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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么多疆土,那北凉,东陵,大魏所有官员一杀而尽,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比我还清楚的。吃撑了消化不了,是知道自己用时间去治理,大周只要起兵你们就没绝对力量对抗。你们只能用极端手段!” “人固有一死,我又何惜死?”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两相不让之际,东陵初阙决心为云姒开局面。 她身上的尖锐的钗环已经被卸,此时直接转身,朝着凸起的柱子撞过去。 她怕什么?什么都没了,她身为公主,就应该比寻常百姓寻常女子,更加豁得出去! “公主!” 太突然了,珈蓝没有拉住。 云姒转头看过去,更是没有动作,眼底也没波澜。 封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千钧一发时刻,东陵初阙立即就要血溅当场。 封辞抬手过去不知道扔出去什么,重重打在了东陵初阙腿上。 她一时不稳,直直摔了下去。 “公主!”珈蓝都要疯了,她们在东陵吃苦吃亏,怎么出来过了几天好日子自由自在的,这会儿还要这样呢。 第1889章 蠢人的结局,是被舍弃 东陵初阙摔得一脸血。 云姒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封t?辞跟云姒对峙,冷哼了一声:“女君心够冷够狠,舍得孩子,也舍得旁人,更舍得自己。” “有舍才有得,这两条命,我能不能要?”云姒看向了昆仑。 昆仑大惊:“殿下,别信她的啊!咱们快到了,到时候陛下会收拾她的,别听她迷惑!我为殿下这么多年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封辞抬手,落在了昆仑的肩膀上:“我只能做昆仑的主。” 昆仑的脸色骤然惨白:“殿下!” “你知道的,我跟我皇兄都看不上被美色耽误事儿的人,你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上次的南绛,这次的东陵公主。昆仑,我给过你机会的。”封辞抬手,又落在自己腿上,意义分明。 照溪这会儿也有些慌张,但是她还是觉得云令政不会拿她命出去的,封辞比不得她家大人,大人英明睿智,能保得住她。 但是云姒看了过来。 云令政问:“你觉得可能吗?” 照溪心下安定了,鄙夷的看着云姒。 她就知道,大人不会舍弃她,封辞也是个废物,这样就被威胁了。 不就是命吗,让东陵这两个死了又能如何? 云姒带回去跟驯马一样的,总能驯服的! 看着照溪眼底胜利的光,云姒笑了笑:“照溪,你觉得南绛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照溪的笑容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云姒当即开口:“照溪死,南绛活。云令政,你应该也知道,南绛有多恨你,不,南绛都不恨你,她直接选择忘记你这个人。如果让她醒来知道你又来了,哪怕是噬心蛊跟忘忧蛊,也要催着她死了罢了。谁叫,落在你这种人手里呢。” 照溪不死,南绛不活。 云令政第一次重新的打量着云姒,他印象里,云姒不会拿这些人的命搏。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一样了,她被权力改变了,她被这个世道同化了。 是,不这样,不改变,怎么活得好活的下去。 “你真让我意外。”云令政眼底淬着寒意。 照溪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大人!你不要照溪了!” 兄妹决裂,亲人挥刀。 封辞看的很快乐,也没什么可疑惑怀疑的了。 照溪看着云令政转身离开,她激动的大喊:“不要,大人不要!” 云姒:“慢着,我要你亲手了结照溪跟昆仑,如果做得不好,不能让我满意,南绛,我选择亲手送她一场。死在我手上,也总比落在你手里强。” 云令政骤然回眸,眼底厉色闪现:“你试试?” “你在用什么保南绛的命我不知,现在应该已经又过去一个多月了,我醒来未曾问过南绛安好,就是没有在顾及她的性命,你看我敢不敢送她去跟她家人团聚。云令政,你现在赌不起了。” 云姒的话才说完,航船忽然摇晃了一下。 是靠航了。 云令政的目光渐渐落下,看向了跪着的照溪。 照溪心爱云令政,如今云令政要为了南绛取她的命。 “照溪,所谓诛心,如此才叫诛心,你心心念念云令政,为他疯癫为她不顾别人的喜乐生死,如今这些也是你应该受着的。”云姒看着照溪被带下去,最后用言语捅了她一刀。 照溪痛的哭不出声。 直到被蒙眼下船,行了许久。 照溪被推倒在马房旁边的柴房里面,她依旧存着一丝幻想,云令政会想办法把她换出去。 昆仑先被扯开了头套,他第一眼看见云令政就在求饶:“云大人你帮我去说说情,那个云姒分明有不轨之心,是故意的,如今您已经成了南汉的人,我若是能活着,将来必定为您赴汤蹈火!” 云令政寡淡一笑,喜怒难分,只抬手从侍从手里接过食盒放在昆仑面前,打开之后,是一些小菜:“先吃些,慢慢说。” 至此,昆仑对云令政还是存着一些希望的,哪怕是照溪也是如此,所以他们都不挣扎,也是饿了几天,吃了起来。 看着海吃的昆仑,云令政忽然凑近,低低开口:“先前你不是总是问,‘云大人为何总这样看着我不说话’吗?” 他抬起手,因为蛊王的原因,再加上他吃那上瘾的药,如今消瘦得厉害。 只是那一双眼,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昆仑愣住,看向了云令政。 云令政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在其耳边说:“那时我都在想,用什么办法送你去死比较好。” 昆仑瞬间想起自己曾经对南绛的折磨,断手脚筋,还差一点扒了她的衣服,他以为云令政把这件事情翻篇了,他以为…… “你……”吃进去的东西,感觉上来了,昆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船上被憋坏了吧,没有弱小给你发泄你很不痛快是吗?把昆仑带去马厩那头,那里有些牲口……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跟牲口无异,牲口当然跟牲口更加配。昆仑,你吃过药了,好好尽兴吧。”云令政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昆仑,看着未曾染一点血便已经一石三鸟的手,眼底弥漫笑意。 第一只鸟,便是将计就计除昆仑。 至于第二第三…… 云令政的目光看向了照溪。 蠢人的结局,是成垫脚石,是被舍弃。 第1890章 蠢货的下场,就是送死 “这世上多的是因为生了个东西就觉得自己不一样,且不知廉耻的男子,露出下半身叫女子看见,哪怕看见女子惊慌害怕,他们也能得到刺激感。我后理解了,这样的人投错了胎,不过没关系,他这样喜欢裤裆里的那点事,自然是跟牲口为伍最好。” 云令政朝着照溪走过去。 外面响起昆仑的惨叫。 云令政自然是无比狠辣不留情。 给昆仑吃的是那些下等窑子里面最猛烈的药,顺便掺和了一些他瞧得那些医书蛊书后,学的药。 “初试医手,也不知有没有用,吃下去便废了功夫了,以后不能言语,但是他喜欢听那些弱小者的哭泣跟尖叫,他哑了不影响他哭叫。” 云令政缓缓蹲下身,将照溪的食盒推到她的面前,后吩咐侍从:“将昆仑送去下等的窑子,告诉那里的管事,让他接男客,不论香的臭的,这也算是我成全他那颗淫乱之心了。” 外面昆仑哭叫起来,像是被他凌辱过的那些弱小一样,如今报应到他头上了。 那些牲口闻着味道,几乎快要将他踩死。 照溪害怕的身子颤抖,低头看着那些餐食,她也吃了不少。 对上云令政的目光,两行清泪滚下,她甚至摒弃了筷子,伸手用手抓了放到嘴里。 似乎用这种行为再说:大人,我信你,不会害我,更不会要我的命! 她在颤抖,喉咙里发出的细细呜咽。 云令政垂眸,眼底没有什么别样情绪,只平静开口:“用不着这样,你这份干干净净。” 照溪猛然抬头,狼狈的脸上显出惊喜之色,她以为自己赌赢了。 “大人,我知道你不会要我的命,你不会的!大人,都是照溪的错,照溪不应该自作主张,应该及时给大人上报,就不会让云姒有机会拿捏威胁大人了!照溪知道,自己在大人心里份量比不过南绛姑娘,但是照溪心中有大人,愿为大人赴荡蹈火。”照溪想要伸手去碰云令政的衣服,可是她手脏了,又怯怯收回来。 云令政睨了一眼侍从,侍从识相的退下,到这个地步,南汉的人也不会再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的监视他。 只是,云令政的声音还是轻了:“我常说,年纪越小的越蠢,但是它们蠢却不知道自己蠢,还以为自己的迷茫跟不解和不明白不懂,都是别人的问题,蠢得沾沾自喜。后来,年纪不小的也蠢。” 照溪眼底的光彻底熄灭。 这次她听懂了,云令政说她蠢。 “大人……为什么……”她不明白,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大人的心腹吗,大人不是靠向南汉了吗?大人跟云姒不是决裂了吗? 闹成了这样,云姒更是威胁云令政要自己死,已经在清清楚楚的裂痕了。 云令政抬手,轻轻抚了抚照溪的脸,将她凌乱的头发勾到耳后,指尖在她脖颈处似有若无的碰了一下,她的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 看着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照溪,云令政告诉她:“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够蠢,没人会舍得让一个聪明人去死。” 照溪第一次知道,一句话居然比一把刀还伤人,她痛的无以复加,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从一开始,她被从山庄挑出来的时候,就是作为一颗棋子出现的,她走出山庄的那一天,就注定她会成为棋子而死,她不是被选中来到他身边,而是被云令政选中,为他的谋划而死。 第1891章 一个女人的幻想,用情爱改变男人 照溪痛苦的哭出声:“大人,为什么,为什么……” 她真的仰慕他,敬重他,旁人说他不好,她都不觉得。 她t?甚至都知道是南绛的错,南绛在大人不爱的时候往上贴,大人爱的时候她抽身走,她多为他鸣不平,多理解体谅他。 可是到头了,她这样维护着的人,从始至终都觉得她蠢的该去死。 云令政垂下眼,将照溪拉到眼前,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你不死,我跟她的矛盾到不了南汉人的眼里。不但今日,日后事事,时时,我与她都要做的跟真的一样。” 照溪的瞳孔骤然放大。 她嘴唇在颤抖,因为药效的原因,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他们兄妹联手,为了把云令政送到这里当内应的局。 他连她这个身边人都骗过去了,更是为了把这个局做的更加饱满,送她去死,更是顺着这个局开始发展,理所应当送她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照溪喉咙里面发出嘶哑的笑声,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仰头看着漆黑的牢房。 云令政收回目光,眼底没有半点情绪,一如往常,只是有些可惜之色。 照溪看见了,也明白了。 他在可惜,没有一把合适的刀了,又要重新费心收拢一个合适的亲随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薄凉的人? 照溪的心终于死了,她恨她痛,她更觉得自己可笑。 云姒曾说她拎不清,分不清是非对错,爱男人爱到没了分辨能力,一个劲儿给一个有错的男人找借口,说她蠢,说针扎不到她她不知道疼。 如今这根针扎到她了,扎死她了。 她活该的…… 死之前,她眼底倒映的,都是云令政一张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脸,他真的不在乎他口中蠢人的生死。 看着照溪彻底断气,云令政收回目光,确认她已经必死无疑。 第二只鸟,照溪之死,明明白白的开始了云姒醒来之后他们的恩怨,会为今后他们兄妹的路,铺上安全的石阶。今后的试探跟联手,不会再让他们兄妹一起,因为仇深似海。 也让南汉的人知道,他的弱点就是南绛,他送自己给南汉的人拿捏。 至于第三只鸟…… 云令政擦拭着方才碰过照溪的手,低低开口:“乱世只有聪明人才能活,太平盛世,只有聪明人才能节节攀升。蠢人,只配也只能一辈子生存在最底层却不自知,下辈子投胎,学的再聪明些。” 男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理解跟仰慕,有一丝手软的。也不会因为喜欢或爱,改变自己的本性。用爱感化男人融化男人,以为这样会让一个男人有一丝丝心软,只是女人自欺欺人的幻想。 ——“人嘛,且要放弃幻想,越蠢的人越信一个男人会为了情爱回头是岸。照溪母性泛滥,这般理解心爱云令政,最后还是成了他的俎上肉。可见,情情爱爱当不了饭吃,只能把自己做成饭给别人吃。” 听见照溪的死,封辞点了蜡烛,看向了云姒。 照溪对云令政的心,封辞不是没听过没见过,上了船,云令政的事情,照溪事事亲力亲为。 如今,为了南绛,说杀就杀。 可见,南绛在云令政心中之重。 有了弱点,人就变得好操控多了。 “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那个巫族圣女,云姒,我想你会更加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对吗?”封辞看向了云姒。 一石三鸟,第三只鸟,南汉倾尽一切救治南绛。 云令政用自己的价值,换南绛得生。 起先,封辞只觉得无所谓的,反正云令政已经跟大周闹成了这样,除了南汉他还能去哪里呢,但是比起让他苟且在南汉,他更希望云令政能倾尽一切为他们所用。 南绛就是一个操控云令政的船舵。 云姒看向了进门来的白烬笙:“既然如此,蛊引?” 白烬笙笑了笑,拍拍手,身后就有人端着她取的蛊引到了云姒眼前:“不够的话,再跟我说,以后你我可在一起共事了。等过几天回了皇宫,我们还得着手帮助三殿下双腿康复呢。” 云姒睨了一眼那引子:“白大人,这点怎么够,南绛身上三只蛊呢。你,还得出点血。” 第1892章 脱离梦幻幻想,回归现实 白烬笙低头一笑,当着封辞的面直接拉开了衣服,将匕首递给云姒:“你要多少?” 她浑然是不在乎的,因为她也知道,云姒不可能要了她的命,这说不过去,南汉陛下,也不会允许,封辞在这里,更不会允许云姒蓄意报复,手段太蠢也太幼稚,明目张胆的犯蠢了。 云姒眼底掀起笑意,她也没有这么幼稚,非要在这种无所谓的小事儿上,让白烬笙受一点皮肉之苦,无甚大用,只是这引子,真的不够。 刀出,暗红色的血流淌出。 白烬笙闭上眼,面上看不见半点痛苦之色,也没有问云姒什么时候足够,什么时候才停。 “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婢女呢?”云姒收了刀,将止血药递给白烬笙。 白烬笙面色淡然,倒了一些在伤口,拿起银针两针下去,彻底止血:“那是白添翎的婢女,不是我的,她的生死,我不负责。” “你还挺冷血的。”云姒擦拭着手,仰头看了看一旁的铜漏壶,已经戌时了。 白烬笙拉起衣服,一双漂亮的眸子看向了云姒:“别说这么幼稚的话,让我以为你跟那个叫婴妹没两样了。” 走到他们这一步的人,百姓的生死,身边人的生死,其实就是一串数字了,正邪善恶更是成了虚无,只有立场的不同。 说什么冷血不冷血,神都不见拯救众生的,何况是她们这些谋权谋势的凡人。 云姒倒并未理会这样的嘲讽,只问:“婴妹也被你弄到南汉了?” “嗯,她先前不是巫族圣女吗,我以为她有点什么本事呢,就把人弄来了。她被南绛弄哑了,我还废了好大的力气给她治好,谁知道,就是个废物。这也不会那也不懂,给她看什么她都不明白。问了才知道,巫族学堂,大巫师授课的时候,她不是在本子上画图就是成天逃课,再不然跟那些同龄男子黏糊,没心思在学堂上。巫族是真的不行了,就这种货色,还被扶上了圣女之位,难怪后期走的这么艰难。”白烬笙眼底掩饰不住的鄙夷。 带回了个蠢货,还是不努力的蠢货,多吃了一粒米她们都烦。 “人在哪里?”云姒随口问了一句,同封辞说:“时间不早了。” 封辞抬手封辞身后的新的蒙面:“去找云大人来。” 封辞:“南汉不养废物,且也不把废物当人。像是婴妹这样的,要体力没体力,要能力没能力,原本是要被送去做军妓的,物尽其用嘛。只是我们的白大人说,好歹也是巫族的人,说不定有点用,现在被放去跟着大巫医好好学点东西了,学不会,弄死做肥料也行,送去做军妓更不迟。等会去,把她给你啊。跟着你学。” 云姒看着封辞,想起南汉的作风。 再咀嚼了他这句话“不把废物当人”。 “嗯……稍微蠢笨一点的人,在你们南汉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呢。”她坐在封辞对面,笑意不达眼底。 封辞举起茶杯,像是喝酒一样朝着云姒示意:“看情况,普通人的话,卖卖苦力是可以的,毕竟一座塔,不能没有最底层,这些底层最好也别太意识到自己在底层,要给他们一些希望,就好比婴妹,这样才能更加心甘情愿付出,维系一个国度的运转稳定。 就好比战争里,上位者提供武器,富人提供粮草,穷人提供孩子,战后,上位者坐稳江山,富人获得更多利益,而穷人寻找孩子坟墓。哪朝哪代都这样,现实却也公平。” 第1893章 卖入煤窑,永不超生 云姒前世是个孤儿,出生在最底层,明白底层的苦到底是什么样的苦,她抓着学习的机会努力攀升。刚来到了这里,在楚王府的日子,也不亚于在底层。 但她看出来了,封辞留着婴妹,只是为了取乐,像是养一条狗一样,从婴妹身上看普罗众生。因为大众是普通的,像是婴妹那样的,是蠢而普通,扶不上墙的烂泥,他觉得有趣。 云姒摇摇头,心中清明,她此时更加明白了霍慎之为什么在前半生金戈铁马,屠城灭种之后,选择停下这样血腥的征伐,把心力用在治理上。 这样的世道,普通人想要改变命运的机会寥寥无几,这并不是上位者,乃至于封辞这样的人,嘲讽普通人的理由,普通人穷是因为不够努力吗? 南汉不会走太远的,这样的疯狂杀戮,严厉制裁,上位者又那样的高高在上,不把下面的人当人。 跟大周那样太平国度做对比,霍慎之治水尚且亲自下河道,以大周百姓命为先而不选择立即开战,西洲更是在改革期间,要让穷者能起。 百姓的心,会开始不平,会开始倾倒。 她渐t?渐看到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的具象化。 “你摇头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封辞笑问云姒。 云姒收回神思:“你说的,是对的。”她否认不了这些话的真实性,但是封辞的动机跟高高在上的态度,已经极端了。 两世经历,云姒更知道,这样的上位者,极端的可怕。 “云令政还没有来吗?去催催。”云姒起身,不预备在这里待下去。 来一趟是好的,起码第一面,已经开始做到了知己知彼。 彼时,云令政正在最低等的煤窑内。 窑子也分三六九等的,这煤窑就是最低等的妓场。不同于那些风花雪月,什么卖艺不卖身那一套。 进煤窑的,不论男女,玩的也不论男女,没什么曲儿舞儿啊的,只有最下等的肉欲。 昆仑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看着这个地界,他恐惧地朝着云令政摇头,甚至用最后的力气挣扎开,对着云令政磕头,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能啊啊啊地喊。 大致还能听出点意思:“饶了我吧。” 云令政淡淡一笑:“不能的,谁叫你投胎投错了呢,这是胡乱投胎的惩罚,去吧,好好享受,你不是喜欢这些肉欲吗,管不住自己,以后就不用管了。” 说罢,他抬手,让人将昆仑送过去,且吩咐了虔婆:“人免费送你,这是他的卖身契,记住,不要让他死,得病就另当别论了。” 虔婆没见过像是昆仑这样吃的膘肥体壮的,且看云令政的打扮也知道他身份不俗,昆仑是得罪了贵人,她就更不会手软给自己找麻烦了。 当即就给昆仑安排了客人,是个两个男人。 昆仑的叫喊声渐渐低了,从此往后,他生死不能。 云令政踏出那地界,天已经黑了。 回来时,便看见云姒站在昏迷的南绛身边。 听见动静,云姒立即转头看向了云令政:“你对南绛做了什么?” 她身体里面的蛊王少了一只,而且噬心蛊跟忘忧蛊全部沉睡,原本只剩下半个月的寿命,硬是被云令政将其延续。 云令政走到了桌案跟前:“这就不需你操心了,到了这里,你也管不了了。” 云姒:“南绛已经嫁人了,她的夫婿是……” “是谁说,不应该被婚姻捆绑一生的?”云令政打断了云姒的话:“成婚了又能如何,和离即可。” “被你盯上,南绛真是倒大霉了。”云姒不懂巫蛊之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救南绛,而不能对她身上的那三只蛊虫做什么。 云令政再不能提笔握剑,所以他专门学了医术跟蛊术,不是精通,杀人是没有问题的。 尤其是蛊术,他为破南绛身上那两只蛊学的。 他要她记起来,可是,当真没有破解之法。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找到了这两只蛊虫的漏洞。 “开始吧,我希望明天,看见南绛醒过来。”云令政睨了南绛一眼,转头就发现,南汉那边送来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他们也不想要南绛这个他唯一的软肋,有任何不妥。 第1894章 南绛再生,命蛊在身 从黑夜到白天,云姒依照着南绛给出的办法治疗她。 期间,还看见了一只黑色的蜘蛛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婴儿巴掌大小,浑身长满了细小绒毛,两只眼睛黑圆圆的,看了看云姒,又看了看一旁的云令政。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外面的白烬笙身上。 白烬笙见惯了蛇虫鼠蚁,倒是不怕的。 伸出手让它落在自己手心,那蜘蛛跳过去,在白烬笙的身上打了个转,意识到对方对南绛没有危害,又回到了南绛的身上,片刻又不见了。 白烬笙缓缓靠近,到云令政身后问:“那只蜘蛛是?” “她命蛊便寄生在那只蜘蛛上。”起先云令政也是不知道的,是后来翻阅遍了无数的蛊籍,了解了巫族所有。 命蛊是在南绛受到外界伤害,生死一线之际,在南绛最需要之时出现的,是为保护她。 白烬笙点点头,轻轻一笑:“不愧是圣女,回到南汉,我定然要向她讨教问询一番。” 她倒是很乐意学习的。 云令政睨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白烬笙跟随在后,她可不是白添翎,心中有情有爱。 她心中有的是事业,有的是野心跟向上的欲望,只要利益统一,站在一个阵营,她不会对对方下手。 故而,白烬笙特意解释:“怎么,怕我害她?我没有这么无聊,也不是那些蠢女人,为了个男人争破头。即便我不是白烬笙,而是白添翎,也不会因为个男人就发疯发癫,这点你了解,你放心。” “我自然知晓白大人不是,只是,你离她最好远些。”云令政出声警告。 白烬笙想起来,南绛的家人差不多算是死在她手上的。 南绛现在忘记了云令政,但是可没有忘记她。 说来,南绛千好万好,但白烬笙心里到底也是看不起像南绛这类小姑娘的,为了个男人送了一家人的命,最后还非要忘记这个男人。若是她受此大祸,什么爱不爱,全都得死一遍,尤其是云令政。 白烬笙的目光看了进去,心中却也了然。 也是,这样的小姑娘,难怪会受这样的罪。 人命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活该罢了。 不过南绛最后知道怀了不该怀的人的孩子,毅然决然的打掉这份清醒,倒是让白烬笙高看南绛三分,她也没有跟那些蠢的要命的小姑娘一样,蠢到不往远处看,非要生下来受罪,这也不算是无可救药。 天色渐明,云姒收回银针,看着南绛的脸色正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 白烬笙没有在血里做手脚,南汉也不会在药里做文章,南绛,能活了。 “好了吗?”云令政走上前,看着依旧在沉睡的南绛。 云姒苦熬了一日一夜,早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此时起身,身子晃了两下,直直往后要倒。 云令政余光睨了她一眼,并未管,摔一下也摔不死人。 倒是白烬笙,堪堪伸手扶住云姒的腰,借力让她站稳。 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更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这一幕,让云姒觉得可笑。 第1895章 欺骗,这才是云令政的报应! “咳咳……” 南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云姒想要上前,但是被云令政拦住。 “你做什么?”云姒挑眉看着云令政。 云令政目光定定在南绛身上,话却是对着云姒说的:“我想,现在你该消失了。” “你到底有没有人伦礼法!”云姒伸手狠狠拉住云令政的肩膀的衣服,看着麻醉快要过去的南绛,压着声音质问: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南绛已为人妇,云令政,你但凡有半点廉耻半点喜欢她心疼她,就不应该再招惹她!萧家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你这么做,只会让所有人难堪,为了满足你的那点私心,你要拉着南绛下地狱吗!” 云令政终于回头,看着云姒,不屑地冷笑:“当初霍慎之非要你不可的时候,怎么你就振振有词,那时候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名誉,不老老实实的陪在霍临烨身边。按照你的说法,霍临烨当时都知错了。我跟南绛还有萧天策,甚至都没有你们三人那关系足够颠倒礼法,皇叔,皇侄,皇侄媳。啧,当初你是怎么劝自己跟霍慎之在一起的,现在轮到南绛跟我,你开始跟我谈礼法?” 他眼底的戾气上涌,是前所未有的狠辣之色,抬手就掐住了云姒的脖颈:“当年你们来西洲,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跟九爷不可以,但是你依旧没有听,还是跟了他去。现在倒是满口仁义道德了,当初你为了个男人差一点把自己命玩没,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令政的手不能提笔握剑了,可是他掐死个人是没什么的。 哪怕眼前的是她的亲妹妹。 五指力道一收,窒息之感顿时袭来。 云姒甚至懒得跟这个疯子争辩,他真是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根本说不通。 等她想反抗之际,双手就被云令政按住。 那股麻痹的感觉瞬间袭来,不意外地,云令政对云姒用毒。 “我敢要你两个儿子的命,你觉得现在我不能要了你的命吗?” 白烬笙见到他们原本两兄妹闹到现在你死我活的地步,还都是为了个女人。 她倒是无所谓的,只是云姒太有用了,她都舍不得这样的人死。 却没等白烬笙动手,云姒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锋锐的刀,将要割断云令政皮肉时,床榻上传来声音:“水……我想喝水,谁在那里?” 屏风后,云令政立即松开手,可还是被云姒划破了些许。 云姒将要过去,云令政直接将她朝白烬笙一推,乘着外面有人进来的给南绛倒水的功夫,云令政警告白烬笙:“我能带她来到南汉,也能送她归西,别让她再出现在我跟她之间。” 白烬笙马上拉住了云姒,眼中带着疑惑地看了一眼云姒手中的柳叶刀,她刚才t?明明看见云姒手中没有拿着任何东西。 这种疑惑被她很好地掩藏在了眼底,遂温声道:“这件事情即便是闹到了上面,陛下也只会偏向云大人这边。我知道南绛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可是云姒,现在是南汉地界,你说的什么,都不算数。你有本事,就去让我南汉之主点头。” 云姒回头看了一眼云令政,他还没有进去,她也不知道云令政在等什么。 跟着白烬笙出去,云姒看见了一个婢女端着一个盒子进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只是在关门时,白烬笙忽然抬起头,朝着云令政看了过去。 她眼底有一瞬间的苦涩跟眷恋,瞬间,又被清醒跟理智的笑容代替。 云姒回首,即便是白烬笙那股异样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她还是捕捉到了。 是白添翎,白添翎似乎已经被第二人格占了。 门合上,南绛喝了好几杯水,才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 此时就连同跟她共同拥有蛊王的云令政,都感觉到了南绛如同被注入生机的花草。 忘忧蛊跟噬心蛊,此时也醒了。 “南绛。” 南绛听见一声熟悉的嗓音,她目光还有些迷糊,抬起眼,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是…… “你……你回来啦?” 南绛的笑容骤然放大,伸出手去够。 “你回来了,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我……我收到你的信了……你说你不怪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我……我把自己弄成这样,我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你……” 这样的笑容跟眼泪,云令政曾经拥有过。 他一时忘了神,更忘了自己现在是谁。 直到,南绛喊了他一句—— 第1896章 嫉妒,却又无计可施 他飘荡的灵魂,听见南绛满含感情地喊了一声:“萧天策!” 云令政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的,他这样聪明不会不知道,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喊一个男人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他想要问南绛怎么就能这么快地投入到另一段里,想要问南绛怎么会看得上萧天策这种人。 可是,他就披着这一身“皮”,装成了萧天策的脸。 跟战奴学了那么久,如今他易容术炉火纯青了,却是上赶着拿刀子自己往自己身上捅。 “萧天策?” 南绛疑惑地喊了一声。 因为另一只蛊王在云令政自己身上了,所以这般的靠近,只会让南绛不排斥地亲近他,不,是亲近“萧天策”。 他现在,是萧天策。 噬心蛊跟忘忧蛊没有解法,他不可能假扮成其他人,南绛是个守礼的人,不会在选择跟萧天策成婚之后,还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 他只有扮成萧天策,只能扮成萧天策,南绛才愿意同她靠近。 云令政眼底滑过一抹讽刺,耳边似乎又想起当初战奴问他的话。 ——云大人,你可有悔。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答。 但是今时今日,现在看着南绛,他有悔! 南绛挣扎着起身,将要落地。 云令政迅速回神,唇边的自嘲未来得及收,已经过去扶住南绛。 他从未像今天这般,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却是借着别人的身份,这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你怎么了?”南绛不知为何,心中泛起波澜,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样在乎萧天策的一举一动,她刚才看见了他自嘲了。 是为什么? 因为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因为她配不上他,他后悔吗? “是……要同我和离吗?”南绛蹙眉,看着萧天策。 云令政甚至都感觉到了南绛握紧了自己的手腕,她在乎了。 “不会。”他如今用了萧天策的身份,若是当真和离,以后还怎么接近她,这条路废了。 “那你刚才?”南绛仰头看着眼前人,“萧天策”是真心待她,她知道,所以没有半点防备。 云令政一边恨她这样信萧天策,一边无能为力。 他终于也有今天无能为力的时刻了。 “是我……没有护好你。”云令政垂眸掩去一切情绪,将南绛拥入怀中:“南绛,对不起。” 他欠她的,太多了。 南绛摇头:“不,是我欠了你,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经历,你不嫌我,还给了我许多,现在你来这里找我……这是哪里,你怎么来的,我记得我被人放在了棺材里面,我用尸蛊想带着阿姐她们逃生,可是那时候我身体太弱了,支撑不住,你……” “都过去了……”云令政轻轻拍着南绛的后背,声音满是安抚:“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从今天开始,你的每一天都是新生。” 南绛心中突然变得无比踏实,这是她之前跟真的萧天策在一起时,也没有的感觉。 此时她以为自己的身心已经开始接纳萧天策,伸手去拥紧了对方,却发现不对:“你瘦了。” 云令政在这一刻品尝到了嫉妒的滋味,这甚至是在萧天策娶南绛时都没有的感觉。 但是他更不能表现出来,更没有这个资格跟立场表现出来,指责南绛半点。 “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云令政松开手,将南绛安置在床榻。 第1897章 云姒,臣服南汉吧 “阿姐她们好吗?”南绛闭眼之际,还是有放不下。 云令政不由叹息,在这种时候这种世道,她还有心思惦记别人:“她们都会好好的,你现在,一切听我的,不管什么时候,除了我,谁都不要信。” 他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南绛是前所未有的放心。 “好,我信你。”南绛只觉得自己是经历了太多,心沉淀下来了,知道了萧天策的好,她的心偏了。 云令政握紧她的手,又慢慢松开:“若是谁动你,我便要他死。” “那若是你把剑锋对准我呢?”南绛心中到底是不安的,她不知道是不是感情都会让人犹豫不定。 云令政垂眸,淡淡一笑,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是我把刀对准了你,那我就杀我自己。” 南绛眼底沁出些许潮湿。 看着她闭上眼,云令政方才离开。 南汉临水,水路多的很,他们还是选择走水路。 在这样的夜里,夜航,河面上星星点点的光充斥着如镜一样的水面,低头分不清天上人间。 遥遥远远,又近似在眼前,一阵歌声传来。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依赖,贪一点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悲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 “天给的苦,天给的灾,千不该,万不该……” 歌声忽然止住,白添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言策!” 云令政还是萧天策的打扮,那一张脸甚至连蒋淑兰在世看了都要认错,可是白添翎一眼就认出来。 船头的另一侧,云姒目光暗暗沉沉的看着这头,白添翎唱的是她以前在她面前哼唱的歌。 她不认为白烬笙能大发善心,让白添翎这个已经沦为副人格的出来。 果然,转头,云姒就看见了封辞在自己身后。 这是还不信任,还要试探,或者还有别的理由? 云令政任由白添翎一点点接近,最后,她死死拉住自己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放手:“言策,你为什么也来到这里了,是他们逼你的吗?” “我为南绛。”云令政答得干脆。 白添翎的眼瞳震动,手忽然就松了:“是……也只能是为了南绛了……言策你怪不怪我,对不起,是我的贪念是我害了所有人。我万死难辞其咎。” 云令政的目光静了下来:“不怪你,是这个世道的错。你爱自己,也没错,女子,就应当爱自己,选自己。只是事已至此,再说从前,亦是枉然。” 他知道白家被灭门,他也知道白添翎多恨明帝的制约,更知道白添翎为了想要出头,想要做出一番功绩想得发狂。 他知道,白添翎只是不认命,不低头,却疯狂地滋养出了白烬笙。 “可是在我看来,白烬笙也没有错,她所处阵营不同,谋划之中哪有不死几个人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能再说对错。别再执着了,找回你自己吧。”云令政从她手里,扯下衣角转身离去。 白添翎堪堪跪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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