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沂川笨拙地把外套给姜珩套上,鹅黄色的卡通外套将姜珩的脸衬得格外白,白里透着红,眼底还残留着泪花。 陆沂川给他扣上外套,“不要怕,你妈妈不要你,我要你。” 那时候的姜珩还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只是懵懵懂懂地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服,生怕他把他丢了。 之后姜珩的衣食住行里充满了陆沂川的身影,他在履行着他的承诺,把姜珩养得很好。 由一开始的惶恐不安,逐渐变得开朗自信。他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鸟,飞向更高、更广阔的天空,而背后,永远有人在给他撑腰。 他把光明都给了姜珩。 直到他初三的时候,陆沂川的母亲钱露找上了他。 姜珩其实很少见她发疯,更多时候看见的是身上带伤的陆沂川。陆沂川也在下意识避免他和钱露的碰面。 对外,钱露依旧优雅,全身上下连着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那时候陆家已经发展起来,而姜家却渐渐没落,两家地位逐渐颠倒。 优雅的贵妇上下扫视一圈姜珩,目光不冷不热,全然没了小时候对姜珩的热情。 “许久不见,小朋友看样子过得还不错,陆沂川把你伺候得白白胖胖的。” 姜珩抠着咖啡杯的手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钱露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杯子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说实话,我有点讨厌你的眼睛,干干净净的,一眼就望到底。” 她捻着葱白的指尖,“你倒是活得简单,也不知道背后有人替你背了多少。” 姜珩心头一跳,连着嗓子都有些发紧,“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贵妇挑着唇笑了笑,“不知道不打紧,我来是想通知你……”她红唇一张一合,“离我儿子远一点。” 姜珩张嘴刚想反驳,钱露就开口了,“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当然,你也可以不走。”她不紧不慢道,伸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甩到少年面前,“我不喜欢强迫外人,不过因为你,我的孩子总是变得很任性,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珩搓了搓掌心的冷汗,颤抖着指尖翻过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照片。 照片拍得很随意,里面的光影被切割成两半,一半艳阳高照,一半昏暗不明。 少年跪在昏暗的那一半,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可半边肩膀已经被鲜血染红。 姜珩手一抖,照片从他指尖滑落,看着还没翻开的照片,却没任何勇气再次伸手。 钱露弹了弹指甲,“阿姨的确不能对你做什么,可犯了错,总要有人接受惩罚对不对?” 姜珩惨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 他知道陆沂川身边有很多麻烦,他总是很小心的待在他身边,他帮不了他,只能尽力让自己不给他添麻烦。 姜珩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的麻烦。 他几乎是仓皇逃离现场。 他的不对劲陆沂川总能发现。 少年在他跟前时永远眉眼带笑,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垂下眼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温度。 “绒绒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姜珩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陆沂川伸手将他眼前长了些的碎发撩起。 他抬起眼,“陆沂川,我们不要这么好了好不好?” 少年的手顿住,“什么意思?” 姜珩避开他的眼神,抠着沙发皮套,“我想……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 举在他跟前的那只手垂了下去,“你真是这么想的?” 姜珩低着头没说话。 半响,陆沂川开口,“好。” 他这么说。 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咔哒一声,安静的氛围笼罩着姜珩,他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两人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了段时间,直到陆沂川高考前夕找上他。 “陆家的产业向北转移,姜珩,我要搬家了。” 姜珩呆呆的,半响才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哦”。 “那绒绒希望我走吗?” 姜珩低着头,鞋尖撞了撞台阶,半天才挤出一句,“路……路上小心。” 他不敢抬头,等了几秒,听到了陆沂川开口。 “我知道了。” 姜珩很悲伤的想,他好像真的失去陆沂川了。 有的人就像是药,离别时不觉多痛,戒断反应足够让人痛不欲生。 偏生姜珩还戒不掉。 他窥视着陆沂川的生活,看着他越来越优秀,身边围绕着越来越多的人。如他想的那般,他是金子,他在发着光,哪怕离开姜珩,他也依旧过得很好。 姜珩只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些,好让自己也耀眼一点,让他能看看自己。 他咬着牙学了两年,终于考上了A大。他满心欢喜的看着录取结果,哪怕不是姜家的孩子他都不在乎了,他只要陆沂川。 他只要陆沂川…… 可怎么偏偏死的那个人就是他呢? …… 姜珩很笨,也很胆小,他总等着陆沂川朝他奔赴。可这回,他想自己做些什么。 深夜的别墅很安静,姜珩翻身爬起来时身边的人没任何反应。 他试探着叫了几声,见男人睡得很沉后才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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