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为都督同知,进入后军都督府。 地方最高军事机构是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而统筹全国军事的最高机构是五军都督府,按不同区域分为中军、左军、右军、前军、后军,合称五军。其中后军都督府掌北直隶、大宁都司、万全都司、山西都司、山西行都司,辖区内包含京城,无疑是五军都督府中最重要的。 锦衣卫是单独的都司,不隶五军都督府,陆珩先前的都指挥使就是锦衣卫都司的最高领导。现在陆珩是都督同知,即后军都督府的副长官,同时他还兼任锦衣卫指挥使,这意味着他不止掌管锦衣卫,同样还能插手全国军事。 从锦衣卫到中央,这实在是质的飞跃。陆珩领旨后心情极好,王言卿看着他眉目含春的模样,笑道:“恭喜夫君高升。下午太监把从一品的官服送来了,你来试试合不合身。” 不同品级穿不同的官服,官服不能自己做,要等朝廷发放。正常来说,调配官服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但太监们是最先知道春江水暖的人,陆珩需要的衣服,当天就做好了。 品级越高,花纹越繁复,王言卿眼看着陆珩的衣服越来越花里胡哨,她说道:“果然年轻就是好,能压住这些花样。你别动,腰有点宽,我回头让绣娘给你改一下。” 王言卿用手指卡在陆珩腰侧,仔细比划该收多少放量。陆珩听到王言卿说他年轻,心里咕噜咕噜冒酸泡,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说反话埋汰他。 陆珩心想,看来他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了。陆珩盯着王言卿白玉般的耳垂,问:“升官这么大的事,卿卿就没什么表示吗?” 王言卿忙中抽空,淡淡敷衍了一句:“恭喜夫君,夫君真厉害。” “你这贺礼太没诚意了。”陆珩道,“只说话却不拿东西,卿卿在外面赴宴时,可不是这种做法吧。” 王言卿急着将尺寸记下来,没注意他说什么,随意嗯了一句。陆珩从后背抱住她,等王言卿写完后,说:“那我们说好了。” 王言卿一愣,诧异问:“说好什么?” “我刚才说今夜开始训练,你同意了。” 王言卿狐疑地皱起眉,她刚才虽然没注意,但多少有印象,她答应的那句话,和训练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吧? 王言卿回头,陆珩就靠在她肩膀上,笑着看向她。两人距离极近,王言卿能清晰看到他的睫毛,她慢慢问:“什么训练?” “体力训练。”陆珩认真说道,“你之前不是提过,觉得自己的功夫倒退太多,想重新练起来,尤其是体力。我之前心疼你赶路辛苦,一直不舍得让你训练,如今回来好几天了,你应当歇过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开始吧。” 王言卿一听要练武,不由看了眼天色:“现在?” “练习贵在坚持,你挑剔时间,怎么能练出成果?” 王言卿一听,立刻虚心认错:“我错了。怎么练?” “看你。”陆珩笑了笑,一双眼睛幽幽盯着她,“看你喜欢在什么地方。” 王言卿越听越不对劲,忙问:“等等,你说的训练,到底是练什么?” “你觉得呢?”陆珩握住王言卿的腰,轻轻松松将她抱到圆桌上,“先帮你热身,省得你一会疼。上次胳膊上有伤,一直不尽兴,现在回我们自己家里,不必顾忌声音,我们放开手来一遍。” 王言卿想到他有伤的那次,脸立刻红了:“你该不会想……” “你在上面的表现实在太差了。”陆珩看着她,失望道,“我一定要把你练好。师父不满意的话,你就不许毕业。” 王言卿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人的话。她双膝陷入锦被,手掌脱力地撑着床栏,垂头喘息,头发归拢到一侧,瀑布一样挡在身前,乌黑和雪白交映,对比惊人,越发想让人探究其后若隐若现的柔软。 她额边、脖颈的碎发已经湿透了,歪歪扭扭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修长舒展的脖颈线。因为她垂头的姿势,长发落在陆珩胸膛上,随着她呼吸,发尾细细在他身上扫动,酥痒几乎要钻到人骨子里。 陆珩悠闲地半靠在床上,默不作声打量眼前这一幕。她皮肤雪白,长发披肩,香汗淋漓,纤细的腰紧紧绷着,柔软又不失力道。陆珩伸手,扶住她的后腰,暗暗督促道:“卿卿,该上课了,还没结束。” 王言卿咬牙,说:“我觉得,你根本不可能满意。” “是的。”陆珩深以为然点头,“你还年轻,不急着毕业,慢慢来。” 王言卿现在全靠腰力撑着,她的腿已经在发抖,但是不能坐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要忍受他鲜明的存在感。她咬牙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简单。”陆珩在她腰后肌肉轮廓上不紧不慢地按着,说,“卿卿声音这么甜,我觉得叫出来一定好听。” “不!” “那没办法了。”陆珩遗憾地说,“老师给你答案你都不抄,那就自己想办法过关吧。” 红幔叠地,花烛垂泪,帷幔后两个人影相对,模模糊糊只能看到轮廓。烛火忽然闪了一下,帷幔后传来一声女子闷哼,那道纤细的女子侧影腰肢绷紧,后背勾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喘息声越发凌乱。 陆珩在船上顾忌着外面的守卫,在客栈担心墙壁隔音,这半年一直束手束脚,现在回到自己府中,他终于能痛痛快快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这几天恰逢年假,陆珩有足够的时间和卿卿交流。 第二天王言卿醒来,嗓子都是嘶哑的。她想到昨夜最后的景象,不愿面对地捂住眼睛。 陆珩这种人,真的能得到一切他想要的结果。 有陆珩捣乱,她大半的早晨都要晚起,重新练武一事迟迟捡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陆珩太过分了,她开始嗜睡、犯懒、浑身无力。陆珩白日要去衙门,午饭一直是她自己吃,她挑了两口,实在没什么胃口,就让人撤下了。 王言卿回卧房休息。她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醒来时,床帐已经放下来了,四周光线昏暗,都看不出时间。王言卿心里奇怪,她午睡时只想小眯一会,并没有合床帐,是谁放下来的。 她起身喝水,刚刚坐起来,外面就响起脚步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床帐,用银勾挂好,侧身坐到床边。王言卿看到他,问:“我都睡到晚上了?” “是我回来的早。”陆珩看着她,不知为何眼神有些严肃,“卿卿,你记得你这个月月信在什么时候吗?” 王言卿咬唇想,她还没想起来,陆珩就说:“按正常日子,应该在初二。” 王言卿沉默,现在是二月十六,她的月信已经推迟近半个月了。 她以前月信就不太规律,但现在她成婚了,而且最近身体也总是恶心、疲惫。 王言卿不敢想那个可能,陆珩握住她的手,手指无声收紧:“不要怕。我悄悄叫郎中来给你看一看,儿女是缘法,无论是不是都没关系。” 陆珩今天接到府中人传信,说王言卿没吃饭就睡了,灵犀灵鸾这两天暗暗观察,怀疑夫人有孕了。 陆珩听到,不敢大意,立刻回府。他叫了郎中进府,等王言卿睡醒后让人进来给她诊脉。郎中垫着帕子听脉,陆珩和王言卿都一眼不错地盯着他。郎中被看的紧张,他怕诊错,又特意多按了一会。 陆珩见郎中诊脉那么久,心脏都不知不觉缩紧了。郎中在陆珩的逼视下头皮发麻,心里不住嘀咕,他觉得是喜脉,但陆都督如临大敌,郎中又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 他施展毕生绝技,还是没发现其他问题,他顶着陆珩压迫感十足的视线起身,磕巴道:“恭喜都督,夫人是滑脉,应当是有喜了。” 旁人家听到滑脉都欢喜非常,陆都督听到,脸色却更加沉肃了:“应当?” 郎中陷入自我怀疑,战战兢兢道:“草民也不敢确定,可能是夫人体寒血虚,也会出现滑脉之相。等满三个月,珠胎稳固,才能确定是否有孕。” 陆珩听完点头,示意灵犀带郎中下去领赏,说:“那一个半月后,你再来诊脉。” “是。” 王言卿紧紧攥着手指,她从听到郎中说是滑脉时就恍惚不已,连郎中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等她回神时,发现陆珩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把附近尖锐的东西都拿走了:“别紧张。如果一个半月后确诊不是喜脉,你身体健康,是好事;如果是喜脉,那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更是好事。” 王言卿的手无意识放到小腹上,现在都觉得不真实。这里可能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吗?她慌道:“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陆珩手掌覆到她的纤手上,默默护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也不懂。我们一起学。” 刚过完年,春寒料峭,京城里的气氛都懒洋洋的,但陆府却如临大敌,戒备森严,连陆珩也不顾后军都督府的事了,一有空就往家里跑。 陆珩是多么工作狂的人,他这么反常,背后一定另有名堂。众人都暗暗防备起来,然而,春暖花开时分,陆府里却突然传出喜讯,陆夫人有孕了。 寇首徐海被斩首后,东南又打了一年,俘陈东,降汪直,才终于断绝倭寇内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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