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家的子侄在抢一个官位,矛盾闹到了明面上。 夏侯泊让人去查了,淑妃家确实在暗中做局,打算除去庾家。 但有一点:这些局做得很隐蔽,连他都费了些力气才查到,庾家根本毫无觉察,深宫中的庾晚音更不可能听说。 所以,她真是用天眼看见的? 夏侯泊等了几日,遣人送了点吃食进去,换来了她一封密信。 他只读了几句就笑了出来。“真敢说啊。” 庾晚音大大方方承认了:没错,我送小眉去下毒,就是因为算出了她是你的眼线。她成功下毒也就罢了,却不慎被淑妃发现,如今横死,都是她背着我勾搭你的报应。 夏侯泊想起了她在湖心那声怒吼,笑道:“这个小姑娘,恐不是池中物啊。有趣,十分有趣。” 端王的谋士们不敢出声。 通常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有趣”的时候,多少带着遐思。但端王说“有趣”,那意思可就复杂了。全句有可能是“有趣,我得弄过来”,也有可能是“有趣,必须弄死了”。 他心中似乎没有柔情,甚至也没有仇恨。世事对他来说,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博弈。先声后实,彼竭我盈,兵不厌诈,决胜千里。他是最理想的操盘者:冷静、残忍、永不动摇。 有时这让他们大感安稳,有时却也让他们心生恐惧。 夏侯泊接着读信。 庾晚音表示夏侯澹不再重用自己,但又怕别人得到她的助力,所以要将她囚禁到死。 她问夏侯泊:你跟他不一样吗?你如何证明?如果我的预言偶尔出错,你也会因为多疑而将我处决吗? 夏侯泊当然会。 但他回了封情真意切的信,画饼画得足以让各大企业HR汗颜,又送了更多的吃食进去。 他没有急着问起皇帝身边那个高手。他在等着她递投名状。 庾晚音又拖了两天,演了两天跪领冷粥的戏码,终于递出了新的密信:“我已梦见那高大男子,孤身一人,走马章台,去那风月之所。面前有一高台(她还配了幼儿园画工的插图),似在听戏。” 夏侯泊并不完全相信。 但赌一赌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失。至少她说的地点不在宫里,而是青楼,那地儿想除去一个人并不费力。 夏侯泊于是派了一些探子,去城中几处柳陌花巷守着。 地道终于挖通了。 夏侯澹从地洞里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先去看庾晚音。“瘦了。” 庾晚音咳了一声。“没有,是妆没卸干净。”其实她闷在里面没处活动,天天躺着嗑瓜子吃水果,长了一圈肉。 夏侯澹掸了掸身上的灰,左右看看。“今晚吃火锅?” “大热天的吃火锅?” “配冰镇绿豆汤嘛。” “不错。”庾晚音笑道。笑完了又觉得这对话活像是共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妻,有些脸热。 人说患难见真情,她现在算是懂了。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看见这个人的身影时,开始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 直到地底传出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又一颗沾灰的脑袋冒了出来。“咳咳……扛着锅爬地道可太费劲儿了!” 夏侯澹道:“辛苦了,把锅放下,你可以走了。” 阿白:“???” 阿白没有走。 不仅没走,他还把北舟也拉来了。双人小火锅变成了四人小火锅。 “娘娘,吃这个。”阿白殷勤地涮好羊肉,夹到庾晚音碗里。 庾晚音阻之不及,正要道谢,斜刺里又有一双筷子伸来,将毛肚盖在了那块羊肉之上。 夏侯澹盯着她。 庾晚音:“……” 她对夏侯澹的印象分是持续走高的。但她不知道夏侯澹是怎么想自己的。 她猜测其中多少有些好感,但他又总是正人君子得很,似乎怀抱着一腔纯粹的同盟战友情。 直到阿白这不怕死的开始搅局,他仿佛受了几分刺激。 庾晚音咽下那块毛肚,缓缓夹起阿白的羊肉。 夏侯澹仍旧盯着她。 阿白的眼珠子也转了过来。 庾晚音顿了顿,缓缓将阿白的羊肉送到了夏侯澹碗中。 夏侯澹:“?” 阿白:“?” 庾晚音道:“对了,北叔,阿白,计划你们已经听过了吧?” 专心吃饭的北舟这才抬起脑袋。“放心吧,这几日我都在特训这小子。” 阿白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又系上黑面巾,笑道:“如何?” 饭后,北舟又把阿白拉去角落里,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拉开架势开始套招。 北舟道:“你刚才挡了。这些地方不能挡,再练练,得练得烂熟于心才行。” 阿白道:“挡了吗?” 北舟点头,比画了一下。“胳膊收了。” “本能,本能。”阿白大言不惭道,“人太强了真是麻烦啊,高处不胜寒。” 北舟:“?” 北舟抬掌:“再比一场?” 阿白迅速转移话题:“说起来,那疤脸什么时候去抓?” 夏侯澹坐在一旁,把他们当武侠片欣赏。“不着急,等他自己出宫时。” 北舟收了势。“澹儿,吃饱了吗?叔去给你们切个瓜吧。” “我去吧。”庾晚音转入冷宫后头简陋的小厨房,抱起一个湃在冰水里的西瓜。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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