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下身子,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顾不得还要伪装不合,冲向袁德的院子。 啪——她推开院门。 她看着屋内安好的两人,一时红了眼眶,声音微哽:“你们……”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她有种自己经历了生死的疲惫。 她并不知道护卫队为什么突然要走,但如果他不走,她可能真的会陷入跟对方的生死之战! 叶姜正在治疗,看见花铃突然推门出现在门口,还……还哭鼻子了。 嗯,哭什么? 她默了默,低头看手底下气息均匀的患者,想了想,一脸深沉地给患者亲友安抚:“别哭,他还活着。” 影视剧里的医生就是这么对患者家属说的,不过医生一般说的是:“别哭,他走得很安详。” 花铃不知道治愈师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氛围有点奇怪,奇怪到她的眼泪都给干巴巴地憋了回去。 她看着里面相对无言。 “唔……” 镇民袁德忽然呻|吟了一声,眼珠子顶着眼皮下转动了几下,看起来竟是要醒了。叶姜露出一丝惊讶,这位患者的恢复速度比她预想中的要快很多。 叶姜不知道,这其实是因为改造人对污染很敏感的同时,对去除污染的药物和治疗污染的手段同样极度敏感,一天一粒的药物让他们这一天几乎免疫污染,不然他们空有一身异能也没办法靠近污染者甚至污染者战斗了。 花铃忘了将这一点告诉叶姜,所以叶姜不知道,有点惊讶。 惊讶归惊讶,她身上的治疗没有中断,仍然保持着异能输送,不久,袁德醒来了。 没想到自己还能以人类的身份醒来,眼中看到的是熟悉的景和物,袁德发了很久的呆,他先前明明感觉到自己正在异变……花铃提醒他,是治愈师救了他,他猛地醒神,高大的身躯朝着叶姜就要低下,叶姜伸手抵住他即将下压的肩膀,面瘫着脸道:“我只是收费出诊。” 她拿了房费作抵,是正常交易,所以不需要多余的感激。 她拒绝了对面的感激之举,袁德没有强行怎么怎么样,但看她的眼神里并不缺少感激。 院子外面,围观的镇民将视线争先挤进院子,一边探视里面的情况一边窃窃私语,他们看到了已经没有出事的袁德,也看见了花铃和外来者叶姜,但没有去好奇叶姜什么时候进去的,进去干嘛了,镇民没有这个好奇心,在获得了袁德没事这一信息之后,他们便陆续散去,各回各家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小镇恢复了日常,依然吵吵闹闹,镇民间大事小事争执不断。 一个消息在镇子里传开,异控局的访问者要来了。 算算时间,今年的访问时间是要到了。 荒凉的乡道上,一道穿着异控局训练服的身影踩着虚空快速朝着被高墙包围的小镇掠去,流动的风吹在赶路之人仍显稚嫩的脸庞上,沉默寡言的少女熟练地操控着重力踏空前行。近了,她的任务地点就在前方了。 异控局预备役明夏同学接了一个任务,任务是前往改造人的小镇完成访问并提交观察报告。 这只是正式访问之前的非正式访问,是一项非常基础的任务,难度不高,所以被异控局设置为了预备役们的积分任务之一。 明夏在试炼场觉醒后就接受了异控局的招揽成为了异控局的一名预备役,预备役需要参加异控局的培训,而培训方式为老带新完成特定的积分任务,等积分积满了一百分就能成为正式成员了。 一般情况下,想要积满一百积分需要花费三年的成长时间,而脱离前辈的带领单独完成任务也需要花上两年,但明夏只花了几个月就能独身完成任务了。 因为她是天才,是历史仅有的一个一经觉醒就是A级的异能者。 明夏接了水岭镇的访问任务,这是她第二次单独出任务。 明夏一边回想着访问要点一边赶路,突然,一道邪恶的凝视从上空传来,裹挟的恶意如有实质,一团阴影兜罩在她身上,形似……鸟。 嗯? 明夏抬头,和一个盘旋的鹰人污染者对视上。 这不是老师的座驾吗? 是老师的座驾没错。 超强异能者叶姜驯服鹰人当坐骑的事在A市可是无人不知。 水岭镇。 叶姜走出袁德的院子时外面已经没有人围着了,再往外走走看见了两个镇民在吵架,小镇还是那个小镇,没有因为护卫队和袁德之间的事产生改变,那种程度的压迫似乎已成寻常,况且袁德不是没事吗。 叶姜眼神沉寂地看着镇子,看着吵架的两个镇民。 突然间,一片羽毛一样的东西从她的眼前飘下,轻盈,洁白。 是雪。 天空开始下起了雪。 叶姜顿了顿,抬头,天空尽是洋洋洒洒的雪。 吵架的两个镇民停下了,动作整齐地抬起头,又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陆续在每一个镇民的脸上浮现。 “……雪?” 季节还不到变冷的时候,水岭镇更是四季如春,从来没有低于二十度以下过,所以镇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雪了。 为什么会下雪? “这是雪吗?” “下雪了?” 镇民全都跑出屋子跑到街头,惊奇于这一异象。镇上异能者颇多,但没有哪个异能者的异能是雪,况且是覆盖了整个小镇的大雪,这样大的施放范围,低于A级都不可能,而小镇只有两个A级异能者,这雪显然和他们无关。 那么是高级污染者弄的? 好像不是,敏感的镇民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程度的污染。 所以—— 是自然现象? 不。 “……你们看,这雪是不是只集中在小镇里下?” 有人发出疑惑,在他的视线中,他看见这突兀的雪只在水岭镇的天空上飘落,完美地贴合围墙,一片雪花也没有飘到外面。 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点,惊奇渐渐被不安所替代,不少镇民一言不发躲回到房间里。 但雪是不会在意镇民们的心情是惊奇还是不安的,它安静地下着,看似无害,像一场漂亮的造景。 直到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很快在小镇密密地垫上一层,而后它没有停止,继续下着,将整个小镇变成一片晶莹雪白。 镇民的不安加深了,连护卫队们都各个沉着脸看着这场雪,猜测它是不是进镇的哪个外来者搞出来的,只是猜测,因为他们找不到别的理由。 突然有一瞬间,雪停了。 在将小镇银装素裹之后,它终于停了。 这场雪突兀地下起来又突兀地结束,差不多下了一个小时。 明夏进入镇子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眼前所见是一片茫茫雪景,这和她获知的任务小镇区别很大,这让她不得不皱着眉踏进小镇的界门。护卫队的成员闻讯而来,接上她就回到护卫队的驻扎地,不敢在这诡异的雪地里多停留一分。 镇民如此地警惕这场雪,但其实这场雪并没有给小镇带来什么严重危害,只是突然间变冷了,让几个镇民患上了小感冒。 但不管是普通镇民还是护卫队,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时候莽,纷纷闭门不出,连镇上的工厂都停了。 一天过去,无事发生。 两天过去,无事发生。 三天过去,无事发生。 只是雪一直没有化去,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 叶姜待不住了,屋主花铃一个没看住,她木着脸出了门进了雪地。花铃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绷着一张脸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花铃:“……” 她扶额,眼角狂抽。 其实镇子上并非是完全闭门不出的,护卫队在雪后的第一天曾经出门给镇民分发了三天的药物,这是护卫队自成立以来第一次主动给镇民送药,而且一送就是三天的量,以往都是镇民到护卫队一天一领。 原因很简单,异控局的访问者来了,她在看着呢。 三天时间已过,眼见着护卫队没有再来送药,镇民动了心思,试探着走出门,去往护卫队的地盘领药。 一个,两个,三个……好些镇民踏进了雪地,缩着脖子左看右看,一边警惕异变一边朝护卫队的方向去。 无事发生。 更多的镇民出门了。 看来没什么问题嘛,只是普通的雪而已! “这天真冷啊!” 有镇民朝着自己的手心哈气,嘴上吐槽。 走在他旁边的是他的邻居,因为护卫队没敢出门,平时散布在镇子的护卫队的眼线此时都被收了起来,他们抓着了这个机会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镇民发现旁边没了声音,过了几秒发现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没了,他顿住,猛地回头,视野之内,完全不见他邻居的身影! 他的邻居消失了。 第89章 你的A级我的A级,好像不一样。 百米外的一个院子里, 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成形了,似人非人,很有几分抽象的艺术。 大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 于是动手又堆一个。 眼睁睁看着自家院子多出了两个抽象派小雪人,花铃晃了晃神,这冲击着她的相似的感受让她想起了一个淘气鬼。 “诶, 花铃姐,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吗?” 少女趴在墙头,露出自己脏得跟小花猫一样的脸, “你跟我一起出去嘛,走出去,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手机上说了, 外面热闹着呢,人很多, 很多很多, 天空很大,非常非常大……” “不去。”花铃冷硬地打断对方的幻想。 这个淘气鬼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拿这个问题来烦她, 为了说服她还往她院子里的青石板上鬼画, 用画展示外面的热闹,也不知道哪来的执着。 “为什么不出去?”少女委屈, “为什么大家都说外面很可怕啊, 明明可怕的是这个地方,这里一点自由也没有……” 花铃冷漠以对,为什么? “袁德曾经出去过。”花铃抱胸冷哼, “你看他现在呢?” 还不是默默地回来了, 连自己在外面看到了什么都避而不谈。 “诶?”少女瞪大眼,“袁叔出去过吗?!” 花铃烦不胜烦, 甩起一道气浪将人掀翻出去。 咚。 少女摔在了墙外。 “哎哟,花铃姐,你摔疼我了!” 少女在墙那头跳脚,“你这么暴躁,在外面找不到男朋友的!” 花铃面无表情。 她不可能去外面,也没想过找对象。 记忆偷溜进花铃的脑海,她仅仅只是回忆而已,就觉得耳朵非常吵,某个淘气鬼可太吵了,废话多得不行。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听到那个吵吵闹闹的声音了。 有一个多月了吧,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安静得有些不习惯。 一定是因为这场雪,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雪吸收了声音,所以才让她觉得太过安静。 “啊!” 一声惊叫从院子外传来,不远,不超过百米,惊叫声把花铃从回忆中叫了出来。 出事了? 她脸色一变,想也没想就跃身至屋顶,脚下一点,朝惊叫声处掠去。 叶姜靠着堆雪人排解掉了不能出门的无聊,正准备回屋,刚走到屋檐下花铃就急匆匆跑了出去,她走得空路,踩得屋顶的雪团朝着正处于檐下的叶姜簌簌掉落,叶姜正要错身躲开,一个黑洞出现在她头顶,将即将落在她身上的雪团全部吞噬,见状,叶姜停下了躲避的动作。她抬头看着黑洞吃掉了雪然后消失,而后视线一压看向站在屋里的青年,两人无声对视。 这时外面的吵闹声传了过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杂,大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叶姜侧了侧耳,半晌,身形一闪,分毫不差地踩着屋顶上花铃踩过的脚印离开。 叶姜一走青年便走出了屋子,他走进院子,停在院子里的两个雪人面前,低头凝视。两个雪人似人非人,如出一辙的抽象。青年凝视许久,抬起手,手指落在其中一个雪人上面。 黑色虚无在他指尖旋涡似的转动,随着手指的移动无声无息地吞噬着被碰触过的雪,雪人被雕琢一点点地变化着,最终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球,像一个没有修饰过的毛坯雪人脑袋。 青年收手,他只动了其中一个雪人。 院子里,抽象的人形雪人旁边靠着一个抽象的球。 青年静静看着,而后从院子里消失。 叶姜停在一栋房屋的屋顶,底下的街道聚了十几个镇民,花铃也在里面,一个镇民重复嚷嚷着他的邻居不见了被雪吃掉了,旁边的镇民怀疑他的精神状态:“老赵,药效还没过呢你就已经被污染迷昏了头了吗?你突然大叫,我当以为发生了什么呢,结果来听你胡言乱语,散了散了,别围在这里了都快去取药吧,不然等会儿变得跟老赵一样神志不清。老赵也是,赶紧走,去拿药,你这状态危险了。” 姓赵的镇民受了刺激一样大喊大叫:“我没有被污染,是真的,这雪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啊,积雪三天不化,谁看不出有问题,可你说雪吃人就有点……” “是啊是啊,老赵,你可别乱说话吓唬人,我不经吓的!” 很多人言语表示不信,也不知道是真的没信还是不敢信。 老赵急红了眼,突然大喝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他这样子看起来倒是真的有点像精神不正常了。花铃一直没有发言,她神情凝重,思索着什么。 她朝着老赵向前走了一步,询问:“赵叔,你亲眼看见……” 询问的话还没问完,她前方的镇民突然消失了,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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