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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绝,他们是不是骗婚已经没有证据,摆出来说,只会让人说萧慈张狂,不敬夫家。 不过一想到四哥那边。 云姒当即一笑:“怎么会,不过是我喜欢萧慈,让她来住了些日子,今天晚上,你就把萧慈接回去吧。” 反正和离,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韩清流欢喜一笑,冲云姒露出一个自以为俊美的笑容:“多谢女君大人,只是不知道,臣妻现如今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妻子你管我要?”云姒嗤笑,没再理会。 跟这种男的说一句话,云姒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 她挥手:“散朝吧。明日我会给出一个详细的来,到时候希望诸臣按照我说的执行。” 韩清流看着众人退散,急急忙忙地就追上去要找云姒。 行走之间太快了,一不小心碰了傅娥媓一下。 傅娥媓长得是真漂亮,刚才也是真的很有胆量,不自量力的人,总能升起一些想要征服女人的心。 “对不住了!”韩清流朝着傅娥媓拱手。 傅娥媓淡淡一笑:“无妨,大人请。” 韩清流当即有些意乱,又想到傅娥媓刚跟云姒的对视,问了两句知道傅娥媓是大周江南王的女儿,正儿八经的郡主,贤明在外,如今是云姒的左右手。 这种女人,不比萧慈那种好吗! “傅小姐可否帮我引荐女君大人?” 傅娥媓还不知韩清流的破事,出于骨子里面的教养,只道:“可帮你问问。” 韩清流看着傅娥媓离开的背影,心神荡漾:“她对我笑了……” 彼时,皇城之外。 云令政在马车上正闭目养神之际,照溪迅速出现在马车外,看了没人,方才开口:“大人,那边已经在催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六小姐,要活的,大人,能舍得下心来吗?六小姐那种白眼狼,这么偏帮着外人,大人可不要心软。” 云令政缓缓睁开眼:“后天吧,让他们准备好,带云姒走。现在……” 看了一眼天色,云令政面无表情:“去看看南绛。” 第1826章 云令政:执念化刃,先剐自己 照溪眼底滑过一丝落寞,低垂下了头,道:“大人这么过去只怕是不好,府上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放大人进去,而且南绛她不认识主子,主子何必呢……” 云令政胸腔起伏,重重呼出一口气来:“你倒是提醒了我,她现在的确是不认识我了。” 照溪急忙开口:“所以大人还是不要去了,当初的白小姐走得突然,大人虽然不高兴了一阵,可后面还是过去了,照溪相信大人会度过……” “去找战奴。”云令政没听她说什么,只是思绪转了一圈,就吩咐了下去。 照溪以为云令政想通了,她面上露出欣慰之色。 她就说,大人这般的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只是没等照溪高兴太久,到了战奴那处,她就听见她崇敬的大人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我要最好的人皮做易容,既然是这样的蛊,那且不知道是凭什么来认定我的。我要隐去身份,容貌,气息,再度近她身。” 照溪的瞳孔狠狠地颤了颤,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抬眼看见云令政眼底带着不可撼动的决心,那非要南绛不可的信念,她闭了嘴,只在心中念念:大人,她如何值得,你又何必。 明明教她的时候字字句句头头是道,明明告诫她别动心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可是轮到大人他自己,怎么就非要不可了。 战奴从短暂的震惊之中醒悟过来,道:“大人,你可知道,要是这么做,有朝一日她认出你来了,她身体里面还有一只噬心蛊,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大人是毫发无损的,情爱这种事情,自始至终,伤的都是女子的身心,大人t?可想好了?” “医者不问前因后果,战奴先生,越界了。我不会让这么一天发生,即便是有这么一天,她发现了是我,转头就能忘记我。而且,我也不信这噬心蛊真的要等到她死的时候,才能消失。”云令政走到了一旁坐下,势在必得。 战奴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想着云令政现在的身体,南绛现在的情况,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的前途未来,都是未知。 “是人皮易容,我在纸上写了怎么用了。还有药,你去试试吧,别的我就不管不说了。”战奴到底给了他。 云令政看着那易容,自嘲一笑。 他这样的人,有朝一日,还要用这种方法去接触南绛。 起身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战奴突然开口问:“大人,您可有悔?” 一瞬间,南绛跟他相识相知,再到他全然栽在南绛手里,恍然如同死前的走马灯一样从云令政的眼前飞速流过。 云令政抿唇,迈出门槛,什么话都没说。 战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云令政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想,应该是悔的,否则,何故不应声呢。 才转身,战奴准备收拾东西之际,就听见了外面又有人来。 转过头,肩膀就被打住。 一看,是云墨裴。 云墨裴跟云家三公子是双生子,他自小身体不好,如今入春,病将来。 战奴以为是来找他要药的。 谁知道云墨裴笑笑,跟狐狸一样的眯了眯眼,扫扫战奴肩膀的褶皱:“战奴先生,整点非常好的保胎丸给我吧!多少银子,你开口,不还价呢。” 第1827章 坏出水来了,避孕药换保胎药 除了那素未谋面,已经皈依佛门的三公子,战奴倒是接触过云家这些人,云墨裴能力不在其他人之下,是个笑面虎,笑着能杀人的主。 战奴且知道怕是又有人倒霉了。 没多说没多问,拿了保胎药给云墨裴:“这些应该够了。” “三十颗,嗯,妥帖了。多谢先生,晚晚付钱。” 云墨裴拿着就朝外去。 晚晚追着出去:“送给谁保胎去?萧慈将军吗?” 云墨裴给气笑了:“她哪来的孩子?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来的孩子我问你?” 晚晚咧着的大牙收回去:“那给谁?” “别管了,不会让你做那天打雷劈的事情了。”云墨裴笑着上了马,朝着云家走去:“今天,韩仲景老大夫到大周,等他给南绛整治了之后,请韩大夫把这个保胎药给送出去。名声在外的百年老医,从大周远道而来,为人问诊,啧啧,这种钩子,不愁大鱼不上来!妙!” “驾!” 云墨裴俯身下去,携着东西策马扬鞭,笑意在明晃晃的光里尤其耀眼。 西洲第一美男子的名声,是名不虚传的。 云家府邸,云令政进自己家门,多的是阻拦的。 远处的耳目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禀告过去的时候,对方只说:“要是做戏的话,那可做得太真了。” 蒙面笑着应声:“且看云大人会不会把六小姐带来吧,若是做戏,想必是不会舍得下这么大的棋子的。我们的人说,今日在朝堂上,云大人看似为难六小姐,其实是帮着她呢。大人,怎么看?” 阴影里,纤细的身姿慢慢显现。 若不是白添翎……不,白烬笙,还能是谁? 她微妙一笑,没有回答,只吩咐:“去,继续盯着。” 云令政自然没能进去。 照溪气不打一处来:“六小姐真是白眼狼之中的白眼狼,这是大人自家的家,又不是南绛的家,大人如何回不得?说什么……说什么南绛在里面,万一见到不好的话,我看,就是六小姐没有把大人当成自己人!” 云令政垂下眉眼,看着自己的这双手,面无表情的开口:“无妨,你去跟那边说,三天时间,把药准备好。我会把南绛带走,也会把云姒给他们送去。” 照溪一愣:“云家守卫森严,即便是九爷不在,那也是进不去的,除非南绛自己出来,现在南绛也没有办法出来,大人如何进去,把人带走?就算是用抢的……那些不行的……” 云令政冷淡地勾了勾唇角,眼底裹胁着化不开的阴郁:“你去办件事,办成了,三日之后的夜晚,他们会自动把南绛送出来。云姒,也会自己送上去。” 照溪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到云令政俯身同她低语,她眼前一亮:“大人就应该这样做,照溪这就去。” 云令政看着照溪的背影,眯了眯眼眸,眼底是难以窥视的浓雾。 他吩咐车夫调转车头,领走之前,再看了一眼云府的匾额。 口中,呢喃自语:“等我三天。” 他前脚才走,云姒她们就迎着韩仲景来了。 将好,云墨裴也到,什么也没说没问,跟着韩仲景就进门去。 韩仲景如今是一百三十有余了,他自己都活的记不清了。 才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嬴棣呢?” 景昀就在他跟前,那眼睛滴溜溜的转,激灵的很,韩仲景一看就知道不是嬴棣。 “嬴棣被带去演武场了,他比景昀忙些,景昀什么都不会,如今正是念书的年纪。”云姒搀扶着韩仲景。 几年前,韩仲景曾到过这里。 那时候他腿脚利索,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已经需要人搀扶了。 众人都很感慨。 云姒吩咐人叫嬴棣回来,众人簇拥着韩仲景去南绛那边。 “九爷呢?”韩仲景笑着问。 “战事不断,又有新的战事来了,九爷去处理了。他知道您要来,让霍影来迎你,还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您,您来着一趟,不容易。”云姒还没有换下官服,是听说韩仲景到了,歇都没有歇息,就赶着去了。 韩仲景不过笑笑,到了南绛的跟前,看着瘦的都要脱相的南绛,如今是昏迷不醒的。 他将手搭她的手腕上,面色就不是很好。 云姒的笑容也冷了下来,许久,低声问:“如何?” 韩仲景看了一眼点在南绛头前的一盏长明灯,火焰比之前低了许多,他这些年什么没见过,想了想,就摇摇头:“有点油尽灯枯的样子了,唉……怎么折腾成这样呢。有药吗?” 云姒想到了云令政,只道:“正在等药来,您可有办法?” 韩仲景却只古怪地看了云姒一眼,遂而摇摇头:“按照你们的办法来吧,生死都是命。生死……都是命啊!” 他长长叹息,叫人扶着出去。 云墨裴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坐下,走过去,拿出药放在韩仲景手边:“没想到我在这里还能遇见韩老,可认得我的?” 第1828章 四哥破防了,云姒也无法了 韩仲景定睛看着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云墨裴,先是疑惑,后是震惊:“你是……” 云墨裴当即起身拱手作礼:“云家四子,云墨裴。少年游学,路上与蛇,幸得韩老出手。只是年少出门,不堪说的,留了假名字。韩老不要怪罪。”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没什么好怪罪的。”韩仲景挥挥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身份,现在看着是找我有事?” 云墨裴说明了来意,也不隐瞒。 韩仲景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比韩家还乱还不要脸的事情都听过见过,闻言只挥挥手:“举手之劳,明日就挂上我出诊的消息,等鱼上钩。” 云墨裴笑着拱手以谢,此时十一来禀告云姒,顺便被云墨裴听了去:“韩家的人来接萧慈了。” 云姒刚到前厅,余光扫了一眼云墨裴,只道:“让他们带去就是。” 云墨裴不过笑笑,就挪开眼去。 韩清流站在门口,弄得很大阵仗,瞧着萧慈出来,直接就要迎上去。 萧慈还为那晚的事情恶心,只是云姒让云墨裴带话:“尽管去就是。” 她侧眸看了一眼云墨裴。 云墨裴垂眸,低声同她说:“别忘了你欠我的。” 萧慈的面色瞬间不自然起来,可也只是一瞬间,恢复如初:“现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云墨裴远远地看着韩清流做样子折腾那些车马,同时一寒暄奉承讨好。 萧慈眯眼:“我现在还为人之妇,云墨裴,你要点脸。这次我回去,难不成你要我在韩家还你!” “这样刺激,我也不是不能够的。”云墨裴笑意不变,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再说天气,吃穿。 哪里是这样私密的事情。 萧慈是个要脸的,怒红了脸,好半天只憋出一句:“流氓!” 云墨裴嗤笑出声,眉眼微抬,说不出的蛊惑勾人,男狐狸精成精了一般,睨着萧慈,刻意放低了声音:“那就今晚,我来找你,给我留门。” 萧慈当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偏偏他那一张脸,完全让人想象不到他现在说的是什么下流话! 刚想要说点什么,韩清流这会儿迎上来,像是萧慈的有错,还放低了姿态哄着惯着一样:“慈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好吗九妹?” 萧慈差一t?点被恶心得想吐。 云墨裴眸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九妹?真亲昵的称呼,可见你们夫妻感情好。” 萧慈恨自己是个不会说话骂人阴阳怪气的主儿,不然今天云墨裴别想要好。 韩清流并不能听出来这些文化人的弯弯绕,更不知道其中的事儿,只点头:“我们夫妻关系一向很好,只是因为妾的事情,慈儿吃醋了。” 慈儿? 云墨裴挑眉看向了萧慈,希望萧慈自己出口打韩清流的嘴。 谁知道萧慈忽然笑起来,伸手拉住韩清流:“是呢,慈儿知道了。” 云姒眼里,萧慈就是御姐一样的人。 喊她一声“慈姐”,都比喊她个什么“慈儿”让人舒服。 偏偏这会儿人没拒绝,云墨裴的眸光一变,笑得诡谲起来:“那就恭喜韩将军夫人跟韩将军和好如初了!” 第1829章 理所应当给她擦屁股吗! 上了撵轿,萧慈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云墨裴一眼,直接就走。 云墨裴什么脸色她是不知,只见韩清流凑了过来,笑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道歉:“都是我不对,我实在是不想要跟你和离,才会用那种办法,只是你看见过哪家的夫妻都成婚这么久,都不圆房的。这不合规矩的,是不是?” 萧慈无声冷笑。 说着说着,又把什么事情都怪在她的头上了。 韩清流看萧慈不说话,也不介意,故意打听:“那天带你走的人是谁?你这些朋友,我都认得,怎么直接来家里那样带你走,要不是为了你的脸面,我是会报官的,我都是为了你,才忍下来,你也不应该瞒着我。” 萧慈懒得理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韩清流看她怎么问都不出声,这样无声地抵抗他,他心情也不好了。 回到了府上,管家迎着上来:“您终于回来了,老奴去找老夫人来。” 萧慈理也没理转身就进去。 韩清流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清了清嗓子:“不必了,母亲她……她在哪里?” “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要去找?”管家开口问。 韩清流摆摆手:“不用。” 说完,追着萧慈就要过去。 上次他做了那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这也是他对着萧慈有些心虚的原因。 他这次一定要快点把萧慈拿下,才能弥补他心底的伤害。 这样想着,韩清流走得更快了。 他今晚就想要圆房,萧慈最好一次就中,给他生个孩子,到时候,他也能像是萧家那样,享受着因娶了南绛带来的好处。 那晚上的那种事情,只要他不提起来,就永远地藏埋地下。 如果萧慈不听话,不行的话……他还有机会娶别人。 韩清流的脑海之中出现傅娥媓的身影,她笑容美好,宛若活观音,比萧慈好不知多少。 而且她对他笑,语气又那样好,说不定也是对他有点意思的,因为萧慈,因为害羞,不好靠近罢了。 韩清流只觉得可惜,没有早点遇见傅娥媓。 这会儿刚走到了院子里,韩清流就看见了傅娥媓居然来了。 “女君大人的意思是,让萧将军这一年好好练兵,不要辜负期望。” 这话让韩清流听见,他的面色瞬间一沉:“萧慈怎么能去练兵吗?” 他吃了败仗,去练兵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他的夫人有机会,这不是踩在他的头上吗,说出去,别人岂不是要笑话他? “我只负责传话,韩将军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女君大人。”傅娥媓外面装得好,笑容不变,和气得很。 韩清流心里被安慰了一下,彬彬有礼:“萧慈是我的夫人,我们还没有孩子,正想要准备着要个孩子,若是让她这样操心……” 萧慈厌恶地看了韩清流一眼。 云姒让人来传这种话,就是怕那天的事情卷土重来,韩清流这个废物还想要跟她要孩子,做什么梦呢? 傅娥媓:“家国乃是大事,没有国哪来的家。多少将士新婚就出征,连妻子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韩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萧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正需要她,相信韩将军会理解的,舍小家为大家,这是军将作风。” 一番话,又是奉承,又是高层面对话,韩清流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只是傅娥媓居然觉得她顶天立地,莫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思? 韩清流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好驳斥美人,只大义凛然地同意了。 萧慈这次,就有了机会出入韩家。 傅娥媓客套开口:“韩将军大义,我一定如实禀告,以示嘉奖。” 韩清流要装大义凛然的男人,这下就更不能碰萧慈了。 他只觉得可惜,但是眼神又落在傅娥媓身上。 傅娥媓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一个正常人的教养跟礼貌会落得这种“下场”。 韩清流还巴巴的送人走,萧慈换上衣服直接上军营。云姒为她打点好一切,她现在事事放心,无所谓了。 所谓,朋友就是自己选择的家人,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彼时—— “砰”一声,云墨裴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晚晚瞪大眼睛,指着茶具:“这是六小姐老喜欢的茶具了,一套的,公子小心些。” “我是她亲哥,别说碰了,摔了还能怎么样?”云墨裴气不顺。 晚晚:“怎么从门口回来公子就这样了,是因为萧慈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为那种忘恩负义见义忘利的女人生气?呵,我不生气!”云墨裴起身就要走。 这时候下面的人来禀告:“韩家老夫人,韩金氏,乔装改扮去医馆了,一切都跟公子料定的一样。” 晚晚眼前一亮,萧慈有救了,“公子接下来咱们是不是……” “是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回去,就当这事儿我没听过,也不知道。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云墨裴手一挥,不管了:“我欠她的,理所应当给她擦屁股吗?什么白眼狼!” 第1830章 养了一群废物,没办法了 堂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晚晚默默退到了一边,想着等会儿吃点什么去。 云墨裴气不顺,坐回到了椅子上,捏着眉心松了一会儿,抬眸看见了那个禀报的探子还在。 他又是一阵恼火。 转头,瞧见晚晚在发呆,更是怒上加怒火上加油,整个人阴沉的不像话,就这么看着晚晚。 晚晚无辜地打了个寒战,转过头就看见自家公子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上前:“怎么……怎么了公子?” “你是不是没脑子?”他都养了一群什么废物点心! 晚晚更无辜了! “我……我什么都没有干啊!”晚晚两手一摊,左右看看,小狗狗眼瞧着云墨裴:“公子……我……我……” “要是不把萧慈的那件事情解决,云姒手里就少了一张牌,非但如此,先前做的那个功夫也白费了。即便是萧慈真的有朝一日脱了层皮跟韩清流和离,还会有另外的姑娘跳火坑。你脑子被什么堵了,这都想不到吗?” 云墨裴蹙眉看着晚晚。 晚晚急得想要跺脚:“可是……我……这不是公子你自己说不帮忙了随她去的吗?” 云墨裴气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手指骨节握得泛白:“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养你有什么用,你长了嘴只会吃,不知道劝的?” 晚晚整个人都呆愣了。 不懂,他真的不懂这叫啥事。 “你真是废了。”云墨裴起身,抬手示意那个探子带路。 晚晚匆匆忙忙跟在云墨裴身后:“公子你要上哪去?” 云墨裴停下身,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看着晚晚:“把你嘴闭上。” “现在是要闭嘴了吗?哦行。等会儿你会不会又说我?公子,你走太快了,等等我。咱们现在是去药堂送药是吧?”晚晚追着上去。 云墨裴头疼地再回头:“叫大声点,让所有人知道我要做什么。” 晚晚也不是太笨,这会儿闭了嘴,低着头谨小慎微地跟着云墨裴朝着前面走。 “下辈子不准投胎当人了,听见没有?”云墨裴冷冷睨了一眼晚晚。 晚晚信以为真:“我想过了,我想要投胎当……” 云墨裴甚至没有等晚晚说完,三两步走得更快了,远离这种会把他气死的人。 药堂—— 韩仲景给乔装改扮的韩金氏把脉。 韩金氏紧张地看着韩仲景:“听说老先生是大周来的名医,唉,我年纪大了,不想要旁人说了老蚌生珠,怕怀上,所以来找您看看,您看看……” “别说话。”韩仲景拂着花白的胡子。 他先前也是跟云姒交流过医术的。 妇人怀孕,都要经过一定的时间。 从排卵到精卵相遇,有些人最起码需要小半个月时间才能测出来。 韩仲景听云墨裴说是给这个狠毒的货色服用了排卵的药,那只要另一方没问题的话,怀个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不这样还真不好打掉这家人。 韩仲景松开手,叹了口气。 韩金氏吓t?得立马坐直了身子:“大夫我怎么了?” 她头上冷汗涔。 要是真的有了……那是要命的事情啊。 别说是韩家败落,就连他儿子好不容易踩着萧慈有了现在的家业,萧慈要和离不说,等和离了,都找不到别的女子当主母,来给韩家延续香火了…… 都怪萧慈这个贱人! 第1831章 分别,慎姒再次分离 韩仲景眯了眯眼:“给你开个药吃,三十颗,一天一颗,之后会有些怀孕的症状,不过没事,你且放心,这是为你保命呢。” “保命?”韩金氏两股战战:“我怎么就到这个生死份上了?” “妇人生孩子原本就是走鬼门关,你这样大年纪生孩子,可不得要命吗。造孽啊,孩子是无辜的,你要不然把孩子生下来吧。孩子有什么错呢?”韩仲景说着,吩咐人去拿药。 韩金氏脸煞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这年纪大了,受不住,就不生了,孩子生下来我扶养不起,也是受罪呵呵……大夫我真的怀孕了吗?” “那当然,我的名声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肯定坏了。而且你身体之前生孩子损伤了,我现在给你这药,不但能够让你延年益寿,还能帮你化解此事。”韩仲景摸着胡须,心中默默念:造孽啊…… 韩金氏信以为真,连忙起身谢谢。 “能遇到您这样的大夫是我的福气。” “你不要说了。”韩仲景头皮发麻,他到底是个正常人一般人,这种事情,在遇到人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谢,实在是…… 虽然这韩金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韩仲景到底是个人,这会儿硬着头皮打开药盒子。 才看见里面的药,韩仲景的面色就是一僵。 这个药…… 韩金氏以为自己不好,忙问怎么了。 韩仲景摆摆手,眼神若有所思,却听见药童过来说,云墨裴让他要一千两银子。 天呐造孽。 云家怎么能出这种黑心肝的妖孽。 自己这是被拉下水了。 韩仲景后悔,但是现在箭在弦上,容不得他说什么后悔,他硬着头皮报了价格,下定决心这辈子远离这个人。 骨子里都泛着黑气啊,正常人哪里能够想到这么损的招数来一刀切,永绝后患的。 谁都棘手的事情,落到云墨裴手里,就这么让他们狗咬狗了,这种人真是…… 韩仲景撇撇嘴,看向了韩金氏。 韩金氏想起之前自己昧下萧慈的那些钱,还有铺子嫁妆,除了给孙子铺路给儿子铺路还有她平时的吃穿用的,现在还剩下不少。 她立即吩咐人去支取。 一手交钱一手交药。 等着她拿着上等保胎药欢欢喜喜离开,云墨裴才现身:“多谢韩老相助。” 韩仲景捏着眉心抬手打断他:“我感觉自己活不长了。” “怎么?”云墨裴走到他身边坐下:“这话从何说起。” 韩仲景撂开手,睁大眼睛问云墨裴:“我做这么缺德的事情,老天爷会看不下去,要打个雷劈死我的吧。不给我劈死,也要弄点什么给我遭报应的,好家伙,我活了那么大岁数,吃人害人杀人什么没干过,总归都是一刀的事情,就算是炼药人,也是人自己为了家里人赚钱,同意给我做试验的。你倒好,你干了什么事儿,你小子!” 云墨裴哈哈大笑,也不多解释,将那银票从桌子上拿起来,递给晚晚,让晚晚收好。 韩仲景吃惊:“这钱你花得安心?” “谁说是我花的,老东西想要培养他孙子,找了好多同龄的孩子陪练。已经被他孙子打死打伤了好几个了。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这银子,就算我帮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积功德。”云墨裴拱手作谢,要走之际。 韩仲景拦他:“那个药是从哪来的?” “我六妹身边还有一位厉害的大夫,叫战奴,我问他要的。”云墨裴还不知自己这话带来的后果。 韩仲景咀嚼着“战奴”的名字,点点头,最后坐下。 又是这个战奴,又是…… 天色明明,云墨裴吩咐人寻了云姒来。 且云姒现在正在见云令政:“南绛的情况很不好,二哥,药什么时候能拿到,你有把握吗?” 云令政背对着云姒,身子隐藏在暗处,嗓音低冷,带了点笑意:“当然,就这几天的事情,我会把药给送到她嘴里的。很快……” 他缓缓转过身,远远地看着云姒问:“小六,九爷今晚就要回大周了,你知道吗?” 第1832章 夜探九爷,云姒的不舍 云姒看着云令政的背影,只觉得今天的二哥有些不一样。 “二哥,你……” “不用问,走了这步棋,开始之后,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有南绛在中间,她的命,我会负责。” 云令政没有给云姒说下去的机会,开口直接打断了云姒的话,转身,沉静的目光像是隐没在雾霭之中,什么也看不真切,往日的风华清靡,如今也如梦似幻。 “南汉把大魏打下来了。” 这话,犹如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巨石,云姒瞳孔骤然一缩。 南汉之主封疆,果然名不虚传。 现在他双腿已经被治好了,更是如虎添翼。 短短时间,压下南汉之乱,吞下北凉,转头是去打东陵的,却借着大魏借兵之由,兵去了大魏,直接反攻大魏,拿下了大魏。 “女帝现在如何了?” 云姒且问。 云令政走到了一旁坐下:“这不是应该关心的事情。南汉现在攻不下大周来,说来,要不是因为当初你不听话,非要怀着孩子往回跑,中了冯老的计谋,现在吞天下的,就不是南汉了。人世间的事情,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少了一环都不行。不过也没有关系,现在,南汉想要跟大周联合,毕竟也打不下大周来。” “南汉怎么会真的跟大周联手呢?”这话说出来都没有人信的。 云令政轻笑:“是啊,所以大家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南汉正是疲惫期,不想打了,想要恢复几年,可到底兵马充足,跟大周打起来,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大家都需要喘气,南汉之主上大周,见大周做主的人,武宗帝是不可能了,自然是见九爷了。” 云姒沉默了下来。 云令政轻笑:“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找了个这样忙的。” “我现在就去找他。”云姒起身,并没有管云令政的打趣。 他们都忙,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时至今日,情爱已经不是他们的唯一跟主要。 只是这次一别,又不知道他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 她现在有西洲需要治理,他身上,又有大周需要托起,权力的代价,很多。 云令政看着云姒一点点远行,直到消失不见。 他手中的竹排显现,转身,扔在了火盆里面,上面,云姒的名字,马上就被火舌吞噬。 照溪看着云姒的名字,只觉得唏嘘,如果云姒帮着大人,一心向着大人,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大人……” “明天晚上,让那边准备好了领人。”云令政语气笃定。 但是照溪现在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手段,能够在这么多高手跟眼睛之下,带走南绛,顺便带走云姒。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大人,总是给人惊喜。 “照溪领命!” 天色开始一点点的暗了下来,云姒见到霍慎之时,他正想从书房出去。 寻他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大约都是安排今夜的行程。 他原本也是要去找云姒的。 云姒手中提着个食盒,什么都没说,走到了书房另一头,开始将饭菜摆出来。 霍慎之起身,朝着她过去,在她转身之际,从她身后拥住她,却也没说什么。 餐食是些粥水,还有冷肉,没有什么浓重的气味,云姒不喜欢在书房吃东西,霍慎之也是。 只是这次都破例了。 她转过身去,依靠在他怀中,无声地舍不得。 第1833章 霍慎之拥住云姒:今晚别走 “温予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养在身边多年,那些年给予我许多安慰。且她的母亲虽然是西洲真正的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但是那时大灾来临,若不是她大义,起身引开追兵,我恐怕不能活着见你。温予承袭了她亲生母亲的勇敢果断,也有我家的正义清醒,她就是我亲生女儿。去了大周,你也告诉她这话,你也是她的父亲,好吗。她肯定很想我了,我收到了很多信,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帮我看看她,也问候太妃,不,问候我们的母妃。”云姒抬手,轻抚男人英挺的眉眼。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上,遂落在心口:“可还有什么要交代。” 云姒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他:“当真没了。” 男人不是很好糊弄,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带了点敲打的语气同她开口:“再想想?” 邃暗的目光骤然一扬,云姒同他对上t?,目光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 无非是说那日汤池边上的话,她承诺他…… “我不记得了。”云姒转过脸去,抿唇闷闷开口。 霍慎之轻笑,直接将人抱起,转身朝着桌案跟前过去。 云姒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骤然腾空,被按在了书桌上。 还没有等她开始挣扎,他直接分开她的双腿,一把握着她的腰,尤其强势地拉着她的整个身子,狠狠撞向他。 云姒被他这么弄,气息有些不稳,双手直接叫他握着控制在身后,腿只要想要并拢,又会不可避免地夹住他的腰。 他们的情事不算少,但这样强制着来的,说不出的让人心跳加快。 可云姒到底是个女人,曾历过霍慎之给过的人事欢愉,如今瞧着他俯身下来,小幅度挣扎两下,到多出几分情趣跟征服的期待。 看着她丝毫不惧怕的目光,甚至带着笑意,无意于是无声地邀请。 男人薄唇贴上她的耳垂,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今晚别走。” 话音才落,云姒就被按在了桌案上。 她没有抗拒,夫妻情事,都是欢愉,又有什么可抗拒。 只是看着他英挺的眉眼,目光深深的注视着自己,手下缓缓地解着自己衣服,云姒心底仿佛有什么流淌。 没有半点犹豫的,云姒攀上他的肩,声音柔柔:“律行,带我到床上去,我……才好履行承诺。” 霍慎之眼底有暗色汹涌,情潮直击神经。 将她按在桌案上,做到一半,才抱着她回房。 云姒的身子被他用衣袍裹得很紧,这一条路上静悄悄的,她就攀在他身上,两条腿夹紧他的腰,声声叫着:“九哥,慢点……” 柔软动情的声音,加之情蛊在身上的双重感受,寂寞湮灭他所有理智。 进了房,他便更加不克制。 云姒的主动,给了他太多刺激。 从前他便是个重欲的,一点也不知节制为何物,今晚,他连云姒的身心都无法顾及,像是失控的猛兽,完全被欲望操控,更是克制不住自己。 廊下安静,只有婢女在外。女子起初甜腻的声音开始变成带着哭腔的低吟,和男人的紊乱的喘息交叠,听得外边的婢女更加谨慎地低下头去。 不知过去多久,月上中天,里面开始要水。 房内灯火通明,地上衣裳交叠,云姒的衣服几乎破碎。 进去的人什么也不敢多看,只低头伺候。 霍慎之未曾来得及收拾自己,遣退了下面的人,便亲自给云姒擦拭。 房内是潮湿的气息,云姒再被她触及到手臂时,身子微微发颤。 她实在是不行了,之前也未曾觉得他这样可怕,到了最后,几乎是越来越失控,除了求他就是求他,可头一次,她越求,他越凶。 到了最后,几乎什么都忘了,灭顶的极乐让她窒息,更让她害怕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霍慎之低头吻她的唇角,嗓音暗哑模糊:“可喜欢这般的情事。” 云姒是否喜欢,情蛊能让他感觉得到,问这话,是他故意的了,云姒哪里不知。 只身上已经被擦拭干净,她累得微微睁开双眼,看见了男人眼底少许的餍足。她咬牙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今天她实在是被折腾狠了,刚开始的放纵也没了,隐约的云姒感觉到了一只手从被子里面伸进来,她刚要开口拒绝,那手却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事后的体贴照顾,连带先前被他那样凶猛征服,都只余下剩了满足的呼吸。 她翻身过去,将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问,真真坏透了……” 第1834章 云姒:九哥,我舍不得你 腰上的力道没了。 云姒诧异抬头,就看见男人欲转身。 她支起身,一下子扑进霍慎之怀里,抱着他的腰,问:“你这就要走了吗?” 床榻潮湿,已经不好再睡。 他本是转头欲吩咐外面的人进来收拾。 如今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便是九爷心冷如冰,眼下也为她融。 云姒身子被干净的男人衣袍裹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抱起。 一场淋漓的情事,即便是擦拭过身子,云姒还是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未出尽,发丝还贴在面上,毫不挣扎地任由他摆弄抱起,便听见他吩咐外面的婢女来收拾。 一如当年,他抱着她去了房中另一头坐下,让她躺在他怀里,给她喂水。 婢女们鱼贯而入,低着头不敢也不能乱看,动作快极了。 云姒在他身边才得放下任何戒备,依靠在他臂弯,两条修长细白的腿隐约地从长袍下露出来,若隐若现。 霍慎之垂眸下去,握住她的腿,手下肌肤匀称细腻,他呼吸重了几分,松手抬手将衣袍给她拢紧。 云姒如何看不出来他的心意,只一味地依偎着,更是大胆的伸出手腕攀住他的肩膀:“我舍不得你,九哥,我舍不得你。”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腕。 方才弄得狠了,她的手臂有些许淤青,锁骨往下的地方,更是多了很多暧昧的咬痕。 他垂眸,望进她的眼里。 他也舍不得她。 床榻已经收拾好,云姒重新回到床上。 屋中灯光明亮,云姒目光黯然,不是很开心。 刚要开口,便听见外面的婢女来禀:“霍统领问,何时起程。” 云姒什么都不顾,起身进他怀里:“非得大晚上走吗,明天早上行不行,明天中午也好,是非常大的事情对吧?” 这话说得矛盾,像是不舍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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