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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为他解开衣服,那灼热的温度贴近,让云姒额间也泛出汗来。 “你配合一点,不要动了,再乱动,我真的要生气了。” 脱一件衣服,开始费劲起来。 他不知怎么回事,想要将她往怀里拉。 不是情欲,也不是动情,只是想要把云姒拉倒他身边去。 可云姒一直在抵触,他手下开始没了轻重—— 第1523章 阿姒,我来了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悬殊始终是太大了。 云姒抵不过,身子被他揉得发疼。 她张开手,回抱住他:“九哥,九哥……” 低低柔柔的声音,没有躲避,没有退却。 因为云姒感觉到,他明明没有半点情欲,却迫切地想要拥有她。 这种拥有不是男女的肉欲,而是一种难言的感觉,像是要把他自己的身躯剖开,将她放进去一样。 她的眼眶微红,轻轻拍着意识已经混乱的男人,低声哄着:“九哥,我在呢,我在呢……” 霍慎之寻着声音,瞳孔里面焦点,模糊地亲她头发,低低唤她:“阿姒,我来了,从今往后,你我永不分离……阿姒……阿姒……” 明明只是简单的话。 云姒却听得心里难过。 她的眼泪有些收不住。 想要问问他,什么是“我来了”。 他去哪找她了。 “九哥,九哥我就在这里,你睁开眼看看我。” 可是任凭云姒怎么唤他,他整个人,依旧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身体里。 一遍又一遍地唤她:“阿姒……阿姒……” 一声声的,听得云姒心如刀割。 这是他从不肯示于人前的样子。 她如今见到了,却不知道怎么去唤醒他。 她甚至……不知道他心中的病,到底病在哪里。 “水来了。”外面,霍影唤了一声。 听见云姒的声音,他才敢进来。 便是进来,一直都是背对着他们,在屏风后,甚至不抬头。 霍影很懂规矩,也知道什么是体面。 收拾完了之后,霍影垂眸道:“我就在外不远,只要唤我,我必过来。” “出去吧。”云姒也没有让霍影帮忙。 这么纠缠间,云姒已经将他的衣服脱去。 身上的伤,伤的太重了。 可是他若是不去做,交给旁人,又不行。 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云姒带着他进水中,因着他不松手,云姒也只能进去。 冰冷的水,完全抵不过他炙热的身子。 被他这么紧紧抱着,云姒的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他已经烧得有些混沌了。 云姒抬手,抚过他英挺的面容。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松手一下,她就会死。 隐约间,云姒感觉,可能问题出在五年前…… 没有时间再多想,云姒将美林含在嘴里,倾身将药给他。 接触的瞬间,霍慎之缓缓允着,更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人在混沌之中,是最容易暴露自己的。 可这一刻,他也不想要占有,不想要更深一层的接触。 他就只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性上来了。 云姒开始给他挂上水。 外面的天很暗。 云姒的心很安静。 他们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云姒给他头上贴了一个退烧贴,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睡着。 月上中天,外面安静得不像话。 云姒听着风声,缓缓趴在了他的手边,不敢睡着,就这么静静的守着。 其实这一刻,云姒的心里,也很满足了。 他们相聚的时间太少,即便是生病,相互守候,这样的相处,都显得弥足珍贵。 拔掉针,云姒按着他的手,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霍影进来送点吃的,转身要走的时候,云姒叫住了霍影:“你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霍影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了云姒。 隔着屏风,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沉默了许久,霍影方才开口:“五年前,从主子清醒开始,冥婚之后,即便是现在,知道了你就在身边,我也没有再感觉到主子身上有半点生人的气息。” 他顿了顿,走上前:“云大夫,这五年,或许你不知道主子是怎么过来的。我……说给你听……” “冥婚之后,知道你彻底离开。若是没有小主子,他撑不到现在。试药时,他经常恍惚,听见你在叫他。” “有时候大半夜的,我去寻主子,发现他不在。” “等我找到他了,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药效力。他说听见你的声音,一直朝着西洲的方向去。他说你在等他……” “可是,我追过去时,那是悬崖。他不知道那是悬崖,差一点跳下去找你。” “这五年,梦境跟现实,主子已经分不清了。你看着他很厉害,无往不利。但其实并不是,你们每个人都从五年前的事情里面出来了。” “只有我家主子……” 霍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只有他,还停留在五年前,你死的那一夜,他走不出来。” “哪怕是后来见到你,确定你。可你……却要跟他和离。” “他本来就停留在失去的那一天,五年,日日夜夜的折磨,幻觉,清醒,反反复复,从无有过半点人的日子。他的世界,暗无天日。你要跟他和离,他本来就觉得从未拥有你,你又要离去。” “这种感觉我不懂,主子也没说过,但是我看着,很痛心。我有一段时间,甚至恨你,恨你那么狠心。可是我又知道,如果你不站起来,如果你不狠心,那你真的没办法跟他在一起。你势弱,天下又动荡,他得保护你,那这天下局势对他而言,就更难了些。” 霍影的声音,已经飘忽隐忍起来。 甚至说是哽咽。 他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问他有什么变化?” “主子没有什么变化。” “你们每个人都在往前走了。” “唯有他,还活在五年前,没人救赎他,没人拉他一把。他越陷越深,整个人越来越静。有时候我唤他,他许久反应过来。” “我知道,那是他有些不确定,现在的日子,是真实的,还是有一重的幻境。主子生病了,病的最重的,是他的心。” 云姒已经哽咽,到最后,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这些。 她真的很自私。 从没想过这些。 她清醒之后,只想着自己难过了。 “出……出去吧……你出去吧。”云姒抽噎,声音断断续续。 霍影沉默了一下,道:t?“如果人死了,云大夫,你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站在高位,高处不胜寒。到底是权势重要,还是身边的人重要?” “当初主子选择了身边的人,所以他没有在你死后就夺了武宗帝的皇位。而是选择,抚育嬴棣成长。带着嬴棣,远走天涯海角,寻求治疗办法。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觉得嬴棣活着,就是你留给他最后的一丝念想跟支撑。” 第1524章 女君云姒: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云姒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她压抑着哭声,不敢吵醒他。 但其实她用了足量的药,根本吵不醒。 此时,便是霍影,也泣不成声。 他转过身去,出了帐篷。 仰头看着天色,月色浓郁。 可是心中的悲戚,还是无法平息。 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哭声。 是云姒的哭声。 她对五年前,似乎也没有释怀过。 可是今天,她却知道,其实他也不好过。 他们……谁都不好过。 明明是爱的,却这样相互折磨。 天,渐渐地亮了,等到日头再次西落。 黄昏的光影有些血红,从帐篷外面透射进来,将一切照得无比荒凉。 云姒的眼睛有些发红。 她用冰敷了很久,只希望他不要看见,别担心了。 “九哥?” 见到床上的男人睁开眼,云姒快步过去,声音里面有了笑意:“你这一趟可睡了一天一夜呢,感觉好点了吗?” 云姒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退烧了,要是换了别人,得烧两三天。”笑着去端吃的:“你的伤口发炎了,从今天开始,就不要沾水了,我会在你身边,好好的看着你,等你……” 只是,云姒的话还没有说完。 霍慎之的声音,便轻轻缓缓地响起:“阿姒,我看不见你。” 云姒的身子,骤然一凝。 端着饭菜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转过身,就看见他已经从床榻起来,眼底,毫无焦距。 云姒再也克制不住。 打翻了手中的粥,扑到了他的怀里:“九哥……九哥!” 她的哭声,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悲痛,倾天的难过,吞噬她的所有情绪。 霍慎之拥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之中,没有悲喜,还似从前那般寻常:“阿姒,冷静下来。” 云姒不住地摇头。 她冷静不了,冷静不了。 情蛊都已经拴不住他的性命。 五感尽失之时,他绝命之际。 “不应该的,你真的不应该这样。” 这样的男人,哪怕是死在战场上,她都会觉得值得。 可是,他如果死在儿女阴私里…… 霍慎之不知道,当初的一句。 我命换我妻。 如今,似乎要一语成谶。 他不后悔。 亦不惧怕。 反而云姒这样扑倒他身上,紧紧抱着他痛苦,让他觉得心中无比满足。 只有她为他哭,为她痛,他才能感觉到,他在她身边,在她眼前,他在她心里,磨灭不去。 这样很好,她不会忘记他。 他也不容许她忘记了他。 “走,收拾收拾,我们走。你守护了这么久,这么多,也应该让我守护守护你。我们一起去巫族,进十万大山。前面的路,我为你开道。” “前面的路……”云姒最后一滴眼泪坠落。 她的面容真的开始沉静下来。 声音之中的颤抖消失。 夹杂着一股戾气,狠辣。 极其认真,缓缓开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霍慎之将她紧拥入怀。 彼时,他们之间再无声音。 空青那边得到通知,是在夜里。 南绛从嬴棣身边站起来,有些迷惑的问:“现在就要去吗?天还有些黑。” 霍影看了一眼天色,笑着说:“停留太多天了,不能再耽误了。我去查问了,景昀那边,已经快到江南。只要我们开始上路,那边,也能很快跟上。” “好,现在就收拾。”嬴棣巴不得马上启程。 刚才还在听你南绛说着巫族的事情,现在他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现在就要走吗?”傅娥媓看着这些人,她目光在此找了一圈:“行之呢?” 霍影抬手拦住了傅娥媓:“行之大夫也要动身了,傅小姐,若是有缘,若是你有本事,京城济民堂,绝不亏待任何一个努力的人,尤其是女子。” 傅娥媓笑了笑:“那是,我的目标,是成为像摄政王妃那样的医者。” 不说其中的功利心。 傅娥媓是真心崇拜,所以才吸引了当初的军师,停下脚步,替“死了”的云姒收她为徒孙,好让世人铭记云姒。 因为这一动人,就少了人。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是还是惊动了旁人。 王葭禾剖腹产,刀口没有长好,倒是可以下床活动,特地来送。 见不到云姒,倒是多了空青这个生面孔。 她笑笑:“我还想要多多感谢一番呢。” “我家主子行医施药,从不问人索要感激。这是她一个医者应该做的。”空青推开盒子。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知道这里面,会装了什么东西。 看着王葭禾一再推让,空青的态度很强硬,也是随了云姒那一副不好惹不好说话的态度,直接道:“空手来空手归,我们可以手里少了东西,但是决不能多了东西。这是济民堂的规矩。您若是想要感激,那就等江南济民堂建起时,出一份力,多谢您。” 王葭禾不便再给。 遥遥看着他们所有人上路了之后。 王葭禾才看向了身边的婢女:“你看见了。” 婢女点头:“知道了,我会跟主人禀告的。宗夫人,这些日子,您就在家乡,好好修养吧。” 王葭禾的面色难看。 明明是一道来的。 她怀孕了。 若不是遇到了云姒,她就死定了。 现在,居然还利用她,去探那行之,到底是不是如同三皇子猜想那般…… “有可能。” 明明的烛火之下,封辞挑了挑灯芯,开口:“这行之,有可能是当初的摄政王妃云姒。不然,这些稀有的东西,用得那么熟练,是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 “如果她是摄政王的女人,那……想要带她回去南汉,见陛下。那就难了……”蒙面疑惑:“不过她不是死了吗?” “生生死死,谁又说得清楚?当初我皇兄,不是也在那些人手里‘死’过吗?大周摄政王心思重,城府深,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让自己的女人消失五年。毕竟,两人之前的关系,可不怎么见得光。” 封辞摸了摸自己的腿。 他感觉的确是不一样了。 “不管是不是摄政王妃,她这么出众的医术,简直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这种能人,都得带回去。” 封辞笑了笑,忽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吩咐:“快,准备离开,不要在这里多留。大周的实力,我们还得罪不起。” 这么不闻不问地就进来,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但传出去,始终是不好。 可是,门外的人,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 ——“传女君之令,无名进我大周者,诛!” 第1525章 女君,何以为君 夜色茫茫,打斗在风声之中变得洋洋洒洒。 原本还准备去抓云姒的封辞,难得地狼狈了起来。 好不容易躲过追杀,他被蒙面从水里捞起来。 看着死伤的差不多的人,封辞怒极反笑:“这个死女人,肯定是她说出去的!” “她是不要命了吗?”蒙面气喘,天色将将泛起鱼肚白,一模血红渲染山的那边,朝阳即将升起。 这一夜,实在是惊心动魄。 蒙面的后背,还叫砍了刀:“那个女人的身上,还有咱们给她吃的毒呢!” 封辞冷笑了一声:“如果这个死女人真的是当年的摄政王妃,那按照那些传说之中她的厉害程度,这么一点毒,给她吃下去,她难道就不会解毒吗?” 蒙面有些傻眼:“那可是天底下最毒的药。” “没有‘最’。”封辞坐在地上。 现在轮椅也没了。 浑身还湿透。 只有蒙面一个人活着在他身边。 他身上,还是换了一身暗卫的衣服,才能在黑夜之中,迷惑人的眼睛。 “不过是想要带她回去给皇兄治病,好吃好喝好官位,这个死女人,居然这么不识相,还告诉了大周的官员。等等……” 封辞皱眉:“来人说是……大周女君?” ——“我只听过男君,未曾听过有什么女的,也能够成为君主。敢问,这位女君有什么本事?” 密林之中,段氏山庄之中的人,瞧着许久不见的十一。 离开段氏五年,段氏早就不是十一他们的天。 人外有人,如今外有七星安定,段氏内,暗卫已经变天。 曾经的段一,也已经成了暗卫末位。 此刻,十一看着站在最尾巴上的段一,只觉得唏嘘无比。 多年的好兄弟,现在……他自己作死了自己。 脸上还有了一道疤,那些秘密任务,是不可能在让他做的了。 十一移开眼,从怀中拿出一块玄铁令,上面,清晰的刻着“律行”二字。 只有云姒知道,“律行”是九爷的字,唯t?独她能知道的字。 而这两个字,展示在这些人面前,律行,便是令出则行。 “我们知道这是九爷的令牌,所以在你持令时,自当守令,没有说听见你口中的女君,就停了攻击。这偌大的段氏山庄,偌大的大周,那位女君有什么本事,可领导众人,可服众?还是,依仗九爷,得了个称号?” 下面各个都是生死之中打滚,千锤百炼出来的人。 除了摄政王霍慎之,谁也不服。 此时,有人过来禀告:“查到南汉皇子的下落了,正在往边境去,要不要抓?” 十一想起出来时,云姒给的密令。 现在,冷声吩咐:“把消息放给西洲,北凉,东陵,还有大魏,看他们之中,谁有本事抓到这位三皇子。” 故意下药引起疫病,这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是南汉现在快要攻陷北凉,唇亡齿寒,大周若是先起争斗,就是推着西洲跟南汉联盟。 大周是不能出手,其他的国家,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位三皇子了。 “这位‘女君’倒是会用这么一招借刀杀人,除了借刀杀人,可还会其他?” 女君,何以为君! 十一的目光收回,抬手朝着段氏众人抱拳:“有多少本事,那就看以后有需要各位的地方,各位能不能来见证一二了。我家主子,当之无愧!” 风声呼啸,人群末端。 段一抬起头,看向了十一。 十一与他对视,再无别话,匆匆离开。 段一知道,所谓的女君,是云姒。 这么一个好消息, 在天边绽开一道亮光时,传到了云姒的耳边。 “主子想要做这大周的女君,是我没想到的。”十一说完,还忍不住开口。 云姒勾了勾唇,眼底带了几分凌冽:“凡事总要有开头的,我有这个野心,是大周之福,是百姓之福。” “只是那群人,不服。”十一担忧。 云姒不过一笑,看着十一时,眼中有些玩味儿:“这种征服的游戏,我很喜欢。” 这话,叫十一不禁失笑。 他刚开始也是看不起云姒的。 他不单看不起云姒,是女的他都看不起,觉得女的每天只会情情爱爱,没点正事。 后来被云姒割舌头了。 “山遥路远,给各位跟随的兄弟发点好处,犒劳他们今晚的辛苦。”云姒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十一。 是兵器的锻造之法。 比当初她给西洲明帝的那一份,更厉害。 云姒笑道:“我看现在的兵器,除了位高权重者的人,都容易生锈,折断。这在打斗之中,是大忌。算是我给各位兄弟的一点小小见面礼,在帮我拿一些止疼药过去,关心关心……” 她忽然低了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开最后一次口:“若是有不愿意收的,直接杀了,不必来问我。”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对方有多厉害。” 一旁的南绛闻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着云姒时,眼底的情绪有所不同:“阿姐不是说要收服他们吗?” 云姒目光幽静,朝着南绛看过来:“我有收服的心,对方也应该有值得我收服的价值。别管他多厉害,若是一身反骨,我也不能认他做爹。悄悄杀,别吓着我其他兄弟们。一匹野马,成天在马群里面嘶鸣,会影响众心的。等时机足够了,还有不服的,拉到太阳下杀。”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这个时候,这种环境,妇人之仁,只能让自己粉身碎骨。 云姒等不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塔顶,她对这天下,也生了垂涎的心。 锦绣山河,当真美轮美奂,迷惑人心。 她陷进去了,畅快的竟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一旁的南绛,低下头,竟然看见自己胳膊上冒气的鸡皮疙瘩。 再抬头时,云姒的一张脸,沐浴朝阳。 初初升起的金光带着淡淡血色,笼罩在云姒周身。 风扬起她的头发,她眼底,已经不在同从前那般,只有坚韧。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南绛看不懂的。 她缓缓退后,却撞到了云令政怀中。 “怎么?”云令政堪堪扶住南绛。 第1526章 九哥,我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南绛摇摇头,回头看了云姒一眼:“阿姐不一样了,我……有些不太能适应。” “经历这么多,早就应该不一样了。你生活的环境始终是太过太平,你且看那东陵初阙,便是看生死,都丝毫不惧怕。”云姒颔首,示意南绛朝着东陵初阙看过去。 在南绛眼里,东陵初阙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想起东陵国内乱。 这么一个绝世倾城的公主,又岂会是只为了点缀太平的存在。 “换了旁的女子,自己找驸马,又寻不到安身之地,只怕早就慌张浮躁了。但这位公主不同,她直接依附了云姒,靠拢了我们。明明可以留在京城,却要跟着过来。她想要融入这个圈层,好在今后,借力。当时她帮景昀跟嬴棣的事情,她可是半句都没有提过。这样的心机城府,也不是你能比的。”云令政收回眼,垂眸看向了南绛。 南绛喉咙干涩。 东陵初阙实在美丽。 为了跟来这一趟,不惜扮丑。 “她的心是极好的,也是为了自己争取的人。”云令政幽幽开口。 南绛被点到,仰头看着云令政:“我……应该改改了,对吗?” “千人千面,你很好,只是有些笨,但是不蠢。”云令政低头,在这一方广阔的天地,轻抚她的脸。 两人的身影,被初初升起的日光拉长。 风声猎猎,将云大人银白的衣摆撩动。 南绛太过纤柔,他抬手拥住她,从云令政身后看去,便见不到南绛一丝一毫了。 大家都停在这里暂作休息,不是没人。 南绛动了一下。 云令政哑声道:“别动,我抱抱你。” 他声音微哑,稍稍示弱,南绛就舍不得拒绝。 只是她咬唇,忍不住开口:“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云令政轻笑,日光映照在他侧脸,原本清贵的面容,多了几分缥缈。 小傻子…… 他低头,抚她的侧脸,在轻轻揉着她的耳垂:“我抱的是旁人的未婚妻子么?” 南绛傻傻的摇摇头。 云令政轻笑。 便是被旁人看见也无所谓,但他却将她遮挡的很好。 他也不是不懂女子在这方面的羞涩,只是极其爱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一只小幼兽,可怜极了。 只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看着这么柔弱小奶猫一样的姑娘,更是有几分蹂躏欲。 只是,抱着这么一个小东西,身体厮磨之间,听着她混乱的呼吸,云令政以为能够克制,却不想,来的汹涌。 他想吻她。 “害怕么?”云令政一手拥着南绛,一手托起她的脸。 南绛呜咽了一声:“别……别这样……” 三个字,她说的支离破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被他紧紧抱着,感受着他身体的炙热,跟变化,她便有些站不住了。 明明前几天还闹的厉害。 南绛只觉得羞耻。 低下头之际,云令政俯身靠近她。 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吻住南绛,直直探了进去。 他很懂怎么拿捏人,轻轻重重的吻着,手还在南绛后背,一点点的轻轻抚着,像是哄着孩子一样。 不同以前的强势,只顾着自己高兴,他吻的南绛很舒服,身子柔的不像话,像是水一样,依托在他身体上。 耳边只有风声,她整个人空白一片。 云令政松开她,看着只是亲吻都能颤的不成样子的小女人,很漂亮,很美好,像是小奶猫一样的轻哼。 他眼底浮现自己都未曾预料过,更是从来没有过的静好。 换做以前,他是不可能想象,南绛这样的小姑娘,会出现在他的范围,跟他有什么交集的。 云令政心思一动,知道她此时开心,便有心开口拨动她的心:“南绛,你阿娘叫你什么?可有小名?” 南绛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都软了:“没……没有……” “那唤你蛮蛮。”云令政轻轻扶着她的后背,此时的南绛,乖极了。 他拥着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衣袖一展,南绛整个人被包裹起来,旁人看不见她半点。 南绛依靠在他怀里,本就骨架小,吃的也不多,整个人看上去很纤弱。 此时抬眼,眼尾有一抹云令政带给她的红晕,妩媚又青涩,招人的很。 朝阳雨露,炊烟浓浓 云姒亲手熬煮的,端着一碗,坐到了男人身边:“我原不知什么是相互扶持,现在知道了。我们这样,便是相互扶持了。” 她喂给他。 霍慎之眼底没有焦距,淡淡一笑,端过碗便喝了下去。 “等天明,我先行,你在后,让你看看我的本事,九哥,我让你看看,你的女人这些年,在外面练就的一身本事,足不足够跟你共担风雨,共掌山河。”云姒的手,钻进他的手心。 霍慎之抬手,落在她的发顶:“那t?便让我看看,敢在段氏山庄的人面前号称大周女君的人,有几寸胆魄,撑得住几分风雨。” 云姒倾身,亲了亲他的脸。 远处,东陵初阙一声叹息。 从云姒那边收回眼,看着过来的南绛,忍不住凑上前,问:“亲吻是什么感觉?” 南绛的脸色一变,没听过这么直白直接的话,莹润的耳尖,瞬间红透:“你……你说什么……” “咦——!”东陵初阙脸上狡黠,指着南绛:“我刚才都看见了,云大人好像很喜欢你哎,抱着你,连头发丝我都看不见,挡的严严实实,像是抱着个宝贝一样。他低头难道不是……” 东陵初阙话还没有说完,就叫南绛捂了嘴。 这姑娘怎么什么都说。 可是东陵初阙还冲着南绛挑眉,示意她说来听听。 南绛松开手,东陵初阙追着个好欺负的,追上去问:“说说,等我以后有了驸马,我也告诉你。” “你看那是什么!”南绛忽然指东陵初阙身后。 东陵初阙转头:“什么?” 在回头的时候,南绛已经不见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云姒的身边,气喘着,就听见云姒说:“你,我,二哥,十一,空青,我们几个人,提前动身。” 第1527章 九爷:别勾我 “这么快吗?”南绛以为要一起同行的。 云姒道:“一起同行太慢了,而且目标大。我现在的能力,没有实力说是能够保护好嬴棣。嬴棣是许多人的希望,是大周未来的希望,我不能将他握在手里。” 说罢,云姒朝着不远处的嬴棣看了过去。 兴许是母子心意相通。 嬴棣也朝着云姒看了过来。 云姒微微一笑:“天没有亮的时候,我还收到了景昀那边的来信。” 云姒拿出来,给南绛看。 信上面还画了一些画。 “这小子很会享受,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永远开开心心的。就算是逃亡,他都能乐呵呵的。” 南绛见到歪七扭八的画,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景昀跟她的写字水平……嗯……怎么说呢。 “南绛,去收拾准备吧。去西疆,进巫族,你也不要怕,有我二哥在你身边。之前只听过他智多近妖,除了二哥那张嘴厉害,这,我还没有真切地感受过到底是有多厉害。”云姒伸手,拍了拍南绛的肩膀。 南绛知道,是刚才她跟云令政都情不自禁时,云姒看见了。 “那……那我去收拾。” “等等!”云姒叫住南绛,朝着十一看了一眼。 十一捧着个盒子,走到了南绛的跟前。 南绛有些疑惑。 云姒示意她打开看看。 犹豫了一瞬,南绛打开盒子,看见了熟悉的锦囊,她的手,都在颤抖。 “是……是装蛊虫的。”打开袋子,里面芝麻大小的格子里面,装着蛊虫! “阿姐!”南绛都要惊喜地落泪。 对于南绛来说,这些蛊虫,就像是喜欢猫猫狗狗的人身边的毛孩子。 南绛的“毛孩子”。 “都……都饿死好几只了。”南绛眼睛湿润,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里面。 圣女是蛊王选出来的。 这血,能滋养巫族十万大山里的蛊灵。 只是一滴血,蛊虫就开始有活动的迹象。 “阿姐,你这是怎么得到的,这不是婴妹身上的吗?”南绛视若珍宝,小心收起。 云姒将来龙去脉简单地给南绛说了一遍。 南绛的脸色,难看无比:“蛊虫可是整个巫族的命脉,她居然能随随便便的将蛊虫给旁人!我巫族子民,尤其是圣女,便是死,都要保护好蛊虫,她居然这么不当回事!” “我看那种玩意儿,肯定是不懂这些的。说不定你们巫族的先生讲这些的时候啊,她在睡大觉呢。”十一犀利开口。 南绛掩去怒火,低低呢喃:“她不配做圣女。蛊虫我不会还回去,我也不会告诉她,蛊虫在我这里。阿姐,谢谢你为我筹谋。” 云姒不只是为了南绛,还是为了她自己。 婴妹失去了蛊虫,非死不可。 这么大的把柄落到云姒手上,蚩淮是让自己进巫族,还是不让呢? 思及此,云姒勾唇笑了笑:“去收拾东西。” 安排好了一切,云姒迎着日光,笑着跑到了霍慎之跟前,紧紧拥住他的腰:“我知道,你肯定还是放心不下大周百姓,一定是会回去的。即便是不回去,你也要暗中看看那些官员的情况。你为百姓谋划,我为百姓其中之一,我亦得利。我为你跟孩子谋划,亦是算得上为天下百姓谋,我的功劳是不是更大?” 霍慎之眼底有隐秘的笑意,他抚上云姒的脸,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大周未来的女君,且让本王看看,你够不够能同本王傲视江山,双帝临天。” 云姒紧紧抱住他:“等这一趟回来,我们重新成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云姒还活着,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妻。我要盛世婚礼,我要江山为聘,我要这天下也能跟着我姓,我要你从前许给我的一切。律行,你不准食言啊。” 易容,被云姒掀下。 她拉着他的手,让他感知她最真实的样子。 多少云姒是后悔的。 后悔没有让他多看看自己。 她如今已经长大了,再不是曾经十六七的小姑娘了,可惜,他没有见过几次。 霍慎之难以自持,伸手将云姒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沉沉唤她:“阿姒,阿姒。” 低沉嗓音所裹挟的,皆是刻骨铭心。 他如何舍得她再离开。 如今这样的乱世,这样一别,可能就是一生一世。 云姒更舍不得他。 “九哥,我舍不得你,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但从前你事事为我,如今我哪能坐视不理,依旧坐享其成享受你给我带来的一切好处。” 云姒垫脚,亲了亲他。 霍慎之俯首,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从最开始的凶猛,逐渐变得温柔,深深浅浅,似是安抚,似是哄慰。 他知道她难过,她难过,他便开始疼了。 没有太深入,只是含着,咬着,一点点地勾弄她,让她舒服。 云姒心里的不愉快消解了一大半,最后由着他抱着自己,身体之间,毫无缝隙。 等着她受不住他那么吻了,才小声地嘤咛。 低头,依靠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小口小口地喘息。 霍慎之淡淡笑着,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这么久了,连亲吻都不会么?” 他笑话她。 云姒的那一半不愉快没了,只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心口:“我这五年,又没有旁人。而且……” 她抿唇,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喉结,柔声道:“只要九哥会就好了,等你慢慢教我,好不好?” 饶是霍慎之,爱人在怀,到底也是被撩了一下。 他的唇贴过去,几乎是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些低:“别勾我,这五年我清心寡欲,若你再不加收敛,我受不住之时,便是你受不住也要受的时候。” 便是他再怎么能克制,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依旧不会受他控制。 何况,撩拨他的这个人是云姒。 云姒的手,覆盖在他心口。 有些舍不得让他松手。 众人离得远,现在还在收拾,也快差不多了。 云姒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心口:“九哥,我爱你,还是很爱你。” 她的心跳的很快。 霍慎之将她紧紧拥住,慢慢松开:“去吧。” 第1528章 九哥,我爱你,还是很爱你 金虎高升,云姒翻身上马,再看众人最后一眼。 霍慎之从霍影手中接过一颗药。 服下之际,双目渐渐清明。 云姒不知,原本已经看不见的男人,此时眼底只映照着她的远去的身影。 一直到消失不见。 “主子,东陵公主也跟随着去了。”霍影开口提醒,后又问:“是不是去看看江南的那些官员如何?” 霍慎之转身,眉眼间的温度冷却:“这么些天,若是还没个长进,养他们做什么,还需要看?收拾好东西,你们且从另一侧启程。” 霍影一愣:“那主子你……” 九爷怎么可能放心云姒一个人朝前去。 五年前的那些惨祸,再不可能发生第二遍。 看着天枢捧来的衣服跟易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所有。 “这是云大夫亲手所传的人皮面具制造之法所制,不需要换,遇水更是不容易脱落。”天枢答。 霍影马上就懂了自家主子要做什么。 既然同要去西疆,进巫族,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任由云姒挣扎浮尘。 “主子这是要易容成别人的样子,接近云大夫?” 霍慎之带着人进了帐篷,抬手扯下身上衣带:“此处离边域战场不远,我且先赴战场一看,你们且自行往前。” 他跟云姒之间,有至为亲密的情蛊,只要彼此活着,不管云姒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这几天,他的白发又有恢复成黑色的迹象,药是不用吃了,等他找到云姒,便是能恢复成从前。 嬴棣目送着自家父王离开,堪堪t?往前追了几步,又停下。 霍影解释道:“大周跟西洲的战场,似乎是出了些麻烦,需要九爷过去一趟。” 嬴棣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云姒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国无宁日,家不成家。” 唯有天下一统,方能万世永昌。 - 云姒的马术练得极好,一身男子着装,纵马前行时,便如同一支利刃。 六天快马加鞭,越过丘陵平地。 重新出现在西疆土地,云姒环顾了一眼周遭:“这跟咱们五年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山那边的树木在月色之下,犹如鬼魅,风吹来,它们怪异的耸动着肩膀。 “阿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南绛有些气力虚脱。 明明都是走一样的路,怎么云姒完全不累的。 云姒下了马,看清了南绛眼里的疑惑,笑着上前,撸起衣袖:“看。” 原本纤细的手臂,在云姒绷起时,出现了肌肉! “啊?”南绛没见过:“这……” “什么!”东陵初阙第一个蹿过来,伸出手戳了戳云姒的胳膊:“哇~~好硬哦~~~” 她撸起自己的衣服,跟云姒比了比,绷的脸色通红:“快看我有没有!” “没有,都是肥肉。”南绛伸出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胳膊。 让南绛惊奇的是,东陵初阙的身子,哪怕是胳膊的一块肉,都像是水豆腐一样的嫩。 东陵初阙跟着坐下来,不好意思的开口:“人家没出门之前,经常用药泡身子来着,把身体养得又嫩又白。” 原是在吩咐十一去打猎的空青,这会儿听见,免不得走过来听听。 十一也好奇地过来:“怎么泡,用什么泡?” 几个女孩子抬起头看着十一一个大老爷们凑进来说这些,一脸的怪异。 十一嘿嘿一笑:“我去打猎,主子要吃什么?” “有吃的都行。”云姒在外不讲究。 东陵初阙举起手:“还能点菜吗,我想吃鹿肉多谢您啦!” 十一的脸瞬间拉下来:“你当咱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呢,猎只野鸡都算我有本事。” “那你说什么说,哼。”东陵初阙小脸垮下来,揉了揉屁股,真是把她累着了,她忍不住用手捅了捅云姒:“屁股好疼。” 云姒含笑,身后拍了拍她的屁股:“你这一趟来,不会是为了见什么人吧?” 东陵初阙眼底露出一丝慌乱,嘴硬的很:“没有啊。” 如果没有,一个娇贵的小公主,就算是想要在没有驸马的时候,寻求一个力量依靠,那有何必这么跟着跋山涉水。 云姒的话只是点到为止,没有点破。 她起身,看着远山,眼底悠远起来。 “怎么了?”空青轻声问。 云姒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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