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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没的孤岛。 厉非心被钝刀子割了一般。 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他的珍宝,也是他的劫难。 “小霆,”他躬身哑声抱住他,“不怕,我在。” 他明明养好了他的。 才养了短短十天,他就被养得会害羞,会开心,会说实话,会明确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会在游乐园里可可爱爱,会回到家里迷糊而贪婪地索吻。 明明,一度,养好了的 可现在他又受伤一样发着抖,狠狠蜷缩着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消失掉。 “宝贝” 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心。 傅斯霆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困兽的哀鸣,嘴唇被咬得近乎失去血色,手指深深嵌入掌心。他好像是故意要让那指甲刺破皮肤,让疼痛渗透进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血肉和骨髓,才能好受些。 干呕也什么也吐不出。 他喘息着,低声喃喃着什么,厉非贴上去认真听。听到他说的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我也不想这样对不起。” “宝贝,你没有错,别怪自己。” 可怀里人却像是听不见。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好像什么拥抱和温暖都不能安抚他。 要怎么才能让他不那么疼? 高塔上会魔法的王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么无力。他想靠近他,想温暖他,想用尽一切向他的骑士施放有效的魔法。 “”厉非黑瞳也染上一层暗雾。 他低下头,去吻他的唇。 他不相信童话,所以也不相信魔法之吻。这一刻,他清楚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理智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了行为。厉非以前很少这样,二十多年的演艺生涯,他从来不是那种沉浸的体验派。 大多数“演技巅峰”辉煌的时刻,他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是精心设计的。 他不会被冲昏头脑。 人生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只有这个人 这辈子就只有这个人,会让他的动作、行为,都荒谬可笑而不可理喻!无数次引出他埋藏在血液里最原始,最直接的,被叫做“直觉”的东西。 那并不是一个纯洁的、蜻蜓点水的吻。 明明就算是亲吻,他现在也该用最温柔的吻安抚他。可事实却是他直接狠狠撬开他紧紧抿着的唇,非常侵略性地啃了上去,另一只手甚至一把扯开了他的衣带。 理智在这一刻开启了嘲讽模式。 厉非你在干什么,又想干什么?他发疯你也要跟着疯吗,两个一起疯? 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 不应该。 作者有话说: 因为厉非比霆大半年,其实霆所谓的“28岁厉非”,全程已经满29了 第48章 不应该 无数的不应该,停止不了血液里沸腾的、难以言说的晦暗。 厉非把手伸进傅斯霆的衣服里。 不顾怀里人眼中还残留着的痛苦和茫然,不顾他快死了的凄惨,猛地将他拉近。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牙齿轻咬下唇,紧接着舌头强势探入,肆意掠夺口中的每一寸领地。 其实感受到了轻微的反抗挣扎,可他没有管,一只手紧紧扣住傅斯霆的后脑,手指深深嵌入发丝让他逃无可逃。另一只手则死死箍住腰,将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要把人揉进身体。 急促而滚烫的呼吸,倾泻的疯狂占有欲。这根本不是安抚人的方法。 厉非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身体的交缠永远不可能是解决痛苦的恰当方式。 人类更有效的沟通方式,永远是理解、倾听、陪伴,支持。身体的一时沉溺,只能被看作是无法解决痛苦根源的暂时逃避。 这些他明明都知道 在一起的三年里,彼此偶尔有些负面情绪,也从来不是用身体去安慰。 他们都很能制造惊喜节目,或者只是靠一起说说话,每次都能成功哄好对方。 可是。 可是,你看眼前的这一只。 他听话吗? 他能听得进去人说话吗? 反而这一刻,在昏暗的、夜色深重的房间里,真正能让怀里人忘记紧绷和痛苦的好像只有不像话的、疾风骤雨般湿热的亲吻和爱抚。 可笑吗?当然可笑。理智叫嚣着不能一个人发疯了另一个也疯。本能却告诉他,能进入一个疯子的世界把他打捞起的,只有另一个疯子! 亲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是吗? 可明明人类从出生开始,就都是通过身体的触抚来获得安全感的。几乎所有婴儿最初的安心,都是来自家人充满爱意的拥抱和抚摸! 所以当语言没有办法充分安慰痛苦时,身体的接触难道不应该被本视为一种更直接、更强烈的情感传递方式吗? 难道这不本来就应该是最直接能够冲破孤独与隔离,重新建立起最紧密的连接,让人感受到被接纳和被需要的最直接方式吗? 人这种生物,本来就是渴望与所爱之人有最亲密的接触。 傅斯霆的胸口一片冰冷,厉非贴上去。 直接而真实的东西,比如体温能带来的物理上的温暖,说不定有时反而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 至少在这一刻,厉非真心觉得,他可以的用物理的温暖去填补怀里人心脏的冰冷和空虚。 “” 温暖柔软的床上。胸口的酸疼蔓延全身,唇齿之间裹挟着窒息和无望的缠绵。 他一遍一遍地粗暴吻他,不管不顾抚摸他,极尽亲密。 “讨厌吗?”他低声问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涩哑。 很糟糕。 真的很糟糕,理智全盘崩掉了。所有的感情,所有他拥有的东西,那颗看起来矜贵其实不值钱的心,这一刻在爱人滚烫的呼吸和发凉的肌肤前全部柔软酸涩,一败涂地。 厉非是真笑了。他无奈又想起无数被他嗤之以鼻的纯爱剧本上,那些离谱又俗套的文字。 结果其实他自己,比那些都离谱得多。 呵,厉非,原来你比它们都还俗套又可笑得多! 窗外大雨滂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风早将窗户刮得咯吱作响。可能哪里没关好,雨水和泥土的腥气被风吹进房子。 雷声中,床上的人也好像一叶扁舟在暴风雨摇曳,浑浑噩噩地摇摇晃晃、滚烫糊涂。 这一次傅斯霆没有抗拒,他像是根本不会抗拒一般,就那样安静地微微睁着眼睛,迷离地、温顺地,任由厉非温热地啄着脖子、一路向下。 厉非残存的理智还留着一丝最后的谨慎。 他不确定小霆会不会讨厌,会不会又被弄哭,稍微停下来观察,却只看到傅斯霆眼里一丝微光。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 那双灰瞳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不是抗拒,好像在等他继续。厉非微微放了心,低下头继续咬,激起身下人一阵战栗。直到两个人滚在一起,他喘息着脱下身下人最后一件,傅斯霆才突然又有些犹疑地抓住了他手腕。 苍白的唇翕动几下,不是抗拒,只是 只是他,不会。 厉非愣了愣,笑了,心里涌起无限温柔:“乖,我慢慢教你。” “之前十六岁的小霆还在念高中,还不可以学坏。但现在二十二岁的傅斯霆,已经是成年人了,什么都可以做。” 他俯身垂眸。二十五岁那年他也教过他的,大不了再教一次。 滚热的温度紧拥相贴。 夜色漫长。 后面那一夜是怎么过的呢? 厉非隔天醒来望着天花板,很空白,脑壳一阵突突地疼。 他彻底清醒了,再想起昨晚做的事,只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还记得几天前,他去app更新《男友失忆了怎么办》的树洞,被误会他跟失忆小霆do了,评论区嘻嘻哈哈说他简直禽兽的那些话。 倒是一语成谶,真什么都做了。 如果只是那样也就罢了。但事实上他昨晚比评论区还要禽兽得多 厉非懊恼地摁了摁太阳穴。想起昨晚夜色昏暗,一开始傅斯霆特别生涩。太过珍惜、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弄疼他。 后来他总是磨蹭,厉非实在没忍住。 脑子断了线,在孩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绝对不该说的话。再然后直接翻身上去,自己 那还没完。 还有再然后。 还有再再然后。 不能再继续想了,厉非真的完全没想到,自己是那么个畜生。 真的,他一辈子没想到畜生这种词能用在自己这种人身上。本来禽兽就应该是他人生的底线了,但禽兽这个词对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实在又有些过于文雅。 别的不说。 就说他既然想用身体安慰别人破碎的心,那至少,也应该是以对方舒适最为优先吧? 可他呢?许是因为之前的种种波折、男朋友跌下楼梯昏迷又失忆,加起来已经有一个月没了。 他才二十九岁,体力又好,没收住的结果就是昨晚搞起来后干脆就理智彻底断线。 直到此刻,与罪恶感背道而驰的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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