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他的阿意,似乎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迟家别墅中,也迎来了风雨。 就在迟父、迟母和迟枫忙于处理公司面临的危机的时候,两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进入了迟家的别墅。 迟晚一看到他们,便面色不佳:“你们来干什么?” 女人热切地拉住她的手,“闺女,你最近怎么不接我们电话,也不给我们打钱了?” “我看新闻上说,迟家是不是要破产了?你抓紧机会最后再捞上一笔,和爸爸妈妈回去吧!” 迟晚嫌恶地拂开女人的手:“最近迟家账上紧张,我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们!” “我告诉你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迟家人对我很好,就算他们破产了,也不会让我过苦日子!” “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来这里找我,我不想见到你们!” 迟晚一说完,书房里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 19 迟晚还没来得及反应,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迟父迟母和迟枫三个人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气。 她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解释:“爸爸,妈妈,哥哥,你们怎么在家?” 他们本来是计划去公司的,但因为迟父临时有点不舒服,便让迟枫把文件送回了家。 却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迟晚苦苦掩藏的秘密。 迟母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气势汹汹地冲上去,死死抓住迟晚的胳膊,怒声质问。 “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叫你闺女?什么捞钱,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不,不是的妈妈,你听我解释!” 迟晚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以往她做错事的时候,只要一落泪,迟母就会心软。 但这次,任凭她怎么哭,迟母都不为所动,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 “妈妈,你弄疼我了!”迟晚哭着祈求,迟母却不予理会。 对面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猛地冲过来,一把将迟母推到了地上。 “你弄疼我闺女了!呸,新闻上说的对,你们迟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该为了钱,把闺女送过来让你们祸害!” 他说着拽起迟晚的手就要往外走:“走闺女,咱们回去,不和他们玩了!反正迟家也要破产了,咱们没必要再假装他们的女儿了!” 听到“假装女儿”几个字,迟家人气血翻涌,彻底失控了。 迟父上前扶起迟母,迟枫则拦住了那对中年夫妇,他们互相推攘责骂,乱成一团。 半个小时后,警察到达现场,了解情况之后,将他们拉到了医院进行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显示,迟晚和迟家人没有亲属关系,她的确是那对中年夫妇的女儿。 中年男人“呸”了一口:“我都说了,你们还不信!蠢货,你们的女儿被贩卖器官的人贩子拐走,估计早都没命了!” 迟家众人这才知道,真正的迟晚当年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这对夫妇是目击证人。 那段时间,他们片区出现了许多起人贩子拐卖小孩的事件,据传背后是恶毒的器官贩卖集团。 他们不敢报警,还拣走了真迟晚挣扎时遗落的项链。 许多年后,他们看到了迟家一直持续发布的寻女启示。 他们为了钱,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迟家,让她假扮迟晚。 因为假迟晚能够清晰地说出被拐当日时的情形,还拿出了项链,迟家人不疑有它,直接认下了她,完全忘记了亲子鉴定这回事。 当迟晚逐渐习惯了这种当富家小姐的逍遥日子之后,她希望能够斩断和亲生父母的联系, 于是不再接受他们的胁迫,也不再给他们打钱。 沉不住的两口子于是直接找上门来,真相由此大白。 知道所有真相的迟母接受不了,捂着心口直接倒在了地上。 迟父更是怒火中烧,抢过护士手里的手术刀,朝着假迟晚冲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你敢骗我!” “你处心积虑地来到我家,将我家搅得一团乱麻!” “我的晚晚没了,我的阿意也没了,我要杀了你!” 20 迟父捅伤了假迟晚, 虽然没有伤到命脉,但他当着警察的面行凶,性质恶劣,直接被逮捕了。 等江阔回到国内时,关于迟家真假千金的新闻,已经甚嚣尘上。 江阔有些恍惚。 迟晚是假的,那她和阿意之间的那些纷争,是真还是假呢? 江阔急于知道答案,找人查到了假迟晚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 昏暗的弄堂里,假迟晚正指挥着自己的亲妈干活。 “这里,打扫干净一点!你怎么回事啊,这点活都干不好吗?迟家的保姆都比你强!” “还有这做的什么饭啊,难吃死了,我要吃海鲜!” 妇人被她喝的一愣一愣的,半晌,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闺女,咱家就这条件。”“你已经不是迟家的千金了,就别讲究这么多了!” 假迟晚怒极,伸手摔了杯盏,指着对方大骂起来:“老太婆你乱说什么呢?” “要不是因为你们,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告诉你们,等江阔回来了,他一定会带我走的!江家你知道吗?比迟家还有钱!” 妇人有些不确信:“闺女,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江什么,他会给你钱吗?” 假迟晚抄着手,趾高气昂道:“那当然了,他和迟家人不一样,他不会在意我的身份的,反正我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 “他好骗的很,我说什么他都信,我要什么他都会不顾一切地给我搞过来!这次肯定也一样,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江家等着他!” “嘎吱”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像个修罗一般。 “江阔哥哥......”假迟晚愣了一瞬,立即发出嗲嗲的声音。 下一瞬,她被江阔拖了出去。 狭窄的弄堂之中,雨水和污水混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江阔卡着假迟晚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问她:“你骗了我什么?” 假迟晚呼吸不畅,眼角溢出了泪水,努力挣扎着:“江阔哥哥,你别这样,我怕,晚晚怕......” 江阔不答,不断收缩着手上的力气,假迟晚吓呆了,止不住地求饶:“我错了,我说,你放开我!” 江阔收了力气,假迟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而癫狂的男人。 “我承认,我骗了你们,车祸不是迟意搞的,是我自己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 “还有之后的许多事,都是我故意策划的,迟意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是我一直在陷害她。” 眼见着江阔的眼神越来越沉,假迟晚瑟瑟发抖,“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亲耳听到这样的答案,江阔不觉得意外,只觉得很可笑。 假迟晚很可笑,迟家人很可笑,他自己,更可笑。 他和阿意认识十一年,却在她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别人。 他明明是最了解阿意的人,却从未给过她信任、尊重和理解。 江阔红着眼,一拳一拳地打在弄堂的电线杆上,直至鲜血淋漓。 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21 假迟晚被江阔的疯狂吓到,不敢再和他说话,踉跄着跑开了。 江阔站在雨幕之中,眼中的愤怒和痛苦迟迟没有消散。 他知道自己疯了,可他已经失去了他最爱的阿意,一切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半个月之后,假迟晚的亲生父亲在别人的诱哄之下,染上了赌博。 原本贫寒的家庭在巨额的赌债之下,更是飘摇欲坠。 面对着无底洞般的原声家庭,假迟晚想要逃离,却再也没有机会。 她每日拼了命地打工赚钱,曾经保养得白嫩嫩的一双手上,全是血泡。 但她挣的钱,对于她父亲的赌债来说,却只是冰山一角。 后来,催债的人上门,她被她的父亲打晕,被当作货物一般交了出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被堵住嘴巴,绑住手脚,送上了前往东南亚的火车。 国内的景色在眼前一点一点地变换、消失,筋疲力尽的假迟晚闭上眼,留下了绝望的眼泪。 她知道前路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她后悔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迟母躺在病床上,神形枯槁,面无血色,眼泪肿得像两个灯泡,。 迟枫拎着饭盒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更是消瘦不已。 迟母挣扎着起身,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询问:“怎么样?见到江阔了吗?他愿意帮忙救你爸爸出来吗?” 迟枫摸了摸自己的颧骨,无奈摇头。 他的颧骨此刻还隐隐作痛,是江阔打的。 迟父已经被拘留一个月了,下个月就要提起公诉,他咨询过律师,故意伤人,至少是五年起。 迟父年纪大了,他不忍心让老父亲受牢狱之苦,散尽家财,到处求人帮忙。 昔日往来热络的亲朋好友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不仅不愿意帮忙,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迟枫无奈之下,求去了江家。 江阔倒是开了门,但看他的眼神,陌生无比。 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到了今日,已经成为彼此厌弃的人了。 听到迟枫说明来意之后,江阔只冷冷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自作自受。” 迟枫瞬间被激怒,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江阔,你好歹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畜生的话来!” 江阔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点闪烁:“难道不是吗?” “你们从小就对阿意不好,小的时候,她被迫学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她练琴练到手指抽筋,却从来得不到你们的一句夸赞。” “长大后,你们又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的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说剥夺就剥夺,就舍弃就舍弃!” “你们对她,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和尊重,却将一个处心积虑的假迟晚捧在手上。” “你知道吗?阿意从来没有伤害过假迟晚,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迟晚策划的,你们沦陷在这样的陷阱之中,百般折磨阿意。” “你们这般恶毒又狭隘,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最伤人的话从最好的兄弟嘴里说出来,迟枫气得浑身颤抖。 他大喝一声:“你说我们,你江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同样压抑了许久的江阔不愿再忍,挥拳朝他打了过去。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多日奔波劳累的迟枫自然不是江阔的对手,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从别墅里扔了出来。 迟母看到儿子脸上的伤口,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迟枫哽咽着说出从江阔那里得知的真相:“妈,阿意她从来没有为难过别人,过去,是我们误会她了......” 迟母闻言,捂着脸嚎啕大哭:“是我们误会了阿意,是我们伤害了她!都是我们的错啊!” 22 看守所里,迟枫扶着迟母,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蹒跚身影,在狱警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佝偻的老人,是自己的父亲。 迟父头发花白,消瘦了许多,脸上还有些许的乌青。 迟母见状瞬间大哭出声,隔着玻璃想要拉一拉迟父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迟枫也哽咽着拿起电话,“爸,你还好吗?怎么瘦成了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迟父握着电话,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对面的妻子和儿子,他心中酸涩不已。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这个家就散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他们对不起阿意开始的。 迟父老泪纵横,后悔不已。 “都怪我,是我,我伤害了阿意,也害了你们。” 迟母和迟枫闻言都落下泪来,心中弥漫着后悔。 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能好好对阿意,即便没有找到亲生的女儿,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狱警上前来提示探视时间要到了,迟枫握着电话,焦急地说:“爸,你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迟父无奈地摇头:“阿枫,别管我了,我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有机会,代替我向阿意道歉,我们都应该向她道歉,是我们对不起她!” 迟父被带了下去,迟母哭得几乎要断气,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迟枫没敢再耽搁,将人送到了医院。 再次醒来时,迟母泪眼汪汪地看着迟枫。 “阿枫,我们一定要给阿意道歉,是我们错了!” 迟枫握着她的手,重重点头。 “妈,要不,我们再给阿意打个电话吧。” “我们虽然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呢。” “她如果知道您生病了,一定会心软的。只要她愿意帮忙,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迟母的眼里泛起希望,却又有些不确信:“能行吗?” 迟枫握住她的手,鼓励道:“可以的妈,咱们试试吧。” 迟意以前的手机早就联系不上了,新号码是迟枫辗转了许多人,才从迟意大学舍友那里打听到的。 电话拨出去,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hello?”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迟母鼻腔酸涩,瞬间落下泪来。 “阿意......”她哽咽着开口:“我是妈妈,你过得好吗?” 洛意愣了一瞬,收敛了刚才语气中的礼貌,冷声回答:“我的妈妈是麦迪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迟太太,请您不要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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