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住的时候,我已经尽量让你喝酒,并且加少量安眠药物,你照样一晚上起来好几次。”秦老板滔滔不绝,“这还不够吗,他们还想要什麽?” “其实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是能睡著的……”书歌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苦笑一声,“所以我并不是因为他才失眠,而是因为没有他。” 房内静默片刻,秦老板声音再度响起:“Sidney,我想你还是跟康承颀说明白再做决定吧。” “老板……”书歌声音中带著疑惑,“为什麽?” “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什麽恩怨我管不了,但至少我希望你能活得快乐点。”秦老板说,“如果他能让你过得好一些,又何妨留在他身边?被亏欠的,慢慢讨回来也就是了。” 门外承颀听到这句话,有些痴了。 ◇◆◇ 书歌无法和秦老板达成一致,只好先告辞,打算跟承颀谈谈再做决定。结果一出门,抬眼就看到承颀站在门边。 承颀只是看著他,眼珠都不转地看著他,眨也不眨。书歌一愣:“你一直都在外面听?” 承颀点头。 书歌想了想,跟秦老板说了几句话,把承颀拉到他周末住的房间去。关上门,房内只有一张床,书歌虽然精神强韧,这时候也微有些发窘,身体深处还有下午放纵的余韵,现在又处在这麽暧昧的境地里。 看到书歌表情,承颀就明白他心里所想,心就有些忐忑──毕竟那时书歌神智肯定不算特别清醒,自己怎麽也脱不了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嫌疑,甚至可能会让书歌不快。 书歌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床上,和承颀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结果他刚坐下,承颀就靠过来:“书歌,你……还好吧?痛不痛?” 在那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记得多些温柔,免不了粗鲁。书歌又是长时间没有过的,万一受了伤或者不舒服就糟了。 书歌的脸有些发红,低声说:“抱歉。” 承颀傻了一下:“什麽?” “那时太激动,有些失态。”书歌把头侧向一边,承颀看不到他表情,“有些歇斯底里,还缠著你做……抱歉。” “分明是我……分明是我对你一直心怀不轨,趁著你情绪激动下手,书歌你为什麽要这麽说?”承颀脸有些涨得红了,“是我色欲熏心,我……” “是我想得到安慰。”书歌打断他,低声说,“因为难受,所以想要被拥抱来求得安慰,不关你事。” “即使不是我也可以?”承颀问,五官有些扭曲,“只是……用来安慰的?” 他还以为,至少有点期待,书歌那样的举动是有一些感情在的。事後为书歌清理的时候,心中尽是柔情。下定了决心,即使要自责要赎罪,也宁可留在他身边,一边照顾他一边求他原谅。 真让他眼看著书歌而不能接近,他受不了。那确实是最残酷的惩罚,对他而言,是太残酷了,残酷得超出忍受范围之外。 不能眼睁睁看著你幸福,那幸福却和我无关。 无法把你让给别人,受不了你在别人身边,比在我眼前快乐。 “不,即使是用来安慰的也可以,不是我一个人也没关系……”承颀急忙再开口,把刚才的激动平息一点,“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需要安慰的时候来找我,如果你要拥抱我随时都可以,让我离得远点我也马上能做到……你做什麽都好,我不会打扰到你,你让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你不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麽?”书歌看著他,轻声说,“如果你还想报复,我留下来倒是无所谓。但如果你是认真的,那麽……还是不相见的好。” “我只恨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如果你离开再不见我,那麽就是最狠的报复了吧……”承颀回答。 他靠得近了些,然後再近,终於贴到书歌身边,伸手轻轻抱住他:“如果我可以让你不再失眠,那就让我陪著你。我不会乱动,即使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但是在你找到其他人之前,让我暂时代替一下,好不好?” 书歌静默片刻。 “可是我恢复不到正常的心态,如果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难受,你也会。我随时都会想,你对我好,是不是为了让我失去一切的时候更绝望。连下午你抱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会不会有摄像头对著我,等著拍下我的沈迷。”一会儿之後,书歌开口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麽这就会是最痛苦的事情。” 承颀的手颤抖了下,却依然抱著书歌不肯放:“我知道我的存在会让你痛苦,但是……也许你会渐渐习惯,我会照顾你但是所有对外的事务都由你来做,我可以不抱你甚至你也可以主动……这样你总不用担心会被拍了吧?” 书歌摇头。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痛苦,是指你。” 明明爱著,明明是在为对方好,可是对方心里只有怀疑。再深刻的爱也经不起不断的怀疑,再深的决心也受不了这样的推拒。 然後总有一天会真的再恨吧,再次拿走一切,留下自己孤零零一个。 到时候,大概是怎样也无法活下去了吧。 书歌这样想著。 其实是爱著的,爱情这东西,并不会因伤害而消失。甚至可能伤得越重,越是忘不了。 但是伤害,会破坏掉信任。 承颀的报复在书歌的认知里,是理所当然的。书歌并没有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不爱他,爱这种东西,只能被时间磨损,不太可能被伤害消灭。 但是书歌因他的作为而不再相信他。 如果相爱却不能相信的话,莫不如不要相爱。 只要相忆然後慢慢相忘,不是很好? “痛苦不是活该?”承颀却忽然笑了,“我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情,这不是正好可以作为惩罚?” 书歌一震,不再言语。 “你也累了吧,现在很晚了,我们先睡一觉──呃,纯睡觉……”承颀感觉书歌坐姿好像有些艰难,连忙说,“其它琐事都是小节,我们明天再说。你只要考虑到底能不能允许我陪你就好,其余的事情,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这房间本就是书歌住的,睡衣什麽的一应俱全。书歌其实也确实累了,一下午先是情绪激动後是身体欲望,他本就不太好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到最後几乎是半挂在承颀身上,被他抱到床上的。 其实真的很温暖。 “对了,我想见你母亲,你帮我问问你父亲,好不好?”最後,在意识快沈寂之前,书歌记得把这句话说出。 “……好。” 听到回答,书歌才放下心来,倚在承颀身前睡著。 承颀盯著天花板,怎麽也无法入睡。 第十九章 飞机在蔚蓝天空划下长长的白线,慢慢消散开来,只剩白色烟雾。 机票是承颀买的,特地把康万荣安排在远远的座位上,他和书歌坐在一起。一共两个小时的路程里,只见承颀前前後後,又是要饮料又是要晕机药等等,简直要取空姐而代之。 终於被书歌说了两句,他才停止这样引人侧目的行为。 书歌本是想先对康万荣说些话的,但承颀有意把他们分开,也只有等下了飞机才有机会接触──趁著承颀拿行李的空当,书歌走到康万荣身前:“康先生,我会不会太冒失,您的夫人她……可以见生人麽,会不会刺激到她?” “她连自己儿子都不太认得,应该没事吧。”康万荣叹了口气,回答,然後有些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很恨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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