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葵花压海棠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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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只能琢磨着折磨他的肉体。于是蔡瑜跟教练在前面累死累活的跑步，我走在后面悠闲的散步。在走到第二圈时，灌木丛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我扒开一看，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浑身脏兮兮的，连路都走不稳。这时，蔡瑜气喘吁吁的凑了过来，「是小猫，它怎么一个人在这，它的妈妈呢？」「可能有事出去了。」蔡瑜点了点头，没说话，但是接下来的训练全程都心不在焉。直到天色渐黑，我们该回家了。蔡瑜看着还在原地的小猫，「它的妈妈还没有回来吗？」看小猫的毛色，八成是被抛弃了。我没有说话，蔡瑜却好像明白了。他走过去，把小猫抱在怀里，眼神带着几分哀求的看向我。「我们养它吧。」为了恶毒后妈的人设，此时我应该将他怀里的小猫丢出去。再训斥他弄脏了衣服。可两双圆圆的眼睛同时看着我，实在叫我哈特软软。就这一次。我这么想着。然后去隔壁超市要了个纸箱子。回去的路上，蔡瑜难得主动来牵我的手。他手小，只能攥住我三根手指。我低头望去，向来表情淡淡的小孩居然讨好的笑了笑。我以为他是因为小猫的事情在表达感谢，没想到进门时，他小声在我耳边说了句，「我会乖的。」我会乖的。所以，别像小猫的妈妈一样，不要我。我眼眶一热，鼻子有些发酸。但恶毒后妈，绝不能露怯。我若无其事的扯了扯蔡瑜的小脸蛋，恶声恶气的说，「以后你负责铲屎，我负责撸猫！」小猫取了名字叫小乖。蔡瑜说，虽然小乖只有他一个后妈，但是他会好好照顾它的。然后第二天，我就看到了蔡瑜请教了保姆。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的给小猫喂奶、铲屎。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蔡敬明偶尔回来，会给我和蔡瑜带礼物。除了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其实他人还不错。不知道别的富家太太会不会因为老公不回家感到空虚。反正这种日子，我是爽爆了。这天，我正躺在客厅看豪门狗血小短剧。蔡瑜突然跑到了我面前。「过两天幼儿园举办亲子运动会，你可不可以去参加。」我挑了挑眉。小蔡瑜立刻说，「我给你剥柚子，晚上给你讲故事。」像是怕我不答应，他咬了咬唇，又加了一条，说愿意继续陪我试衣服。我挠了挠头。有种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谁才是小朋友的感觉。左右在家闲着无聊，我就答应了。蔡瑜小小的欢呼了一声，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总觉得这孩子比初见活泼了很多。到了亲子运动会这天，我特地起个大早。盘起头发，换上了休闲装。老师见到我时，愣了一下。「您是蔡瑜的家长？上次来的，好像不是您吧。」我也愣了，低头看向蔡瑜。他抿了抿唇，「上次来的是保姆阿姨……」原来如此。难怪那帮熊孩子说蔡瑜的妈妈是保姆。正常谁家会让保姆来参加孩子的校园活动啊。我尴尬的跟老师解释了一番，并留了联系方式，表示以后蔡瑜的事情都可以联系我。 ………… 运动会的开幕仪式是幼儿园的集体舞。每个小朋友都要上去表演。蔡瑜站在前排。一边跳着舞，一边时不时的看向我。小脸红得像番茄。我没忍住，开始拿着手机大拍特拍。这时，系统上线了。啊这…… 我立刻狡辩道，我明显感到系统是有些无语的。但好在它没有深究。开幕仪式后，是抽签组队的亲子接力赛。这对训练了一段时间的蔡瑜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眼看着蔡瑜一骑绝尘的赢了。隔壁队伍有个熊孩子欠欠的对蔡瑜说，「这次你家来得保姆，比上次年轻漂亮多了。」「这是我妈妈！」这还是蔡瑜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我。莫名有点小感动。「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前怎么没有妈妈，八成是个后妈，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你以后惨喽，没人要的小孤儿，略略略。」蔡瑜气得跟对方争辩。我不好直接骂小孩子，就看着旁边有几分事不关己的女人说道，「你们家平时就是这么教小孩的吗？」「我们家小孩又没说错，你不就是个后妈吗？」「这么说你是亲妈咯？真没看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纵容小孩子被养歪呢。」女人气得说不出话，刚想过来推搡我，老师就及时出现劝走了她。我陪着蔡瑜继续玩了一会别的小游戏。很快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可没想到冤家路窄。下午家长友谊赛，我又碰上了这对母子。女人换了一身运动装，叫嚣着要碾压我。我身体素质一般，这会也是使出了全力。看我们俩较上了劲，周围全是叫好声。眼看着我领先半步就要冲破到终点。旁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熊孩子，突然伸脚绊了我一下。我一个失衡，重重摔在了地上，胳膊也擦出一片血痕。「哦哦，我妈妈要赢了，我妈妈要赢了，蔡瑜的妈妈是笨蛋。」熊孩子在旁边跳脚欢呼。不想我立刻化身某管道爬行优秀选手，愣是先他妈一步爬到了终点。熊孩子和他妈都看傻了。「哦哦，我赢咯，你的妈妈是笨蛋。」熊孩子哇的一声，哭着就要来踢我。「妈妈！！」蔡瑜红着眼眶，从观众位置跑过来，一把将熊孩子推倒。这下女人不干了，抬手就要去甩蔡瑜耳光。我坐在地上制止不及。好在旁边突然有人逆着光大步走来，牢牢攥住了女人的手腕。「欺负完我妻子，又想欺负我孩子？真当我蔡敬明不存在？」蔡敬明，他居然赶来了。女人怂了，连带着他丈夫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开始打圆场。「蔡总别生气，竞技比赛嘛，受伤也是难免的，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计较，这样，蔡夫人的医药费我们出了。」蔡敬明走过来打横将我抱起，又腾出一只手牵住蔡瑜。「竞技比赛，受伤也是难免的？好，我希望刘先生记住这句话。」「抱歉，我来晚了。」蔡敬明抱我回了车上。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道歉。他说公司事情忙，蔡瑜跟他说下午来就可以，他这才没有着急。说罢又对着给我伤口呼呼的蔡瑜道歉。我赶忙说没关系，金主爸爸贵人事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却叹了口气，说道，「嫣嫣，我们是夫妻，你可以怨我的。」怎么说呢，如果你知道我一个月有三百万的生活费。你也会觉得我怨不起来。考虑到一会还有活动，我的伤又不重。我们重新回到了观众座位。蔡敬明特地换了身运动服，我问了两句。他摸着蔡瑜的小脑袋，漫不经心的说，「刚刚报名了一个项目，总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孩子白白被欺负吧。」然后我就在最后一场爸爸们的篮球友谊赛上，看到了蔡敬明在场上大杀四方。尤其是熊孩子的爸爸刘先生。投篮必被盖帽。接球必被紧逼防守。最后一次，干脆被蔡敬明篮球砸脸。直接砸得鼻血狂喷。蔡敬明淡定的拍着球，「竞技比赛嘛，受伤也是难免的，您别计较，你的医药费我出了，如果您非要计较，我和我的法务团队，也随时奉陪。」蔡瑜在台上直呼，爸爸好帅。我看着头发有几分凌乱的蔡敬明，内心小小的赞同了一下。回去的路上，蔡瑜体力不支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看着蔡敬明轻声道，「没想到你还会打篮球。」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也是敢跟金主爸爸开玩笑了。蔡敬明挑了挑眉，「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我又不是生下来就二十八岁。」「在……在我大哥没去世之前，我跟很多富二代其实没区别。」他大哥？原文里好像没提过啊。看蔡敬明讳莫如深的样子，我也没再继续追问。到家后，他将蔡瑜抱回了房间。此时我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悠悠闲闲的去冲了个澡。直到房间里只有我和蔡敬明两个人。他看我不方便，主动过来帮我吹头发。白皙的手指，轻柔的在黑发间穿梭。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了几分。对视时，蔡敬明突然俯身亲了亲我的头顶。 ?「嫣嫣，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什么意思？！之前都是假夫妻？我被男色蛊惑的脑子瞬间清醒了。然后我就知道了一个原文中没提过的剧情。原来蔡敬明娶我时，跟我签过协议。那三百万的生活费是有条件的。蔡瑜十六岁之前，他不会跟我生孩子。难怪之前他从不要求我履行夫妻义务。有钱拿，还不用生孩子。现在英俊潇洒，八块腹肌（偷看过）的金主爸爸还给我睡。老天爷，居然还有这种好事？！我和蔡敬明谈起了恋爱。是的，我略带矫情的跟他说要先谈恋爱。他回家频率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增多。有时候连中午吃了什么，晚上跟谁应酬都要跟我汇报。而蔡瑜。自从那天亲子运动会上叫了我妈妈后，就好像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每天妈妈长，妈妈短的。我问他，之前怎么都不叫人。他撅了撅小嘴，「你以前不让我叫，你不喜欢。况且，你那时候对我不好，我也不想叫你妈妈。」「我现在对你就好了？」蔡瑜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凑到我耳边说道，「我有个秘密告诉你，全世界我最喜欢妈妈。」我笑了笑。「我也有个秘密告诉你，不许玩平板，数学题再加二十道。」蔡瑜：QAQ 开玩笑，我，恶毒后妈来着。这天，蔡敬明难得早回家。他支开蔡瑜，面容严肃的将我带到书房。看着我说道，「我们，离婚吧。」「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蔡敬明神情严肃。电光石火间，我脑海里都是我不但要失恋了。而且我作为恶毒后妈的艰巨任务也完不成了。看着我一脸天塌了的样子。蔡敬明赶忙拉过我，「嫣嫣别慌，怪我没说清楚，是假离婚。」然后他小声跟我解释，是公司高层出了内鬼，他需要假作财产清点来转移一下视线。他跟我商量配合他演戏。听到这我松了一口气，我月薪三百万的清闲日子算是保住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要搁豪门狗血小短剧里，高低他得整出个女秘书故意将我气跑。然后你虐我，我虐你。我们俩互虐三百回合后破镜重圆。我这么跟蔡敬明说，他听后一言难尽的敲了敲我的脑门儿。我哈哈笑了两声，开始认真倾听他的复仇计划。我们俩太专注，没注意到书房门口，有人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听到了，「离婚」、「破产」这些字眼。等到蔡敬明跟我商量好。我一开门，就看到了眼里含着两泡泪的蔡瑜。「小鳕鱼啊……」不等我说完，他嗷的一声扑上来抱住了我的大腿。「不用问了，跟你，我跟你！我和小乖都跟你，我们俩是你的私有财产。」我：…… 蔡敬明：……… 很难跟孩子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放出离婚消息那天，本来我是要一个人走的。但架不住蔡瑜哭得太大声。「麻麻，嗝……你别走，嗝……我捡矿泉水瓶养你。」有几次他跟教练一起跑步，碰到公园里有拾荒老人。我就给他科普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住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让司机饶了远路，把蔡瑜送到了我现在的公寓。公寓比不得别墅，只有百十来平。我没再请保姆。每天跟蔡瑜一起收拾收拾卫生。别说，好久没享受到当恶毒后妈的快乐了。反观蔡瑜，不但没有适应不良，还变得莫名刻苦。他说，「妈妈，你放心，等我变成天才萌宝，一定带你杀回去。死习，我学死你！」我：……… 明明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是假的。下次看豪门狗血小短剧的时候，再也不外放了。公寓在市区，比别墅方便很多。我吃着久违的炸鸡，满足的呼了一口气。小蔡瑜戳了戳面前的营养餐都要馋哭了。「妈妈，你在吃什么？」「吃苦。」「可是明明闻着这么香……」「闻着香，吃着苦，小孩子不能吃，小孩子吃了会死。」「我是大孩子。」「哦，那我考考你，36781 乘以 5482 等于多少？」蔡瑜：QAQ 是的，我就是故意的。偶尔还是要给恶毒后妈人设刷一下存在感。不过芋泥牛奶倒是可以给他喝一口。嘿嘿。 …………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把周边的外卖都吃腻了。蔡敬明公司的事情终于解决了。他来接我们回家时，我正在做菜，腾不出手。就支使蔡瑜去开门。没想到他见是蔡敬明，眨着大眼睛问道：「叔叔，你找谁？你为什么来我家？」蔡敬明：…… 虽然叫叔叔也没错。但，「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你爸爸。」「妈妈，外面有个不认识的叔叔，我们把他赶走吧。」看来是生他爸爸气了。我应了一声，没有出去。蔡瑜穿着拖鞋哒哒跑回了客厅。蔡敬明进门跟他讲了半天道理，才把他哄好。末了小蔡瑜说，「让我原谅你也行，除非爸爸请我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想吃苦！」然后蔡敬明进厨房，挽起衬衫袖子，亲自给蔡瑜做了盘苦瓜炒蛋。蔡瑜：QAQ，不是这个！寒来暑往，一转眼，蔡瑜已经上高中了。这些年，我严格贯彻后妈管家的方针，坚决不让他过上少爷的生活。连上学都开始骑自行车。这天，他放学的时候给我发微信，说要带回来一个同学。我回了个 OK，然后开始点菜。「烤冷面、炸鸡柳、玫瑰冰粉、煎饼果子，别告诉你爸。」蔡瑜回了个求饶表情包。我酌情减少了一样。不是家里保姆不能做，实在是做出来没有外面好吃。 ………… 蔡瑜进门的时候，我正给小乖梳毛。大白猫喵喵撒着娇，想要小鱼干。见在我这行不通。立刻去蹭刚进门的蔡瑜。蔡瑜将小吃递给保姆，抱起小乖掂了掂。然后向我介绍了跟在他身后一脸忐忑的少年。蔡瑜说这是他同桌，顾翊。哦，顾翊。我点了点头。等等！「哪个翊？」「阿姨，是立羽的翊。」我靠！这不是男主吗？我的好大儿，怎么把男主带回家了？后来我才知道，顾翊是他们学校的特招。他进学校的第一个月，就将蔡瑜挤下了年级第一的宝座。两个人从此在学习上较上了劲。他今天带顾翊回来，就是打探敌情的。可后来饭桌上，他知道了顾翊的奶奶病的严重，顾翊打算再读一个学期就辍学去打工。蔡瑜又动了恻隐之心。他跟我说想资助顾翊。「毕业后，他可以去蔡氏打工还债。」我：……… 大反派招揽男主并收为己用。从此未来叱诧风云的男主，毕业就要进蔡家公司当牛马。这样对吗？但我看着蔡瑜期盼的眼神，又想起顾翊窘迫的样子。又说不出反对的话。算了，我只要做好恶毒后妈就好。别人的命运，不是我该操心的。于是我说，「可以，资助的钱从你零花钱里扣。」蔡瑜：嗯？ QAQ 很快到了蔡瑜参加高考的日子。我作为恶毒后妈，也迎来了最终考验。偷偷修改蔡瑜的高考志愿。系统说，我之前的种种作弊行为，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次。我想起前两天收到的化验单，只得打开电脑。蔡瑜的密码很好猜。是我和蔡敬明的生日。我问系统，原文中有没有什么指向专业。系统说没有，但我必须将蔡瑜的志愿改的南辕北辙。简单来讲就是他如果报考了英语，我就得给他改成数学。我懒得笑系统没常识。看着蔡瑜莫名其妙的志愿填报，干脆利落的全部给他改成了名校。哎，当了这么多年的后妈。我也是真的恶毒了一次。蔡瑜对我修改他志愿的事情一无所知。大概是高考结束，人也空闲了。每天对我嘘寒问暖不说，还反过来替他爸爸管起我来了。「西瓜汁不能喝，太凉了。」「阿姨刚擦了地，你等会再过去。」「小乖我先抱到我屋里了，你最近别总抱他。」我怀疑他知道了什么。「逆子！我要告诉你爸！」蔡瑜挺直腰板，「我爸出差前嘱咐我的！还有，刚好最近我不上学了，也不能给你带小吃了。」我：…… 破孩子。到底是做了坏事，我有些心虚。但又有些难过。只怕这也是录取通知书寄到前，蔡瑜最后的关心了。 ……… 到了出成绩的日子，蔡敬明特地连夜赶了回来。我们一家忐忑的守在电脑旁。我因为心虚，尤其紧张。蔡敬明无奈的看了眼被我攥到变色的手。「嫣嫣，我这不是假肢。」我讪讪松手。最后电脑上也没查出蔡瑜的成绩。他的成绩晚了几天才公布。是老师亲自通知的。他领先顾翊两分，成了全市理科状元。与此同时，我修改志愿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他眼眶含泪的看着我。我别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吃着眼泪拌饭，气得好几天没理我。蔡瑜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学校演讲那天，学校特地邀请了我. 我想了想还是去了。按照蔡瑜的性格，八成会在台上揭穿我的真面目。但做错了事，被惩罚被非议也是应该的。我坐在第一排，看着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少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等待着迎接命运的审判。不想蔡瑜演讲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最感谢的人，就是我妈，是她的爱伴随我成长，是她为我指明了人生的方向。」我：？？？「她从小就培养我的独立意识，教会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给我讲的故事都充满了创意，让我学会了发散性思考问题，她让我积极参与到日常家务劳动中，培养了我家庭主人翁的意识。她督促我照顾好自己的宠物，让我学会了什么是责任，她用她的行为教会了我什么叫出其不意，永不言败的精神……」我：…… 蔡瑜洋洋洒洒夸了我一大堆。不像优秀毕业生演讲, 倒像是我的表彰大会。演讲一结束，无数家长涌了过来向我请教育儿心得。我一脸懵逼的被父子俩护着走出了礼堂。后来我才知道, 蔡瑜从来没有生我的气。志愿是他故意胡乱填写的。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