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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六字更为有威慑力的话语。 李映池也没想到苏言澈会发这样毒的誓言。 原本僵持着的氛围忽然因为他这一下,变得有些不上不下。 那几句话像是在大火燃烧时骤然泼下的水,将之前的争吵化为乌有,李映池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垂下眼。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李映池推开他,“好吧……要是你这样说的话,我可以勉强再信你一回。” “先生。” 轮廓分明的脸庞逆着光线,凌厉的眉眼本该是充满野性的掠夺,此时如同被雨淋湿了皮毛的兽类。 苏言澈就那样低头看向李映池,手臂微不可查地颤抖,又一次沉声叫他。 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怎样的原因,苏言澈很少会直接叫青年的名字,先生二字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情感。 他们是邻居,又不止是邻居。 陌生人也可以说出口的称呼,从他口中唤出来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言澈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谁的态度。 只有李映池是不一样的。 早在他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有一些东西,早已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禁锢着他的手臂,苏言澈放开了手,没再过多言语,主动和李映池拉开了距离。 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令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言澈。 李映池低着头忍受着这熬人的沉默,突然有种做了坏人似的心虚感,他拉住苏言澈的衣角,“我今天的确去了华家,那是因为我要去给华家的小小少爷补课。” “先生,您不用跟我解释。”苏言澈打断了他,轻轻回握住那微凉的指尖,“先生做任何事无需告诉我缘由,知道您没有再见那个人,我就放心了。” “我从未有过一丝对先生不敬的心思。我只是害怕,您知道的,我只是害怕……” 说着说着,男人的头几乎靠在了他的肩上,微长的发丝落入他颈肩,微痒的感觉令李映池控制不住地一抖。 受不住苏言澈一个大男人这样的示弱。 李映池表情纠结,终究还是无法坐视不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软声道:“你放心,我没有见过华亮如。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因为不小心泼湿了水,问府上的人借了一件。” “我不会再去见他,更不会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一番解释和劝慰之后,二人重归于好,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状态。 困意上涌,李映池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点泪花。 他这次真的该去休息了。 临走前,李映池想起什么,在被苏言澈送回房间时,他随口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这是华家的衣服?这些衣服不都是一样的吗?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苏言澈答他:“原是发现这件衣服不是先生的,就多看了几眼,后发现格外眼熟,便从那细节处的花纹和样式认了出来。” 待在镇上这么多年以来,周围的人穿的衣服大多都是相同的款式。 都是普通百姓,哪有那么多钱去买些上好的布料,存些文钱囤积点粮食过冬,便已经算得上奢侈。 哪怕是价格昂贵点的衣服,也是和华家特供的那些衣服有不小差别的。 布料和工艺都如此精细的长袍,除了华家,周围没有一个店铺会提供这样的料子,拥有这样好的手艺。 褚文清认不出,是因为他家境优越,家中又与华家交好。 周围的人穿的都是那种料子,李映池偶然穿着这么件衣服,在他眼里便也算不得特殊。 更何况李映池确实适合那件衣服。 他穿上时完全看不出违和感,只除了尺寸稍大些,穿上去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好像也并不突兀。 因为大人总爱叮嘱,要多穿些,保暖更重要。 李映池天生就该是生在富贵人家,被人娇养着长大,吃穿用度都得用上最好的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他住在同一个地方。 “先生,您早些休息,明日我上工比较早,药会提早熬在灶台上,您睡醒了要记得喝。” “好。” “明日可能会比今天还冷些,先生要多加衣。” “……好,你也是。” - 第二日李映池便要重新开始上课了。 私塾里的学生不多,很好管教。 这个时代能上得起私塾的,如果不是家中的条件很好,那便是极为重视教育。 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小孩多数都很乖,李映池上起课来也轻松不少。 临近下午放学的时刻,私塾外已经聚集了一些家长。 褚文清因为有事,很早就离开了私塾,所以组织这些学生离开私塾的工作,便落到了李映池的头上。 也称不上什么组织,其实就是看着家长们把小孩一个个接走。 李映池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温柔地目送每一个孩子离开。 天色暗得很快,乌云逐渐涌动的时刻,渐渐的,私塾也空了下来。 只剩下了李映池和白致知二人。 刚想说可能是致知的家长太忙了,不如自己先送他回去,甫一抬头,李映池就见到了一个他如今最不想见到的面孔。 第124章 病弱小先生(十) 众人皆四散了去, 一道身影逆着人流而来。 白致知一早就停止了四处张望的动作。 刚到李映池腰间的小孩站得笔直,在对方走到近处时,他才怯怯开口, “小表哥。” 水润润的眼里有藏不住的紧张,大抵是往日里那人的纨绔作风深入人心, 叫他一个小孩都有些对他发憷。 只是如今的他好似突然褪去了那些不羁的性格,磨去了棱角, 多了几分沉稳的温柔。 令李映池感到恍惚。 “真是对不住。” 那人牵过白致知, 看着李映池缓声说道, “今日来晚了些,没耽误先生时间吧。” 他身着靛青云纹挑花长袍,冠发束起,剑眉星目。 那样平静的神情,除了额角处一层突兀的白纱, 其余都一切都令李映池熟悉到厌恶。 没有想过和华亮如再次见面时,会是个怎样的情形。 华亮如来得突然,面上一丝愧疚也无,好像根本没有想要和他解释之前发生的事。 这样假装不熟的态度令李映池遍体身寒。 倒也不想再和对方过多纠缠, 因为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既然华亮如想要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那他自然成全。 他也不必再无即将要做的事感到羞愧。 “没有耽误, 只是知知吹了点风,回家的时候可以喝些姜汤。” 声音淡淡, 李映池移开了视线,和被人拉走却依然在看自己的白致知告别, “那,明日见了, 知知。” 他陪着白致知在这等了那么久,记得叫别人喝姜汤,却不知道其实他看上去才是最需要注意保暖的那个人。 漂亮下垂的眼尾处有着因为寒意浮起的红晕,就连挺翘的鼻尖也是呈现淡粉。 隔着涌动的人群,青年如同末季燃烧生命盛得艳丽的花蕊,一眼就撞入了华亮如的视线里。 那一瞬间,他的心头不知为何涌上了些奇怪的感觉。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脑海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去接近青年,就好像他在很早之前就遇到过对方。 该是离开的时候,华亮如却依旧停留在原地。 他牵着白致知,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青年的身上。 李映池没有察觉到他的窥视。 纤长的眼睫如云雾垂下,散落的阴影打在脸颊处,他手指掠过耳畔,挽起了几根被风吹乱的发丝。 说不上是怎样的情绪,见到华亮如,李映池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明明自己那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分开的那天也是一切如常,却突然迎来了华亮如单方面的决裂。 但凡事后华亮如来找他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记恨对方。 结果他等到的却是一次长久的分别。 关于他们二人之间曾存在过的温情,好像在那晚狂风大作时就已经被抹去。 回想起当初相处的日常,李映池哪怕知道华亮如对自己怀着超过友谊之上的感情,还是有一种失去了朋友的惆怅之感。 但比起在深夜被华亮如放鸽子,显然现在对方这样故作不知,粉饰太平的行为更让他感到生气。 不打算再和对方有什么接触,多说一句也是浪费时间。 李映池转身要走。 私塾里还有他落下的东西。 收拾好,他今日早些回去,在秋日烧些热水煮点冰糖雪梨喝是再好不过的。 家中的水果总是忘记吃,不赶紧挑着些法子消耗,之后要是被苏言澈瞧见,多半又是一番苦口婆心。 可苏言澈也不想想,要不是他送那么多水果给自己,自己会吃不完吗。 “先生。” 白致知忽然挣脱了华亮如的手,小跑过去拽住李映池的衣角,“天要黑了,先生一个人回去吗?” 放学的时间不算晚,从此时私塾里无人的程度就能看出。 因为季节原因,天暗的速度比以往快,只是在这等了一小会后就看起来已经要晚上了。 不过也不至于到不可见物的程度。 李映池蹲下,微凉的手碰了碰白致知软乎的脸蛋,“怎么了?” 白致知盯着他,稚嫩的小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有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一个人走很不安全,我想送先生回家。” 只当是小孩童真,李映池笑了一下,没有当真,“知知真是懂事,不过先生不需要知知送哦,你早先回去吧。” 他的脸色在看向白致知身后无动于衷的男人时彻底冷了下来。 不知道把家里的小孩带回去吗? 自己都说了白致知吹了寒风要早点回家,现在孩子都跑他身边了,华亮如还不知道感觉把人带走。 华亮如被他瞪了一眼才忽然反应过来,两步走上前,拉过白致知的手。 “那我们先送先生您回家吧。” 他觉得白致知倒是懂事。 刚刚他走神了许久,一直在盯着青年看,都忘记还有这么件事了。 自己这个年纪,居然还没个小孩想得周到。 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李映池眉间一蹙,突然感到有些荒唐,“……不必了。” 华亮如只是向前走那么一步,李映池便会立刻退后一大步。 他的厌恶毫无遮掩,华亮如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得到李映池的情绪。 只是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做错,一时间站在原地,动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些手足无措。 脑海里开始快速反思,自己刚刚走到这里短短一段距离都干了些什么事。 “先生,我……”华亮如忐忑地看向他,想要解释自己没有恶意。 不愿意再陪华亮如这样虚情假意地演下去,李映池打断了他的话,“都说了不必了。” 早就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华亮如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道歉,现在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对自己示好。 李映池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华亮如的用意了。 望着华亮如那张关心不似作伪的脸,一种名为被戏耍的感觉好像包围住了他。 李映池颤抖着眼睫挪开眼,却在下一刻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背过身,弯下腰止不住地小声咳嗽。 他咳得厉害,胸膛快速起伏着,眼睫处都被泪水浸得湿润。 事情发生得突然,华亮如猜可能是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气到了自己刚遇见的小先生。 想过去扶人,却又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变得更难受。 就在他犹豫的这两秒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扶住了青年的腰间。 刚解决完商铺的问题便准备返回。 鬼使神差的,华衔青走了一条平时他根本不会选择的,距离家中更远的路线。 早该是众人归家的时刻了。 绕了这么一条路,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马车上,听着众人吆喝着收摊的声音,华衔青撑着额前的发带,觉得自己大抵是昏了头了。 只是在路过私塾之时,他还是挑起了帷裳向着外头看了过去。 倒是恰好。 向来觉得人与人之前的交集淡薄如水的人,在那一刻忽然品出了点宿命的味道。 轻轻拍上了青年瘦弱单薄的肩背,华衔青开口,却是对着仍愣怔在原地的一大一小说道:“时间不早,父亲还在家中等着,你先带着致知先回去。” 父亲何时有过等人的行为,一家人从不聚在一齐开饭,华亮如一时也想不明白。 他盯着那段被自己兄长掐得格外纤细的腰肢,“那先生他……” 李映池这时也终于缓过了劲,来不及考虑其他,只想远远地摆脱华亮如。 今日穿得薄了,腰间的手又烫又大,扶在那灼人似的折磨,令他浑身都有些软了。 他细眉蹙着,眼睫打着颤,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有华公子送我就好。” 被人顺着的背脊哄着,才刚缓过气来,脸颊晕开淡淡的粉,连唇瓣也是红得惊人,软软的唇瓣呼出点水雾,吐出几个字,黏黏糊糊地念。 一句正经的话从他这样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就显得格外的甜腻。 华公子,华公子。 明明在场有两个华公子,他却也不分个长幼,倒叫在场的两个人恨不得争个名头了。 纤白的手撑在华衔青的肩头,微微用力是想要挣脱开来的动作,只是因为整个人显得实在瘦弱,被人拦在身旁也像是陷入了怀中。 那手落在男人肩头顺着衣料下滑,柔弱无骨般的欲拒还迎,比起要逃脱,不如说是像是那依附着男人的撒娇。 华亮如看呆了眼。 明知自己被眼前的佳人冷着脸驱赶,还是挪不开步子。 要是按照以往他那公子哥的性子早该生气了,可他知道,对着李映池这样的人,换做谁来都不可能舍得离开。 直到长兄不含情感的目光警告似的落在他身上,这才让华亮如不情不愿地挪了脚。 牵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致知,华亮如恭恭敬敬地与人告了别。 才躬身行了礼,抬起头,视线又流连忘返在了仍未回神的青年身上。 思考着要是下次见面,他该赔些什么礼才能让小先生对自己印象好些,又想着,怕不是今日头上顶着的伤给人吓着了。 “要我送你回家?” 等人都走了,华衔青才沉声去问他。 像是在说青年胆大妄为,连华家的当家人都敢差使,瞧不明自己的身份。 这时李映池已经全然恢复过来了,掀着薄粉的眼皮看人。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话,李映池羞恼异常,也忘了些什么磨人的任务,只是想赶紧逃离。 唇瓣被血浸过,咬了又咬,细弱的眉翘起,含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难为情,“没有那样说,公子觉得耽搁,走就是了。” 又变成了两个字。 华衔青第一次知道普普通通的两个字能念成这个样子。 又让他想起了那天在他少有人敢踏入的卧房里,对方娇娇拦住他时的神情,也是像此时这样喊他,带着点慌乱和不知所措,和现在的模样倒是相差甚远。 如今好像因为身处熟悉的环境,性子也活跃了些,懂得怨怼人了。 读书人都这般难缠,还是只小先生一人性子娇气。 “不耽搁。” 华衔青朝着他伸出手,“该是对我表弟的先生多些耐心。” 李映池真不知这个时代的人是怎样的做派,就连迈出几步上马车的距离,竟然也要牵着手。 线条骤然陷下去的腰间似乎还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他慌张地后退了一步。 “稍、稍等下,我还有东西没拿。” 也不管男人信了没信,纤弱的背影摇晃着发丝便跑回了私塾里。 留华衔青一人站在马车旁,伸出的手仍停留在半空。 第125章 病弱小先生(十一) 装潢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巷, 朝着镇上偏僻的外围越走越远。 黑楠木车身外围包裹着名贵的丝绸,由金丝绣制而成的车帘在傍晚的光线下摇曳着,偶然泄露出几分车内氤氲而起的暗香。 窗外是充满烟火气的锅碗瓢盆碰撞声, 是平日回家之时李映池最为熟悉的声音,充斥着属于亲人之间的幸福感。 他路过那些人家, 别人甚至会探出头来和他打几声招呼。 只是这样的氛围与此时车内坐着的人明显有些割裂。 李映池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黑发玄衣的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翻阅账目本时眉眼疏淡低垂, 贵气难掩。 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 他锐利五官依旧被阴影割裂分明, 突显得格外深邃。 因为是平时华衔青单独出行使用的马车,空间不算很大,只是自然地坐上去,二人也好似贴在了一起似的。 对方华贵的衣料柔顺崭新,与他洗得发白的素袍对比强烈。 想到冬天很快就要来临, 他还在愁着该如何更好的度过冬季,对方却根本无需考虑这样的事情。 李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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