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有考核标准的。 每年考勤达标，考核也通过，才能继续连任。 不过一般情况下，能当上总教官的，都是能人。 整个灰铁三角洲的历史上，所有的总教官，就没有因为考核不达标这些原因而被撸下来的。 像鬼狐这种叛变的另说，其他大多数退下来的总教官，多数都是自愿退下来的。 或者说，这个行当太危险了。 很少有人能活到晚年。 “不然呢？”沈轻言面无表情，“像你一样，把老师的话当成耳旁风？” 舒澜：“……” “走吧，去兰城。” “现在？”舒澜再次愣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你不需要准备准备。” 他这是要空着手去兰城？ 沈轻言不明所以，“有什么好准备的？兰城不适宜人类居住，所以没有商业？” 舒澜：“……”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最终还是一起去了兰城。 “你住哪里？” 出了机场之后，沈轻言目光灼灼的看向舒澜。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了，舒澜抬头看了看黑沉的天色。 “我也住学校宿舍，你可以去酒店……” 想了想，舒澜又说道：“银狐在兰城有套房子，跟她说一声，你可以住在她那里。” “好。” 两人直接去了慕羽在兰城市中心的房子。 还是那套足有七百平的大平层，房子里还养着一只巨大的高加索牧羊犬。 舒澜从地毯下面找到钥匙，带着沈轻言进了门。 “这里没有客房，就一间主卧，你睡她那里就行。” 从前他们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甚至几人一起睡同一个帐篷。 在北极圈以内，天气过于寒冷的时候，也整夜抱在一起取暖。 借住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沈轻言问道：“你问过银狐了？” “问过了。” 舒澜耸耸肩，“她说她在郊区还有一栋别墅，带院子的那种，你要是喜欢清净，还可以住那里。” 沈轻言点头，“好。” 就在这时，一只黑灰色长毛的大狗朝着两人一溜小跑着过来。 沈轻言面色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在市区，养这种狗？” 而且还养在室内？ 舒澜抱着狗头揉了揉，扭过头来看向他。 “她一直都这样，你还没习惯啊？” “……”沈轻言：“她为什么不把狗养在带院子的别墅里？” 舒澜说道：“因为别墅的位置离市区远，上下班时间又容易堵车，她懒得去。” 沈轻言：“……” 大型犬是需要活动空间的，并不适合养在室内。 所以这房子虽然大，但有一大半的面积都是给狗住的。 慕羽不在的时候，还会专门有人来打扫、遛狗。 舒澜跟狗玩了一会儿，这才拍拍身上的狗毛，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了上去。 “鉴查处高层的人现在都在京城，咱们要想去实验室旧址得尽快。” 说话的功夫，舒澜就已经打开了U盘。 那是一个并不大的视频文件，一阵雪花状的乱码之后，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少年。 少年身上穿着白大褂，脸上还戴着一个防毒面罩，只能看清楚他上半张脸。 沈轻言和舒澜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谁。 “是洛霜白。”沈轻言说道。 舒澜看着视频里的少年，没有说话。 灰铁三角洲，一切以武力说话。 就算是莫遥这种主要职责就是军医的人，也有一手百发百中的枪法。 而洛霜白，是真的天生不适合练武。 他哪怕是用威力稍微大一点的手枪，也完全压不住枪支的后坐力，甚至无法做到打中二十米的靶子。 对于灰铁三角洲那种地方来说，洛霜白这样的人，更像是一个异类。 很快，视频里的少年摘下了脸上的防毒面具，目视前方。 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他迅速的开口说道。 “我是洛霜白，来自灰铁三角洲的一名科研人员，也是THC4312495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现在是5月31号19点23分，兰城地下实验室发生有害物质泄露事件。” “主要原因是实验室发生不明爆炸，放射性废物储存舱、以及0103号、0106号、0114号实验室接连被炸毁，目前难以控制。” “实验室出口发生塌方，实验室所有成员无法逃生。” “我洛霜白，谨代表实验室全体成员，自愿坚守到底。” 他说话的语速非常快，说完之后，又将桌上的承诺书拿起来，对准了镜头。 那张承诺书上，有当时实验室所有人的签名和血手印。 百余个人名，第一个就是洛霜白。 “等等！” 舒澜突然看到了承诺书上的几个名字，脸色骤然变了，直接按停了视频画面。 陆亭熙、夏柳、陆谨暄、陆谨煦…… 第167章 去实验室旧址看看 单从名字上，她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和陆谨寒是什么关系了。 她似乎是隐约听说过陆家家破人亡，但却并没有深究过。 就像是她刚刚成为灰铁三角洲21区总教官的那一年，531爆炸案事发，1到10区总教官带着教员，全部到华国参与搜救以及调查工作。 但舒澜没有去。 一来，任务并没有被指派给她。 二来，她跟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关系，她服从上级安排，也不去添乱。 “怎么了？”沈轻言看到舒澜神色异常，不由得问了一句。 舒澜摇摇头，然后按下继续播放键。 在视频画面里，洛霜白面容平淡，展示过实验室人员的承诺书之后，便起身鞠躬。 随后，视频里出现了巨大的爆炸声，紧随而来的便是一片漆黑。 视频结束了。 那是洛霜白留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点影像。 但死的却并不只有他，还有灰铁三角洲以及华国百余名科研人员。 科研人员，无论是在任何一个国家以及组织，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武力可以解决很多事，但是科学研究，却能够创造更强大的武力。 “怪不得老师要重新调查真相。” 这段视频，应该是破译了鬼狐手中的两枚芯片后得到的。 即使洛矜平时表现的再怎么不在乎，那终究都是他的儿子，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 沈轻言沉默了良久，“他们不是自愿的，是迫不得已。” “还用你说？” 舒澜白了他一眼，“地下实验室塌方，实验室内部的科研人员无法逃生，他们当然是迫不得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轻言摇摇头，“从始至终，洛霜白都没有提起过实验内容。” 舒澜想了想说道：“当时的实验项目内容很复杂，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而且实验内容在灰铁三角洲本身就有存档。” “那档案呢？”沈轻言问道。 “……”舒澜：“被偷走了……” 沈轻言：“……” 舒澜：“……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档案是在你轮值的时候丢了。” “我当时又不在总部！” 一提起这件事来，舒澜就觉得自己冤得很。 “我当时在21区训练那群菜鸟啊！我又不是总部大门口的保安，总不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有人来偷档案吧？” 当时的确是她轮值，而且档案也是在她轮值期间丢的。 但灰铁三角洲防守严密，多少年没有外人成功闯进来过了。 她在21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总部会出事。 只要她当时不在灰铁三角洲，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人就是基地总部的守卫。 谁让当时在岛上的人，只有她职权最高，而且恰好在轮值？！ 沈轻言也知道这事其实怪不得舒澜。 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后说道:“今天晚上去实验室旧址看看吧。” “也好。”舒澜点头，“省得等鉴查处那帮人回来，咱们还要惹一身麻烦。” “这边有装备，是吗？” “有。” 舒澜起身，带着沈轻言来到了公寓里唯一一间仓库。 “这里面有不少好东西，都是银狐的私人收藏，用坏了记得赔给她。” 输入指纹，打开仓库。 里面是一整个衣帽间，华丽的水晶衣架上，挂着各式各样还没有拆牌的衣服。 除此之外，还有一整面墙的包，其中大多数都是市面上基本买不到的限量款。 一眼望去，四面墙的架子上—— 配饰、包包、衣服、鞋袜、化妆品，数不胜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奢侈品店。 沈轻言：“这是？” 话音刚落，舒澜就把手按进了衣架里面。 只听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的声音，四面墙上的衣架竟然自动升起。 后面还隐藏着储物架，而后面的储物架上挂着?s?的，是琳琅满目的军火。 沈轻言：“……” “挑吧。”舒澜直接忽略了这是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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