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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用干净才是最好的。 她四处寻摸了一转,叫上珈蓝:“把他带上,有大用!” 话才说完,又是一针麻醉剂,封辞彻底睡过去。 这种麻醉剂还不能打太多,打多了容易脑死亡。 接应他们的人很多,都是东陵初阙不认识的,也是云姒留下的人脉,其中就有在安置山上云姒培养出来的小女孩,叫丁香,帮了大忙,跟军师里应外合。 军师看着她们费劲带出来的封辞,眼中光芒一闪,冲着东陵初阙竖起大拇指:“聪明!” “交给您了!”东陵初阙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手都勒红了,还是亏了珈蓝,是个从小学武的,当时也费劲! “去吧,跟着大师的马车离开。别人不会想到你藏在大师的马车下面的暗隔里面。至于封辞,我会把他藏在医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找到机会,我会把封辞用来换景昀。”军师冲着东陵初阙挥手。 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军师忍不住又一次感慨。 如果老庄主生的女儿如同这位,那段氏山庄也不止于此。 这一路他遇见太多聪明且有能力的女子,会隐藏野心跟手段利用别人打到目的的云姒,野心勃勃目标明确的傅娥媓,还有性子坚定一点就通透且不沉浸情爱得白添翎跟白烬笙。 现在,又是这么聪明的小公主。 唉……算了都是命。 看着马车远去,军师丝毫没料到,有双眼睛一直窥视着这一切。 不是云令政,还能是谁。 “这东陵公主是有些聪明在的。”亲随都忍不住夸:“不只是长得好看。如果换了别人,可能就想着杀了完事,浪费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杀得了。” 东陵初阙的美貌是她身上最不值得说的事,毕竟认定她的人太多了,霍临烨,九爷t?,霍影,云姒,南绛,乃至于一面之缘的苏韵柔,还有云令政他们。 “说是什么锦鲤命,应当是如此了。聪慧,美丽,缺一不可,不然算是什么锦鲤命。很不错。”都在云令政的掌控之中。 之后,就可以用封辞换景昀了。 封辞在封疆眼里的分量,很足够。 “找个机会,把我们的人送一些到医门帮军师看着那小子,对了,我刚研制出来了一些药,喂点给他。若是有用,记录下来,我后续会把药理编制成册子,到时候你以员外随从的名义,拿给欢儿。” 云令政眼底闪现微末的冷笑,很快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好好拿去,药师是给她研制的。” 南绛现在还在沉睡,需要药来让她睁眼。 封辞那边大火的事情几乎很快就传到了皇宫,就连封辞不见踪影这回事,封疆知道了之后,立即派出人去找。 自然是不能追着东陵初阙去的,而是把大把的人力拿去找封辞,这就为东陵初阙的逃跑赢得了时间。 等到了白天,大师的马车停在了岸边,似是要坐船渡江。 东陵初阙跟珈蓝实在是饿的不行,难受的厉害,趁着没人,悄悄出来了。 两人手拉着手跑了许久,这南汉的路难走,每一条好像都一样,天又阴惨惨的,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很快,两人就迷路了。 “咱们要不然歇息一下,这会儿东西南北分不清,而且树草茂盛,也分不清东西南北。”珈蓝环视着四周,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来。 东陵初阙气喘的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索了腰间的吃食,发先跑的厉害,丢了。 “饿了,打猎不,弄点吃的什么的。”已经头晕眼花了。 看珈蓝走,东陵初阙浑身脏兮兮的从怀中拿出了军师给她的信,说是让她一直往北走。 北…… 东陵初阙苦了脸,看着天,这会儿还没有什么司南之类,即便是有,这样逃难,也带不出来。 她倒不是路痴,看日头可以分辨东西南北,问题是现在没有日头。 “天要亡我?” 东陵初阙话音才落,就听见了珈蓝的脚步声,猎到了兔子。 别说,有的时候运气好,有的时候运气差。 吃饱喝足,两人也没有精神跑了。 找了个地方,寻了一些干草,一头倒在了地上,天色,也快要黑了。 彼时,正北方向。 云承祖吩咐人安营扎寨,贴身的随行官就立即上来禀告:“大将军,我们发现了……发现了周映雪跟在了军中!” 云承祖闻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问:“你的意思是?” 随行官开口:“周小姐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虽然一直想要比肩萧将军,当时萧将军是从小就开始练就得本事,更是兵法各术倒背如流,自然是不缺自保的能力。周小姐……空有雄心壮志,这么跟着,怕死不行。到时候若是出了事,大将军没法跟周老将军交代。” 云承祖嗤笑。 交代? 他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了,甚至承诺让她入云家族谱,给她请名位。 但是周映雪自己没苦硬吃,还要他为她的人生跟浅薄负责?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云承祖只道:“你就只做不知。” 现在这个世道,每天要死这么多人,想要活的都在费劲奔跑,巴不得有机会安定下来。 难有这样自负找死的。 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第2143章 云承祖瞬时抓紧她的腰 “怎么样?” 看着随行官出来,周映雪激动的上前:“你跟大将军说了我随军了吗?” 都到这个地步了,想来是不是赶她走的了。 到时候她就跟跟大将军并肩作战。 她会比萧慈还厉害! 随行官不是看不出周映雪的心思,只道:“姑娘,大将军忙得很,我没时间跟他说,你这么追着来,丝毫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你好自为之吧。” 周映雪气的要命:“好,你们都这样看我,等我立功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到时候,大将军才晓得,我也是有本事的女子,能够配得上他!” 随行官理都没有理会。 什么配不配的,一个女人说配不配的话,首先就把自己放低了。 一个不自爱的人,难得有人去爱。 天色暗淡下来,行军疲倦,云承祖早早睡下。 这一次,他早早的见到了梦里的人,意外的是,梦里的小娇娇似乎是不开心。 “怎么了?”云承祖问出口,却发现,他第一次能看见周遭的环境了。 是在一片林子里面,周遭环境难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瞧见自己,诧异的抬头。 云承祖朝着她过去,单膝跪下身去,一如既往的看不清真实相貌,但可以感觉到,她是极其美丽的。 “迷路了?”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云大将军,第一次怕吓着一个小姑娘,将声音都放温和。 从前的梦,只要相见,男人必定是在索取。 他的需求真的很强烈,东陵初阙只要哪一晚上梦见他,那一晚的梦,就会变得极度难熬。 今日居然…… 或许是心境不同,人在悲伤挫败时,会变得十分大胆。 东陵初阙凑过去,伸手抓住对方,仔细的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无果:“你是人吗?为何每次都能梦见你?” 云承祖抬手,粗粝的拇指轻轻的抚弄过女孩娇嫩的唇。 柔软的不像话。 他已经尝过无数次了,触感那么真实,让他难忘。 只是同她说了好几次自己的名字,问了她许多次她的闺名,都无果。 这次亦然,唯一不同的,是他能看见她周遭的环境,很是真实。 东陵初阙忍不住抽噎了一下,伸手主动的去抱他,大约是在梦里,与他有过无数次夫妻之事,在这样的险境,她下意识的想要找个依靠,抱着他就呜呜呜的哭:“迷路了,我害怕,我想要回家。” 云承祖轻轻扯下抓在自己身上的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温和的同她开口,像是做了许久的爱人,自然的很:“别哭,如果是在丛林里面迷路,砍下一棵树,看它的年轮,年轮宽的是南方。只是你如此娇柔,此法不行。” 他抱起小姑娘,让她双腿勾缠在自己腰间。 这样的姿势,他极其喜欢用,东陵初阙羞的很,动了两下,就觉察不同。 云承祖平时练重的多,受不住这样轻柔的挪动,眼神不住的暗了几分,嗓音也低了下去,却只抱着她到一处,指给她看:“看这棵树,南侧枝叶茂盛,北侧则稀疏。” 东陵初阙看过去,果然如此。 她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云承祖瞬时抓紧她的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看你左侧的蚂蚁窝,蚂蚁洞穴,洞口大多朝南。可能明白?” 第2144章 相遇,云识出公主 东陵初阙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转头过去看他时,后颈已经被男人的手控制住。 还没有等她反应,男人低头便吻了她的唇角:“我亦是糊涂,跟一个虚无的人讲这样多。” 东陵初阙身子轻轻一颤,下一刻,耳边就听—— “公主?公主!” 猛然间,东陵初阙睁开眼。 又是一场梦! 她坐起身看向了珈蓝:“怎么了?” 珈蓝:“天快亮了,咱们赶紧找路吧。” 这话,才让东陵初阙清醒起来。 她下意识的寻了梦里的男人给她指的那棵树,还有那个蚂蚁洞穴,顿时惊喜,甚至来不及多想,指着一处:“珈蓝,那是南,我们现在要朝着北边走!” “啊?”叶珈蓝诧异的看着东陵初阙。 东陵初阙已经提着衣裙朝前跑了。 东陵国没有那样多的密林,放眼天下,也就南汉的地形地势还有环境奇特。 彼时,另一边。 云承祖清醒,一个梦,他自当不会去多想。 只是很快就接到了上面的消息,要他们朝北边去。 “那条路上全密林,很容易迷路。我们在黄沙之中作战久了,入密林,有很多的弊端。而且那密林沼泽遍地,很容易陷下去。可那偏偏是最快能到的路。”随行官开口。 云承祖自是在军多年,去过的地方多不胜数,环境也处处都熟悉。 他沉思了一瞬,倒不是说冒险,是这些年累积的经验给了他开口的绝对理由:“寻一些信号,我会带进去,你们看着进来。” “将军不可!您是首领,若是……” “与其带着你们所有人摸索,到时候出什么问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再找两个得力的跟着我一起。这种事情,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云承祖不喜那么多麻烦,又是个说一不二的。 这样下来,下面的人就不敢在说什么了。 周映雪听见这消息,毛遂自荐:“我跟着进去。” 不是随行官看不起周映雪,离开了大漠,进去南汉这种地形,周映雪步步为艰,还想跟着去呢? 他是随行官,又不是随时找死官! “看得懂地图吗,能背的动东西吗?”沉甸甸的东西,随行官扔在周映t?雪的身上。 她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别来添乱!” 周映雪不服气,但是又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密林深深,一路向北。 云承祖越是往前,越是发现熟悉且不对。 直到—— “将军,这里似乎有人来去过的痕迹!”下面的人禀告。 云承祖随之看下去,眼前忽然闪现昨晚的梦境。 他回头,一眼就看见地上那个朝南的蚂蚁窝,还有一旁朝南茂密的树…… “不只是梦?”光影闪烁之间,云承祖眼底闪过锐色,低头就开始查看脚步。 果不其然,地上有被踩踏过的痕迹,看着痕迹,是两个人,深浅程度,是两个女子。 “将军,是不是南汉的人?”士兵终究经验浅薄些。 云承祖抬眼朝着北边看过去,眼底的神色暗了又暗。 彼时,东陵初阙陷在沼泽之中,看着一旁的珈蓝,忍不住叹息:“你往回走,不要往前,前面不知什么情况,往回走,见到人就带人来见我!” 珈蓝哭的要命:“公主,这可是沼泽,我找到人,你还在吗?” “你再拖两下,我就真的不在了!”东陵初阙死死地抓着手中珈蓝用藤条搓成的绳子。 她没见过沼泽,不明白,这沼泽陷进去容易,怎么想要拔出来,就好像是有股吸力一样。 “你等着我!”珈蓝二话不说,朝着反方向去。 公主的命,就在她身上了。 渐渐的,东陵初阙发现了些规律,这个东西越动越往下,平心静气,就……沉的慢点。 珈蓝才走不远,依稀的,东陵初阙就听见了林子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地方,最怕的就是有猛兽! “救命啊,说好的锦鲤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沾了我都会好运的命呢!谁家锦鲤是掉沼泽里面的?”东陵初阙心都要死了。 只听见前方声音越发的近,“哗啦”一声,东陵初阙害怕的闭上眼:“别吃我别吃我!” 云承祖怎么都没想到,这真的有个人。 第2145章 天呐,我居然想要摸男人的手 “呜呜呜呜,天呐我还活着!” 知道这里沼泽多,云承祖来之前自然是带了绳索的。 她浑身脏兮兮的,脸也黑乎乎的。 跟着云承祖,找了半天,寻到了一个小湖,看着清澈的很。 “去吧。” 云承祖看着满头满脸淤泥的小姑娘,不由一笑,转过身去了。 东陵初阙转身看着这么高大的背影心里发怵,但是人家都救了自己了,总不至于偷看她吧? 看样子,这人也不像是这么下作的……但是不好说。 不过这个身影,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若是你怕我瞧你,我可远远的同你说话。” 云承祖扯下腰带系在眼前,寻声往前去。 这种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 跟着来的两个随行士兵,因为跌进了沼泽,一时半会儿不能跟着,云承祖自己往前。 现下,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问及身份,云承祖自是直说的。 水里,东陵初阙惊讶的转过头:“你是云大将军!我是东陵初阙!” 几年前去大周,在路上遇到了难题,那时候还是云承祖救了她,当时天黑,东陵初阙没有看清楚人,被救了之后,人就走了,她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谢谢。 云承祖心思微动,试她:“你如何来这种地方?密林深处,若非有经验的人,否则谁来都会迷路。” 东陵初阙不疑有他,直接开口:“我们坐着大师的马车出来之后,就一直朝着这边走。然后的确是迷路了,不过后来我又会找路了。看树,茂密的地方是南,还有找找地上的蚂蚁窝,蚂蚁窝的洞口一般是朝南的,正好我们歇脚那里,有一个蚂蚁窝!” 东陵初阙也不敢耽误时间,洗好了之后,这就准备穿衣服。 却发现,衣服都是脏的,这会儿穿上去就等于白洗。 而且,居然没有听见大将军的声音了。 现在天都快要黑了,她有些害怕,正要出声,便看见远处有衣袍朝着这边扔过来,直直的落在了岸边上。 东陵初阙一愣,就听见男人沉稳的声音:“穿上我的,过来。” 她看着远处树影摇曳,就知道云承祖朝着前面走过去了。 四下无人,东陵初阙上了岸。 只是才看清楚,那衣袍居然是……里……里衣。 是贴身的衣服。 她赤裸身子,这么穿一个男人的里衣…… 不知为何,东陵初阙红了脸,但没有选择,她披上时,似乎还能感觉到衣服主人的体温。 刹那间,东陵初阙想到了梦里的男人,是一样的旖旎。 她还不晓得,因为她的话,云承祖已经将她认出来了。 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都已经漂洗过了,只是外面的那些,里面的还得她自己来。 云承祖坐在火堆跟前,目光瞧着上面炙烤的鱼冒着油,目不斜视。 东陵初阙默默的坐在他身边,朝着他看了一眼。 他翻转烤鱼的手背筋脉凸起,看上去尤其强劲有力。便是这样随意坐着,都看得出他的高大。 刚才,她就到他胸口的位置。 火光下,他身上简单的战甲散发着寒光,威严无比。许是云家底子好的原因,各个都那样好看。东陵初阙外头看着他俊美却有些冷峻的脸,又低头看看他手臂凸起的筋脉,在看看自己的。 不知怎么,就想要摸摸看。 这个念头才起,东陵初阙吓了一跳。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 怎么能生这么龌龊的心思! 想要摸男人的手! 第2146章 高端的猎人以猎物形式出现之云承祖 云承祖的余光扫过一旁的东陵初阙,她小小一只坐在自己身边,眼珠子这里看看那里望望。 他着实未曾想到,梦里任由他予己予求的娇娇,居然真的存在。 这当真…… 东陵初阙意外的看见云承祖唇边勾起了稍纵即逝的笑意,不知他在笑什么。 只看着她俊美却冷峻的过分的脸,不知怎么生出一股旖旎的感受。 巧的是,这时候云承祖将好看了过来。 对视的瞬间,东陵初阙一下子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心跳的厉害。 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显得很忙。 她随手抓起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身后正在烤干的衣服上。 “啪啦”一声,衣服就要被火舌卷走。 还没有来记得大叫,身边已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衣服救下。 这便算了,东陵初阙看见自己拿水蓝色的一小块贴身衣物在男人手中时,慌的更加明显。 “谢……谢谢……”她探过身子去,一把抢过来从新晾晒上。 实际上,云承祖自己也不知道拿了什么。 只瞧着东陵初阙慌了神,才问:“怎么了?” 东陵初阙侧头,刚好又撞上他的目光,她口比脑子快,忍不住道:“这衣服是你的里衣,我……我感觉怪怪的。” 她声音颤抖,细细的柔柔弱弱的,脸上更多的是羞涩,甚至都不敢直视他,听着像是撒娇一般。 云承祖这时候才想起来,她穿着自己的里衣,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穿。 只是,他们在梦里什么都做过了,她哪里他没看过,没尝过。 所以将里衣给他的时候,他未曾觉得半分不妥。 只看着东陵初阙这样,男人像是被她取悦到,明朗的眼底掠过轻笑,道:“无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夜之后,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怎么行! 东陵初阙心中唯一一个反应起,她也不知道着急什么,反正这件事情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呜呜呜……可是这是人家的清白。”东陵初阙说着就开始哭出来:“你们男人是无所谓,可是我心里还是介意的呀,我现在都没有找到驸马,要是以后有了驸马,我怎么跟驸马解释?” 云承祖不是不知道她在跟自己玩儿心眼,但还是以猎物的形式,直接往这个坑里跳,问她:“那应该如何?” 东陵初阙心里有些龃龉的,梦里阴桃花一直缠着她,先前在大周找大师说,遇到了正缘,成婚了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什么是正缘? 封辞肯定不是。 云承祖……看起来也不像是军师说的那样。 而且,她才正眼看一眼,就觉得好喜欢。 身材高大挺拔,长的那样好。 不像九爷那样沉冷不苟言笑,也不像霍影那样有些不懂风情,还不像云令政那样满是谋算,更不是云墨裴那种,公子风流。至于五哥那样的,就更不像了,五哥风清朗月,她不喜欢。 她就喜欢有力量的,永远生活在阳光下的。 又是大将军,为人果决,不拘小节。 但是看看身上的里衣,要是今天是别的女子,他是不是把里衣也给别的女子。 这么一想,东陵初阙有些介意! 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八字还没有一撇,她见色起意,先开始吃醋了。 “我……我想要你对我负责…t?…”遇到好的最好是提前定下来,不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先说好,不行在拉倒。 东陵初阙知道自己长的漂亮,仰头泪眼朦胧的看了云承祖一眼,都是技巧,感情上,除了羞,还有紧张。 复杂极了。 她用手捂住脸,“哭”的伤心。 云承祖的余光都看见她透过指缝,一边哭一边看自己反应了。 偏偏他不能给的太及时。 梦里,也是做了一年夫妻了,他也曾起过寻她的心,可是不知姓名,不知长相,什么都不知道。 他更是没有时间派人出去找,因为没有蛛丝马迹,因为还有重任在身。 现在,天将人送到自己眼前,他怎么还会放过。 “可以。” 就在东陵初阙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还会惹人反感时,却听见了男人的应了自己。 她忘记了装,愣愣的放下手看着对方:“你说什么?” 云承祖瞧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吹下的眼睫半遮住眸光,跳动的光影里,让人难辨情绪:“你一个女子,穿了我的里衣自是不妥,我应该给你个交代,我对你负责。” 东陵初阙愣住。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心,转头就想要问,要是今天是别的女子,那是不是你也这么干脆啊? 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八字刚画出来一撇,这醋就吃的猛的要把自己淹了。 虽然这年头,看了人家姑娘的脚都要负责,但是……大将军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 当真是随意! 万一不是她,是别人呢! 第2147章 感觉云家大哥不是很聪明 小姑娘的心态,都希望如果不是自己,别人也不可以,自己一定要独一无二。 通透如东陵初阙,也不能免俗。 可转念一想,她又想通了,或许是她长的美。 可能云大将军也跟她一样,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就单纯的喜欢脸。 好看的人好看的东西,谁看了不想要立即拥有。 正出神,就见到云承祖割下自己的一缕发丝,再伸手割下自己的头发,用他战袍一角栓了起来,递给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东陵初阙不懂。 云承祖道:“承诺,等打下南汉,我便去找你母亲提亲。” 东陵初阙想起来,自己一家人还是他救的。 这要不是正缘,东陵初阙很难说服自己。 这肯定是正缘。 是不是的都无所谓,先试试看,主要她冷不丁见到一个不错的,太想要了。 如果不好,那就反悔,把定亲的信物还给他。 “好,嘻嘻。”开心了。 云承祖拿起烤好的鱼递给她。 这一会,且不知是谁给谁设陷阱。 “吃了赶路。”行军,不好耽误。 东陵初阙没力气走了,但是也不愿意做包袱。 不知怎么心情挺好,开开心心吃完,放下的时候,娇嫩的手被划了一下。 “呜……受伤了好疼!”她这次是真的要哭的! 云承祖将好起身,回望过去:“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哭还是假哭。 东陵初阙没有反应过来,伸手过去:“你看我的手都破了呀。” 她真的有些走不动了,吃了也没什么力气,跟珈蓝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撑住,但是瞧着云承祖,她想要赖一下,伸着手到他眼前:“好疼,疼得要晕过去了,再也走不了路了。” 云承祖瞧着她娇俏的夸张,看明白了这就是个要糖吃的耍赖孩子,骗人想要什么呢。 也不戳穿,只继续上钩问:“你想如何?” 东陵初阙咬唇,身子轻轻晃了晃:“要是能有个好心的,姓云的,立下丰功伟绩的将军,来背着我走一段路,那就好了。” 她转过身去:“可是我的命会有这么好吗?我会遇到这么厉害的人吗?” 云承祖走过去,摸了衣服已经干了,直接扔给她:“换了,我背你走。” 这样小的一只,背在背上,也不过如此。 可云承祖错了,这简直是折磨。 他拿的都是重剑重枪,从未背着抱着过一个这样柔软的……小姑娘。 东陵初阙歇息了。 她趴在云承祖背上,深深地觉得,云家各个都好聪明,这个大哥似乎不太聪明。 被自己忽悠定下终生,现在她嘤嘤嘤两声,就背着她了。 这么好说话,一点心机都没有。 看来只是打仗比较有一套。 嗯,应该是的。 以后要是真的成婚,岂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父皇说了,成婚要找听话的男子呢。 只是这么单纯的男人,要是真的能跟她成的,她以后要看着点,帮着他一点。 谁让自己更聪明一些,嘻嘻。 天色越发的暗,东陵初阙熬不住,就在云承祖的背上睡着了。 对于经常负重的男人来说,她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珈蓝找到了军队。 第2148章 大军压境,南汉亡已 东陵初阙再次醒来,已经是天明。 她不懂也对那些军事不感兴趣,但是她是药师,懂医术,就这样留在了军营里面帮那些士兵伤口。 这倒是引起了周映雪的不满:“不是说千金小姐最知道廉耻的吗,怎么混在男人的军帐之中,还跟我们大将军这样亲密?这是你的家教?” 东陵初阙把药给出去,正要走,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讽刺声。 转头看过去,她看着周映雪是真的很像男的。 一时半会儿没有认出来,东陵初阙对嘴贱的男的也没什么好态度,只道:“我不知道礼义廉耻你知道?吃我的药还说我的是非?你嘴怎么这么烂呢?我看你不应该拿伤寒的药,你应该拿嘴贱的药治治你的嘴。我跟我未来夫君亲密,碍着你什么事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东陵初阙原本就是个小嘴会叭叭说的,周映雪想要骂几句,可听到最后那句话:“你说什么?你未来夫君?你说谁是你未来夫君?大将军?” “不然还能是你吗?”东陵初阙睨了周映雪一眼,转身就要走。 周映雪当时就破防,伸出手去拦东陵初阙:“怎么可能,你站住!” 他是别人的未来夫婿,那自己算什么? 珈蓝就在不远处,瞧见周映雪一个“男的”居然敢朝着自家公主伸手,简直岂有此理,一招偷袭,直接把周映雪打到在地上。 “你疯了吧,什么人你都敢碰!”珈蓝怒气冲冲。 周映雪不甘心的起身:“我不信,我不信!他答应要娶我的,你不知廉耻,你骗我!” “娶你?你是女子?”刚要让打手珈蓝下手的东陵初阙在发现对方是女子,堪堪将人拦住:“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东陵初阙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在军师那里听得八卦:“照顾终身,又不是要娶了你才是照顾终身。” 周映雪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她都知道,气的当时发怒:“你不知廉耻,一定是你勾引大将军,你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就使狐媚劲儿!” “没有啊,是你们大将军非要娶我的!”东陵初阙不能对女孩子动手了,开始动嘴了:“他救了我,说是要对我负责,我说不用了不用了,他非要负责!我拒绝都拒绝不了!唉,你说这大将军……啧,我有什么办法!我虽然长的漂亮,但是也没法拒绝啊!你要骂就骂大将军去,是他非要负责,我说什么,他都非是不听呢!” 这嘴脸,直接能把人气炸。 周映雪起身就跟东陵初阙扭打起来,事情闹大来了,周映雪要见云承祖,要个说法。 只是,来的只有随行官—— “大将军的原话,‘我妻尚年少,秉性顽劣如泼猴一般,且因离家离亲,随军从医,我亦不能让她受屈。此事皆因周映雪所起,女扮男装欺瞒主帅进军营,打十鞭,派人送回。若再有事闹出,一切以军中事物为重,死活皆不再管,你好自为之。’” 周映雪的心彻底的凉了下去。 “他就派一个随行来打发我,甚至都不见我?妻?你们成婚了?当真是不知廉耻!当真是背信弃义!他当着我爹,是怎么说的!说是会照顾我终身的!”周映雪气的快要吐血。 东陵初阙忍不住努努嘴:“都说了,照顾终身又不是非要娶你,你怎么这么固执,说不听呢?脑子转不过弯还是怎么说?” “那也一定是你勾引的!”她不相信,怎么冷心冷情的大将军会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东陵初阙忍不住拿出那缕头发:“你看真的是他自己主动给我的,说是什么信物,我说我不要我不要,他非给我,非给我!” 那头发,二者合一,代表的是永结同心。 所见的人,无不纷纷诧异。 怎么他们存天理灭人欲,完全不近女色的大将军,忽然之间变得这么直白。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东陵初阙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大将军是什么性子,她能得大将军如此追求,短短时间就定下婚约,甚至还这样撑腰,这公主不是一般人! "我要见他!”周映雪看见信物,疯t?魔了一般,心中无比不甘。 奈何云承祖是个硬性子,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扭送去,她连泛起波澜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军营里面的人都是跟随在云承祖身边许久的,自然是站东陵初阙。 可是把周映雪这样扭送去,这罪名……可就大了,后果,也不是周映雪能承受的,只是现在的她,还满心满眼的爱情跟男人。 东陵初阙也没有得意,直到云承祖忙,没去找,直接换了男装,在军中开始行医。 短短十天时间,云承祖的大军从北压进奉天城—— 云令政看着极好的局面,知道自己应该功成身退了,九爷的大军,也快来了。 第2149章 云令政的尸体 “大人……”云令政的亲随显然已经红了眼。 云令政转头,刚好就看见他哭,只笑了笑,问:“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大人没有回头路了啊。”亲随实在是忍耐不住了。 做了那么多的事,这天下的人,都觉得云令政是个叛徒,当年西洲第一权臣,多智近妖,现在人人喊打。 “大人的这些局做的太真,真到若非是属下跟在身边,都会误会的程度,就莫说得了南汉陛下信任,献计杀了那些诸侯的子嗣,永绝后患……大人回不去了,属下……属下难过。” 南汉的诸侯都是要归顺大周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归顺的背后,是云令政这个细作在为大周算计,那他们的归顺就会变成一场灾难,打完了南汉,又要跟这些诸侯打,无休无止。 所以云令政这个细作,只能一辈子背上骂名。 “若是洗清,不但是我要面对南汉那些官场的追究,所以有人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旗,都会倒下。牺牲我一个,解决大麻烦。这些,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 谋士入局,十死无生,大约如此。 只是云令政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他没想过的事情也多了去了,比如爱上南绛,比如放手成全。 “大人……”亲随泣不成声。 云令政走到了窗下,看着匆匆而来的皇宫宣旨太监,笑了笑,轻声开口:“没关系,这正是我所想要的。世间少了西洲叛徒云令政,巫族会多出一个顶替圣女跟她后代用囚祭宫的人。” 他愿意用自己,来赎罪,来换女儿跟南绛的自由。 椒房殿—— “什么,陛下要赐死云令政?” 顾清凝听见这话,身子陡然一震。 封疆自从被下蛊且被药物控制之后,的确是不如从前清明了,暴虐成性,这也难怪他要杀云令政泄愤。 “南汉朝堂倒下最后的一根稻草,是方若汐。现在几乎无人出征,许多的官员,都连夜的跑,陛下发现,抓回来就是杀……这一夜,已经有不少大人的家眷死的死,关的关。天牢之中,更是血流成河。” 白烬笙说着,竟然有些恍惚:“云令政是要借着死离开,否则不会这么干脆就去。现在,封疆才真是一无所有了。阿凝,除了封疆,我还是恨顾禾凝的,如果没有顾禾凝,我想我的家人也不会死。” 顾清凝抬头看向了白烬笙。 似是想要说什么。 白烬笙却道:“我知道,你不能杀她。而且罪魁祸首,不是顾禾凝,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会引来这么多风波。是封疆,是他为了顾禾凝,不把任何人的命当命,不把人当人,这是你吩咐我做的,我做好了。” 是药。 顾清凝准备给顾禾凝的。 大军步步紧逼,他们没有办法了。 顾清凝握了握白烬笙的手:“你走吧,去我们原先说好的地方,等着我吧。” 八月的最后一天,南汉的夜,下起一场暴雨。 云令政的行刑日,就在今夜。 顾清凝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第2150章 世间再无云令政,巫族多了守族人 她看着云令政的“尸体”被送走,轻轻的闭了闭眼:“从此世间再无云令政……” 御书房,封疆收到了战报,南汉的军队节节败退。 也不是节节败退,都因为方若汐的死,封疆的以杀止杀,大家开始反叛归降。 九爷跟云姒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所到之处,城池大开。 封疆花了多很时间打下的江山,现在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陛下,明日,云承祖的大军,会先到北边驻扎。而且,消失已久的萧慈,也在今夜率领了人跟云承祖汇合,不单如此,霍临烨……霍临烨被人放走了,如今领了军队,在奉天城外四十里招了那些官员家眷,对抗陛下!” 司亡心口泣血,未曾想过,一年多的时间,居然就这样了。 晦暗的烛火下,封疆的脸陷在阴影之中。 他吃了药,眼神之中有些许的清明。 很久,瞧着那些奏报,他嗤笑了一声,还是开口:“今夜把皇后送出去。” 他还是念着顾禾凝的,即便是现在没了爱。 只是话出口,封疆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却是那个毁容了的女人,现在她还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等真的顾禾凝被拉倒了御书房,封疆的神色平和了下来:“孩子不能留,因为没必要了。我会将你打扮成皇后的样子,送你入椒房殿,明日椒房殿烧起大火,所有人都会以为,死在椒房殿的人,是皇后。” 顾禾凝的瞳孔猛然一耸。 她们夫妻数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他现在不识得她,他说不要这个孩子就不要这个孩子。 “呜呜呜呜……”顾禾凝叫不出声来,只能含糊的大喊。 她后悔了,她也后悔了,她应该早点说她的身份。 可是说出来封疆会死,她不敢,怎么办,现在她又应该怎么办? 封疆以为她是害怕,在那一双流泪的眼睛里,封疆第一次看见了熟悉的感觉。 手指触摸到顾禾凝眼角,蛊虫被催发,他眼底厉起,抬手给了识不得的爱人一巴掌:“若非是因为你害的皇后双子丧命,如何会走到这一步!现在,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鲜红的巴掌印留在脸上,封疆的心不可遏制的疼了一下,还没有等他捕捉到这股异样,很快又烟消云散。 顾禾凝被拉着下去,当夜就换上了皇后的衣服。 顾清凝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屏退了众人,跪坐在顾禾凝眼前。 “呸!”顾禾凝狠狠地朝着顾清凝的脸上唾了一口。 顾清凝没有在乎,抬手擦去脸上的污秽,伸手去触摸顾清凝那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姐姐。” 她的声音没了伪装,全是悲凉。 顾禾凝亦是泣不成声,事到如今,她不在挣扎,坦然赴死,只口型说着:“你赢了。” 顾清凝摇头:“没有,我没有赢,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从怀里拿出半枚玉佩,顾禾凝已经不记得了。 “你当然忘记了,你从小什么都有,怎么会记得这个。这是你给我的,你说这是你大哥给你的,让我肚子饿了,就带这个,假装成你的样子,去厨房拿吃的。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嫡姐是这世上最好的姐姐!” “好几次我被嫡母惩罚,都是你出面救我,你真的很好。还有一次,我们出去玩,我落水了,你跳下湖救了我一命。长姐,我欠你一条命,今天,我放过你了。” 顾禾凝的脸上恍然诧异。 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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