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为柔弱虫母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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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之前常去的夜店酒吧也都不再去。朋友们都打趣他是在为秦雨萱守身如玉。他也从没有反驳。他将公司餐饮相关的项目转去了沪市。这正是秦雨萱现在所在的城市。与沈念安的公司展开了激烈的竞争。沈念安在这边扎根多年，按理说顾斯年的公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顾斯年他不讲武德。宁肯自损八百，也要撕下沈念安的一块皮肉。他就像是疯狗一样，惹得沪市一时之间还真没人敢去阻拦。我从白敏那里得到消息，一时间有些担心。沈念安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没事的，我可以应付。” “不过要老婆亲亲充满能量。” 沈念安又开始不正经。我笑了笑，吻上了他的唇。之后果然如沈念安说的那般。在他的反击下，顾斯年的势头慢慢弱了下来。他似乎蛰伏了起来。静等着沈念安出现纰漏，给他致命一击。沈念安当然不会给顾斯年这个机会。沪市餐饮业因为顾斯年的介入，突然活泛起来。就连我的餐厅也受到了影响。竟然有人找上门来，要投资我的餐厅。他给出的投资还算优厚。正好我想买进一批名贵食材，做一些更高端的菜式。确实缺少资金。沈念安现在正和顾斯年较量。资金一时吃紧，无法短时间内给我的餐厅注资。我没有经验，拿合同给沈念安看了一下。合同没有问题。沈念安很谨慎，又仔细调查了投资人背景。都没有问题。我就答应了这个投资人的投资。一切还算顺利。后来顾斯年销声匿迹。我和沈念安的婚礼日子也到了。 22 白敏如约做了我的伴娘。我没有通知京市那边的亲人朋友。包括我的妈妈。据说妈妈的身体不太好，还是不要让她舟车劳顿。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想起过往不开心的事。我身上的婚纱是沈念安提前半年就已经订好的。简洁淡雅的款式。低调又不失奢华。我很喜欢。看着镜中的自己。笑颜如花，光彩夺目。哪还有之前和顾斯年在一起时那副憔悴疲惫的模样。我甚至感觉自己之前凹陷的脸颊都鼓了起来。果然，爱能使人长出血肉。单方面得不到回应的爱，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爱，只会削去我的血肉。沈念安也换好衣服，站在我的身后。他眼神痴迷地看着镜中的我，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老婆，你好美啊。” 沈念安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也很帅气。我微弯了弯眼睛，由衷夸赞。 “你也很帅。” 我俩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的模样。 “对了，萱萱。” “顾斯年来了，就在外面，要让他进来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丝毫迟疑。 “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不想见到他。” 沈念安微笑点头。 “那我让安保人员将他赶走。” 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过去。婚礼马上开始。沈念安要从另一边上场，刚刚离开。伴娘们一拥而入，细心地帮我准备着一切。伴娘除了白敏之外，剩下的就是花钱请来的职业伴娘。只有白敏一个人多少有些忙不过来。我在沪市也没什么朋友，只能花钱解决。一切收拾停当。我拿着手捧花站在门口。虽然已经彩排过几次。真正到了这一天，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婚礼进行曲响起。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门。迎面就看到沈念安迫不及待快步向我走来。惹得主持人都一阵打趣。 “看来我们的新郎已经迫不及待了。” 沈念安嘿嘿傻笑着，看起来有些憨。台下的宾客们也被沈念安这幅模样逗笑了。当然，都是善意的笑声。沈念安牵起我的手。我们来到舞台正中央。我们为彼此套上婚戒。沈念安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开口。 “我爱你，萱萱。”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到我死去的那刻结束。” “当然，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能再次遇见你，和你相守到白头。” 沈念安的声音温柔缱绻，饱含着浓浓的情意。他高兴得眼底收闪出了泪花。我的眼底也含了泪，捧着他的脸，主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也是。” 我们相拥在一起。五颜六色的彩带在我们四周炸开。台下宾客一片欢声笑语。大家都在为我们祝福欢呼。不知道谁起的头，再亲一个的呼声此起彼伏。沈念安看着我的眼睛，微凉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这个吻细腻而绵长。直到我快要缺氧，沈念安才依依不舍将我放开。婚后我们的生活平淡而温馨。只是不久后，我收到了妈妈病危的消息。我还是回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在她临死前，原谅了她之前对我的伤害。死者已矣，前尘尽消。料理完妈妈的后事，我和沈念安回了秦家。秦家的佣人司机保镖，都需要安置。还有秦家这栋别墅。我也打算直接卖掉。天色已晚，中介都已经关门了。我和沈念安打算在秦家住一晚，明天就叫中介过来。清晨，沈念安被一通电话吵醒。公司出了急事，他只能先回去处理。我静等着中介上门。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雨萱，好久不见。” 顾斯年平静地和我打招呼。这快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再见到顾斯年。除了结婚那天。这快一年的时间里，我也再没有听到关于顾斯年的任何消息。 “什么事？” 看顾斯年这幅平静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放下了。 “我打算出国去接手国外的业务。” “最后想再过来和你叙叙旧。” “哦，那挺好的。” 我客气地敷衍着，正想找个理由将他赶走。顾斯年却突然发难，几步跨到我面前。他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我下意识剧烈挣扎。可惜在药物的作用下，我很快就没了力气，陷入到沉睡当中。再次醒来，似乎是在一家私人飞机上。脑袋钝钝的痛，我下意识揉了揉脑袋，四下观望。 “你醒了？” 旁边传来顾斯年关切的声音。我却猛地坐起身，一脸戒备。 “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不是绑，亲爱的。” 顾斯年严肃地纠正我。 “我是在救你。” 23 顾斯年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 “你说过这辈子只会嫁给我。” “一定是那个人用你的生命在威胁你对不对？” “放心，我已经把你从他身边救出来了。” “我们这就去结婚。” 我一脸震惊，下意识脱口而出。 “顾斯年，你疯了？” “当然没有，我清醒得很。” 顾斯年的语气理所当然。他现在的模样确实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平时表现的更要平静。只是他现在做出来的这些事。那就是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的呀。真的疯癫还不是最可怕的。像顾斯年这样冷静的疯，才最让人毛骨悚然。直升飞机上除了顾斯年还有一个驾驶员。飞机引擎巨大的嗡鸣声，让他并没有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也许听到了，但是假装没听到。算了，这地方惹恼一个疯子，还不一定会出什么意外。我没有再反驳顾斯年，只是拿出手机。果然，手机卡也已经被顾斯年拔走了。我只能又将手机收起来，闭上眼睛装睡。直升飞机又持续开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处荒凉的地方落了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竟然修了一个小型机场。还盖了一间二层小楼。小楼看起来很新，盖起来应该还没超过一年。顾斯年拉着我进了小屋。他主动走进厨房，好像是打算给我做饭。他好像是特意练过，动作还算熟练。忙活了好一阵，顾斯年终于端着饭菜上了桌。这卖相和味道，狗看了都摇头。顾斯年尝了一口，瞬间眉头紧锁。他强撑着咽了下去，看着我的表情满是委屈。 “原来想做出像你之前做的那样好吃的饭菜，这么难啊。” “我还总是说很简单，随便花点钱就能吃到比这好吃一百倍的呢。” 疯了但记性不错。我在心中默默评价。 “不行，我要再去做。” 疯了之后的顾斯年似乎变得很执着。他将做好的饭菜全部倒掉，又端着餐具回了厨房。我感觉要等他做出来和我一样好吃的饭菜。我可能得直接饿死在这里。无奈，我只能起身，抢在他之前进入厨房，接过他手里的餐具。 “我来吧。” 顾斯年眼睛一亮。真的乖乖回去了。厨房里的食材还算齐全。我简单地做了两菜一汤，端上桌。顾斯年小狗一样眼巴巴看着我，并不主动动筷。我也不管他，拿起筷子顾自开吃。顾斯年也跟着我的动作，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夹菜。吃饱喝足，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荒山野岭的，只有我和顾斯年两个人。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打算和顾斯年好好谈谈。 “顾斯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虽然有惹恼顾斯年这个疯子的风险。我还是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眼见着顾斯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愣愣看着我。我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看在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份上，放我走好吗？” “雨萱，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顾斯年笑着开了口，好像我在和他开玩笑。 “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啊。” “这次带你到这里来，是来向你求婚的。” 说着，他牵起我的手，走出小屋。外面天黑如墨。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不远处的森林中，似有萤火点点。这地方，好像是顾斯年之前给我看过的那个地方。他拉着我进入树林。附近的流萤被惊动，四处散开。点点荧光飞舞，如同落入人间的星河。这景象确实美极了。可惜顾斯年这个疯子就在身边。让我无暇欣赏这幅难得的美景。我绞尽脑汁，思考着要如何逃出去。沈念安肯定已经得到我失踪的消息，急坏了吧。顾斯年确实疯得厉害。还没等我想到对策。他竟然拿出手机开始自拍。甚至拉着我一起拍了个大头照，发了个朋友圈。 “今天和雨萱求婚，她答应了，希望我们能长长久久，相伴此生。” 顾斯年的朋友圈整个大震惊。大家都在询问顾斯年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斯年一一回复，疯话连篇。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了。顾斯年的精神好像有些不太正常。我趁着他专心回复的功夫，偷偷夹出他口袋中的电话卡，还有取卡针。我先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然后快速将电话卡装回到手机。手机中很快弹出消息。还有几十通未接电话，都是沈念安。我赶紧给沈念安发了个定位。 “我被顾斯年绑架了，速来。” 好在这地方距离沪市不远。我现在只要稳住顾斯年的情绪，等救援过来就行了。顾斯年拉着我在树林里看了好一会儿萤火虫。他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在和我聊我们彼此的过往。这对我来说属实不算是特别好的回忆。顾斯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说一段自己的混账事，就和我道一次歉。慢慢的，我品出了些许不对劲。 “顾斯年，你没疯吧。” 24 顾斯年笑了笑，没有回答。 “顾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说完了最后一件荒唐事。正是他喜欢上我的妹妹，帮着妹妹欺辱我的事。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只是想最后和你道个别。” 警方的搜救已经近在咫尺。不远处的天边也响起了直升机引擎的嗡鸣声。顾斯年冲我笑了笑，眼中满是不舍，却透着决绝。 “我想回到刚认识你的那天。”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先主动追求你，好好爱你。” 说着，他的口中吐出白沫，缓缓倒了下去。 “顾斯年，没有我，你还会遇见更爱的人。” “要就这么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眼见着鲜活的一条人命就要在眼前逝去。哪怕眼前的人曾深深伤害过我。可也犯不上拿命来抵。毕竟爱他是我自愿。过去了也就烟消云散，两不相欠了。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离开呢？顾斯年却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口齿已经不清。可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 “不会有了。” “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了。” 沈念安和救援人员都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奔来。救援人员对顾斯年展开抢救。沈念安则揽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最终顾斯年还是没有被救回来，死在了那个晚上。他提前写好了遗书，甚至安排好了遗产。他将所有遗产都给了我。这点钱对于顾家来说九牛一毛，并没有人来抢。只是我也不想要，全部捐给了青少年心理健康公益机构。顾斯年这么偏执的行事风格，多半和他童年时的经历有关。希望这些钱能帮助更多像顾斯年这样，心理不太健康的人群。至于顾斯年的死。我对此感到唏嘘的同时，却也没有太多愧疚。毕竟死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做错什么，并不用对他的死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