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是她绝症时,梦寐以求的。 可是…… 安榭长长舒出一口气,微笑道:“可是,我本来的愿望,就是想要见他一次啊。” 上一辈子,她活得够精彩了,上天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一对爱她的父母,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一个能为她死去无数次的男友,一段称得上恩爱与精彩的恋情。 虽然最后一年的时光,是很难过,可是她毕竟精精彩彩地活了二十六年,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了,她不想抱怨,也不想后悔,她只想坚持自己的内心,她回到这个世界的初衷。 最后见一见霍云霄。 安榭闭了闭眼,一步一步地走进展馆,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回响。 霍云霄站在蓝钻戒指的展台前,背对着她,背影修长孤寂。 安榭顿下脚步,听见霍云霄喑哑的声音:“只要我戳破你的身份,你就会消失对不对?三年前,在医院也是这样,我认出了你,你就不见了,今天,你也会消失吗?” 安榭鼻尖骤然一酸,她缓缓走过去:“是,我今天会消失,所以,你不想再见见我吗?” 霍云霄背脊僵硬,安榭身后,像过往无数次般伸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侧耳贴在他的背后,能隔着骨骼与血肉,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仿佛在哭泣。 她低声道:“我们错过了那么久,霍云霄,你就不想看看我吗?” 夏季的风一点点拂过她的发丝,带来闷热而又湿润的气息。 霍云霄背脊始终僵硬着,她转身,紧紧将安榭抱在怀中。 安榭在他怀中,眼眶一点点湿润:“不要再等我了,也不要再找我了,濒死不会再见到我,我不会再回来。” 她强逼着自己平静地开口:“霍云霄,我想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不为别人,只为你自己。” “我做不到。”霍云霄沉声开口。 安榭心口一疼,还想说话,可是下一刻,冰冷的唇重重将她的话堵在了喉间。 展馆内,寂静无声,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体温互相氤氲着。 安榭想要奋力推开他,她还有很多话想要和霍云霄说。 可是…… 如此寂静的氛围,如此咸涩的空气,如此哀伤的霍云霄,即将消失的自己。 安榭缓缓闭上了眼睛,伸手攀附上霍云霄的脖颈,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她能接受自己的结局,可是她还是很想很想,能再次见到霍云霄。 时钟滴滴答答,“叮——”的一声,十点的钟声响起。 安榭在心中无声说道:“再见了,霍云霄。” 她闭上眼睛,做好了消失的准备。 然而。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十秒过去…… 唇上的冰凉触感并未消失,安榭疑惑地睁开眼睛,看见同样疑惑的霍云霄。 她微微后仰结束了这个吻,霍云霄静静望着她。 安榭怔了怔,忽然想起顾辞曾说过的,有强烈愿望才能留在人间。 她刚刚的强烈愿望是能再见到霍云霄,其实每一秒的愿望都是想要再见到霍云霄。 所以,就无限叠加了? 卡BUG呢? 安榭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霍云霄眼眸深深:“你……还会走吗?” 安榭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酸意。 她仰头,吻住霍云霄的唇:“不走了。” 如果真的能实现她的愿望,那就让她,永远都不要和霍云霄分开,直到永远。 ——完结—— 肿瘤般生长的爱情 ----------------- 故事会_平台:梁罔小说 ----------------- # 我得了脑癌,为了挂上专家号。 我鼓起勇气去找隐恋十年的医生女友帮忙。 可没等我说完,韩傲雪就冷着脸训斥我: “我说过,不许利用我的身份为你和你的家人行方便。” “你,也不行。” 她得力的男副手当即将我轰出办公室。 我想尽办法跟她解释,她却将我拉黑避而不见。 直到排号期截止。 韩傲雪来电问我:“纪念日想要什么惊喜?” 我开口惨笑:“想和你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1. 我当着沈悦琳的面,和韩傲雪分了手。 下一秒,她和我去民政局领了证,拿着结婚证挂上了市医院的专家号。 “好好治,钱的事也别担心,我来解决。” 我的心头猛地一紧,划过一丝暖流,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哽咽。 “谢谢。” 沈悦琳沉默了许久,送我到家门口时,郑重开口: “沈泽川,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等了你十年,是我心甘情愿。” 韩傲雪这些年对我的冷待,早已磨灭我全部期待。 沈悦琳此时的这句话和她的行为,无异于雪中送炭。 我伸出手,拥抱了脸色有些羞红的她,转身进屋。 屋子里全是我和韩傲雪的东西。 她为了躲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回家。 最开始我将病历单赤裸裸地摆在茶几上,期待她能发现。 后来我在朋友圈发患癌求助短信,期待她能看见。 可她太忙,原则性太强。 我作为她的男朋友,也不能享有一丁点特权。 所以当我抛下自尊,不顾脸面求她却还是没换来她对我的些许怜悯时。 我决定放弃爱她,和她分手。 将自己嫁给市医院一直暗恋我的沈悦琳,换一个活着的机会。 窗外大雨淅淅沥沥地下,桌子上的对讲机霎时响起。 传来韩傲雪男副手江屿的声音。 “沈泽川,我和韩傲雪刚做完手术,食堂下班了,你现在马上给我们做四菜两汤送过来,记住,要快,我们很饿。” 江屿是整个院里唯一知道我和韩傲雪关系的人。 以往他像现在这样,带着命令的口吻和我说了很多次话。 我感到非常不适,向韩傲雪表达不满。 她却无所谓地冷声说: “江屿在手术台上指挥别人惯了,他没恶意的,你习惯就好。” 我语塞。 对她作为我的女友,却让我平时不许给她发微信,有事对讲机沟通这个决定。 很有意见。 她指责我的不满,不耐烦地对我说: “这样方便,发微信很吵。” 我很爱韩傲雪,也知道她是院里有名的圣手医师,平时很忙,试着体贴她。 可是后来,我说很介意我和她之间总插着一个江屿,就连夜间送饭,我都要多送一份。 我的委屈和控诉,换来韩傲雪一句轻飘飘的: “你不就是顺手多做一份了吗?闹什么闹?” 一次次包容,换来一次次轻视。 现在想起这些。 我心口依旧酸涩,眼眶红了又红。 是啊,不过顺手的事。 那为何,她连一个家属号都不愿意帮我挂?要眼睁睁看我去死呢。 2. 我眼尾泛红,回绝江屿: “抱歉,太晚我准备睡了,你们自己点外卖吧。” 对讲机中传来一句很轻很轻的嘲弄声。 “沈泽川,韩医生现在不在我旁边,你耍小脾气没用的。” A兔Jy]兔_故:kq事$-[屋HN提>lm取pcH本tEm文(勿$5私+V自G搬J运NK[ 无力感瞬间遍布全身上下。 江屿的话说明了一个意思。 韩傲雪知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联系她,也清楚知道我表明了分手的态度。 可她对此毫不在意。 甚至觉得我在闹脾气,理所当然的让我给她送饭。 我没有多说,当场将对讲机啪的一声。 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韩傲雪是半夜三点回的家。 一进门就撞见了还在收拾行李的我。 她换下了白衣绝尘的大褂,身上套着休闲极简的卫衣。 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将近30,医术高超的医生。 这种少女感,这种反差。 曾几何时,将我迷得五迷三道。 我站起身,刚想开口,又见江屿从她身后钻了出来,声音有些撒娇。 “傲雪,好累啊,我们快去睡觉吧。” 场面静悄悄的。 我与她们二人分持而立,谁也没有打破这场僵局。 片刻后,韩傲雪开口打破了这片平静。 她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悦,皱起眉头训斥我: “沈泽川,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还准备离家出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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