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他们三个人安置在了远处。这会儿,应该都等急了。” 东陵初阙一直很聪明,他们都不担心。 然后,现在,人贩子窝点—— 景昀涂的黢黑的小脸,一边吃一边问东陵初阙:“咱们是被卖了吗?” 第1723章 小公主与凶悍镇国大将共梦 东陵初阙抬手摸了摸景昀的脑袋:“先吃饱再说吧。” 景昀现在非常确定自己被卖了,他还是第一次被拐卖。 他会被卖去哪里,还能见到父母吗,哥哥到时候能不能找到他,他还没有见到哥哥娶媳妇,哥哥这种性子应该是娶不着了吧?朱厌会不会想他想的睡不着,温予吃胖了没有,未来的新家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十一跟空青…… 小小的脑壳揣着大大的问号,又扒拉了两口蒙汗药拌饭。t? 东陵初阙吃饱了之后,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了一颗药,也给景昀跟珈蓝一人一颗。 东陵初阙熟知药理,这么点蒙汗药根本不是问题的。 再来的时候,云姒就让他们好好准备好了。 谁知道,来的路上,银子掉了,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吃饱了,景昀站起来擦了擦嘴,乖巧地问:“我们要被卖去哪里?能不能卖去大周京城啊?去西洲也行。最好是西洲帝都行吗?”毕竟这些地方他都熟。 景昀生的好看,让几个人贩子都生了喜欢的心。 他跟其他的小孩子哭哭闹闹的不一样,这会儿怪怪的坐在凳子上,小手还放在膝盖上,跟平时混世魔王的样子,大相径庭。 东陵初阙这会儿喝了口水,脸上被易容了,是男孩子的样子。 现在也看着那些人贩子,也是一脸配合的乖巧样子。 三个乖宝宝坐在饭桌跟前,就不同那些又哭又闹的。 人贩子起身,抓住景昀:“张开嘴,看看牙口。” “那不是看小马小驴还有小狗的吗?请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景昀把嘴巴张大。 人贩子们不由得笑了起来:“是个识时务的孩子,这样,西洲那边兵乱结束,现在多了好多的官员,那些官员没有下人呢。我把你们三个卖去西洲帝都,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把你们三个送去皇宫做小太监。” 景昀忍不住绷紧了身子,看向了东陵初阙。 东陵初阙:“行!” 反正她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人家算着时间,忍不住嘀咕:“这蒙汗药今天怎么没用啊?” 话音才落,三人齐齐倒地不起。 感受着被搬起来,连走都不用走了,三人不知道多惬意。 甚至还听见有人说:“这三孩子这么听话,下次就别喂蒙汗药了,给药成傻子了,不好卖钱。再说了,蒙汗药也贵得慌。” 为首的大当家的同意了。 三人被和那些都被灌了蒙汗药的关在了一起,车子开始走动。 东陵初阙正安心地准备睡着。 黑摸摸的天,景昀问东陵初阙:“咱会不会被分开卖?你长得这么好看,他们要是发现你身份,会不会把你卖去给人家做小妾?” 东陵初阙默默睁开眼:“放心睡吧,我在路上留下来药粉还做了记号。我还在你身上也做了药粉记号,只要你不洗澡,你就算是被卖到天上,我也能找到你。” 怪不得这么心大呢。 景昀两脚一蹬,直接睡觉。 这几天钱袋子被偷了,他们都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可惨了。 珈蓝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东陵初阙摸了摸身上藏着的药,好好睡大觉了。 还是云姒给的药包,说是带着就能防迷烟。 要不是她们实在是饿得不行,走投无路了,又是兵乱,到处烧杀抢掠,而且山下的水也不能喝了,好像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下了毒,他们也不会走这么一条极端又诡异的路线,来混口吃的。 而且,凭借东陵初阙手中的药,是完全能够把这些人贩子弄倒的。 可是东陵初阙还是有点担心,要是把这些人贩子弄倒了之后,他们三个人上路,有点危险了。 也不知道云姒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帝都现在怎么样了,她的驸马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想着想着,东陵初阙想到了以后的驸马。 宽阔的宅院之中,驸马身姿挺立,高大无比。 一步步地朝着她走来,将她抱起,温柔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繁复的衣裙被他耐心地解开,男人有些粗粝的指腹,从锁骨爱抚而下,触碰着她每一寸肌肤。 东陵初阙的呼吸有些急了,她第一次跟男人的身子贴得那样紧,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他将她剥了个干净,在她身上一点点的吻下去,咬着她最受不了的地方,让她羞得想要逃离。 可他身上,还是整整齐齐,这更让她羞耻…… 就在最后一刻,东陵初阙猛然睁开眼睛。 “到了,公子,公子!” 珈蓝的声音就在耳边。 东陵初阙睁开眼,看着周围,天已经亮起来了。 其他被拐卖的都已经下去。 她猛然坐起身,看着珈蓝近在咫尺的脸,急促地喘息着:“珈蓝,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珈蓝摇摇头:“没有啊,公子睡得很安稳,跟以前用一样。” 东陵初阙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居然还是酥软的。 她居然做了那种梦! 真是……她还没有驸马,只是想了想,怎么就做了那样的梦。 最让她害羞的,是身体……梦里的欢愉跟动情,甚至现在还有残余。 而且梦里,她都没有反抗,反而十分的顺从。 东陵初阙吓白了脸,内心的紧张跟身体的那股余韵背道而驰。 “公子,公子!”珈蓝不知道自家小公主怎么回事,伸出手,在东陵初阙的眼前晃了晃。 这会儿人贩子递过来一个大馒头,珈蓝递给她吃。 东陵初阙完全没有吃的心思了,抓住馒头,看了一眼在马车边的景昀。 他们三个实在是听话,所以烦人子对他们不算差。 不闹不逃,遇到了人也不叫唤,这几天是早就放松警惕了。 东陵初阙这会儿感受着身体的陌生感觉还未能消除,她脸红的不像话,拉过珈蓝小声说:“我做梦了……梦见了……梦见了那种事情。” 珈蓝狠狠的吃着馒头,顺口问了一句:“哪种?” 东陵初阙凑到了珈蓝跟前:“就是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总是梦见个男人吗。跟我搂搂抱抱……今天,那个男人已经开始脱我衣服,跟我……跟我做那事儿,那事儿……” 第1724章 慎姒同行,南绛祈求忘记一切 珈蓝是陪嫁过来的。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那合欢图,还是她先看过的,虽然没吃过猪肉,可是见过点猪跑了。 这会儿听东陵初阙这么一说,珈蓝的笑容消失:“公主你怎么确定那个男人就是你之前梦见的,万一都不一样呢?” 东陵初阙更想要哭了:“我总是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是心里依稀觉得,他长得是挺好的……” “他身子怎么样,魁梧吗,壮硕吗?”珈蓝忍不住问。 东陵初阙脸红的看着珈蓝:“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珈蓝:“要是身子壮硕的男人,那肯定是个习武之人,不是文弱书生。也不是七老八十的啊!” “说这些有用吗?而且也太武断了,云家二哥一个文臣也不是文弱书生样子啊。”东陵初阙想起每次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都抵的她难受。 那欲望重的,像是能一口将她吞了。 在梦里,缠得她快要窒息。 “做春梦是很正常的吧,公主你每天想着找驸马,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且这种梦,说不定别人也做过,只是大家不说。我也做过呢!”只是没有那样刺激。 珈蓝不说,为了安慰东陵初阙,她还点点头:“真的呢。” 东陵初阙信以为真:“当真吗?” 景昀这时候凑过来,听了一半截:“什么梦到驸马?你们再说什么?东陵你梦到男人了吗?那你要小心了!” 东陵初阙瞪大眼睛:“小心什么?” “我娘亲之前跟我讲的鬼故事,其中有一个就是讲,一个女子,总是在梦里梦见跟一个男人做夫妻,梦里他们很要好。可是天亮,这个男的就要走,女的就要醒。女的总是看不清梦郎的样子,可他们夜夜都能相聚,慢慢地,女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这个男的有天就在梦里说他的名字,让她去找他!”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开。 阴沉沉的颜色带着阴暗的蓝,一眼看过去,天地万物都笼罩在这一层阴暗之中。 马车,也像是来到了亡灵必经之地,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淅淅索索的声音。 东陵初阙听得心口发紧。 这情况,跟她的怎么这么一样,她就是不由自主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可是梦里她们都快要做尽夫妻之事了。 更加可恶的是,梦里,她居然不反抗,任由着男人来。 这会儿,东陵初阙跟珈蓝瞪大眼睛,相互看了一眼,珈蓝问:“后来呢?去找了吗?” 景昀之前睡觉前习惯听鬼故事,现在一肚子鬼故事:“她好几次没记住,好不容易记住,但是醒来之后就会忘记。最后一次,她醒来就写在纸上,顺着去找,结果,找到了一座坟!” “啊!!!” 东陵初阙跟珈蓝吓得抱在一起直接叫起来。 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人贩子还以为怎么了,跑过来:“瞎叫什么!” 景昀指着外面的天:“你看黎明前的天阴惨惨的,这会儿的阴气最重,那个女的就是这个时候总是醒过来的!梦里,她梦见的鬼夫,鬼男人,也是这个时候回棺材里面去的。”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东陵初阙吓疯了。 珈蓝更是不断地打寒战。 大当家的忍不住问:“是说阴桃花吗?” 东陵初阙白着脸t?:“什么花?” “梦里梦见男的,总是梦见,还有男的说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就是犯阴桃花了。被死掉的人,缠上身了。”大当家的走南闯北,也是听见过不少奇人异事的。 补了一句,东陵初阙直接被吓晕过去。 “胆儿也太小了,蒙汗药都省了,早知道不费这个钱。”大当家觉得没趣,挥挥手,直接离开。 彼时,边域。 女子再度入梦来。 方才没有要成她,这次她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占有享受。 小姑娘应是初次,什么都要现教。 又柔弱得很,他对她做点什么,她都娇滴滴地哼哼唧唧。 只这样,非但没有让他不耐烦,甚至还让他多出了耐心,哄着她,最后她小奶猫一样的躺在自己怀里,让他弄着。 他又是从未有过女人的,更是在男女之事上无心的。 平日自然是有男人的需求,不过做了旁的事情,也就无心再想。 看着她娇弱细腻的身子,明明身躯那样娇小,却那样饱满,他忍着滔天的欲望,身上的肌理绷出分明的线条,轻轻地揉弄她生怕把她弄坏。 有拉着她柔软的手落在自己身上,这种快慰感,足够让任何男人疯狂。 忍着灭顶的愉悦,云承祖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却在所有都最关键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钟声。 他猛然之间睁开眼,欲望忍耐的身子发疼。 起身,冰冷刺骨的水冲刷下去,血液仍旧沸腾。 这时候,有人送信过来:“六小姐的雪鹰送来了信,说是已经找到了圣女,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真实的是,云令政已经被慈卿送回了帝都,而他正在边域镇守。 都已经一个月过去,雪还是没有化开。 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到年关了。 云承祖无心其他,只看着茫茫天际,江山万里,开口吩咐:“调集精兵,为百姓安家。所有官员,当以百姓为首,以百姓为主心,本将管辖之内,不准有一寸土地之上,出现不作为的官员,或想要趁机贪墨者。如今局势,若有一个,则满门抄斩,绝不容情!” 下面的知道云承祖的厉害,所以不敢懈怠。 末了,云承祖吩咐:“营地之中的女子,不论老幼尊卑,一定好好照看,不管是亲人还是什么人,皆不可让那些人接触女子。” 天灾过后,就是人祸。 很多人会趁乱找事,最容易受伤害的,是女子。地震,雪灾之中,营地里面的女子最容易受到侵害,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只是转身之时,云承祖又想到了梦中的女子。 只是一个梦,他倒是不当真的,更何况在现在这种忙碌的时候。 天色又暗了下去,云姒这头—— “之前景昀最喜欢听我讲鬼故事了,睡得可快了。后来我才发现,他是被吓晕了。”云姒让人牵着马,带着九爷,朝着安顿他们的地方去。 霍慎之轻轻一笑,握着云姒的手,开口:“嬴棣喜静,睡前没什么喜好。只还在襁褓之时,哭的厉害,没日没夜的哭。” 高需求宝宝。云姒这么想着,推开了门—— 第1725章 坦白,怀的孩子是云令政的 桌案跟前留了一封信:钱钱,丢丢,饿饿,饭饭,吃吃,拜拜。 是东陵初阙的笔迹。 往下还有景昀的笔迹:再见了娘亲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浆,当你来了万千别告诉别人,我正吃着鸡腿在去帝都的路上。拜拜。 珈蓝:我,叶珈蓝,武功高强,你,云大夫,拜拜。 没了,就这样就没了! 云姒的眼皮直跳。 直到听见身边的人朝着外面吩咐:“霍影。” 云姒急忙说:“九哥,不用,我给了他们三个一人一包药粉,只要受伤,或者是遇到危险,撒出去,另一只雪鹰马上就能通知过来。而且,朱厌也会过去。我甚至还给他们不少的药,让他们藏在身上。” 南绛这会儿忍不住问:“那在外面是不是也有些危险了?” 空青忍不住开口:“应该是遇到景昀的人危险……”她认真的。 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景昀,混世魔王的一样的存在。 表面看着,人畜无害,而且还会扮猪吃老虎,是个十足的小魔王。 霍慎之带着云姒出去,在吩咐接下来路线之前,听着云姒的念叨,开口道:“阿姒,景昀很像你。” 云姒:“……没有啊,我没有这样啊,我……” 霍慎之在她辩解时打断她的话:“一样的顽劣。” 早年的云姒,顽劣程度跟景昀一样,现在的景昀还小,长大了不知会怎样。 云姒居然无话可说。 人都有叛逆期的,景昀现在六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 还加上两个…… 按照后世的算法,东陵初阙跟珈蓝都十七,现在处于青春期,青春期,叛逆期。 这两主仆,还什么都好奇,胆子又大。 东陵初阙跟珈蓝两人且不能说是主仆。 东陵叶家乃是东陵国首屈一指的世家,叶国公府老来得女,宠爱得跟什么似得,还跟东陵初阙一个年纪,从小就送进宫陪伴东陵初阙,差不多就类似“太子伴读”的存在,身份可见尊贵。 后来,珈蓝还成了东陵的随行女官,亲如姐妹。 这是两人一个性子啊,这会儿东陵初阙,珈蓝,景昀,三人没了银子到处去找活儿。 不敢想,云姒真的不不敢想他们会敢出点什么来。 “找找,还是找找,我不放心!” 而且云姒只要一想到东陵初阙跟珈蓝来了大周短短几个月,两人居然就把谁家官员小妾屁股上有颗痣的这种事情都能探听清楚的本事,云姒就害怕。 一定要找到他们,趁着他们还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之前。 珈蓝的武功高强,不是说说的。 东陵初阙更是鬼点子多。 景昀……景昀就更不用说了,景昀之前把整个书院的人都收做了小弟。 头好疼…… 霍慎之看着云姒难得发愁的样子,不禁一笑,转而将之后的路分成了两端,他带着云姒直上帝都,先行去遇后来的云令政。 这会儿,南绛忽然开口:“阿姐,我有事要跟你说。” 霍影现在是先去找景昀跟东陵公主他们的了。 云姒跟着南绛走到了无人角落,她也是有话要说:“南绛,我们准备等把这些事情弄好之后,帮你重建巫族。西洲跟西疆接壤,只有西洲安定了,一切才安稳。你放心,我绝不会不管你。” “阿姐,真的很感激你,但是重振巫族的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依靠不了任何人,我找你,是想要个你说。”南绛走上前,说:“大巫师给我一个东西,是能让那个人好起来的。我现在把这个给你,告诉你使用办法,我……不去了。” 云姒看着被南绛放到手上的盒子,里面还带着一张纸条:“按照这个办法,就能把云令政救回来。双蛊王已经在我身上,不可能再回到他身上去,我也不想要跟他有什么牵连。阿姐,我还有一个件事情隐瞒了你。”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南绛原本想着别说了。 但是话出口,南绛沉默了一瞬:“你之前不是问我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吗?不是别人的,是云令政的。” 云姒的瞳孔骤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南绛:“你说什么?二哥把你……” “是我自己的原因,那年,我送景昀到西洲,云令政不肯帮你,我年少气盛,下了蛊王在他身上,之后,就能够感受他的感受,控制他的身体。日久天长,我渐渐生情……” 噬心蛊开始痛了! 南绛清晰地意识到,这种情感,不是随意就能抛却的。 不单是她爱云令政会受到反噬,就连她对他有一丝丝的感情,就算是跟爱无关的,也会要她的命。 且现在是蛊王在身,才为她抵挡了分毫,如果不是蛊王,她现在可能已经满地打滚了。 南绛忍耐着开口:“在云令政的一个慎重放着的桌台下看见了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块手帕,上面是白添翎的名字,还有两人的定情信物。” 疼的越发不行。 南绛说:“我当时只是说了白添翎的名字,只是一个白字,才说出口,云令政给了我一巴掌。那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保存完好的人,谁也不能动。就连说一声名字,都是忌讳。他真真切切的爱过白添翎,真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被打的是脸,可是心却好疼。后来我见你已经好起来了,又见到他对白添翎的感情,不想要破坏他人,我给他下了药,我们同房,我怀了他的孩子。但是我喝过避子汤的,可……大约是早年吃了很多补药,避子汤无用,或者蛊王在身,什么对身体有损的东西都对我无用。就这样,我回到了西疆。” 云姒听得心颤。 那就是南绛改变的开始…… “你是为了我!”云姒死死地抱住南绛。 南绛反而安慰地拍了t?拍云姒的后背:“我起初是为了你,可是我不应该下蛊王。我也不知道蛊王会那样……但是不知道这不是借口,我做错了事情,我为我犯下的错埋单。我到了巫族,圣女未婚先孕,为人耻笑,我也没有能够嫁给蚩淮。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他们说是男孩。可是后来,我听说没有死,孩子被送走了。我找了孩子四年……” 第1726章 往事清零,南绛重生! 再说这些的时候,南绛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 她原先的眼底满是亮光,如今变得平静无波澜。 看着眼眶红了的云姒,南绛一字一句地说:“阿姐,我到今天这个份上,我不怪任何人,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凡是我当初慎重一些,不知道蛊王是什么作用我不下,今时今日,可能都不会遇到这一切。我为我少年时的一念之差,埋单。我不冤,你也不要心疼我。” 云姒哪里能不心疼她:“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不会这样。” “阿姐,别说如果,你在给我的年少无知找借口。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嫁给蚩淮,到时候全家被控制,我也难逃一死。人总是要走向一个结局的,只是过程不同,但结局都一样。遇到你,我很幸运,我学到了医术,成长成现在这样,我也在失去之中,得到了许多,我不怨天尤人。” 南绛沉默了一瞬,笑着道:“阿姐,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我的那个孩子,这辈子只怕是找不到了。男孩子,刚生出来就被送走,现在又是兵荒马乱,不可能在找到了。我不能一直困在以前,我一定要走出来,我也想要走出来。” “而且,我跟你说的这些,希望你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阿姐,你能吗?” 她现在终于懂了云姒曾经的一句话。 人一定会因为现在做的某个决定,影响今后某一年某一天的命运,万事,一定要慎重。 云姒沉默了一瞬,重重点头。 南绛:“所以,阿姐帮我吧。我要忘记这个人。” 云姒吃惊的看着南绛:“忘记云令政?” “要是不忘记这个人,我怕我没得活了。萧天策对我很好,我不说爱他,这个人,我不讨厌,是喜欢的,他真的很好。我想要摒弃从前的一切,跟他开始我人生的下半场。你知道的,噬心蛊的存在,我若是时常想到云令政,或者……真的再见面,我怕我难逃一死。” 事到如今,南绛选择忘记云令政的前提,都是为了自己能活命,而不是因为云令政不好,自己再也不想要见他。 这样说着,南绛递给云姒另一个东西:“阿姐,记得告诉我,我的血海深仇,好吗?” 云姒摇摇头:“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一个人决定,我也不好帮你决定。我们大家一起听听看这件事情,让大家来说说。” 当日,云姒没有走,而是找了客栈住了下来。 往西洲去,雪还没有化开。 陆鹤空青,萧天策云姒,还有赶来的十一,都围坐在火盆边上,看着南绛。 十一道:“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的,既然那些事情不开心,记着就没有意义了。忘记了云大人,我赞同南绛。” 陆鹤也点头:“而且南绛忘记了云大人,就不会被噬心蛊牵制,只要永不相见,她就能一生平安。我也赞同南绛的做法,这些事情,记起来,完全没有必要。” 南绛看向了萧天策,萧天策:“能选择遗忘,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南绛,我尊重你,就算是你记得这些,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在意。我要让你是自由的,你有选择任何事情的权力,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做主,如果出了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南绛,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跟你站在一起。” 萧天策真情实意,此时此刻,没有半点虚假。 他的感情,纯粹如冰。 一如当年的南绛,给出的真诚,给出的感情,都那么干净。 云姒在一旁听得心中不舒服。 这两个人,哪怕是早点遇到都好。 云姒:“萧家是世家,你能保证你的父母同意你跟南绛在一起吗?” 萧天策:“巫族圣女,云大人(云姒)你的亲妹妹,我萧家感激这样的人进门还来不及。” 一旁的十一:“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眼下这些先别说,我就看你会不会能不能护得住南绛。现在嘴上说得好,谁不会。南绛也是我看着走到现在的人,我也把她当做妹妹,如今空青我放心的,但是西洲萧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 “我对天起誓,一心一意对南绛好,一生一世,永不会有二志,事事以南绛为先!”萧天策起身。 云姒:“好了,且看往后吧。我只问最后一遍,南绛,你可当真要忘记了。只要施针开始,再次睁眼,你将忘却那个人。只要跟那个人有关的事情,你都会忘记了。跟他大婚的事情,也会忘记。” 南绛点头:“这些东西记得根本没必要,阿姐,我要忘记了,我要活着,噬心蛊很痛,我想到这个人,都会痛。我不想痛,不值得,我要为我自己活着。贞操,礼教,都不能绑架我,我要为我自己活,往后余生我最爱的只能是我自己!” 云姒起身,朝着陆鹤看了一眼:“准备施针。” “等等。”南绛突然又开口。 她走到了云姒跟前,递给云姒一个东西:“施针的时候,把这个种到我身体里面去。这只蛊虫叫忘忧,忘掉所有忧愁。因为我考虑过,忘记那个人,有些不太好的就是如果他知道了,或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时间久了,万一我又喜欢上他怎么办?” 南绛此刻考虑得分外清晰,想了想,才又笑着说:“有这个东西在,只要你们前一刻跟我说那个人的名字,我转头,就又会忘记。如果我今天见到了那人人,认识了他,明天醒来,我又会不记得。” “还有,曾经受到的那些事情,婚礼,我也不会记得是他,他会在我生命之中模糊,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要的不是眼下忘记,我要我这辈子,永远忘记。” “我要在我灵魂里,在我往后的岁月之中,抹去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即便是今后相遇,他做什么,说什么,今天说了,明天,在我这里,我睁开眼,一切又会归为零。” 南绛握紧忘忧:“除非我死,否则,绝无解法!” 这,是她斩断一切的决心! 第1727章 蛊女南绛,以血为令,召八方族人,唤巫族重 星辰璀璨,萧天策在外,仰头在外仰头看着天际,心中多少安心。 南绛……我们这就要开始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风声拂过耳边,萧天策看向了客栈。 里面,云姒下针迅速。 忘忧种完之际,她也绷的满头大汗。 空青跟陆鹤在外面守着,陆鹤忽然开口:“幸好当时南绛的忘忧没有培养出来。” 空青也不免的看向了陆鹤。 要是当时忘忧培养出来了,今天九爷跟主子,就没有今天了。 “当时的主子跟九爷是有可能的,九爷一直在朝主子靠近,而云大人,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南绛,才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不过,云大人那样大的心胸,应该也无所谓吧。”空青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笑:“南绛能恢复从前的样子,开开心心的,没有忧愁,这是谁都愿意见到的。一般人,还没有这个机会选。” 话音才落,云姒已经推开了门。 他们以为时间会很长的,但是云姒的银针寻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会儿,她身后,甚至还跟着南绛。 空青忍不住一愣,问云姒:“主子,这是没有成功吗?” 云姒:“成功了。” 今后,南绛不会在记得关于云令政的任何东西。 哪怕是这个名字…… 南绛此时站在云姒身后,朝着他们一笑。 空青他们看着南绛,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总之,就是……不同了。 褪去了青涩跟稚嫩,眉眼之间,都是稳重笑意。 十一忍不住开口:“我是谁?” 南绛:“你傻还是我傻,十一啊。” 没有忘记什么。 云姒踏出门,低声提醒:“她不是忘记了人,不是失忆,准确的来说,只是忘记了忧愁烦恼的东西。” 陆鹤一听,嘴贱试试:“云令政……你知道吗?” 空青下意识的去打断:“别听他胡说八道。” 南绛仿佛是没有听见,才看向空青的功夫,就把那三个字忘记,转头问陆鹤:“什么知道吗?” 忘了,是真的忘记了。 再也不记得让她受尽伤害的人了。 十一高高兴兴的伸手揽过南绛的肩膀,还跟以前好兄弟一样的开口:“我跟你说,你的那个巫族大补药,我就喝了几次,我发现是真的很有用。等看回去之后,你在给我们弄t?一些喝。” 南绛笑着开口:“那还不简单,但是现在要等等,巫族覆灭,我需要做一件事情才能走。这里就是青江了,阿姐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跟你一起去西洲,青江这里,西洲太子姬澈落水了。” 月出东山,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云姒抿唇不言,看着南绛笑容之中没有半点阴霾,她这个共生蛊的母蛊的拥有者,都能感觉得到,摒弃那些杂念烦心之后,南绛的所有都在变强,尤其是蛊王,也跟着变强。 离得近,但凡是等级高的母蛊,都会受到蛊王影响,强劲的感觉都能影响到云姒。 她沉默的看着南绛,忽然明白了南绛的一句话--我南绛,既是蛊虫饲养着,也是一只活人蛊。圣女,即是蛊女,圣女,就是一只蛊。 这是南绛自己做的绝对,只要她觉得那是好的,那么,外人评价的好或者不好,都不作数。 “记得。”云姒点头:“南绛,你还得巫族是怎么覆灭的吗?” 南绛:“当然记得,我要跟人成婚,结果一个叫白添翎的,借故带走要跟我成婚的人,巫族被灭,因为白添翎身上有第二人格,叫白烬笙,为了要蛊王去,所以对巫族痛下杀手,还利用了大巫师,我家人们,也没了。我小哥在去的途中,被人安置在后,也死在了白添翎派来的人手中。” 彻彻底底的把云令政忘记了,她什么都记得,那种感觉,所有印象,都不在记得。 怪不得忘忧这么难以培育。 怪不得种下之后,只有死,才能想起一切。 云姒点头:“你现在想要……?” 南绛从头上拔出簪子,让云姒他们远离开去。 她面上的笑意瞬间收起,抬手划破手腕,献血顺着洁白的手臂滚下之际,南绛声音变得尤为锋利冷冽:“蛊女南绛,以血为令,召八方族人,唤巫族重生!” 轰然直接,卷起风来。 云姒他们一惊,转头就看见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的地方,一群群不知是什么样的东西,正在朝着他们爬来。 “是五毒!”云姒抬手护在众人跟前。 十一立刻上前站在云姒之前,陆鹤也跟着站了出去。 “南绛!”云姒朝着南绛看过去。 南绛此时头发依然落下,披散在身后。 风卷起她的发丝,月色之下,巫族圣女犹如神降,身后滚滚江水衬的她摄魂惊魄。 她眼底的神色已经不在青涩,更不在懵懂,今时今日眼下时刻,她眸光厉厉,坚韧无比。 蛊王加身,献血的味道刺激着曾经在巫族之中被饲养过,或者受到巫族人滋养的五毒,朝着南绛涌去。 密密麻麻一地,在地上爬行时,拖出长长的声音。 在靠近云姒他们之际,因为云姒身上有蛊女饲养而出的共生蛊,纷纷开始避让。 见状,他们松懈了一刻。却又在下一刻时候,看见了南绛将血低落与清江。 五毒入江,浸润蛊女之血。 这样汹汹的场面,一直持续了半刻钟。 所有的五毒一条条的消失在江面,南绛立时撕下衣服,包裹住手腕。 “是要用这种方法,让这些五毒去帮你寻找其他的族人,让他们来找你?”云姒上前问南绛。 南绛点点头,看见云姒示意,就把受伤的手伸了出去。 云姒给她包扎好,再看南绛时,觉得南绛经历了那样多,终究不同了。 这……便是长大。 此时,萧天策过来,看见南绛手腕上的伤,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南绛笑着收回手:“没事,小伤不打紧。” 萧天策看向了云姒,意在问云姒,事成了没。 云姒暗自点头。 萧天策心中的血液滚烫:“南绛,我必不负你!” 却不曾想,南绛的回应居然是—— 第1728章 九皇叔等你死了,两个孩子跟我连姓都不用改 “余生漫长,我信你今日之言。只是,儿女情长多了实在是不应该,萧天策,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不用事事这么为我。我很感激你,但是,希望你多为自己活一活。”南绛笑容明亮。 不是赌气的话,而是真心实意。 萧天策为之一愣。 忘忧蛊中下了,她也记得他,可是……之前听见他说这些的时候,南绛都是一脸的感动。 现在,却如此理智的说这种话。 是不愿意同他在一起了吗? “我还能娶你吗?”萧天策心中疑惑。 南绛忘记云二哥那种人就算了,可不要把他忘记。 南绛点头:“能啊,咱们不说好了吗,去西洲,你跟你爹娘说,我嫁你。” 萧天策说不出南绛哪里不一样,但感觉就是不同。 她像是不在执着这些儿女情长了。 云姒他们避开,把时间留给两人。 萧天策接过发簪,南绛知道他要做什么,顺从的让萧天策为自己挽发:“南绛,你……可喜欢我?” 南绛很诚恳的回答:“喜欢的。” 萧天策心跳的厉害,又问:“爱我吗?” 南绛笑容微微一凝,头发已经挽好了,萧天策走到了她的跟前。 注视良久,南绛又一笑:“爱太重了,喜欢就已经很好了。而且我们相识不久,爱怎么会这么容易生呢?别太执着这些,我们在一起快乐就好了啊。我喜欢你的。” 萧天策的心,忽然像是空了一块一样。 他不断的跟自己说:南绛受过伤,正常的,她爱过别人,不可能这么快空出一片来给自己。 可就算是没有自己的位置,他也很高兴了,南绛愿意嫁给他。 这是他拿命换来的女子,他要好好珍惜。 如此想着,萧天策拥了南绛入怀:“好,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开心就好了。南绛,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终于得到你了。” 远处,云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句:“情爱本就生于那一刹那的冲动,一个让人连冲动都没有的爱人,算什么情爱。” 熟悉的声音,云姒转头,发现是霍临烨。 “腿养好了?”云姒顺着看下去。 霍临烨拍了拍腿,坐在了云姒跟前,没有很近,守着礼,也没有很远,那么刻意。 他拿了两壶酒,递给云姒一壶:“九皇叔不陪我喝,来,夫债妻偿,你来喝。” 云姒打开酒瓶,笑着朝霍临烨去。 两人干杯一样,撞了一下酒袋子,狠狠饮了一口。 烈酒穿喉,云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才说:“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霍临烨嗤笑:“人生要是能提前知道对错才去做,那还有什么意思?就这样,一切都是未知的,才刺激。” 烈风没有了,他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他自是重情义的人,也应该太过重情义,尝尽了人生苦。 “算算时间,烈风陪了我二十多年了,我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云姒,你知道吗,我现在还会一遍又一遍的想,如果那时候你在,就好了。” 只要云姒在,烈风完全可以不用死。 可是人生,哪有如果。 霍临烨把烈风的骨灰带上了,只是烈风没有家,从小被选来跟着他,楚王府就是他的家,他也没有妻儿,什么都没有。 这一去,京城墓园之中,也就是荒坟一座。 “我安置了烈风,若是他日我死了,你帮我祭拜祭拜,这小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当初你还是我的楚王妃时,我对你不是很好,他还为你说过话。” 立场不同,可是云姒他们这些人,陆鹤,十一,空青,只要有需要,烈风总能被他们弄来,老老实实的帮忙。 云姒顺着霍临烨的目光看过去。 十一在远处,捧着烈风的骨灰,他才知道,烈风已经没了。 霍临烨不忍他在这里,将他焚烧带走。 收回眼,云姒看向了陆鹤跟空青。 在江边,陆鹤惦记着空青喜欢吃鱼,空青在岸上指引,陆鹤拿着网兜子捞鱼。 云姒不由一笑,想到死去的人,想到这一路死了这么多人,她又有点笑不出来。 霍临烨似乎是看出来云姒的心思,道:“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云姒转头看向了霍临烨,在霍临烨的眼里,云姒恍然看见了有那么一瞬,霍临烨赴死的决心。 “霍临烨,你……” 只是云姒话还没有说完,霍临烨忽然举起酒袋,朝着云姒碰了一下:“喝!” 大周太子战前离开,又被南汉俘虏,这样的大罪,光是第一条,就足够杀霍临烨一百回。 就别说,很快,这江山就要换一个人掌管,皇位,也要换一个人做。 霍临烨无法去想,见到自己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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