁笙忽然拉住我的手。 “舒舒,你跟我们走,我们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 即便已经认清了事实,可他们俩也不想接受。 因为一旦接受我是他们的小婶婶,他们就将彻底失去我了。 不能这样。 他们绝不能接受。 我望着他们眼里的哀求,心中却再无任何波动。 从他们为了李曼伤害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想为他们伤心流泪了。 我将手抽回,绝情地看着他们。 “我现在是谭昀霆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婶婶,希望你们能自重。” “还有,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家,那里早就不属于我了。” 我说完就要走。 可谭慕铮他们却突然大吼。 “你别忘了,你爸妈的遗物还在我们手里。”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想的竟还是用我父母的遗物来威胁我。 我再也忍不住,冲到他们俩面前,扇了他们俩一人一个耳光。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震住。 扶着肚子的李曼更是心疼地护住他们。 “你怎么敢打他们?” 可谭慕铮两人却没有理会李曼,只直勾勾地望向我。 “你们毁了我爸妈的骨灰,还想毁了他们留给我的一切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我咆哮似的吼声让谭郁笙和谭慕铮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们从来都习惯了逼迫我。 从前用衣食住行,或者是用他们自己的命。 现在是用我爸妈留给我的念想。 他们只想着能控制住我。 却从不肯为我多念一分情。 第7章 13. 谭慕铮上前拉住我,想对我辩解。 谭郁笙也开口。 “不是的,我和慕铮没真想威胁你,只是想让你别离开我们而已。” 谭慕铮不停点头。 “我知道你不愿寄人篱下,心中向往自由,我们只是害怕你会突然去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接着他又拉扯过身后的李曼。 “她的孩子也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让她怀上的。” 我冷笑出声。 “为了我?” 谭慕铮不住地称是。 “我和郁笙知道你身体不好,没法怀上孩子,所以才会让李曼帮你生下孩子。” “只要她生下孩子,我们就会赶走她,到时候你将孩子带在身边,以后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幸福生活。” 谭郁笙立即对天起誓,说他从没对李曼动过心。 他们俩迫切地想要向我表明决心。 而大着肚子的李曼听了这话后,气得浑身颤抖。 我同样不敢相信。 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最后竟还是以我作为借口,伤害别人。 我心累地几乎晕厥。 谭昀霆见状,赶紧上前抱住我。 他吩咐人将祠堂的东西请来。 等所有人都看清那物件后,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上任谭家家主留下的继任信物。 本来在多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 如今再度出现,众人心中都有了些数。 谭昀霆拿着信物,站到主位。 “从前我不在,谭家出了两个如此狼心狗肺的孽障,竟无人管理。” “现在我以谭家新任家主的身份,决意将这两个孽障驱逐出谭家。” 此话一出,谭家二房立马坐不住。 “昀霆你怎么能随意赶走你的侄儿?” 其他人也表示不赞同。 14. 可谭昀霆将手中的物件掷向桌面。 “信物在此,谁敢不听?” 谭家所有的命脉全靠此信物接通。 从前谭昀霆不在,谭家其他几房能力不足,已经被人分去了部分产业。 如今谭昀霆强势回归,今后在海城势必要干出一番作为。 此刻与他作对,确实没必要。 可谭慕铮和谭郁笙毕竟是谭家二房的孩子。 做父母的只盼望着孩子能好。 想到此处,谭二夫人走到我面前。 她语重心长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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