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己的时候颇多,现在少了。 护士好像被另外的事物吸走了目光。 叶姜在基地休息了两天,两天后她走出了基地,去办她来这座城市自己的事——寻找心仪的大房子。 她走的时候没看见肖佩,异控局的总队长和她的三名队员总是很忙,常常不在基地里,这两天全城平静,没有了血骑士,异象也没有了,自那场诡异的纸雨之后,城市恢复了平静,最危险的事不过是外面的势力组织为了争夺物资发生摩擦,这样平静,肖佩和她的队员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说到组织间的摩擦,在之前的半个月里城里的组织之间也有摩擦,但远没有这两天多,一是因为某个异常强大的存在初初显露,使得外面人心躁动,二是因为外面的异控局加大投入对前往S市的路线更加严格地把控了,导致进城人数一天比一天少,守在路口也收刮不到什么东西,物资变得更加紧张。 叶姜不知道肖佩在忙什么也不知道基地外面的摩擦,她走出基地,放眼一望,目光定格在了远处一栋拥有蓝色玻璃幕墙的高楼之上。 喜欢。 当她看见那栋高楼她的心中立刻冒出这两个字。 S市曾经也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发达城市,像这样的高楼其实城里还有好几栋,可叶姜一眼看对眼的还是这栋楼,它很合她眼缘。 叶姜眼眸亮了亮,朝高楼方向走去。 走到一条街道,她忽然停了下来。 她站在空荡街道上,顿了顿,转过身去。 当她转身的那一刹,街道上散落的石块、路边歪倒的售卖机、断掉的路灯杆发出颤鸣,缓缓飞到空中停住,像蓄势待发的军队,然后同时猛地冲着叶姜飞射而去,叶姜静身不动,在攻击即将落在她身上变成马蜂窝的前一秒忽然消失,不,不对,而是闪身到了另一处。 她来到了街角。 躲在街边拐角之后的意念操纵者发现自己攻击的目标不见了,目光飞快地在街道上寻找,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去哪儿了?! 呼吸声似有若无地打在他背后,他僵了僵,猛地回头,他要找的人赫然就在他身后,面瘫着脸,一双眼无波无澜地盯着他。 吓! 意念操纵者一跃远离,同时操纵一根钢筋朝叶姜射去,叶姜轻轻一握将带着杀人威势的钢筋握住,她撩起眼皮看前方的异能者。 “你在做什么?” 她问道,声线平直,微冷。 意念操纵者看着自己射出的钢筋被握住,面皮狠狠抽了一下,他眼里多了几分谨慎,寻找着叶姜身上的破绽,结果这一看却发现这个人身上全是破绽! 意念操纵者心中惊起波澜,这种全身都是破绽的人居然没有被自己的偷袭击中一点! 意念操纵者暂停了攻击,试图谈判:“把你身上带的吃的留下!” 叶姜:“……” 她身上带着她的最后一个苹果,但她当然不给。 叶姜把钢筋放下,一端撑着地面,道:“如果你缺一口吃的,为什么不去异控局的基地?” 因为去了基地就要被基地记录,出了城会受到惩罚,他才不干! 意念操纵者心想。 他没有跟叶姜剖心的意思,放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吃的放下!” 叶姜充耳不闻,抬了抬手里的钢筋,试了试重量,而后猛地朝前方的意念操纵者投去,这一击比意念操纵者的操控速度要快得多,空气被磨出火星,意念操纵者悚然,根本来不及逃,只能闭眼逃避。 一阵灼热的风从意念操纵者的耳畔刮过,割断了他的几根头发,钢筋擦着他的耳朵砰的一声插进他身后的房屋墙壁,嗡鸣不止。 “……” 意念操纵者的膝盖软了软。 叶姜看着他,意念操纵者气势全无,膝盖无力,站不直了。叶姜扔下他离开,走出一段,回头一望,意念操纵者吓了一跳,以为她不打算放过自己,叶姜的视线却掠过他看向远处,在她视线的落地处,小贼王志强正在一堵墙后面探头探脑,被她的视线一扫,立时出现让人无法理解的颤抖反应。 叶姜:“……” 这个有病的小贼到底要跟自己到几时? 意念操纵者不知道后面有人在跟着,看叶姜回头,吓得痛哭流涕:“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抢劫您,我马上去基地,我保证我痛改前非,把自己献给基地,基地让我干嘛我干嘛……” 叶姜对他愿意不愿去异控局的基地并不关心,只嫌他吵,她抬步就走,就在她抬起脚落下的刹那,她眼前一黑,周围忽然陷入无边黑暗,意念操纵者发现了不对,停下雷声大雨点小的哭喊,惊慌四望。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不见了?!” 这是叶姜听见的最后一点声音,紧接着意念操纵者的哭声消失了,一片沉寂,只有嘴巴在张张合合。 基地里,治疗师正在诱哄看守自己的异能者。 “你是个异能者,你甘心在这里给基地当牛做马吗?跟我一起离开基地吧,我是治疗师,我立刻就能让你我拥有跟在外面一样优渥的生活,你想想,你在基地有多久没有吃饱过了?不想换一种生活吗?不怀念城外的日子吗?跟我一起走吧。” 看守的异能者沉默寡言,死板得跟块木头似的,治疗师暗中含恨,这个基地他真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这里根本没把他当成是高贵的治愈系异能者看待,居然给他气受,还派异能者看守他,他是个犯人吗? 他得离开! 想到这,他加大诱哄力度:“知道‘平安乡’吧?我们能拥有跟‘平安乡’一样的势力,你来做头领,来支配组织,我暗中助你,你听过‘平安乡’过得是什么安逸日子吧?你也可以拥有,哦,现在还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没有血骑士没有异象了,我们能过得更舒坦!” 话音刚落,周围忽然暗下来,不详的黑暗吸走了一切声音,连心跳声也听不见了,治疗师惊慌站起。 [怎么了?!] 他大声喊,但声音一点没有发出,或者说……被消除了。 平静了两天,当城中人以为血骑士已经过去,异象再一次降临了。 这一次,整座城市都陷入了黑暗和沉寂。 沉寂的城市,惊慌的人们,有脚步声在街头响起,有什么东西从街道另一端走了来,一身脏污的绷带缠绕严实,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全城都陷入黑暗,只有那东西清晰可见,只有那东西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缠绕绷带的复仇者举起了镰刀。 [啊!] 没有声音,没有画面,只有血液喷溅到复仇者的绷带上,染红了一大片。 复仇者一路向前,他穿过黑暗,身上的血液越积越厚,湿哒哒往下滴淌,他来到了城中最大的人类聚集地。没有出现过的异象没有出现过的屠戮者,没有视野,管理人的声音无法传递,曾经训练有素面对血骑士能够快速撤离的民众乱成了一锅粥,人们四处奔逃,是谁撞倒了谁,是谁踩踏了谁,不要想,不能想,逃,快逃! 杀人的绷带人来了! 快逃! 第49章 妨碍了,清扫一下。 [不要推攘!不要乱跑!] [我们面对过很多次血骑士, 像之前一样有序撤离!不要慌张!] 管理人声嘶力竭,但没有一句传达了出去。 异能者们投鼠忌器,在视野全无的情况下不敢随意出手, 他们不是异控局成员,战斗经验并不算丰富,怕异能落在了普通人身上。 光!他们需要光! 然而没有, 基地唯一的火系异能者是异控局的调查人员,她随肖队出去办事了。 肖队长什么时候回来?调查队什么时候回来? 或者——可不可以无缘无故赐予他们一个神,拯救他们? 没有, 绷带人手起刀落,收割人命像宰切刀板上的鱼, 血液一次次喷溅, 异能者们双眼赤红,有人终是忍不住, 抬起手将冰刺射向绷带人, 但那根冰刺并没有落在绷带人身上,它不见了, 这意味着他的冰刺攻击中了基地里的某个人身上, 还好只是试探性的一次攻击,凝成的冰刺一碰即碎, 不具太强攻击性。 [别冲动!] 旁边的同伴捕捉到了空气变冷抓住了这名异能者的手臂, 但不用同伴提醒,出手的异能者也不敢乱动了,使用异能的那只手微微颤抖。 [让一让!让一让!] 一对夫妻手拉手着往前逃跑, 彼此的双手拽得死紧, 突然,妻子感觉丈夫重重拽了自己一把, 妻子赶紧回头关心:[你摔倒了……] 吗? 朝她脸上喷射而来的热血封住了她最后的询问词。属于丈夫的手异常地往下垂吊着,妻子茫然地抬了抬手,好轻。 怎么会这么轻? 她茫然立住,在黑暗里摸索,摸到了一块湿漉漉的断截面。 [啊。] 妻子无悲无喜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忘记了逃跑,无所谓绷带人来到了她的身后朝她高高举起了镰刀。 镰刀落下了。 黑暗中,一桩桩悲剧正在上演,默片一样,甚至剥夺了活着的人将悲伤传达出去的权利。 护士抱着孩子站在黑暗里,她一动不动,所有慌乱奔逃的人在即将冲撞上她的前一刻都换了一个方向逃跑,她仿佛站在一个安全的结界里,身在悲剧之外,是一个观众。 她看着绷带人挥舞镰刀,并不是欣赏地看着,这样血液飞溅的画面对她来说太过寻常,没有太多观赏性。 她无聊地看着。 小小女童怕极了,趴在她的颈窝,双手抱着她的脖子,血液的味道让女童回忆起亲人死去的画面,眼泪静静地流淌,然而没有人类的视线,护士懒得做戏,没有做任何安慰女童的行为。 护士只是看着绷带人,眼里带着几分评估。 突然,绷带人若有所感,他停下挥舞镰刀,转身面向护士。 黑暗里,两人隔空相望。 人们不知道绷带人为什么停下来了,无暇去思考,只想离这个死神更远一点,更远一点。 绷带人蓦地动了,他手里的镰刀第一次变得巨大无比,手柄长长,刀身如月弯钩,巨大的镰刀朝护士挥去,带起一阵腥风,威势赫赫。护士完全不避,她周边的空气微微潮湿,有水分子在她的周围无声聚集,带着黑色的颗粒感,水汽散布之地,连水泥地面都松软腐败,基地人无法靠近护士就是因为这一圈腐败之息一直环绕着她。当镰刀挥舞而来,平静散落在空气中的腐败之息突然凝聚成一束,灵动游弋,快速卷向镰刀—— 轰! 基地忽然亮起火光,一个火球凭空升起。 奔逃的众人受惊抬头,发现是火球,脸上露出癫狂的哭笑。 [肖队他们回来了!] [呜——] 没有让民众等待太久,异控局的调查团赶回来了,调查团里的火系异能者当空放出了火球,驱散了黑暗。 在基地亮起的那一刹,护士一顿,围绕着她的腐败之息骤然散去,绷带人的镰刀横扫而来,护士跌倒在地,孩子被她甩了出去,镰刀的攻势一次落空紧随而来,划开了护士后背上的大片皮肉。 [啊!] 护士嘴里痛呼,低着的头面向地面露出无聊的表情,来得真不巧,差一点她就能…… 啧。 火球燃完,黑暗再次降临。 但镰刀没有继续落在护士身上,它在被高高举起的刹那被一条锁链缠住了,锁链另一端猛力一拉,镰刀被这股力道拉偏了位置,但也很快锁链被镰刀切断。 这是一把极为锋利的镰刀。 火球适时燃起,锁链再次射出,捆住了挥向民众的镰刀,博弈再次上演,一次次重复,火球明明灭灭,基地众人看见调查团回来冷静了一些,调查团的另外两个队员见状联合基地的异能者在明灭的火球的照耀下指挥民众撤退。 然而秩序短时内无法恢复,因为人们的恐惧没有消失,也因为太多人失去了至亲至爱,不愿离开。 护士趴在地上,装作一个伤重者,戏瘾来了就哀叫两声。 女童被她扔了出去,护士没用视线去寻找她,没必要,没看到人类都在逃命吗?女童应该……应该也早就跑了。 不过是相识两三天。 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总是以自己为中心的,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不然就哭。孩子是自私的,因为还没发育出关心别人这种东西,只顾自己。 跑了才对,这才是正常的人类幼崽。 也不知道那个小东西混入人群会不会被踩扁,在这片黑暗里,人类带给彼此的伤害并不比绷带人带给他们的少。 一个病童,死在这里说不定也是一种幸福呢,这样未来就不用受病痛折磨了。 护士笑了起来,火球照过来的暗光将她的脸照出了几分邪恶。 笑着笑着又觉得没意思,护士看向人类的异能第一人跟绷带人之间的战斗,博弈很激烈,是她喜爱的,但此时她看得有点索然无味,心里头像是被什么掰走了一块儿。 被什么呢? 护士趴在地上就地思索起来。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拽了她的手一把,护士抬眸,恰逢一个火球燃起,火光之下,弱小的人类稚童正跪在地上拖拽她的手臂,一下一下,试图将一个戏瘾上头的怪物拉起来,怪物周围全是腐败之息的残留,普通人类接触到,皮肤立刻破损发黑腐败,稚童一身脏污,白嫩的皮肤斑驳腐烂,但她还跪在那里,试图把“受伤”的怪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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