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几个魁梧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把他的车围住。 慕时铭透过车窗扫了一眼外面几个人,对司机道:“车门锁好,车上等我,别下来。” “大少爷,不用叫人吗?”司机不放心。 “不用。”慕时铭轻笑。 就这几个小喽啰,还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慕时铭过于自信。以他的身手,处理这几个确实绰绰有余。 慕时铭开门下车,靠在车门上,悠闲的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上。 那几个打手样子的男人,迅速上前将他围了起来。 “就你们这几个吗?”慕时铭挑着眼尾,扫过眼前的彪形大汉,轻蔑一笑。 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慕时铭站直身体,正了正神色:“确定要动手吗?应该会被我打得很惨哦。” 面对慕时铭过于强大的气场和自信的表情,几个想要围攻他的男人犹豫不决,不敢轻举妄动。 慕时铭嘴里含着糖,气定神闲。 “这样吧,你们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一会儿,我不对你们下死手,怎么样?” 几个男人被慕时铭的气势给震慑住,但领头的马上反应过来。 “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大家一起上!” 众人听令,一拥而上。 慕家人都是练家子,而慕时铭更是身手不凡。 他轻松躲闪,再转为攻击。没几下,那几个人就逐一哀嚎倒下。 慕时铭抬手弹掉身上的尘土,抬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的侧脸上。 他叼着棒棒糖,一脸笑容地弯腰靠近男人。 “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躺在地上男人被慕时铭踩得生疼,龇牙咧嘴却不肯开口。 “不说?”慕时铭眯着眼,笑得邪魅。 脚下使劲一碾,男人失声惨叫。 突然一道强光照射在慕时铭身上,黑色高档轿车沿着街边停下。 慕时铭收了脚,抬手挡下刺眼的灯光,缓缓站直身体。 “是我,要抓你的人是我。”悦耳的女声音从轿车里传出。 逆着灯光,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对方居然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女生,慕时铭很是意外。 女生很漂亮。姿态优美,气质不凡。 可惜…… 他目光定格在轮椅上,缓缓开口:“你是……?” “我姓贺,”女生盯着慕时铭朗声道,“贺梦瑶。” 贺梦瑶? 慕时铭怔住。 是贺森严的……妹妹?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贺梦瑶笑得甜美。 慕时铭一个愣神,刚刚被踩在脚下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举起棒球棍猛的一挥。 “砰”的一声闷响。 慕时铭眼前一黑,应声倒地。 “一会儿我就告诉你。”贺梦瑶垂眼扫过地上的人,冷冷丢下两个字:“带走。” 手下人迅速上前拎起慕时铭,将他拖上车离开。 第14章 等我 仓库 不知昏迷了多久,慕时铭醒来时额头刺痛不已。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住。 破旧的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一盏昏黄的吊灯悬在头顶。 慕时铭不禁自嘲,他堂堂慕家大少爷居然被个小女生给绑了!说出去不得叫人笑话死! “你醒了?”贺梦瑶的声音响起,手下将她从暗处推出。 慕时铭缓缓抬眼看着贺梦瑶,轻轻一笑:“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你哥……” 慕时铭想了想,认真道:“我和你哥是朋友。” 滚过一次床单,应该可以算是朋友吧? “是吗?但我和你弟弟是仇人。”贺梦瑶脸上稚气未脱,眼神却异常的冰冷。 慕时铭蹙眉。他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贺梦瑶却亲自找上门来。 “我弟弟他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而且你哥哥已经……惩罚过了。”慕时铭道。 “你长得好看,谎话也说得漂亮。”贺梦瑶浅笑,眼神却更加犀利,“我不觉得慕时川受到了任何的惩罚。他前两天还像没事人一样,在京北召开了粉丝见面会!全形全影,毫发无伤!” 慕时铭抿了抿嘴。 慕时川这个小兔崽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还敢在京北晃悠,这不明摆着在跟人叫嚣吗? “抱歉,我是没管好他。回头我抓到他,一定好好收拾他。我保证让他再也不敢在出现在京北。” “你干嘛总替他道歉?”贺梦瑶笑着皱眉,“难道他犯错,你也要替他受罚吗?” 慕时铭一愣,仔细审视贺梦瑶。 说她蛇蝎美人有点夸张了。但贺梦瑶确实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整个人还透着莫名的阴郁冷漠。 “如果你想出了这口气,我也可以替他受罚。”慕时铭淡淡道。 一个女生,又是贺森严的妹妹,他不想多做计较。 “我想让他来亲自受罚!但我找不到他,你能把他叫来吗?”贺梦瑶示意手下把慕时铭的手机拿了过来。 “你告诉我,哪个是他的号码?还是说,你要我一个一个的打?” 慕时铭浅笑。 还真是任性的小朋友。 他温柔耐心劝解:“别费那事儿了,这气出在谁身上都一样。你直接对我来,现在就能消气,也省的再去找他了。你说呢?” “一码归一码,这是你弟弟的账,我跟你算不着。” 慕时铭闻言嘴角泛起笑意。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居然跟她哥睡他那天说得如出一辙! 贺梦瑶皱眉,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我劝你还是把你弟叫来,要不然你就得吃点苦头。” 慕时铭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地挨了一拳。 淦!现在小朋友都这么心狠手辣的吗? 慕时铭皱了眉,嘴里泛起铁锈的血味。 “你说出号码,我就让他们停。”贺梦瑶淡淡道。 “呵……”慕时铭咧嘴笑了一下,“不是我不打,是我弟他不接我电话啊!你别为难我,怎么说我和你哥都是朋友,你哥还得叫我声铭哥呢!你……” “你说什么?我哥叫你哥?”贺梦瑶眼中闪过吃惊,“我哥那人脾气比石头还硬,他能低头叫你哥?” 慕时铭眼神动了动,笑得灿烂。 答案毋庸置疑。 贺梦瑶眉头紧皱,脸色不悦:“不可能!你跟我哥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慕时铭笑着扯了扯手上的绳子,“你先把我放了。我弟弟惹的事,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贺梦瑶看着慕时铭随意又洒脱的表情,突然语气一转。 “我改变想法了。”她愤恨道,“我想先打你一顿,等心里痛快了,再和你谈你弟弟的事!” 淦!什么意思? 怎么提了贺森严,却被打得更狠了? 慕时铭还在疑惑,拳头就已经落下。 他忍痛吃了几拳,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慕时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贺家这两兄妹到底特么什么情况?!一个上来就C人,一个上来就揍人,都特么有大病吧! 等他出去的,他非得…… 慕时铭的手机屏幕亮起,贺梦瑶扫了一眼上面的一串数字,突然怔住。 这个号码她再熟悉不过,是她哥的号码。 贺梦瑶抬手示意手下人停手,纠结过后还是低头接通了电话。 “哥……”贺梦瑶弱弱地喊了声。 “叫慕时铭接电话。”贺森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听不出情绪。 “哥……”贺梦瑶又叫了一声。 “梦瑶,别任性。这里是南港不比京北,你不要乱来。”贺森严语气发冷,不容置疑,“把电话给慕时铭,快。” 贺梦瑶皱眉咬了一下嘴唇,不情愿地让手下把电话递给了慕时铭。 “慕时铭。”贺森严低低唤了一声。 磁性悦耳,莫名好听。 慕时铭第一次听贺森严喊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动。他忍痛咬着牙关,“哼”了一声。 电话对面有几秒钟的安静,最后传来贺森严低沉的声音:“等我。” ———— 贺森严赶到的时候,仓库外围着的全是慕家的人。 慕盛常站在门口脸色难看,见贺森严过来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先救人。”贺森严沉着脸跨步走了进去。 “阿铭!”慕盛常看到被打得几乎破相的慕时铭,人都要气炸了。 自己的宝贝儿子就算再气人,他都没舍得打过一下! 贺森严抿着嘴,看着慕时铭被人松绑,架着抬了出去,脸色阴沉得不行。 贺梦瑶惊慌的挫着手指,她几乎没有见过她哥动怒,可现在贺森严却眼神冰冷的瞪着自己。 “贺梦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森严大掌握拳,眉头紧皱,“给你身边安排保镖,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让你胡作非为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贺梦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哥,你凶我?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你凶我?” 贺森严正色道:“贺梦瑶,这是原则问题,你做事不可以无法无天!” “哥,我才是受害者。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宋一阳不是个好东西,分开了正好,你不要为了他毁了自己!” “毁了自己?”贺梦瑶神情激动,嗤笑道,“我本来就已经毁了,我现在是个废人!” “梦瑶,你不是废人,你只是……” “只是不能再跳舞了。”贺梦瑶接过贺森严的话,轻笑道,“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贺森严心底一动,垂眼蹲跪在轮椅前。他倾身紧紧搂着贺梦瑶:“梦瑶,哥送你回家。” ———— 贺森严亲自将贺梦瑶送回了京北,和家里打了招呼,又只身连夜返回了南港。 到达酒店时已经是午夜了,他犹豫再三还是给慕盛常打了电话。 “慕总,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妹妹她……” “没事,我听阿铭说了。是你妹妹找错了人,都是误会。” 慕盛常对慕时铭的解释并不全信,但他心里有另一番打算。 贺家的人伤了自己的儿子,这事儿贺家人理亏,或许他们会用别的方式补偿回来。 比如说,南港下环的项目。 “慕时铭他还好吗?”贺森严顿了顿,“我想去探望一下,方便吗?” “医生说伤得不轻,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阿铭他不愿意住院,回酒店养着了。”慕盛常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应该已经睡了,你明早再去看他吧。” 贺森严挂断电话,站在窗前点起一根烟,没抽两口就灭了。 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那张黑色卡片,犹豫了一下,随即将大掌握紧,开门出了房间。 第15章 叫声铭哥我听听 贺森严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这种情形下使用那张房卡。 他刷卡进门,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格局和自己的房间一样,卧室里依稀亮着灯光。 贺森严踱步进入,见慕时铭躺在床上闭着眼。脸上淤青格外刺眼,额头处贴着止血贴。 他心里一紧,大掌慢慢握拳。 “今晚可不是好时候,”慕时铭没睁眼,声音沙哑,“我身体不适,禁不起折腾。” 贺森严站在床边,眉心动了动。 “还好吗?” “不太好。”慕时动了一下身体,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帮我倒杯水吧。” 贺森严将水端来,坐在床边递给慕时铭。 慕时铭缓缓睁眼,看了一眼水杯又看了一眼贺森严。 “你得喂我。”他说得暧昧又理所当然。 贺森严愣住,举着杯子的手一晃。 慕时铭扯笑却带动嘴角的伤,疼得直皱眉。 “嘶……你妹妹也是个狠人!” 他忍痛撑起身子,贺森严赶忙将杯子放下,倾身向前伸手扶他。 温热的大掌扶在腰间,幽沉的檀香窜入鼻尖,慕时铭深深地吸了一口。 “真好闻。” 贺森严下意识的要起身,慕时铭却按住了他的手。 “让我闻闻,止疼。”慕时铭声音沙哑。 贺森严并不信慕时铭的话,但还是坐在了他的身旁。 慕时铭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半倚在他身上。 贺森严将水杯递给慕时铭,慕时铭有些艰难的举杯喝了一口。 “抱歉,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贺森严垂眼扫过慕时铭被勒得红肿的手腕,眉心微蹙。 “没事,我弟闯的祸,我受着,也不算冤。”慕时铭轻笑。 “是她太过分了,希望你别怪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出了车祸伤了脚,才越来越任性偏执。”贺森严表情严肃。 “明白。”慕时铭点头。 小小年纪经历那么大的变故,心里承受不住,他理解。当年他妈妈突然离世,他也曾堕落过一段时间。还是慕时川把他找回家的。 “你能不追究,我很感激。”贺森严态度诚恳。 慕时铭笑着看向贺森严:“那你是不是又欠我一次?” 贺森严“嗯”了一声,淡淡道:“南港下环那个项目,我可以……” “用在那个项目上多浪费。”慕时铭笑着打断了贺森严的话。 浪费? 贺森严侧头,皱眉看向慕时铭。 “叫声铭哥我听听。” 贺森严愣住……换这个? 慕时铭半靠在贺森严肩头,仰首看着贺森严。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顽劣,看得贺森严心痒。 见贺森严不吭声,慕时铭抱怨:“你欠我两个次,让你叫声铭哥不为过吧?你看我……” “铭哥。”贺森严突然开口。 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慕时铭,脸上表情不自然,带了几分隐忍。 慕时铭笑了,肆意且张扬,明艳动人。 他抬手捏住贺森严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拂过贺森严微凉的薄唇,幽幽道:“真乖!” 贺森严眼神一沉,喉结向下滚动,呼吸重了几分。 慕时铭像是只高傲任性的猫,优雅惬意地踩着贺森严的底线,随心所欲的诱惑。 很恶劣。 …… 还有两天贺森严就要回京北了,手上工作有点多。因为慕时铭在养伤,他直接改为在酒店办公,在慕时铭的房间办公。 “我还是找护工吧,别耽误你工作。” 慕时铭嘴上这样说,但身体还是压在贺森严的肩头,任由他搀扶自己走进卫生间。 “我想洗澡。”慕时铭侧头贴着贺森严的耳根低声道。 贺森严身体绷紧,声音沙哑:“有开放性伤口,不能碰水。” 慕时铭扫兴的撇撇嘴:“不洗都臭了,你闻闻。” 他将自己的身体往贺森严面前凑了凑。 贺森严怕他摔着没躲,但呼吸沉重表情僵硬。他沉着脸,严肃道:“你尿不尿?” “尿。”慕时铭笑得暧昧,“但……你看着,我尿不出来啊。” 贺森严皱了皱眉,慕时铭却笑得肆意:“我没伤着腿,能站着。” 贺森严抿嘴,转身出了卫生间。 慕时铭的伤主要是上半身的皮肉伤和软骨挫伤,唯一破了的地方是额头。但他每次一动都会牵扯着肌肉疼,再加上他有点故意夸张病情,总是一副残废模样。 慕时铭放完水从里面晃悠了出来,见贺森严就等在门口,又自动靠了过去。 “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贺森严没吭声,将慕时铭扶回床上躺好,又帮他盖好被子。 其实慕时铭没什么需求,目前为止也就喝水,厕所之类的小事,就是有时候会不太安分,让他分心。 贺森严将慕时铭安顿好,才坐回沙发上继续办公。 慕时铭躺在床上有点无聊。 平时这个点他都在补觉,但今天他却格外有精神。应该是昨晚睡太多了。 想到昨晚,慕时铭嘴角上扬。 昨晚贺森严坐在自己身边等他入睡,今早一睁眼,那家伙居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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