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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奇,为什么见到你就想要你。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说,会不会是跟你的蛊王有关系?自从在樊楼,那一场火之后,再遇到你,我便觉得情欲不由己控。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在战奴的口中,我得知,可能跟我身上的一只蛊有关。” 南绛整个人愣住。 直到云令政开口:“南绛,我身上的蛊虫,你并未帮我取出来,而是让它沉睡。在遇到你之后,蛊王苏醒,是吗?” 南绛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血,能养出最好的情蛊。 甚至连巫族圣书上记载的功能都没有的那些,都会显现出来。 蛊王能达到什么效果,她实在是不敢揣测。 “无妨,我现在还能克制得住。”云令政抬手,轻轻刮蹭着南绛的脸。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南绛没来由地觉得心慌。 她往后退了一步:“我要回去了。” 云令政没有再追。 而远处,在角落里里,黑暗之中的婴妹,都要快要咬碎了牙齿。 “南绛!” 她抬手,一拳重重打在了树上:“我真是没想到,锦弗跟我争是假,你跟我争才是真的!你有什么脸面,跟我争,圣女的位置,哥哥的宠爱,云大人的喜欢,这些你都不配!” 这般想着,婴妹直接就要朝着云令政所在的方向过去。 可是还没有等她喊出声。 嘴巴就被人捂住。 云令政转身来看时,那头,哪有什么人。 一阵风吹过,带着树叶刷刷作响。 - 云姒这会儿才从百姓的营地回来,刚去了一身的防护。 假疏影这会笑着靠近:“按照行之大夫说的,人已经抓了。” 原本云姒是去问云令政,关于两个孩子的情况。 从那边回来之后,到了帐篷,就看见了狼藉。 南绛留下的。 意有所指。 凭借着跟南绛的交情,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婴妹干的好事。 所以特意的告诉了疏影,让她去南绛所在的周围搜搜看看,所以…… “确定是吗?”云姒还怕他们抓错人了呢。 毕竟这月黑风高的,都不好说。 “有没有打草惊蛇?她身边,还有没有旁人?”按理来说,是不会有的。 婴妹这种性子,自以为能够拿捏南绛,怎么可能带别人呢? “那姑娘蠢的我都害怕,被绑了之后,送上马车,问她是谁,她第一句话,就是……” 疏影清了清嗓子,学着婴妹的口气:“大胆!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哥哥是谁吗!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巫族圣女,还敢绑我!” 学得活灵活现。 云姒忍不住笑出声:“嗯,没错了,是她会说的话。” “莫说是巫族圣女,区区一个巫族,我南汉陛下若是动念,十天就能荡平他们!”疏影扬起下巴,眼底是为了自己国家,止不住的骄傲。 云姒转头看着对方。 从后宅斗争,到江湖,再到皇权斗争。 现在,她面对的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 每一步,都开始难了起来,遇到的人,似乎也强了起来。 如果自己不强,要依靠旁人,事事求助。 那将难以立足,也将只能局限于后宅斗争之中,管理小小后宅罢了。 弯曲且弱小的灵魂,是没有办法跟任何人平等对话的。 云姒看着天色,心中默默:九哥,愿我是你护心甲,愿你是我手中刀,我们的灵魂,永不折腰! “姑娘在想什么?”疏影看她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云姒倒是觉得这位假疏影有分寸的很。 疏影笑笑:“不,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我们这些暗卫,听命行事,但自己也有衡量的标尺。行之姑娘不蠢,所以不必用对蠢人才会用的法子跟态度。” “婴妹如今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不管她怎么出言不逊,打骂可以,但不要用那最为卑劣的侵犯。还有,拿到了所有蛊虫,天知地知,不能再有其他势力知道,除非消息是从我们这里泄露出去的。你去问问你家主人,能不能做到。”云姒转过身。 疏影笑着点头。 - 阴暗的柴房里面。 婴妹刚才吵闹得厉害,才被打晕,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蒙面人站在自己跟前。 她的心一沉,下意识地开口:“你们是谁派来的,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啪”! 蒙面人一个耳光,她安静了。 “谁爱知道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井底之蛙,以为你圣女的身份多了不起吗?” 婴妹便是井底之蛙,欺负人欺负惯了,现在被这么突然的一巴掌打,极其受不了的就要大叫。 “再叫打死你。”蒙面冷冷地开口,又问:“我家主子腿脚不好,需要你们西疆巫族的蛊虫医治,你能治吗?” 婴妹赤红着双眼摇头。 她哪里会…… “废物,成天就知道大喊大叫!”蒙面起身:“那蛊虫呢?我记得,你们西疆圣女的蛊虫,是随身带在身上的。在哪里,交出来!” 婴妹咬牙,依旧是摇头。 她心里恨极了,可真的被打了一巴掌,却不敢开口骂了。 这会儿伏小做低,只希望哥哥赶快找到自己。 “不知道是吧?”蒙面站起身,吩咐后面的人:“来人,打。” 原本对待女子,用最简单的手段就能让其屈服。 但是云姒那边来话,说是那样低俗下作。 既然如此的话,打也行。 封辞在外面,听着声音,看向了其他的人:“你们出来也久了,我知道,男人嘛,总有那个时候。今天原本有个猎物的,想要让你们收拾一下。但听送她回来的人说,她嘴巴臭的很,还是打一顿好了。还有,那大夫说她身上有什么蛊,要是耽误了,可能会被找到,你们几个进去吓唬吓唬她。” 婴妹身上雨点子一样的打才停下。 她就看见了几个男人朝着自己进来。 “我……我把蛊虫都给你们!” 第1507章 对,我是云令政的人! 刚要下手的男子们,这会儿一个个的停下了。 他们都还没有发挥实力呢。 这个婴妹,这就叫停了? “是吗?”封辞在外,听见这种话,忍不住笑道:“那个叫行之的大夫不是说这个叫婴妹的很不一样吗?看来,是表面看着厉害,真的遇到事儿的时候,那窝囊废的样子就藏不住了?” 蒙面人笑:“主子真是字字珠玑。” 蛊虫被婴妹全部交了出来。 看着桌子上的这些,蒙面人问:“听说巫族的蛊数不胜数,就这么一个小盒子,能装一只吗?你可不要跟我玩儿心眼儿啊!” “我没有!”婴妹把所有圣女能传承的蛊虫,全部都拿出来了,完全没有半点隐藏。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耍小聪明,被发现会死得很惨。 而且不过是几只蛊虫而已,不值得她拿命冒险。 “盒子打开之后,每个蛊虫就在一个小格子里面,蛊虫并不是很大,只有t?在喝血的时候,会变大,吃饱了之后,慢慢的缩小。” 婴妹把底子都抖出来了。 而且她身边的这些人,那个不是响当当的厉害人物,见过了世面的。 看着婴妹的表现,就知道她说的没错。 “我听说历代的圣女都会巫医之术,就连蛊术也厉害的很。你,当真什么都不会?还是说,你是假的圣女?”蒙面疑惑的开口。 婴妹现在鼻青脸肿,疼的厉害,听这么问,吓得赶紧说:“是真的,我什么都不会。之前……之前学的时候,都在堂上打瞌睡,逃课……” 乃至于巫族的规矩,医术,她仗着蚩淮是祭司,是半点都没有学到。 更是不知道,蛊在圣女生,蛊失圣女死。 且圣女全家,都得遭殃! “行,那就姑且信你的吧。”蒙面掂量着手中的东西,抬手吩咐:“扔去洪水里面。” “什么!”婴妹吓得脸色苍白:“我已经把东西给你们了,要是把我扔到洪水里面,我会死的!你们……你们行行好,我给你们跪下了,不要这样,我……我哥哥还等着我回去呢,我不想死……” “噗!”蒙面笑出声,其他的男人也笑出声。 “之前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事到临头了,开始害怕了?哈哈哈,对待你这种窝囊废,我们还是有把握的。来人,扔洪水里。这种窝囊废,活着干什么,死了得好。”蒙面挥挥手。 婴妹还想要叫喊,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叫抬着出去的时候,婴妹转头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封辞。 看不真切面容,但是他腰间的牌子,她看清楚了。 居然是南汉的人。 她没有得罪过南汉的人啊! 看着人被送走,封辞这才将腰间的牌子扯下来,扔给蒙面,顺便吩咐:“事儿办妥了,去告诉那个行之,我的双腿能不能治。只要我的双腿一好,这蛊虫,就是她的了。” 夜色茫茫,云姒今晚没睡个好觉。 刚混混沌沌的睡着,又被叫醒。 听着那个假疏影说完,云姒眯着眼,都快睁不开了:“熬夜容易内分泌失调的,会变丑。” 假疏影愣住:“什么?” “我说,你不睡觉的吗?”虽然她一个大夫,也会熬夜,但是过后都会想办法补回来的。 才说完,云姒打了个哈欠。 假疏影道:“睡啊,我们每天就睡两个时辰。” 云姒的脸皱了起来。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这是什么人…… “那我要睡的啊,你明天早上跟我说不行吗?你听我说,你监视我归监视我,但不要打扰我休息,我睡不够明天早上没精神的啊。”说着,云姒直愣愣地又往被窝里面倒下去。 虽然现在天开始热了起来。 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冷。 云姒躺在被子里,压着被角,左右翻身,将两边压在了左右,翘起腿,再把被子尾压到了脚下。 疏影就看着云姒一小会儿的功夫,将自己团成了个蚕蛹。 “行之大夫,我……” 话还没有说完,云姒直接往里面一缩,整个人,就只能看见头顶了。 假疏影:“……”真不见外…… 恰巧也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吵闹声。 “救命,救命!大夫在何处,有人掉在了洪水里面,呛水了!” 声音近了,云姒恼怒地从被子里面把头伸出来:“到底是谁!还让不让人睡了!大晚上的去玩什么洪水,能不能不要给人找麻烦!大晚上的!” 原本就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云姒今天想要好好睡一觉的。 ——“南绛!南绛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云姒听见了外面喊“南绛”。 这个地方,他们谁也不敢用真名。 牵一发动全身,一个人泄露,其他人也造谣。 果不其然,云姒余光看见身边的假疏影目光不对劲了。 一刹那,云姒的睡意一扫而空。 外面也响起了南绛的声音:“大晚上的是谁在鬼叫什么,谁掉水里了……婴妹!” 云姒无心睡意。 立即起身。 “我去看看。” 她拿起医药箱。 而假疏影皱眉看着云姒。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外面的那个人叫的是南绛?”她喃喃自语。 南绛? 他们求得是大夫,所以最是知道,早年间,先摄政王妃云姒身边,跟着一个厉害的巫医,是巫族圣女,名唤……南绛! “南绛,快救救她,她溺水了!” 蚩淮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将婴妹放在了南绛的床榻之上。 南绛还刚把桌子收拾出来,想要让蚩淮将人放上去。 好好的床,现在算是毁了。 “南绛,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蚩淮催促。 他们身上都要能够感知彼此的蛊虫。 当婴妹那边蛊虫躁动的时候,蚩淮身上的蛊铃作响,他就知道婴妹遇到危险了。 只是还是去晚了,见到婴妹掉在了洪水之中。 费了好大力气,牺牲了两个巫族同伴,才将婴妹捞起来。 “不要叫她的名字!” 这时候,云姒进来,掀开帘子,开口就嘱咐。 蚩淮转头看过去,拧眉看着云姒:“不叫南绛叫什么?她难道不叫南绛吗?” 南绛这会儿也道:“不要叫我的名字,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第1508章 云姒看着一条人命在他手里消失 如果让人猜出来,云姒的身份肯定也会泄露。 要是云姒真实身份泄露,所有人都知道锦弗就是云姒。 那云大将军那边出师无名,没法办辅佐景昀登基,就会落得个反贼的下场。 其他国家,尤其是南汉趁机出兵,后果不堪设想。 明帝现在还没有脸把云姒的身份说出来,现在就是在跟明帝耗,耗的越久,他越没理,最后收拾起他,才越理所应当。 “你一个巫族的人,跟这世俗的不一样,就算是我叫你名字,也不会怎么样,用不着藏着掖着。”蚩淮并不懂朝政利害,这方面就有些一根筋。 云姒厉声开口:“让你不要叫你听着就是,再说,南绛已经不是巫族的人。她跟云家云令政订了婚约,回去就要嫁给云大人。夫唱妇随,嫁给谁,就是谁的人。南绛,是不是!” 云姒一把扯过南绛。 南绛看着脸色苍白的婴妹,又看看蚩淮。 再想想云令政。 最后,思绪落到了家人头上。 阿爹阿娘希望她远离巫族,从新开始生活。 而且之前云令政已经说了,婚约还在。 “对,我是云大人的人了!”她的身子,她的心,早就是云令政的了。 只是,那种人,她不敢爱而已。 当务之急,这样把话说出来,南绛忽然觉得飘荡的心,有了落脚点。 她连日的不安,现在,安了。 蚩淮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南绛,我们可还有婚约在身的!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应该为你阿爹阿娘他们想想。而且,那云大人喜欢你吗?” “咳咳……” 此时,原本躺在床上的婴妹,忽然咳嗽出声。 她原本已经迷糊了。 但是听见南绛的话,气的她一口气喷了出来。 此时睁开眼。 南绛上前:“你……” “啪!” 一个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南绛的脸上:“不要脸!” 婴妹身子不稳,整个人摇晃了两下,掉在了地上。 蚩淮急忙去搀扶。 婴妹双眼赤红,紧紧的死死的瞪着南绛:“我没想到,最应该防的居然是你!” “我……”南绛要解释。 可是云姒抬手,按住了南绛:“防什么?人家郎有情妾有意,轮得到你一个妖怪插足昂?店里看见个东西,不付钱,那就是你的了?云大人是个活人,说过一句喜欢你吗?我说顺顺,人总要要点脸的是不是?” “你……”婴妹被气的厉害。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是谁落水了?是谁?” 云姒的眉头一皱。 居然是傅娥媓来了。 她转头看向了婴妹:“若是你们在外人面前再泄露我们的身份,那毒,你就自己扛吧。” 婴妹的脸森白了下去。 她气的抓住蚩淮的手腕:“哥哥……” “刷拉”一声,帘子被拉起来。 傅娥媓背着药箱子进来。 看见地上狼狈无比,且丝毫不认识的人。 她的眼里,显然是有一瞬间的失望。 听见叫喊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盛大人回来了。 正想着,把云姒的那些所作所为,都告诉盛大人! 结果…… “我妹妹落水了,你是享誉江南的人间仙子,傅小姐傅娥媓吗?”蚩淮扶着婴妹起身。 傅娥媓点点头:“看着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看样子是远道而来,不若给你们找个帐篷,让你们先歇下。” 婴妹立即道:“人间仙子就是人间仙子,名不虚传,比有些恶毒又卑鄙的东西,好多了!” 她意有所指,看向了云姒跟南绛。 傅娥媓的眼眸微眯,马上就换了嘴脸:“过奖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这人什么样的都有,姑娘不要气成这样。来,我带着你们去休息。” 说罢,又极其好心的看向了云姒跟南绛:“你们两个也早点休t?息吧,等明天,我有事情吩咐。” “算是让她装了一把了。”云姒忍不住笑笑。 南绛却是无比担忧:“阿姐,怎么办,这不是狼狈为奸,都混在一起了?要是他们对我们不利的话……” “南绛……”云姒抬手,落在了南降的肩膀:“咱们都已经走到这个份上,已经成长了,其实也就没有绝对的好人跟绝对的坏人之分了。如果当真有人挡路,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烛火下,云姒的面容是假的,那可以双眼睛,却沉静的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猛然间,南绛又想起白天的时候,云姒在营地掐住了傅娥媓的脖子,还告诉他们人,爱治治,不治拉倒,不会求着他们治。 这让南绛心底升起一些怪异。 以前的阿姐不会这样,也不是这样的。 大医精诚,慈悲为怀,拯救众生。 可现在的阿姐……说话做事,似乎都带着一抹狠辣决绝。 让她……有些害怕。 许是觉得自己的言辞太锋利。 云姒声音软下来,柔声同南绛说:“南绛,古往今来,但凡能走到上面的,或者要往上走的人,从不是心慈手软的烂好心。别人求上门,能帮,竭尽全力,绝不懈怠。但别人不愿意,那也不要干涉别人命运,观棋不语真君子,做个理智的人。” “阿姐……我……”南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她只觉得现在的云姒,好陌生,好冷硬。 不是她能靠着哭的,示弱撒娇的。 看着云姒离开,南绛喃喃:“阿姐以前不是这样的……”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到底怎样做,才能对得起良心。 南绛难眠。 彼时,云姒出了帐篷。 闹了这么多,她也全然没了睡意。 停下来的时候,她疯狂地想念孩子跟他。 “去准备马,我想要去前线看看,这洪水,什么时候能好。”云姒转头,吩咐十一。 南汉那边的封辞已经得到了蛊虫,只要治好她的双腿,她的名声马上就传到南汉。 至于这些百姓。 细菌性的疾病,最近已经开始用抗生素治疗。 一切,都开始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着。 她要见他一面,她想他了。 天边高悬的月亮,将一切照得皎洁。 云姒才到,远远的,就看见崩腾的洪水里。 男人入水,以身为盾。 就在这时,他骤然伸手。 身边的一位高官,毫无预兆地被按进了洪水之中,甚至没有半点挣扎,淹没到连他的衣角都不见。 像是被那男人,踩在了脚下。 无声无息消失在洪水里。 所有人都在忙着堵塞缺口,谁也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唯有云姒…… 隔着江水,似乎感觉到了视线,霍慎之侧眸,静静同云姒对视。 第1509章 九爷:这难道不是惩罚之外的奖励? 洪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理好的。 但是前面是云姒想要去的必经之路,云姒的登天之路。 他想要云姒走到他身边来。 所以,以身犯险局。 一直到天蒙蒙亮时。 云姒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汽浸湿,她才看见浑身湿透的男人,朝着自己过来。 抬步要朝着他过去,云姒这才发现。 她在这里站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双腿早就僵麻了。 霍慎之才看见,眸光一沉,更快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臂,让她扶住。 云姒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霍慎之不过笑笑,似友,似亲,胜爱:“大庭观众,众目睽睽,自是得爱惜行之大夫名节。无人时,便不必了。” 云姒垂眸一笑,纤细的手,落在了他的手臂,却不是扶着,而是用一种相互搀扶的力道,跟着他朝着无人的地方去。 远远的,江南王收回目光,面色复杂起来。 霍慎之且先让她坐下,背对着她,去了身上的衣服。 听见身后的人靠近,霍慎之方才声音开口:“害怕么?” 他声音寻常,并无太大波澜。 好似今夜,一连十一个高官在他手下,被他亲手溺死,无声无息的消逝,不过稀松平常之事。 “害怕什么?”云姒靠近,从他身后环抱他,且不敢碰他伤处:“也是害怕的。” 话才出,她便感觉到了男人的肌理微微绷紧。 云姒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肌肤上,在他伤处吻了吻:“我真怕你这么下去,就上不来了。天灾岂能儿戏,更不能与人祸相提并论。” 衣架跟前,霍慎之垂眸,默了一瞬,方才转身,眸光静静看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时,轻唤她:“阿姒。” “九哥。”云姒偏了偏头,让自己的脸,更加贴近他冷如冰的手,想要暖他一寸,是一寸:“我知道,你不会滥杀无辜。我们该往前走了,这些贪官污吏,不杀不行。可阵前杀官,扰乱民心,若是要有理有据,那需要太多时间去审查。且现在,利用洪水,就是除去这些吸血鬼最好的办法。是你身为摄政王,屈尊降贵同百姓下洪水之中,在黄泉路口,送那些‘禽兽食禄’者,顺利上路。” “你是为君,是为臣,是为掌权者。” “我亦我医,亦为民,亦是受益者。” “我感激君恩,又何曾会惧怕?” 男人晦暗的眼底微动,扶着她的脸,垂首之际,云姒退开:“我是来给你上药的,上完药我就走。” 霍慎之不过笑笑,擦干净上身,唤她:“来。” 云姒提着医药箱走过去,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微微分开腿,膝盖抵进她双腿间,贴的更紧,方便近距离上药。 肌肤触碰时,一个柔软,一个坚韧。 云姒的呼吸一窒,手下更是温和。 霍慎之垂眸看着她,相处时,便总想拥她入怀。 即便是坐的这样近,却感觉也远的很。 迎上云姒的目光,他淡淡挑眉:“嗯?” 云姒觉得他像是什么都知道,就等着她自己主动开口:“什么时候回去呢?”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嗓音低低沉沉:“那你想我回,还是不回?”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只同她一起时,带着松弛感,有些慵懒意,却撩人的很。 云姒垂下眉眼,将他的伤势处理好,手勾着他的衣带打圈,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小性子:“你都不说想我。” 话音才落,男人略有些冰凉的手,已经贴到了她的腰侧,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抵在了床榻上。 云姒吓了一跳,推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慎之握着她,牵引着她的手,从心口,慢慢往下:“行之大夫,男人与女人的想念始终是不同的。女人要的爱是陪伴,是倾诉。男人要的,更为直接,是占有。我说的对吗?”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他身上沉水香的气息,弄得云姒心口酥软起来。 咽下咬着唇,轻轻推了他两下。 可明明他是隔着衣服爱抚她的身子,却让她浑身都燎了起来。 “不对,这个感觉好奇怪。” 云姒睁开眼,轻轻拉住他的手腕:“像是……像是中药了一样。” 爱欲如潮,浓情如蜜。 她拒绝不了,只想要仍由他予己予求。 霍慎之握紧她的手,往上攀升,让她勾住自己肩膀。 撑着身子,他眼底情浓:“是情蛊,你的感觉,我都能感觉得到。” 这话,宛若惊雷,在她脑海之中炸开,她整个人空白一片。 “什……什么?”好久,云姒才找回声音。 即便是这样惊讶,她心中的悸动,都没有消停半点。 中药,有的只是下等的肉欲。 而这样的情欲,如钝刀磨人,撩动人心,又找不到落脚点。 明明是欢愉,却总差那么一点。 云姒渐渐明白了,忍不住诧异:“那我……那我怎么……”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感觉…… 这话,她羞于启齿。 即便如此,霍慎之亦是知道她疑惑。 他身子沉下去,没太冒进,含住她的耳垂,咬着,弄着,缓缓开口:“这难道不是惩罚之外的奖励?” 她伤一分心,他受万分罪。 如今,情爱似是圆满。 能有的欢愉,情蛊自是不吝啬。 云姒整个身子虚软的受不住。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子紧贴在自己身上:“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找你,见你?” 云姒亦是飘忽,此时也懂了。 即便是离的那样亲密。 他都未曾吻她。 或许说,是不敢吻她。 只是这样的爱抚,他便已经要失控了。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境地,他们怎么好…… “等……等等……”云姒红着脸,不敢同他对视。 偏偏他坏,故意握住她的纤细的脖颈,手指抵着她的脸,让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她:“等什么?等等做什么?” 云姒哪里说得出来。 霍慎之的骨节分明的手,一寸寸的撩拨着她的身子,缓缓低笑:“都已经避开了,你非要来招惹……” 他不知抚到了云姒哪里。 云姒轻轻颤了一下,口中囫囵的呜咽了一声。 几乎是同时,像是成倍的感受,施加过来。 他蹙眉,十指与她紧扣,呼吸t?开始沉了下去:“先控制一下你自己,再同我说等。” 第1510章 九哥,我是雄鹰一般的女人! “这个蛊可以解除吗?”云姒避开他,拥着被子退到了角落:“你的伤口发炎了,不要乱来。” 方才被他咬过的地方,像是有什么在叫嚣。 她眼底带着水汽,在他再次过来时,像是要在他指尖融成水:“你我之中,任何一个人死,情蛊,便不再有用。” 云姒已经死过一次了。 五年前的惨剧,再次显现。 云姒抬手,落在他英挺的眉眼:“我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呢。” 南汉的事情,她事无巨细的与他开口。 走之际,却觉得舍不得。 好像,每天很少见到。 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知做什么了,共同的记忆,太少太少。 “早点回来,我等你。后方你不用操心一点,都有我在,我现在,不同了,不是从前需要你护着的雏鸟。是……雄鹰一般的女人!” 云姒握了握他的手。 霍慎之宠她爱她,舍不得,也只能放开她:“好,雄鹰。” 帐篷被撩开。 云姒的笑容还未消退下去,入眼就撞见了不远的暗处盯着这里看的…… “江南王?” 江南王被身后地叫了一声,吓了一跳。 对方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都只顾着看,没有察觉。 “这次死伤众多,都是一些高官。盛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先前虽然有许多过错,但这次洪灾出力,以前做的那些,也就不追究了。过后追查那些功过,也就不累及家人。” 江南王顿觉摄政王是善人,道:“如此,我便去知会下面的人。” 他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看着来传话的士兵,狐疑地开口:“嗳,你觉得……这个盛大人跟那个行之大夫,是什么关系?” “行之大夫不是来给盛大人治疗的吗?”小士兵都看在眼里呢。 江南王点点头,但也觉得奇怪。 摄政王把医药箱都给自己女儿了,听说也给了行之一个。 但是按理来说,应该叫自己女儿来啊。 难道,是自己女儿太忙了。 思及此,江南王觉得,不管什么时间,得空出手去看看。 天色茫茫,云姒纵马奔驰而去。 到了营地时,就听见了哭喊之声。 那假疏影也急匆匆的跑过来,跟云姒说:“王葭禾,那个王员外的女儿,伤口出了问题,她妹妹王如意也生病了,不要别人看,就要你。你快去看看吧,在晚一点,我怕她们得死。” 云姒提着医药箱过去。 帐篷里面,傅娥媓站在一旁,脸上有些羞恼,更是有些气愤。 但是她从来是好名声,这个时候,还要低声下气的劝:“我当真能给你治好的,你乖乖躺着不要动。” 王如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当初是见识过云姒厉害的:“当时行之大夫忙的很,你也忙得很,忙着跑来跑去。而且你管理的营帐那边,好多人都没有治好,甚至死了好多。行之大夫这边,都没有人再死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会治?我不!我不要你治!” 生病的娃,生气起来,更是难缠。 这一句句的,叫得很大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本来这几天百姓的心对她就不稳当了。 现在被这么扯出来嚷嚷,更是让傅娥媓难受。 “那些百姓也有维持住的,并不是没有一个都没有好。的确是有人死,但并不代表我医术不精。” 云姒进来,就听见了这话。 的确,傅娥媓的医术是够的。 但是她私心太重。 谋名利不是什么罪过,错就错在,把名利看的太高,轻视人命。 “行之姐姐!” 王如意看见云姒进来,苍白的小脸都有了血色。 她也感染了。 云姒睨了一眼傅娥媓。 傅娥媓恼怒无比,冷声道:“既然你来了,那就你给她治疗吧。” 等着傅娥媓出去,云姒跟赶来的南绛说:“细菌性的疾病最难治,而且这次的感染,菌种高达三十多种,至少有十九中,能引起肺炎。但是你的隔绝做的很好,消杀也足够。现在整个营地,包括傅娥媓那边,人员已经不在感染了。” 南绛开心的笑了笑,感觉云姒又跟以前一样了:“现在难得,是不是就是不知道每个人感染的到底是哪一种?” 云姒点头:“对,所以需要你每个都做一次菌群测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菌。这就是这个‘毒’的厉害之处,变化多样。” 南绛点点头,看向了在床上的王如意。 因为这个医药箱已经公开,都说是盛大人给的,傅娥媓也有,所以就不稀奇了。 不用藏着掖着。 云姒拿出测试纸,再拿出取样棉棒,再王如意的口腔之中取样。 涂抹在载玻片上,等会儿拿去观察,就能确定到底是什么菌群。 这是个力气活。 只是这会儿,云姒给王如意吃了能够克制细菌的抗生素。 “吃了这个我就会好吗?”王如意睁大眼睛,看着云姒。 云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勇敢的人,一定会打败所有困难。” 王如意嘻嘻一笑。 看着云姒转身,王如意的笑容浅了几分,她咬了咬唇,又冲着南绛笑笑。 “你得意了?” 才出了帐篷。 傅娥媓就朝着云姒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云姒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假清风,道:“你把心思多放在医术上吧,你不是说,你的榜样是摄政王妃云姒吗?” “你配提王妃的名字吗?”傅娥媓冷笑。 云姒:“我不配的话,那是你这个把摄政王妃当成垫脚石,踩着她往上走的人配?我呸!” “你……”傅娥媓恼怒。 但是云姒不接话了。 她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管理的营地。 身后就传来一句:“那种人就那样,不过是有点医术,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婴妹?”傅娥媓转头看向了她:“你认识行之?” “什么行之,那是……”婴妹要说出来,但是身上还有云姒下的毒,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这会儿还有些不消停,只道:“何止是认识,我们还是仇人呢。她非常不要脸,喜欢勾引男人。” 傅娥媓忽然就想起来,云姒说她是三个孩子的娘。 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是知道什么。 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用用…… “婴妹!” 就在这时,蚩淮的声音在后响起。 婴妹不敢多留,转身去找蚩淮。 “哥哥……” 蚩淮上下打量着她:“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不见了?怎么,那云大人来看你了?” “当然!”婴妹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让他过来。” 蚩淮点头:“那行,你让他过来,正好,我有事要交代他。” 第1511章 云姒请云令政来给南绛撑腰 婴妹的心狠狠一跳:“人家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说来就来?” “是吗?”蚩淮嗤笑了一声,仔细地打量着婴妹:“他是做大事的人,还是你根本就叫不动他?上次的事情,我可还没有跟他算账。但我没想到,你现在还不死心。你这次掉在洪水之中,是不是跟他有关?” “不是!” 婴妹恼怒的开口:“你别这么胡乱的冤枉云大人。云大人可好了,只是被那些小人遮住了眼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蚩淮冷眼看着婴妹:“你从小就看不起巫族,觉得巫族的人都生活在深山老林,你爱那种珠光宝气的生活。但你也不想想,云家现在已经成了反贼,他们还想要扶持那个锦弗公主的儿子登上高位。如果成了真的,那锦弗公主就是皇太后,你的那个云大人,是听你的还是听锦弗的。你最好是安分点,老老实实的一辈子!” “我不要!”婴妹站起身。 凭什么南绛那种都能攀附上云家。 云家的男子,都任由南绛选。 南绛配吗? 她明明比南绛高贵多了,南绛多蠢啊! “那你把人叫来,让我看看他对你有几分心思。”蚩淮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下。 婴妹一下子就被炙烤在了火上:“好啊,去就去。” 正好,去问问南绛那个不要脸的,那天晚上她看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跟着南绛去看。 她也不会被抓走,那些蛊虫,虽然她觉得恶心,那蛊虫也不会被抢走。 哼,这笔账,都要算在南绛的头上! “什么?”南绛诧异地转过身,看着婴妹:“我抢了你的男人?” 婴妹扬起下颌线:“难道不是吗?那晚上的事情,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这个不要脸面的东西,你把云大人还给我!”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南绛不敢置信地摇头:“顺顺,我在跟你说一遍,你在店里看中一样东西……” “又是这些大道理,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你几斤几两,一个破烂,跟我说这些?你觉得你配吗?”婴妹恼怒地看着南绛,满脸不敢思议t?的开口: “你要不要看看你是什么啊,要贞洁没有,要什么都没有,你这种人,怎么配得起云大人。还有!” “笑死了,你是不知道廉耻吗?还是说,你跟云大人,是逢场作戏?” 如果是逢场作戏,那婴妹也不能原谅南绛。 南绛真的是被恶心到了,怒气一上来,抬手就给了婴妹一巴掌:“疯够了没有!人家说过喜欢你吗!人家说过要你娶你为妻吗!我不配,天下人都不配,就你顺顺最配!” 婴妹没想到,南绛居然敢打她,还敢这么说她! 她怒气一起来,抬手也甩了一巴掌过去,扑上去就跟南绛撕扯在一起:“你算是什么东西,未婚先孕的破鞋,你光荣了是不是?因为你犯蠢,你全家都遭难,现在居然还敢顶嘴!你爹娘都是废物!” 可是刚开始是婴妹打南绛,慢慢的,就是南绛掐住了婴妹的脖子,死死的把她按在了地上:“就是事事都强,阴沟里面的臭老鼠,每天张嘴到处毒骂。圣女的本职,你半点都不懂,跟个傻子一样,我教了你好几遍的东西,你都两眼一抹黑。” “你就这种脑子,除了嘴脏,你也不会什么了,无能的废物!” 南绛死死的掐住婴妹的脖子,眼底都是恨意。 她明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但还是每次都拿出来说。 “阿姐说得对,出门在外,心软就会被别人试探着欺负到头上来。你这种人,只能一次性就把你给教乖才行!” 一巴掌扇过去,婴妹的嘴角开始出血:“你爹娘才是废物,所以教出你这种上侮辱长辈,下不知廉耻,男人爱不爱你都往上贴,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吸引一把的没家教的脏嘴蠢货。巫术,蛊术,巫医,甚至是巫族的规矩,明明是你自己蠢学不会,还要装出一副不想学的样子,阿姐她们说你是草包,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婴妹没想到居然能从南绛的嘴里听见这些话。 她的心,瞬间气愤到了极点。 还想要骂的时候,南绛抽下鞋,狠狠一鞋子甩在了她的嘴巴上:“你可以蠢,可以什么都不会,但你起码嘴巴要干净,要好好做个人,你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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